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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页


时酒身子一僵,猛地收回手,一甩袖子,气愤地回坐到椅子上。
卜阳子冷冷看着左玉清,“我是让你说说那天的情况,不是让你妄加猜测。”
左玉清闻言,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卜阳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包庇时酒?
似是看出左玉清的心思,卜阳子皱眉道,“你放心,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我们都会秉公处置,绝不包庇。”
左玉清阴冷的眸光闪了闪,卜阳子和时酒一向不和,应该是不会包庇时酒才对。
左玉清抬眸,“那天的比赛,几位长老也都在场,在和白狸儿对战之前,弟子还和慕容师妹打了一场,那一场比试弟子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
长老们闻言,一起点了点头。
那天的比赛他们都在场,这左玉清和慕容雪菲对战那一场,的确是没什么异样的。
见大家都认同他说的,左玉清又继续道,“后来弟子被那姓冷的打伤,任天恒就送了一颗丹药来,说是时酒让他送的。弟子吃下这枚丹药后,身体才出现了异常。”
这个大家之前也都听他说过,问题恐怕就出在这颗丹药上,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搞清楚,这丹药到底是出自谁的手。
卜阳子肃然地皱眉转向任天恒,“任天恒,你说。”
任天恒身子猛地一颤,立刻点头。
“是,师尊见左师兄受伤,怕会影响之后的对战,就派弟子送了一枚伤药给左师兄,弟子一拿到伤药,就立刻送去给左师兄了,中间没有任何耽搁,也没有调换过那伤药,请师尊和长老们明鉴啊。”
任天恒一边喊着冤,一边朝卜阳子和时酒猛磕头。
卜阳子一脸探究地看着任天恒,肃然的眼底满是困惑。
之前他派了暗卫去调查这任天恒,发现他家世极其清白,就是普通的农户人家,父亲早逝,家里只剩他和一个瞎眼的老母亲。
村里人也说这任天恒从小就是个老实忠厚的孩子,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在风神学武,就连学费也是村里人捐的,大家都指望他学成回去,造福乡里。
就怕有人冒名顶替,暗卫也拿任天恒的画像给他们看了,村民确定画像上的人就是那任天恒。
在学院,他们也调查了一番,发现弟子们对任天恒一致的评价就是,不爱说话,敦厚老实。这一点和那些村民说的很相符。
几天针对任天恒的调查,都没有任何破绽。
家世普通,老实敦厚,之前和左玉清也没有结过怨,他也的确没有这个下药的动机,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白狸也暗暗观察着这任天恒。
看他一脸无助又害怕的模样,白狸忍不住扬了扬眉。
如果事情真是这个人做的,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
一旁的时酒见任天恒这副模样,心思也有些动摇了。
难道真的不是他做的?
卜阳子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抬眸看向时酒,“你说说。”
时酒皱眉,“我的确是让任天恒送了一枚伤药过去,但是我送的的确是伤药,绝不是破厄丹。”
左玉清一听,立刻炸毛了,指着时酒就吼道,“时酒,你还想抵赖,明明就是你用破厄丹害我,你为什么不承认?”
枉他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勤勤恳恳为他做事,他竟然把他害成这样,简直枉为人师。
时酒瞬间又气黑了脸,怨毒地盯着左玉清,恨不得冲上前把他掐死才能舒心。
坐在一旁的宿长老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厉喝道,“你这弟子还有完没完,他到底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怎可如此无礼,再说现在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这样的偏执要不得。”
左玉清撇着嘴,一脸的不服气。
卜阳子不屑地冷哼,“我说过会秉公办理就一定会秉公办理,你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滚出学院。”
这左玉清他早就烦了,自己心思不正,也难怪会自食恶果了,院长也是看他很不顺眼,现在他就算把他逐出学院,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卜阳子一发话,左玉清瞬间不敢发声了,只气愤地瞪一眼时酒,便别过脸去。
卜阳子沉吟了片刻,捏了捏眉心道,“狸丫头,你说说破厄丹的颜色和大小。”
“是。”
白狸上前,看着众人道,“破厄丹为嫩黄色,差不多指甲盖大小。”
白狸比着自己的大拇指给众人看。
任天恒一听,像是抓到了希望一般,激动地抬眸道,“师尊给我的是红色丹药,我给左师兄的也是红色丹药。”
左玉清木着脸不说话,显然认同任天恒说的。
白狸眸光轻闪,转向左玉清,问道:“左师兄,你吃的丹药,可是指甲盖大小的。”
左玉清冷冷地看一眼白狸的指甲,不耐烦道,“差不多。”
明明就是时酒做的,还有什么好查的。
白狸也不在意左玉清的态度,沉思了片刻,抬眸看着卜阳子和众长老道,“那丹药可能是被人染了色。”


第502章  真相?

第502章  真相?
一听这话,任天恒更害怕了,立刻激动地喊道,“不是我,我没动过那丹药。”
白狸瞥了眼激动的任天恒,妖冶的眸子闪了闪,又转向左玉清。
“左师兄,你吃那丹药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吗?比如掉色,或者有特殊的气味。”
左玉清想也没想地就摇头,没好气地道,“没注意有没有掉色,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
他只道那时酒给他的是普通伤药,哪里会注意这么多。
白狸皱眉沉吟了一会儿,又看向时酒,问道:“时师叔,你给左师兄的伤药叫什么?”
“血气丹。”
时酒面无表情地回道。
白狸点头,“血气丹的确是一种伤药,虽然效果比不上一品红,但是一般不算重的伤势服用血气丹之后,也能很快恢复的,而且这血气丹也的确是和破厄丹差不多大小的。”
若是用那破厄丹冒充血气丹,只需改变下颜色就好了,要想将嫩黄色的丹药变成血红色,有太多种方法可以办到了。
卜阳子听懂了白狸的意思,皱眉看向时酒,问道:“你的血气丹是哪来的?”
时酒不耐烦地冷哼,“有人送我的。”
时酒现在真是烦躁得很,自己被冤枉已经很烦了,这些人还一直问东问西的。
送的?
云景草药昂贵,炼药师稀少,也就造就了成品丹药的天价,谁能这么大方,平白给人送丹药,而且看时酒的模样,那人显然不止送了一颗。
白狸邪邪扬眉,笑望着时酒,“时师叔还有剩余的血气丹吗?可否给弟子看看。”
时酒皱眉,瞪着白狸好一会儿,才极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丢了过去。
时酒这极不友好的态度,让白狸眼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这时酒这是什么态度,她要不是为了师父和风神学院,才不愿意管他们的破事呢!
白狸打开那小玉瓶,看在那玉瓶里的几枚丹药,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时师叔可曾用过这些丹药?”
时酒皱眉,“不曾用过。”
他又没受伤,用这丹药做什么?
白狸观察了下时酒,见他脸上除了气愤和不耐,没有其他表情。
白狸妖冶的眸子轻晃了晃,将手里的玉瓶丢还给时酒,“时师叔的这些,都是破厄丹。”
“你说什么?”
时酒瞬间大惊,连那玉瓶都差点没接住。
底下跪着的左玉清听了,瞬间激动地竖了起来,“时酒真是你害的我,我给你拼了。”
左玉清像疯了一样,一下就窜到时酒面前,对着他的脸就是猛地两拳。
大家都被左玉清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时酒更是没想到左玉清会冲上来打他,所以也根本没来得及躲闪,就那样硬生生地受了他两拳。
虽然左玉清没了武功,可到底是个壮实的青年,这含着愤怒的两拳力道自然也是不轻的。
白狸一头黑线地看着发疯的左玉清。
这个左玉清的胆子还真是大,诚如宿长老所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说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时酒,可是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他倒竟敢跟自己的师父动起手来。
卜阳子也是瞬间黑脸,大喝道,“拉住他。”
一旁执法堂的弟子,全都一拥而上,一起将左玉清拉离了时酒。
就在大家一片混乱时,任天恒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时酒肿着一张脸,看也不看左玉清一眼,只望着白狸道,“这些真是破厄丹?”
白狸扬眉,“若是师叔不信,可以请我二师父来看看。”
时酒倏地皱眉,心里已经对白狸说的信了十分。
卜阳子皱眉看了眼门口最近的弟子,“去请芮长老。”
倒不是他不信白狸,只是这种时候芮一行的话才更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