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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她的幸运,都是用苦难换来的


  他的回答,相当于没有回答。
  沈迟以一种嫌弃地口吻回了他一句:“你说了一串废话。”
  说完他就想回病房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巴颂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你等一下,我有点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让她生个孩子都能引得降头发作的?”
  他一个多月前给沈棠做检查的时候,沈棠被下的降头明明是处在一种极其稳定的状态的。
  就当时的情况而言,至少两年之内都未必会发作。
  只要不发作,以他的水平完全有能力解。
  但是发作了就不一样了,这么棘手的东西,他没有把握。
  沈迟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大出血,又换了一部分血。”
  巴颂听完,脸上露出了迷茫。
  大出血他可以理解,这换血又从何说起?
  沈迟摸了摸口袋,摸出一颗薄荷糖,拆了包装之后丢进嘴里。
  等到薄荷糖的阵阵凉意直冲脑门后,他才解释了起来。
  “大出血是意外,换血……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她的身体情况特殊,这个方法有点冒险,但是有效。”
  效果他们都看见了。
  各项指标已经趋于正常值了。
  只是没想到这人却是醒不来了。
  巴颂和沈迟是校友,他的专业领域和医学沾边,这类的手术他也观摩过,在可理解的范围之内。
  只不过他还有一个疑惑。
  “我刚刚不小心听到,给沈棠输血的,好像是她的亲生父亲?”
  沈迟有些心烦意燥,点头应了一声。
  “那她没问题吗?”巴颂迟疑地问,“直系亲属输血,出事的概率很高的。”
  但凡学医的都知道,非必要情况,是最好不要让患者的直系亲属给患者输血。
  “当时情况特殊,再加上也来不及确定,只想着能先把她救下来。”
  有关这一点,其实温子未已经努力规避了。
  那天在手术室里,其实输血更多的,是那个年轻一点的女生。
  也就是沈棠同父异母的妹妹。
  因为情况紧急,只能尽量降低出现术后问题的可能,没有办法做到完全避免。
  再加上沈棠的血液情况已经恶化,不换血,用不了多久,她还是会躲不过那个可怕的字。
  所以当时温子未在知道输血的人可能是沈棠的亲人时,心里是有一丝“死马当活马医”的侥幸的。
  也许是上天也偏疼了沈棠,舍不得再让她经历更多痛苦,所以放过她了。
  巴颂转念一想,顿时也就明白了。
  他不由地想感慨一句:“她真幸运。”
  沈迟却摇了摇头,唇边掀不起一丝笑意,眼底全是心疼。
  “她的幸运,都是用苦难换来的。”
  沈棠这些看得见的光鲜背后,是他们没有经历过,也想象不到的黑暗。
  巴颂用力拍了拍沈迟的肩,“她令人钦佩。”
  能走到今天,没有人是轻松的。
  但是做个简单的换位思考,把他放在沈棠的那个位置上,他清楚也明白,他没有沈棠的那份胆识和魄力。
  那是把命交给别人掌控,也是拿命在赌明天。
  ……
  当天晚上,一架黑色的私人飞机从首都的机场起飞,在风雨中疾速没入黑暗。
  驾驶飞机的是醉繁,他是除了沈棠和宴君尧之外,唯一一个拥有飞机驾驶证的人。
  沈棠的情况,用巴颂的话来说,是只要那个灰斑变黑,她的生命就会终止。
  但是在上飞机之前,巴颂告诉他们,出现灰斑后,最多一个星期的时间,灰斑就会变黑。
  他们之前根本没有注意这些,所以没有人清楚沈棠眼白上的灰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也就意味着,沈棠还有多少时间,他们不知道。
  所以他们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前往T国,找到法盟大师,让她为沈棠解降。
  醉繁在可控安全范围内,将飞机的速度飙升到了最大值,全速前进,只为多争取一些时间。
  另一边,因为任务在身没有前往美国的宴北炽和沈逍,在任务结束后,得知他们要带着沈棠前往T国时,放弃了休息的时间,坐上了前往T国的军用直升机。
  原本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硬是让醉繁压缩到了极致。
  沈棠昏迷的第七天清晨,他们在T国清延市的机场降落。
  安排接机的车已经直接开进了停机坪,等候在一旁。
  在飞机打开舱门后,几辆黑色的商务车直接了开过来。
  宴君尧抱着沈棠从飞机上走了下来,T国夏日的酷热让人不自觉的冒汗。
  但是他怀里的人,体温却在下降。
  一刻也不敢多停留的宴君尧,大步走向第一辆车。
  接机的负责人,是宴氏在这边的分部负责人杨越。
  他为宴君尧和沈棠拉开了车门,然后自觉开始汇报情况:“二爷,法盟大师居住的切洛寺,距离在清延市有一些远,现在出发,车程预计是四个小时。”
  “立刻过去。”
  宴君尧坐进车里,将沈棠搂在怀里,声音冷如寒冰,动作却温柔似水。
  “是。”
  杨越立刻给后面几辆车上的驾驶员发送了通知,然后坐上了副驾驶座,让驾驶员出发。
  一整排黑色的车缓缓驶离清延市的机场,进入T国国家高速公路后,渐渐将速度提了上来。
  宴君尧的电话,在上车之后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另一边是远在美国的宴父宴母。
  因为小宝宝刚刚出生,不适合长途跋涉。所以二老,还有两位教授就都留在了美国。
  “儿子,棠宝贝情况怎么样了?”宴母的声音里浓浓的全是担忧。
  宴君尧抱紧怀里的人,努力想用自己温暖她。
  “她……”
  挣扎和犹豫之后,宴君尧选择如实告知。
  “体温降低了。”
  这对于每一个挂念着沈棠的人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了。
  紧接着宴君尧听见了一道极其轻微的抽泣声。
  他知道这已经是宴母努力克制的结果了。
  可他还是避免不了被影响了心情。
  “先挂了,到了再跟你们说。”
  说完话,他就按下了挂断键,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坐在副驾驶的杨越听见他挂断了电话,犹豫了片刻后,放轻了声音道:“二爷,您也休息一下,到了我叫您。”
  宴君尧低低地应了一声,抱紧了沈棠,缓缓闭上了眼。
  他也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