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蔓被驱逐出岛了,陆清河却并未离开这里。
每天一个人去海边看海,宁九和傅晔宸几次在海边散步的时候都碰到他了。
“陆先生看起来,像是失恋了。”
海风吹起小女生飘逸的蓝色长裙,小女生精致的脸上,一双明眸望着沙滩上的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走吧。”
傅晔宸却并未打算继续往前,搂过宁九的肩膀,两人往回走。
蓝月岛的海水十分清澈,蔚蓝的天空映在上面,如诗如画。
-
舟山县。
安安又三天没出门了。
每天都是在房间画画。
叩叩——
房门突兀的又被人敲响,安安回头看了眼:“进来吧。”
门把手轻轻转动,有人推开了门。
安安以为是许文珠来了,仍然在埋头画画。
“你不要白费功夫了,我说过了,项链是别人送我的,我是绝对不会把它转送给别人的。”
安安一边画画,一边皱着眉头说了句。
自从沈义先生送项链给她之后,文珠每天都来找她要。
好几次都直接硬抢。
可是沈义先生的东西,她怎么能送给别人呢?
“嗯?什么项链?”一道颇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安安握着画笔的手猛然一下顿住。
这个声音……
她唰的回过头来,只见一身黑色西装,英姿挺拔,冷峻非凡的男人就站在自己身后一米的地方。
“盛槿言先生?”
安安看着盛槿言的身影,还有些不敢相信。
这……真的是盛槿言先生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会来许家啊?
“还没回答我,是什么项链呢?”
盛槿言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安安身旁,看着安安尚未完成的画,淡淡道:“这幅画,我能预定吗?”
“盛槿言先生如果真的喜欢的话,当然可以。”安安老实回答。
但是自动忽略了他上一个问题。
谁知盛槿言转过目光,深不见底的黑眸对视着她双眼:“什么项链,你这么宝贝?”
“呃……”安安愣了下,见绕不过这个问题,还是如实道:“是沈义先生赠送给我的项链,确实很贵重,但不论贵重与否,这是沈义先生的一份心意,我不能浪费他的一番心意,把东西转送或者变卖。”
这是原则问题。
所以她才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许文珠拿去。
盛槿言一听,脸色却没来由的沉了沉。
神情有些不悦的开口:“他送你项链做什么?”
傅晔宸这助理,傅晔宸都去度假了他还不好好工作,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想图谋不轨吗?
“是因为我之前送了沈义先生画,所以沈义先生才回赠我项链。”
安安依旧老实回答。
也是打心眼里觉得,沈义实在太客气了。
之前在锦华别墅的时候沈义先生那么照顾她,临走的时候送他一幅画,并不算什么,
“你也送画给他了?”
盛槿言一听,本就不好看的脸,又沉下了一些。
原来不是送给他一个人,而是别人也有?
“是啊,我在锦华别墅的时候,沈义先生对我很是照顾,别的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只能送画了。”
听着安安这个解释,盛槿言眉头更是不由自主的蹙紧:“是不是你以后感激谁,你都送画?”
“呃……”安安一下被问得有点懵,懵了一会儿之后,却点了点头。
她的画很多人喜欢,送画,不是很好吗?
盛槿言:……
这人是把自己价值连城的画当成白菜吗?
她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买她的画,但都被他拦在了外面。
她的画,不可以随便卖。
他会让她的画,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盛槿言先生,你怎么突然来了啊?”
安安还是比较好奇这个。
云城离这里,好远呢。
盛槿言先生怎么突然出现了呢?
而且,怎么知道她家里的地址呢?
“你送了画给我,我也是来回赠礼物的。”
盛槿言长腿几步迈向沙发,优雅帅气的坐下。
安安听着他也要回赠自己礼物,巴掌大的小脸上,眉头蹙成了一团。
可视线在盛槿言手里扫视了一圈,却并未看见他带来什么礼物。
她一个没忍住问道:“盛槿言先生要送我什么礼物啊?”
盛槿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淡淡将目光转向窗外,单手抬起缓缓解开自己衬衫两颗扣子,露出非常漂亮的锁骨线条。他轻咳了一声转回目光看着安安:“你看我怎么样?”
安安:???
她一脸懵的看着盛槿言,似乎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盛槿言看着她这副完全迷茫的样子,内心有些挫败,“我是说,我就是礼物。”
“啊???”安安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盛槿言。
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看来是盛槿言先生没带礼物所以故意这样说的,没关系的盛槿言先生,我不需要你回赠我礼物,因为那幅画,是我给你道歉的。我没有遵守我们之前的承诺,我即便画好了画,也不能和盛槿言先生一起吃饭。”
“你送我画,竟然是这个原因?”
盛槿言俊脸再次一黑。
她送画给他,竟然只是为了向他道歉?
“是啊。”安安一脸单纯的眨了眨眼睛。
盛槿言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挫败的靠在沙发上,脸黑得跟什么似的。
送给傅晔宸那特助是为了感激人家的照顾,送给他,却只是为了推脱他的饭局。
他在她心里,倒是连沈义都不如了?
正在这时,安安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看了眼,是宁九打来的。
顿时就毫不犹豫接起:“小九。”
“安安,我回国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带几只小可爱回锦华别墅玩吧。”
宁九一下飞机就给安安打了电话。
回到熟悉的地方,她不仅思念安安,更思念安安那几只猫。
“好的,小九,等我的画完成,我就带它们来找你玩。”
“大概什么时候完成啊?”宁九随口又问了句。
“半个月吧吧。”
“好,那这半个月,我尽量不打扰你,你安心画画。”
“我会尽快画好的。”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宁九那边挂了电话。
安安一放下手机,就骤然被莫名的寒气冻得哆嗦了一下。
回过头来,却见盛槿言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一双深如寒潭的眸,正深深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