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女人那双媚人勾魂的狐狸眼,闪着狡黠的光。
“呀!你是因为我难过吗!实在是对不起!”简单捂嘴,一副吃惊极了的模样,惊愕片刻,见常泽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冷着脸不为所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笨啊,有狗仔。”
被拍到,她是无所谓,但网络上的某些网友妙得很,无论是单枪匹马还是群起攻之,无论是句句属实还是胡编乱造,都能逼得人生不如死。
她怎么忍心,让他陷入随时会被“生剥活吞”的情形之中。
……
列车在海城市站点停下。
月色清明,皎洁不加掩饰,与潇洒的北风洒了一地。
温楹随着人流下了车,站内的人络绎不绝,来又复往去,显得热闹非凡。
她身边不少与她一般独自旅行的人物,然出了车门,举目望去,却没有几人如温楹一般孤零。
即使有,现也已经大笑着与前来相接的好友或者亲朋离去了。
她站在偌大的大厅中,望着人山人海,清澈明亮的眸子中有一瞬间的迷茫。
……
傅黍赶来,费力地挤进拥挤的人群。
一眼就能看到人群中心的温楹。
她拖着行李箱慢吞吞的挪动着脚步。金发海藻般披下,衬得她的肌肤愈发雪白,那双小鹿般灵动的眼垂着,清丽的眉眼间尽是落寞。
男人温和的眉梢染上浅笑,大步上前去。
……
洁白的球鞋在面前站定,温楹怔了怔,才抬起眼来。
人来人往中,傅黍温润的脸庞撞入眼底。眉眼含笑弯弯,如春日里无声无息的柔风轻飘掠过,无端在心湖泛起了一圈圈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温楹自认有些多愁善感,但也从未像今天这一刻这般,酸楚涌上鼻尖,控制不住情绪。
她蓦地别开目光,垂了眼,朦胧忽而清明,原是有晶莹的泪滴落了。
“这么晚过来,吃过饭了吗?”
他将行李箱接过,拉在身侧,走了几步觉得温楹不对劲,不由俯下身,“嗯?怎么了?”
“天啊,”她抬起头,揉揉眼睛,“海城的风太大了,去了南枫几天,还有点不适应了。”
白净的小脸上还扬起一个笑容来,浅浅的酒窝轻漾。
傅黍愣了一下,也哑然失笑。
喧闹随着两人的步伐渐渐被抛在身后。
“吃饭了吗?”他又问。
温楹吸吸鼻子,小声说:“没来得及。”
“正好,我也没来得及。”他笑笑,“一起去吧。”
傅黍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但饭店离这里也不远,两人商量着,将行李箱放置在车上,然后走了过去。
海城居于沿海地带,本就湿润的气候,一到寒冷的冬季,便更为湿冷。
都说冬风像刀割,海城的冬风却像砂纸,吹过来,磨得脸上的肌肤刺刺的难受,针扎般。
温楹将脸埋在温热的高领毛衣中,一抬眼,就能看见男人那硬朗精致的下颌。
“傅医生,你会更喜欢哪种女孩子呢?”
风很冷,吹得她眼前有些花,却是脑子一热,便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