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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上来,严速蹲在地上回过头,看到蒋悦正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像看一个神经病。
  就在他以为蒋悦不愿意自己背他上去时,一个柔软火热的身体就这样直接贴到了他的背后,手也搭在了他的脖子前面,严速反手拖住了蒋悦的臀部下方,便听到背后的人发出一声低吟。
  “别乱叫。”严速沉声说了一句,用反过去的手掌上方拍了一下蒋悦的屁股。
  一直到公寓门口的坡并不长,但背着一个大男人还是有些吃力,好在严速平时每天都健身跑步,不至于半路连着背后的人一起滚下去,蒋悦被他背着的时候,倒是老实,也不乱动也不讲话,只是垂在右侧的脸会是不是靠上来,肌肤相贴的时候会有一种蒋悦在一下又一下亲吻严肃右脸的错觉。
  到了公寓入口后,严速放下了蒋悦,问他住在哪一栋?蒋悦指了一栋楼,身子又往旁边歪了一下,严肃伸出手立刻拉住了他.
  严速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走吧。”
  在电梯里,蒋悦靠在了角里,然后翻起眼睛死死盯着严速看,严速双手交叠在胸前,也靠在电梯另一侧,觉得有些好笑地问他看什么?
  蒋悦也不回答,直到电梯叮了一声,到了蒋悦所住的楼层后,他晃晃悠悠先出了电梯门,丢下了一句:“你长得还挺帅的。”
  还挺帅的。
  严速脸上的笑容再次僵住了几秒,觉得自己好像被表扬了,但又高兴不起来,看着蒋悦身形不稳地站在门口,用指纹打开了门,严速没有再跟上去。而原本要进门的蒋悦脱掉了一只鞋,回过头看向严速。
  “怎么还站着?进来呀。”
  蒋悦的这套平层公寓是他外公早年买的,外公住去养老院之后,蒋悦一个人住了两年。
  但因为他一直在王子岛工作,因此只会在休假时过来。清洁阿姨每个月会在蒋悦回来前一天进行保洁。
  装修风格很简洁,但能看出一些较为早期的家居。比如客厅右侧靠近露台的地方,有一张红木的茶台,明显不是蒋悦的风格。但更让严速好奇的是,能在这种地方很早就买房子的人,家境一定不会差,他实在想不到蒋悦怎么会愿意去一个外岛的度假村做高级服务员。
  蒋悦早就走到了卧室那边,过了一会儿严速听到里面传来蒋悦的声音,问他怎么还不进去?
  严速心里有些不解,但还是换上了拖鞋往主卧那头走,刚走到卧室,便赫然看到蒋悦已经脱掉了衬衫和裤子,只穿着一条内裤站在浴室门口。
  蒋悦身上的皮肤比他的脸更白,细腻得像被精心保养过,在内裤边的上方恰好能看到那个性感的腰窝。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性癖,严速觉得蒋悦这个腰窝是真的很要命。
  或许是看着身后人没有动静,蒋悦揉了揉眼睛,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了严速跟前,他微微扬起头,依旧露出一副迷糊的状态看着眼前人,而后伸出手搂住了严速的脖子。
  严速当下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在干什么?但这个思考没能持续五秒,就被另一种更为强烈的想法所替代:蒋悦实在是长得太欠操了,为什么会没有人追他?
  “chris,你每次喝多了都这样吗?”
  严速看着蒋悦的脸,声音干涩地问,毕竟蒋悦看起来这一套太过于熟练。
  蒋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明白严速的问题,眼睛眨了一下,便松开了手。
  浴室里传来水声,过了没多久水声停了下来,变得很安静,严速在卧室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本来想等蒋悦出来后再离开,却始终没等到人走出来。
  他想了想,再次回到了浴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对,他又喊了一声蒋悦的大名,依旧没有人理会。
  浴室门底下的缝隙里吹出来很重的热气,严速又等了一会儿后,拧动了门把手,门没有反锁,很轻易地被推开了。
  蒋悦靠在盛了半缸水的浴缸角落睡着了,严速走过去,看到藏在水里的白皙裸体后,又再次喊了蒋悦的名字。
  “这可不是我故意占便宜的。”严速对着睡着的人说道,然后伸出手打开了花洒,把蒋悦额发和肩膀上的泡沫冲干净,又扯过旁边的浴巾,包住了他。
  浴室里的水蒸气布满了镜子和玻璃,严速的衬衫和西裤都湿了,而包在浴巾里的人眼睛睁开又闭上,根本没办法站稳,严速只能用一种很暧昧的的姿势给蒋悦擦干净  ——  就像把他紧紧搂在怀里那样。
  被热水冲刷过的身体温度过高,严速觉得自己也跟着变得很热,蒋悦紧闭的双眼上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得很诱人。
  擦了一会儿后,严速突然动作变得很快,没有了一开始的认真,很胡乱地擦了一下,就把旁边的大T恤套在了蒋悦身上,然后把他半抱出了浴室,试图放到床上。
  可蒋悦刚刚背部贴到床单上,他环着严速的手却没有松开,严速只能跟着他往下倒,以压在蒋悦身上的姿势,膝盖弯曲俯身在床上。
  “chris,松手。”严速忍着生理冲动说。
  “不要。”
  “……”
  喝多了的蒋悦变得有些胡搅蛮缠,这是严速想不到的。
  严速的眼神变暗,声音也越发的沙哑,他的裤裆里那根东西早在浴室里就硬了,现在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下摆,抵在蒋悦的大腿根部。
  他还记得蒋悦那块肌肤的触感,细嫩丝滑,严速在用手掰开他的双腿,试图让他吞得更多,让自己进得更深时,容易留下非常显眼的指痕。
  “你现在这样能做爱吗?”
  蒋悦醉得很迷糊,在严速身下动了几下,又往旁边挪了挪,但始终没有松开他。
  严速看着他这幅模样有点想笑,但一想起自己现在的狼狈更多的是想哭:从成年后开始,严速从未让自己的命根子受过什么委屈。
  他算不上什么性瘾者,但需求也并不低,大部分时候是因为工作太繁忙,才少有时间自渎,而有了固定伴侣后,这件事也相对变得规律。
  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这样看着肉不能吃是什么时候了。
  到底是趁人之危上了?
  还是做一个高尚的绅士,用力掰开蒋悦搂着自己的双手,给他盖好被子,关掉灯,在客厅等自己冷静下来后,老老实实离开?
  此刻对于严速而言,不亚于当年在课堂上回答《哈姆雷特》里to  be  or  not  to  be含义的难度。
  可能还更难。
  思索间,一直被他悬空压着的人骤然拱了一下,看起来是无意识的,但这一拱,使得蒋悦的下体直接隔着那层棉料顶到了严速的性器上。
  严速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住蒋悦,单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然后又把裤子拉链拉下,让那根肿胀起来的东西,紧贴在蒋悦的大腿根部,来回磨蹭。
  像一个精虫上脑又胆小如鼠的变态,严速一边往前顶一边这么自我定义。
  享受过性爱的男人,其实很难因为这个而达到满足,但此刻的严速光是看着蒋悦微张的嘴唇都觉得下体要爆炸了。
  就这样顶了一会儿,他突然翻过身,用了最后一丝理智,从蒋悦身上爬起来,快步走到了旁边的浴室里,打开了水龙头,发泄了出来。
  随便冲澡后,严速看着下水道里流走的白浊液体,觉得自己猥琐得让人羞愧,但如果不是因为好心送蒋悦回家,他或许根本不要受这种“罪”。
  想到这里,他用浴巾把自己擦干后,走回了卧室,蒋悦已经侧过身了,身体蜷在床边,睡得很香甜的样子,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严速原本想给他关掉台灯,然后离开,可手刚刚伸到台灯的按钮处,他改变主意了。
  关掉了灯,掀开被子,严速直接躺到了蒋悦的旁边。这张1.8的双人床,没有严速家那张宽,两个高个男人睡在一起还是有些拥挤。
  但严速还是很快陷入浅眠,他觉得今天似乎特别的困,过了几秒,翻了个身,触到旁边暖呼呼的“东西”,他拥进怀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