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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给妹妹上柱香。”
“娘,让云儿代娘给四娘上香......”
“不用了云儿,娘想要亲手给你四娘上柱香。”
“......那好吧。”
“巧娟,既然你雪儿有言在先,那我也不能坏了规矩。”
“这......三夫人,你......”
沧澜雪拍了拍衣祈风的肩头,衣祈风会意的将她放在地上,扶持着她的身子。
沧澜雪静静地望着正从门口行跪拜礼进入的女子,一身素洁的白衣衬得那人更为的单薄,一脸白净的脸蛋也只能沾上清秀二字,很难想象在沧澜海的女人当中,竟还有姿色如此平庸的女子存在。
沧澜海的第三房夫人——陈彩秀。
陈彩秀也已经看到沧澜雪,只是轻点了下头,便又继续一跪一叩的朝灵堂前进,伴在陈彩秀身畔的是沧澜云。
沧澜云在见到沧澜雪时,脸上尽显憨态可掬的笑容,只是碍于身侧的娘亲而没有飞奔过来。
“咳......”快到灵堂前时,陈彩秀重重地咳嗽出声。
“娘,你怎么样?”沧澜云在旁疾呼。
“没事。”陈彩秀直起了身子,继续朝着灵堂叩拜。
衣祈风静睇着身旁的沧澜雪,她面痕无波的看着那两人打她的身边而过。
不由暗叹了一句:这丫头的心还真是硬如石头。
衣祈风扶着沧澜雪走入灵堂,所见是陈彩秀与沧澜云恭敬的身影,正在为穆婉蓉上香。
当他们走至灵案前时,正巧是陈彩秀起身时,沧澜雪强硬地站直身子,向着陈彩秀一鞠躬。
陈彩秀颇为惊异的瞧着沧澜雪,似很意外她的举动,倒是一旁的衣祈风眼中扬起了闪烁的星光,果然这丫头还是有点人情味儿的。
“雪儿姐姐。”沧澜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就冲过来抱住了沧澜雪。
沧澜雪的身子硬是被这足有六七十斤的小肉球撞得晃动了下......
“云儿!咳......”陈彩秀急忙上前拉开沧澜云,焦急中惹来了一阵重咳。
“娘,你别急,有话慢慢说,云儿乖乖的。”沧澜云瞬间乖顺如鹌鹑。
“雪儿,对你娘的事,三娘也不知能说些什么,只希望你能挺过去,三娘身子骨单薄,平日里也没怎么走动,咳......”陈彩秀在沧澜云的扶持下走至沧澜雪的身前。
沧澜雪轻应了声。
“明日便是你出阁日了,三娘怕是不能送你出这个家门了,这是三娘绣的荷包,虽然不值几个钱,不过也是三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咳咳......”陈彩秀颤悠着手,将一个绣工精美的荷包递到沧澜雪的身前。
沧澜雪望着荷包上栩栩如生的鸳鸯,出神半晌。
“咳咳......”衣祈风以手肘顶了顶沧澜雪的腰肢,低语道:“还不快接过来。”
沧澜雪侧目斜觑了一眼衣祈风,倒也伸出了手,接过荷包......
陈彩秀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来回望了下,在沧澜雪伸过手时,握住了她的柔夷,说道:“雪儿,三娘希望你能把这荷包带在身上,这样也枉费三娘我在病痛中为你绣的。”
沧澜雪望着被握住的手,顺着手臂往上瞧去,所见是陈彩秀那张苍白清瘦的脸容,一双本是清亮的眸子竟因那份憔容,显得黯淡无光。
“嗯。”点头轻应了声。
陈彩秀见她点头,欣喜浮上面颊,“那就好,那就好。”拍了两下沧澜雪的手背,便松开了手,向着衣祈风点了点头,便带着沧澜云离开。
沧澜云便扶着陈彩秀,便回头,不舍道:“雪儿姐姐,我一会再过来找你啊!......”他可还有很多话要对雪儿姐姐说呢,这过了明日雪儿姐姐就出嫁了,到时候成了四王妃,那他还有机会见到雪儿姐姐吗?
沧澜雪紧握了下手中的荷包,贴身放入在怀中。
“看来这天下第一庄还是有好人在的。”衣祈风感叹道。
沧澜雪瞥了他一眼,也不出声,瘸着一条腿儿,上前为穆婉蓉上香......
正文  105  出嫁前夜
书房
沧澜海来回踱步在书房中,神色凝重,走至桌前,手重重地拍打在桌面上,“混账,实在是混账,老夫怎么说也是这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是平南王,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居然敢如此对待老夫!”
黎元洪暗敛了目色,上前,“庄主,还且忍耐,四王爷此人目前不宜得罪。”
沧澜海转身,目色犀利的扫过黎元洪,手紧握成拳,随即又重重地敲打上桌面,震得文房四宝瑟瑟抖动,强压住心头的怒火,问道:“元洪,这事彻查的如何了?”
均“目前还未有收到任何消息,不过想来此人必定是藏匿在庄里。”
“藏匿在庄里?”沧澜海捏着胡须,沉思道:“那这件事就更要尽快查明,天下第一庄岂容宵小来去自如!”
“是,属下会催促他们尽管查明。”黎元洪应道,随即又问道:“庄主,这武房管事一职位不宜悬空太久。”
岔“这事老夫上心这,不过目前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代替永山。”沧澜海眉宇紧蹙,“最近庄里头接二连三的发生事,对了,四夫人那边的事可处理妥当了?”
“全由七小姐处理,属下也不过是做些下手工作。”
“那你就多多费心吧,老夫现在的话都不成了话,雪儿那丫头是一句都不愿意听。”沧澜海呼吸一沉,看向黎元洪,道:“你去把大公子找来,老夫有要事与他商议。”
“是。”黎元洪才不过要转身,沧澜风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
“爹。”沧澜风一身绿衫,眼儿狭长,淡笑浮现。
“你先退下吧。”沧澜海向着黎元洪摆了摆手。
“是,属下告退。”黎元洪应着,躬身退下,在走过沧澜风时,微微一点头,“大公子。”
“黎叔。”沧澜风含笑应着,两人彼此互望了一眼,分道而行。
沧澜海带着黎元洪离开,书房的门再次紧闭,这才举目看向已站立于身前的大儿子沧澜风,“风儿。”
“爹,你这是在担心什么?”沧澜风眉宇带笑,与沧澜海的脸面凝重,成了两个极端。
“我担心什么?风儿,这庄里头的事是越来越让为父心力交瘁了,永山的,你四娘的死,你七妹妹被袭,明日的出阁,哪一桩能让为父省心的?”
“爹,这些事,你不觉得都发生的太过巧合了?”沧澜风眼角瞥望这摊平在桌面上的本子上,上头密密麻麻写着什么。
“巧合?”沧澜海目露惊诧。
“是啊,爹难道不觉得?从要举行夺魁起,这庄内的事就没消停过,一件件一桩桩都发生的突然。”沧澜风双手怀抱在胸,折扇柄轻敲着下颌。
“这......”沧


暴君,本宫来自现代!(上)_分节阅读_37

澜海沉吟,他慢慢地坐回桌前,回想着种种,隐约间竟也觉得这些事似都紧密联系在一起。
“爹,刚才黎叔可有送来什么好消息?”目色一闪,沧澜风看向沧澜海问道。
“能有什么消息,最近也够他忙的,这永山一死,事儿都推到他身上了,我正琢磨着谁能顶替永山成为武房管事。”沧澜海气渐渐地消散,换来的是一丝的颓然,靠在椅背上,揉着额头,倦意渐露。
“哦。”沧澜风应了声,收拢了扇子,又道:“爹,我倒是有个人选。”
“说说看。”沧澜海微挑了眉。
“六弟啊!”沧澜风语带笑意道:“我倒是觉得这次的夺魁六弟虽然没有成功,不过这武功那是有目共睹,而且这文武两房管事,本就是庄内要处,这与其让外人搭理,还不如找自己人。”
“鸣儿?”沧澜海眉头一蹙:“他的武功虽然还可以,不过这武房管事......”天下第一庄的文武两房管事,不但是要在武功上超人一等,这为人处世那可就不用说了。
“鸣弟阅历不深,这刚好可以磨练他,而且经过这次的事件,我想六弟必定会专心武学,这武房管事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出别的人。”沧澜风继续游说:“爹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沧澜海脸色渐缓,显然已被沧澜风这番话语说动,“风儿,你就这么看到鸣儿?”
“我只是不想让外人介入庄内的事,经过此番事件,爹也应该要多放个心眼了。”沧澜风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这话的意思?”沧澜海嗅出了沧澜风话中的意思。
“儿子的话,爹爹您懂。”沧澜风递上茶杯,一身儒雅的他,充满了阳光味。
沧澜海从沧澜风的手中接过茶杯,慢慢地滑动着杯盖,人则是陷入在沧澜风这一番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