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刘姐说要过一段时间才行啊。”她没有放弃话题，不过吃饭的动作倒是比管明文艺许多。
她的午餐是T骨牛排，主要是那根骨头比较显眼，还有餐盘上还有一些其他点缀，外带一杯果汁。
吃起饭来动静不大，左叉右刀的使用方法，算是‘标准西式’用法。
虽然说左手力量普遍小于右手，但管明觉得如果左刀还是右刀并不应该成为一个严苛的规范，就好像有人习惯用左手拿筷子一样。
只不过，对方给管明的感觉，有那么点刻意。
“没办法，手工的话我没那么多功夫。”如果是为了家人，管明手工一下没毛病，但如果是朋友员工的话，那就算了，即便是刘蒙蒙、钱君浩他们都没全息投影呢。
“还是老板厉害啊，真希望老板能早点做出来动态投影，这样应用范围就更广了，不过好羡慕其他部门，上班可以打游戏，最近一直在准备合同，天天忙死了。”左手拄着下班，右手有一刀没一刀的划着牛排。
“工作性质不同而已。”只要工作完成，管明不会去管工作之余的活动。
工作并不是一定要干满8个小时或者加班才是好员工，虽然公司没有单位内工作量的排名与奖励，但效率高的人有资格去享受剩余时间。
管明上辈子算是效率高的人，如果不加班的话，每天下午四点出头就可以下班，如果非要坐满8个小时的话，长时间之后，或许整个人的工作劲头都会被耗空，却不能提高工作质量，比如说‘合理’安排8小时工作内容，保证下班之前刚好做完所有，然后工作上交，之后再怎样怎样，管明不看好这样的工作方式。
可能是看到管明谈兴不大，对方草草的吃了两口就表示吃完了。
一步裙绷紧，看着摇曳而去的身影，管明无声的摇头。
要泡管明？告状？还是其他？
管明不确定对方是什么心思，也不会去做些什么，生活就是如此，有些时候，不是男人有钱就会变坏，而是世界变化太快。
当然，变坏还是不变坏，有时候看的还是个人选择。
……
“边教授，你说一下这个全息投影。”一个办公室里，坐着的都是平均年龄50+的人。
边成文作为参与会议人员之一，他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评估全息投影，以及评估管明这个人，具体的来说，是评估他在科研方面的潜力。
“全息投影分为两个部分，硬件和软件，硬件方面这几天我们也都有测评了，首先在硬件仿制上难度不大，因为都是市面上可以购买的到的零件，但硬件本身嵌入的软件以及管明提交上来的软件，我这边还没有破解的思路。”
“那多一些人研究，会不会在软件上有所突破？”坐在副手上的男人，问道。
“很难，实际上国家在科技前沿领域每年投资额并不少，而在国际上对全息投影的科研力量也不小，但只有管明完成了，说明在某些领域，他还是处于一个绝对领先的地位，起码到现在，还没有谁发表了这类投影的演示或者论文，当然不包括金字塔投影一类的。”边成文摇头，说道。
边成文，计算机领域教授，中科院院士，某研究所副所长，兼职有关计算机方面智囊，当然，智囊并非只有他一个。
“听说最近他在给学校做超级计算机的软件，软件做的怎么样了？”副手并非只有一位，提问的是另一位。
“目前进度还是很快的，从设计思路到具体的软件代码上来看，都能体现管明的个人思维习惯，集中体现在简洁、高效。”问什么说什么，这是边成文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因为高层不需要你来做决定，只需要你说出你知道的东西。
“管明这个人怎么样？从技术方面来讲讲。”坐在主位上的人，开口问道。
“技术方面应该是处于国际一线科研人员的层次，或者更高。”边成文思索一下，继续说：“目前我们看到的只有那个游戏，超级计算机和全息投影，但这只是管明主动给我们看到的，我们不确定，在看不到的地方里，管明是不是有一些没展露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但即便如此，从现在来看，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科研型人才。”
“特别是从项目周期来看，如果没有中场休息，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的话，全息投影从立项到实现，很有可能只用了四个月时间。”边成文忍不住，最后再添上一句。
他和管明相处的还不错，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同时他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介意为管明说一句好话。
“哦，这样啊……”主坐上的那位闻言，点了点头，并不惊讶，因为很多东西并不是秘密。
115 档案与报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份档案，从小到大，从第一张银行卡到第一张电话卡，从小学成绩单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有些东西可能本人都记不得了，但总有存在的痕迹，同时有些人也能找到这些痕迹。
不只是档案，还有一些评定报告。
看着手上的报告，即便是素味平生，也可以在脑海中建立出一个人的形象。
高中之前宛若常人，有过早恋的记录，不止一次，高考成绩不错。
大学时代反倒比初高中时沉寂了许多，经常去图书馆，成绩属于拔尖，却没有考研迹象，大学四年，个人银行陆续有钱汇入，总计接近八百万，追查账目以及问询，是微软抓虫的奖金。
之后以此为初始基金，在沪市绿地中心买了一套房产，然后租用办公地点，据悉曾有过购买大批量计算机硬件，疑似DIY超级计算机，花费在250W~300W之间，同步推出名为《魔幻世界》的游戏，之后组件公司管理层以及基层。
档案上虽然没办法精确到管明每顿饭花多少钱，但也能精确到一天三顿在哪吃的程度。
甚至档案上还有特别说明在绿地中心的家里，管明还手工DIY的一个超级计算机，用途未知。
“呵，有趣的小家伙……”主位上的人，看着手上的档案，笑着摇了摇头。
不提令人可笑的公司架构，不谈LES向的高层，管明作为一个明显有宅倾向的人居然会去当家教，真人版RPG游戏？
“看来，还真是一个科研型的人啊。”将材料顺手放在桌上，这人敲了敲桌面，思索起来。
如何判定一个人是否对国家有大贡献，不只是单纯的看这个人做过什么，这是一个综合的考量，就好像两院院士，不否认有排资论辈的嫌疑，但这本身就是对过去的肯定和未来的期望。
技术宅、不善管理、理想化、大手大脚、单纯、幼稚、可笑、学习等等，一瞬间，他看过管明档案后，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很多这类词汇，负面居多，正面偏少，但无法忽视的却是这正面的评价。
在计算机刚起步的年代里，多少黑客被招安了，这还是给经济带来损失的情况下，然而管明却没有那些黑历史。
仅仅玩笑一样的公司、一样的高层、一样的理想化，在他看来，并不是否定管明的优点，甚至在他看来，一个公司而已，如果管明能创造更多具有意义的科研成果，这种公司不要说赚钱了，即便是赔钱，国家也能托底，当然了，如果管明能在隶属于国家的单位工作，那应该会更好。
“去打一声招呼，东西可以上市，然后你们去招呼一下其他单位，让他们注意点，照顾点咱们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对了，关于动态投影的开发，可以考虑和他合作一下，当然语气要婉转一点，结果要明朗一些，钱君浩。”
“是。”钱君浩从坐在座位上，腰板就挺直，虽然岁月化成无情的小肚腩，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发挥。
“最近沪市不太稳定，京里我会打好招呼，沪市的话，那边你多注意一下，我记得你和他的公司有过协定，在安保方面你们也多出点力，要知道当初钱学森教授的事可是让国外说了几十年。”
“是，保证完成任务。”钱君浩声音并不洪亮，但很肯定和干脆。
边成文可以有空间自由发挥，那是他本身职务和定位所带来的，然而钱君浩，在这个屋子里，在这个会议中，级别并不高，虽然被某些人重视，但这也只是某些人。
……
在管明不知道的情况下，世界上，有些人的目光已经转移到管明身上了。
其实管明很想趁机推出属于自己的第三方支付平台，但他查阅了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后，觉得这些东西不适合他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