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明吃晚饭的时候, 想起今晚的约会, 心情就有点小激动。
他连叔叔安承图在说什么都没听清楚，脑子里全是带着大巫神闯进海王寝宫, 大杀四方的画面。
云晓明两口扒完饭, 背着个书包就出门了，他叔叔在后面喊：“明仔还有个鸡腿你没吃, 正长身体要吃饱……”
云晓明喊了声“我不吃你吃吧”就没影了。
他出了门一路小跑就到了当天分别的街头。
等到了以后他才发现，那日分手的时间是半夜, 可现在虽然天黑了, 但时间还早。
于是就站在路灯下，摸出生物书, 开始重点复习。
“异兽是指动植物经过灵气复苏和核爆辐射，基因突变拥有灵智的物种。”
“异兽共分五级。从高到低排列为：S级, A级, B级, C级，D级。”
“D级生物的DNA序列变异特征为碱基有……”
正在使劲望天背书的时候, 忽然一回头，发现巫夜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
巫夜曜打着一柄伞站在不远处, 穿着深色的毛呢大衣, 目光沉静, 往日冷峻的面容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 竟添了一丝暖色。
更不知从何时起, 天空已经在飘落小雪, 碎雪从路灯下纷飞而过，落在他的周围，竟有一种迷离炫目。
云晓明的心脏不觉跳漏了半秒，他走上前去，故作惊讶问：“怎么是你？”
巫夜曜的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他的目光在云晓明的书上扫过，唇角微勾：“不会是约我来教你生物的吧？”
“啊？不不，您误会了，我本来约了一位前辈高人……”云晓明还想要解释下，就听见巫夜曜说，“约的武神张凡？”
云晓明的脸就红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含混着：“嗯……啊，其实我也不太知道那个前辈高人到底是谁……反正……那既然来的是你，就是你带我咯？”
巫夜曜点点头，又瞟了云晓明的生物书一眼，问：“你这次生物考试多少分？”
“没……没及格！”云晓明耷拉下脑袋，“异兽太难背了，什么DNA序列，什么级别变异，什么狰兽……”
巫夜曜说：“你没见过，当然背不好。”
云晓明说：“其它同学也没见过，风盈盈还能考满分呢。”
巫夜曜说：“跟我来”
然后就走转身朝渡口走去。
云晓明愣了下，立刻反应过来，把生物书塞进书包里，一路小跑跟在巫夜曜身后。
两人一路来到武者码头，巫夜曜叫了一辆渡船，趁夜渡江。
云晓明瑟瑟发抖的站在渡船甲板上，看着一旁的巫夜曜。
雪依旧在往下飘，巫夜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目光很沉静，看着黑漆漆的江面，似乎在思考什么。
云晓明问：“我们要去哪里？”
“江对岸”巫夜曜看了云晓明一眼，“怎么你害怕？”
云晓明说：“啊，没有啊！”
“那手抖什么？”
云晓明赶紧把自己瑟瑟发抖的手藏起来。
怕什么？
上次江对岸的黑鳞蟒都让自己做了很久很久的噩梦了！
“狰兽是D级异兽，它长得很特别，你只靠背书，是很难想象的。但如果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很容易辨别出来。”巫夜曜凝视着江面，淡淡的说：“至于它的DNA序列，D级异兽的碱基胸腺嘧啶量都是成三的倍数出现的……”
云晓明听的目瞪口呆，巫夜曜讲的都是生物老师不曾讲过的，但现在仔细一回想，似乎就是这个规律！
“哇！大巫神你好厉害！”云晓明说，“你生物一定学的很好。”
巫夜曜瞟了云晓明一眼：“我的第一个敌人，是名高阶武者，我就是从他的变异特征，推测出他的弱点，一击必杀的。”
云晓明打了个寒颤，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
那年的巫夜曜还在上小学吧！！
这是在说，自己的生物水平比小学生还差吗？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对岸，巫夜曜带着云晓明下船，朝着旷野深处走去。
巫夜曜说，“今夜带你去见一下狰兽。”
云晓明很激动，摩拳擦掌准备着，结果下一秒他就被巫夜曜夹在腋下，跳上了一颗大树，在树顶飞奔。
云晓明被巫夜曜这么夹过一次，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睁开眼睛观看两旁的景色，感觉比裸着坐飞机还刺激。
两旁的树木和莽原都飞快的倒退，风吹在云晓明的脸上刮得生疼，只能够打开青芒盾抵御。
巫夜曜以二分之一音速的速度顺江而奔，遇到山岩几个起落就掠过，不过半个小时，就已经到了荒无人迹的大峡谷。
峡谷两侧高耸，奔腾江水滔滔而下，发出轰鸣之声。
巫夜曜将云晓明放下，说：“等着。”
云晓明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很快，就有另外一种声音从轰鸣之声中透出，那声音好像岩石碰撞一般，发出铿锵之声，虽然不大，但却清扬。
云晓明询声望去，见到黑漆漆的江水中，缓缓冒出一个头来。
有点像猫科动物，但**长在脸上，倒是和《深海的恋爱死局》里，那些免费的剑鱼，长得异曲同工。
云晓明：……
这是什么鬼啊！
但他记得上次被两个大佬发现的经验，这次呼吸都小心翼翼，尽量不要引起格外的动静。
果然，不大一会儿，那**长在脸上的疑似豹型生物就从水里爬到了岸上，抖了毛以后，又发出一声叫喊。
叫喊声铿锵坚硬，一声接一声。
云晓明扭头看巫夜曜。
巫夜曜竖起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唇边，示意云晓明别做声。
两人又在百米高的岩顶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水里渐渐的冒出一个人头。
居然是个绝色美人。
精致的鼻子，漂亮的眼睛，夜色中皮肤白皙的闪闪发亮。
和云晓明玩儿的人鱼的美貌程度不相上下。
云晓明再次看了巫夜曜一眼。
大污神！
原来是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看美人洗澡的！
美人也很警觉，冒出个脑袋后，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又慢慢的浮现出上半身。
云晓明很失望——没有胸，原来是个男的，说不定还是人妖！
美人在上半身出浴后，又小心的四处查看，然后才缓缓的从江水中走出，瘫倒在江边峡谷的岩石上休息。
那个**长在脸上的豹型生物，就在这个时候蹭过去，使劲蹭美人的胳膊。
云晓明看了半天，总算是看明白了。
这似乎是美人在带着自己的宠物宝宝逃命的样子。
美人长得好看，但宠物宝宝……简直长得奇葩！这是经过辐射后，基因变异的怪物。
云晓明扭头看向巫夜曜，巫夜曜的眼眸沉静，手腕一抖，六道玄光从他的掌心射出，直直插入峡谷之中，把前后左右上下的道路都封死了。
“谁！谁在这里！”峡谷下，那美人发出惊恐的尖叫声，他的宠物宝宝也跟着发出吭吭的叫声。
巫夜曜抓住云晓明，从崖顶一跃而下，立在半山腰的一颗横树上。
横树因为巨大的冲力而上下晃动。
巫夜曜的声音平静，不带任何感情：“武者联盟巫夜曜，追捕联盟s级逃犯花无影，敢反抗就不给你留全尸！”
云晓明想原来那个美人叫花无影，名字倒是好听，跟人很配。
结果万万没想到，花无影听见巫夜曜的名字就猝不及防的崩了。
“天呀，我干错了什么，你们就派大巫神来抓我！！”花无影陷入抓狂悲愤的状态，“我不过就是在野外团战的时候，杀了我的队友抢了他的装备而已！”
“这么点小事，就要动用大巫神……”
“简直不给活路，还有没有天理啦！”
巫夜曜的声音漠然，并没有什么感情，他扭头看向云晓明：“你去。”
云晓明有点激动，也有点忐忑：“啊，看起来这个杀人夺宝的武者很厉害啊……我……我忽然越阶挑战有点……”
巫夜曜的嘴角抽搐了下：“你去对付他身边的那个D级异兽！就是你刚刚背了很多次也没背会的狰兽。”
云晓明“啊？”了一声，就被巫夜曜丢到了江心中，正好砸中**长在脸上的狰兽。
狰兽呜咽一声悲鸣，脸都被砸歪了，朝着云晓明不要命的嘶吼冲过来。
云晓明想跑，结果没想到巫夜曜顺手挥出一道光幕，把他和狰兽给隔在了一起。
云晓明只能够回头，看着狰兽流血的脸，和歪掉的**。
他都替它疼。
狰兽：“吭！吭！”
怒吼着向他奔来。
云晓明立刻用起青芒盾，轰，狰兽撞到了青芒盾上，更加发怒，它埋头在江水里甩了甩，把脸上的血迹给冲掉，又继续朝着云晓明冲来，还用脸上的**拼命的撞击青芒盾。
轰！
轰！
每撞击一下，云晓明都觉得自己心脏都在收缩。
见鬼了！
云晓明心中暗想：这节奏怎么感觉如此人兽啊！而且对方好强，有点顶不住啊！
“想想你刚刚背过的生物书！”巫夜曜悠闲地收拾花无影，还有空来提点隔壁正在搞人兽的云晓明。
云晓明的脑子本来已经被狰兽这奇怪的长相给震惊了，根本想不起生物书上的任何内容。
但现在经过巫夜曜一提醒，立刻就顺口背了出来。
“D级狰兽，碱基胸腺嘧啶为……所以自我修复能力是普通生物的两倍……所以根据计算……6*0.285=1.71厘米处，是它的致命缺陷。”
“呼！”云晓明长舒一口气，终于把期末考试丢分的那道计算题给算对了。
然后青芒微闪，穿云杵破空而出，正中狰兽脸部突出部位的1.71厘米处。
狰兽呜咽一声，挣扎了两下，倒在江水中乱扑腾。
云晓明赶紧上前，穿云杵一顿乱戳，把狰兽的皮毛都给戳的到处乱飞。
等他收拾完这个D级异兽，回头看巫夜曜的时候。
巫夜曜的战斗早就结束了，美人花无影带着电子镣铐，跪在那里。
云晓明说：“我搞定了，放我出来啊！”
巫夜曜收了自己设的光幕，看了眼倒在江水里的狰兽，嘴角抽搐了下。
“以后打野要多计算。”巫夜曜说，“狰兽的皮毛可以当装饰，也能值几个钱，比你去戳鱼要划算多了。”
云晓明点点头，他是知道一些异兽的甲壳，比合金都要坚硬。
还有一些异兽体内会有凝结有晶核。
都是武者修炼或者提炼武器盔甲的材料，很值钱。
但这些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就像狰兽那样气势汹汹的扑过来，得比它高出很多级的武者才能够好整以暇的猎杀它，得到完整的兽皮。
但那个级别的武者，也不需要靠狰兽的皮挣钱了。
不过多计算是真的，至少今天这一次，自己以后是绝对不会再在狰兽的问题上丢分的。
比如选择题问哪个是狰兽。
直接勾选**长在脸上的豹型生物的图案就好。
现场教学，很有用，但就是太刺激了。
果然花无影在那边再次哭天抢地起来：“天啊，不是真的吧！大巫神您老人家看上我，就是因为这只狰兽？”
“天杀的狰兽，早知道我就不驯服它当宠物了！”
“D级异兽没个什么用，还吃的多……”
“当初暗算我的队友，很大一个原因就是队友的背包里有狰兽的食物啊！”
巫夜曜冷冷看了眼手脚都被拷住的花无影。
花无影就识趣的闭了嘴，但是目光还在云晓明身上不停的来回打转，又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巫夜曜。似乎是在琢磨两人到底什么关系，自己或许有机会上位？
巫夜曜说：“我本来今夜就要抓你，犯了武者联盟的规矩，你以为逃得脱吗？”
很快，就听到天空中有直升机的声音，巫夜曜提着花无影窜上崖顶，直接将人交给了武者联盟，自己再次返回峡内。
云晓明还在江水里使劲的割兽皮，巫夜曜看不过去，把他从江中捞了起来，说：“兽皮都被你弄成那个样子了，不值钱，扔在这里吧！”
云晓明很恋恋不舍。
巫夜曜朝云晓明伸出手：“你的生物书给我看下。”
“啊？”云晓明不明所以。
巫夜曜拿起书哗啦啦翻了翻，看着书上的另外一个C级异兽黄金雕，说：“今晚回去把这个背熟，明天去见它！”
云晓明瑟瑟发抖，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标注着目前发现的最高等级S级异兽们。
“巫……巫神……这些……就不用去……见识了吧……”
S级异兽每一个都非常可怕，全是那天黑鳞蟒般的噩梦，再也不想重温。
巫夜曜扫了云晓明一眼：“你不是要当武者吗？武者的最重要的一个职责，就是和异兽作战。怕了？那上什么精武大！”
云晓明说：“倒也不是怕……”
其实是怕的……怕一整个寒假都在背生物书，杀书上怪兽中度过，没法把巫夜曜的亲密度刷到五星，《深海的恋爱死局》不能通关啊！
他偷偷摸摸的翻出手机，戳开亲密度。
果然，巫夜曜的亲密度没有半点上升，还停留在原地。
反而是他看着巫夜曜的背影，觉得有点心动。
看来，这样下去不行啊！没把大巫神的亲密度刷上去，结果把自己刷出去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得想想办法！
第二天上午补习生物课的时候，生物老师正好讲卷子，点名让云晓明起来回答错题。
“这道狰兽的题，大家错的都比较多啊！云晓明，你来说一说，它们的生活环境一般多在什么地方出现？”
云晓明这次根本不用背就能够回答上了：“多在江水峡谷中出现，因为他们的战斗器官长在脸上，战斗方式是撞击和摩擦，需要足够的水来冷却，海水中的氯化钠含量高，而宜城上游的江水中，氯化钠的含量正好符合它们的要求。”
生物老师有点诧异的看了云晓明一眼。
进步这么快？
又去哪里开小灶了？
下午的时候，云晓明就开始琢磨今天晚上的黄金雕之旅了。
黄金雕是属于C级异兽，比昨天晚上的狰兽攻击力要更高。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巫夜曜肯定不会专门带自己去打野，大概又是斩首行动，所以自己该怎么刷他的好感度呢？
云晓明陷入了沉思。
晚上很快到来，果然和云晓明想的一样，在宜城下游的一处山陵地带，巫夜曜顺手抓了两名违反武者联盟规定的在逃武者，并且把他们的狩猎目标黄金雕也顺手撸了。
云晓明很自觉的奉上自己特意拜托叔叔做的豆沙馅饼和脆脆的云卷给巫夜曜吃，又拿出网兜把两只黄金雕的尸体收拾好，从背包里摸出折叠扫把组装起来打扫现场后，又取出医药包掏出碘酒给巫夜曜擦拭伤口，还讲了个“一只企鹅走啊走结果被自己冷死”了的冷段子。
巫夜曜嘴角抽搐了下，看着低头给自己擦碘酒的云晓明。
“你搞的这么隆重？没必要吧！”
碘酒还没擦完，伤口都愈合了好吗！
云晓明说：“不隆重啊，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该做什么。”
巫夜曜奇怪的问：“你什么身份。”
云晓明说；“你看，你打怪，我跟着你旁边升级，不就是游戏里面的跟在主人身边宠物宝宝吗？”
巫夜曜：……
巫夜曜说：“我从来不玩儿游戏！”
云晓明：……
自己准备的宠物宝宝必备技能之：拾取技能——准备了个网兜，可以装怪掉落的宝物；净化技能——准备了个折叠扫把，清理现场；低级治疗技能——准备了医药包，可以帮巫夜曜弄一弄伤口；高级娱乐功能——准备好吃的食物，好笑的段子，以及好看的服装等，大概是用不上了。
“黄金雕搞清楚了？”巫夜曜看着自己手背上贴的还带着碎花的十字创口贴，感觉有点蛋疼。
他想要扯掉，但想了想，不好当着云晓明的面扯，于是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等到他看不见的时候扯掉好了！
“明天认识C级异兽三角蛇。”
云晓明点点头，发现巫夜曜的亲密值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所以——丢弃宠物宝宝，改成乖学生的人设，或许更能够刷好感。
第三天过去了。
三角蛇的解剖知识云晓明都掌握了，但巫夜曜很反常的居然没有离去。
“你今天怎么不当宠物宝宝了？”
“啊？哦，网兜我来了，医药包也带了……”云晓明琢磨着宠物宝宝的那些技能，大概是不能丢的。
当然勤学的乖学生人设，也是要跟上的。
第四天
第五天
……
时间一天天过去，寒假都过了大半了。
云晓明承担了宠物宝宝，学生，辅助，奶妈，小怪，围观群众喊666等一系列角色，生物书也都快翻完了，但巫夜曜的亲密度，还是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三个星根本不动摇。
“啊！！！”云晓明有点小抓狂，“再过几天，寒假这机会就结束了，刷不到大巫神，我的《深海的恋爱死局》可怎么办啊！！”
这些天他也有努力的刷《深海的恋爱死局》，哪怕是已经换装的海神，在他的寝宫里被摆出的奇怪姿势太多次，也有点心理阴影啊！
看着今天晚上要去见识的这个S级的异兽，都感觉整个人不太好。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S级的异兽，长得像没换装前的海王的下半身。
“巫神，这个……我们要不今晚换个异兽认识吧？”云晓明翻开自己的生物书，看着上面标注出的淡水章鱼的图片，觉得很不妙。
那章鱼不算太大，也就三米左右；几只触须有五六米长的样子，每一根触手上还有吸盘，看起来很邪恶。
巫夜曜说：“你们期末考不就是考的这道大题？”
云晓明：……
这不是关键啊，关键是看到这家伙我就想起了海王，万一被抓到后这样那样……
“也……是挺重要啊……”云晓明硬着头皮说，“反正有巫神你在旁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巫夜曜点点头，不再多解释。
本来他一开始答应带云晓明，只是一时兴起。
但带了快一个月了，发现这个少年很知情识趣，比自己的上届副手还会配合。
该喊666的时候绝对不清理战场。
该拾取猎物的时候，绝对不跑来给自己涂碘酒。
当然，自己有闲心的时候，他也能很贴心的跑来装模作样的给自己包扎伤口顺便讲点有趣的段子。
而且段子还越讲水平越高，学会下回分解了，有点勾人。
只可惜精神力水平和武力值都太低了，不然……
巫夜曜抛弃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念头，这个寒假自己度假愉快就行了，至于别的更长远的打算，想了也没用。
毕竟，生在这个世道，谁也不知道死期什么时候会到来，包括……自己。
“这种淡水变异S级章鱼并不可怕，不过它们会精神攻击，所以你要注意了。”巫夜曜开始讲说今夜的行动，“我是武者，精神力只够我自己用，战斗起来顾不到你，你要随时用‘守’，以防精神内核被它们入侵，知道吗？”
云晓明用力点头，他当然很警惕！
第一眼看到生物书上这邪恶的图片时，就很警惕了！
只是不知道，巫夜曜为什么要今夜选这里。
巫夜曜不说，云晓明当然也不会问，大概又是顺手惩戒哪个不守规矩的武者吧。
准备好了装备后，云晓明就跟在巫夜曜身后，一起前行了。
目的地在长江下游的洞湖，离宜城有段距离，为了保存体力，巫夜曜带着云晓明奔奔停停，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就到了。
这是到处乌黑一片，天空中落下的星光，隐约照亮这片区域。
八百里洞湖，烟波浩渺，昔日是着名景区；但如今已经藤蔓横生，水草肆虐，水边的亭子和楼阁，只剩下一些残桩。
云晓明来之前在路上已经把这种变异章鱼的习性背熟，它们多生活在湖底，但在天气变冷的时候，会因为湖底缺少食物，而跑到岸上来觅食。
因为章鱼的皮肤经过辐射，对于气温的适应性非常强，而且韧性也很高。
正像巫夜曜提醒的那样，这种章鱼有精神攻击，云晓明很小心的一直运行着青芒盾。
很快，就在一处潮湿的水洼里，见到一只大个头。
那章鱼看起来足足有一栋五层高的教学楼那么大，触须长长，正趴在水洼里吃东西，看起来也不知道是吃的什么异兽。
云晓明看到那只章鱼就感觉很不好，他全神贯注的戒备着。
但巫夜曜却只是皱了皱眉，随手一道玄刃飞出，那章鱼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就直接挂掉了。
云晓明很纠结，因为这会儿该宠物宝宝发挥拾取技能了。
但他看到那粗壮的触.手还在一抽一缩的，就特有别心理障碍。
巫夜曜说：“你愣着干什么？”
云晓明只能够硬着头皮上前，从背包中取出巫夜曜给他的兽齿刀，哼哧哼哧的割章鱼皮，并且小心的把章鱼脑袋里的进化出来的一小团绿色的烟雾搜集到小瓶子里。
这是制作精神型进化水的原材料，市场价格不便宜。
杀了一条章鱼后，巫夜曜继续前行，他东张西望，看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云晓明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只是很负责的看到他的眉头皱了，就从背包里取出今天晚上的食物——热腾腾的煎饺。
这是他亲自动手煎的，而且安承图听说他是跟同学出去做任务，还特意给他用干净的纱布一个个包好，又放在保温桶里，这会儿拿出来，还冒着热气，油也没浸开，吃起来焦脆咸香，非常可口。
巫夜曜很满意这一顿煎饺。
吃了以后继续带着云晓明往前，又杀了几条S级章鱼。
见云晓明彻底的把这些章鱼和教科书的考试内容对照上了以后，巫夜曜说：“行了，今晚看来不会有收获，我们回去吧。”
云晓明一愣，往常这个时候，猎杀时间才刚刚开场不到三分之一呢。
他朝着巫夜曜看去，见到巫夜曜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就知道他肯定是要找的东西没有找到。
云晓明哦了一声，两人开始往回走。
路上偶尔还是能见到章鱼，但巫夜曜已经没有了什么兴趣。
云晓明依旧全神贯注，他反正看见和未换装海王相似的东西，都很警惕！
毕竟，在游戏里被这会儿东西以不同姿势ko了很多次，现实中真的会有阴影的。
“巫神，你今晚是在找什么啊？”云晓明问。
巫夜曜说：“听说这里出现了新的变异种，上面派我来看看……”
结果话音还没落，一只小个头的章鱼，忽然从一旁的水道中跳了出来。
那章鱼大概也就拳头大小，皮肤都是暗红色，它嗖的一声从水中跳起，在半空中朝着两人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巫夜曜微微侧开了身体，顺手一挥，那暗红色的章鱼就被劈开成两半。
云晓明没在生物书上见过这种品种，正想问这是新的变异种吗？
结果那被巫夜曜劈成两半的章鱼，忽然之间全身变得粉红，从内部发出光来。
光线非常强，巫夜曜随手两刃甩出，一道看不见的强烈精神波动，朝着两人袭来。
云晓明早就警惕，还一直运行着青芒盾。
这会儿察觉到有东西在入侵自己的精核，立刻严防死守。
严防死守之下，只想喊一声卧槽！
行了，他懂了！
这变异章鱼的精神攻击，根本就是《深海恋爱死局》里，海王那百米回廊的剧情！
虽然表现方式不一样，但概括出来都是一样一样的没有节操！
那入侵的能量一闯到云晓明的精神内层，就在里面使劲的剐蹭，翻出一些记忆碎片。
只不过云晓明平时多玩儿游戏，那能量翻出的记忆碎片，大部分都是：
“===胜利属于小明===”
“你被魔尊XXOO”
“你被校霸壁咚”
“你被拖到了海王的寝宫”这种不和谐的内容。
偶尔夹杂着“生物考试59分的痛苦记忆”。
云晓明早就在游戏里，练就了五步杀一鱼，百里不留行的技能。
他将穿云杵内收，在脑子里幻化出鱼小明的形象，按照《深海》的感觉，随意游走，见到入侵的精神能量就杀。
没有死了就会被海王抓住去寝宫的威胁。
那些入侵的精神能量战斗力又很弱。
云晓明杀的很爽，感觉自己都要给自己“叮叮叮”的奖励掉落的配音了。
很快，他就把入侵自己精神内核的那些奇怪的玩意儿给解决了。
然后他神识外放，看到旁边的巫夜曜，被惊呆了！
巫夜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都蜷缩成一团，脸上的表情很一言难尽，不知道是强撑还是享受。
很显然，云晓明这个低阶的觉醒者都没中招。
但身为高阶武者，且精神力也并不低的巫夜曜，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