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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柏舟将手撑在胸前,眼眸迷离,愣了许久,眼神才清明下来,道:“师尊,请自重  。”
  自重?其断宛若听见了一个蹩脚的笑话,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将他一把拽回来,伸手,钳住他的下颔,道:“小傻子,你本来就是我的。”
  瞪大眼,柏舟手扒着浴桶边沿,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属于其断的浓厚的吐息喷在自己的肌肤上,身子不由地颤了颤,结结巴巴地道:“师、师尊,你原本没有,没有说过……”
  他的另一半话语被拦在了齿间,随着两条舌头搅来搅去的,囫囵咽了下去。
  黄琮色意流缓缓爬上他的腰背,缠在他的手上脚上,悄无声息地用力。
  但柏舟毫无所觉。他只能感觉到其断的舌头一点一点夺去自己口中的氧气,只能感觉到其断炽热的气息和自己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只能感觉到其断扣着自己的后脑勺的手越发用力。
  终于,柏舟被其断放开了。这时候,他的身子已经软了,朱唇微张,嘴角可耻地流着透明的丝线般的液体。
  轻笑一声,其断绕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双桃花眼氤氲着不自知的妩媚,脸颊绯红如同晚霞,撅起的丹唇宛若盛开的桃花。
  努力镇定下来,柏舟这才注意到黄琮色意流已经牢牢握住了自己,连忙红着脸挣扎几下。
  意流不松反紧,始作俑者笑得更加肆意,突然走出浴桶,手掌扣住他的腰身,指腹摩挲着,仿佛在隔着衣料亲吻他的肌肤。
  晚霞缓缓扩大到柏舟的脖颈上,柏舟垂着眸子,不去看他暴露在空中的上身,硬着头皮道:“师尊,请自重。”
  嗤笑在他耳边炸开,宛若一颗石子投进心湖。柏舟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言语,两根手指便猝不及防地钻了进去,捉住他的发烫的舌,随意地拨弄着。柏舟无措地看着其断,艰难地吐出断断续续的音节。
  恶劣的师尊分外无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不动声色地贴近他的身子,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折磨他的口,结实的胸膛越离越近。柏舟的头顶正对着其断的脖颈。其断面上只捉弄他的舌,下身的某处却抵上了他的身子。坚硬炙热的触感叫柏舟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见此,那个地方越发地坚硬炙热了。
  突然,不给柏舟丝毫反应的间隙,其断两只臂膀圈住柏舟的腰身,足尖一点,两人一同摔进温热的水里。
  湿漉漉的衣料贴着肌肤,勾勒出少年诱人的线条。缭绕升腾的烟雾里,其断吻上了少年殷红的唇。水是温热的,少年的身子却滚烫无比。一只手伸过去,解开了少年身上那碍事的腰封。
  片刻以后,少年惊慌的拒绝在烟雾里翻涌,夹杂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回应。不一会儿,这拒绝声支离破碎,余下的是断断续续的呻吟,混合着粗重的吐息,在浴桶里升腾。
  等在卧房外的鸦杀被月色笼罩了。他看着清冷的银辉抹上了卧房的屋檐,看着一轮铜钱似的月亮领着星星照耀,看着树影在地上摇曳。
  久久不见柏舟出来,他的心里生出了疑虑  ,在外面又候了片刻,还是踯躅着离开了。
  卧房内,床帷垂下,罩住无尽的旖旎风光。柏舟整个人好似被红梅鞭打过一般,斑斑点点的痕迹遍布全身,躺在被褥里,眼尾垂着晶莹的泪珠。其断眉眼含笑,生了硬茧的手一路向下,所过之处滚烫炽热。柏舟的口中溢出一声轻哼,身子颤动着。他勉强掀开眼皮,有气无力地看了其断一眼,摸索着抓住其断作乱的手,握住,眼皮慢慢合上了。
  月色如水,在庭院里撒下柔和的光泽。风轻轻穿过,宛如一曲空灵的歌谣,竹叶轮廓的黑影在地上动了动,犹如藻荇摇晃。火红的如同烈焰一般的狐狸蹲在草丛里,就像一朵绣在清翠丝绸上的红玫瑰,目光炯炯,望着其断的卧房。
  风过以后,四周静悄悄的,但狐狸耳边的系统提示音连绵不绝。
  “其断黑化值,95。”
  “其断黑化值,88。”
  “其断黑化值,85。”
  “其断黑化值,80。”
  “其断黑化值,75。”
  慢条斯理地舔舐着爪子,邺风的眼眸闪了闪。宿主的牺牲真是壮烈啊。只是,为什么有记忆的时候,宿主不能接受霍一,没有了记忆,却能接受其断呢?
  眼看着月亮慢慢挪到夜幕中央,邺风转过身去,踏着一地清凌凌的月色,回到柏舟的卧房。它知道,宿主今夜是回不来了。
  素白的床帷被风扬起一个角,露出些许春光。其断施展意之技,给柏舟由内而外地清理了一番,这才含着他的鲜艳的唇,吮吸许久,恋恋不舍地放开,将他抱得更紧了几分,沉沉睡去。
  一夜都是香艳的梦,甜得让人舍不得醒过来。
  翌日是个艳阳天,碧空万里如洗。叽叽喳喳的鸟叫被风吹进卧房里,惊醒了沉睡的少年。柏舟翻了个身,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其断低头整理腰带的情形。
  面色一红,柏舟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仍旧能察觉到那人炽热的目光透过被子落在自己脸上。
  侧耳细听。脚步声渐渐拉远,仿佛是出了卧房,有门打开又合上的声响,床头没有了动静。他暗自舒了口气,旋即有些许失落。他还睡在这里,其断却一点儿都不在意。那他在其断的心里,算什么啊?
  心事如浪潮般涌来,他的心里乱糟糟的,只觉得委屈得不行。其断莫名其妙要了他,让他很委屈。其断把他一个人丢在卧房,也让他很委屈。他不由地想,自己和其断这个样子算什么呢?是不是两个人已经结束了,要重新做回师徒了,还是说,以后都不能做回师尊和弟子了?
  各种心思搅在一起,扰得柏舟心神不定的。他的身上本来就酸痛,想了许久,脑袋混混沌沌的,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端着莲子百合羹的其断,进来,掀开床幔,见到的就是裹着被子沉沉睡去的少年。他伸出手,揉了揉柏舟的脸颊,指腹碾过滑嫩的肌肤,触感柔软。
  这么一个小鹿一样的少年,就这样稳稳落进他的怀里了。其断的胸口是满满的满足感,就像被一朵云彩填满了。昨夜的欢愉很是草率,但他渴求已久,早就做足了准备。
  床边站着一个人,警惕性极高的柏舟有所察觉,下意识地伸手去拿剑,却抓了个空。大惊,他倏地睁开眼,眸子里含着厉色,正好和其断温柔的眼对上了。
  眼里的狠戾消了下去,柏舟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师尊。”见到其断的喜悦褪去后,他有些别扭,坐起身,控诉般瞪着其断。
  “好了,别生气了。”其断满眼将要溢出去的爱意,坐在他身前,对着汤匙吹了吹,递到柏舟唇边,道  ,“先吃点东西。”
  冷哼了一声,柏舟还是张开口,接受了其断的投喂。
  一碗莲子百合羹渐渐见了底。其断用手绢给柏舟擦了擦嘴角,见他桃花眸里仍是一片澄澈,心一下子软了许多,将人搂在怀里,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眸子转了转,柏舟的手放在他的臂膀上,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道:“你是我爹的师弟。”
  眉尖蹙起,其断无言以对,只能扣住他的手,和他对望。
  蹭了蹭他的胸膛,柏舟将脸埋进他怀里,道:“你比我年长了二十多岁呢。”
  意流修炼到了某个时候,意行客的容颜便不会随意改变。像其断这样修为的,寿命悠长,面相只是而立之年。可横在两人中间的岁月,又是切切实实存在的。柏舟这话,属实有些扎心了。
  “所以,”其断默不作声地垂下头,唇擦着他的耳垂,轻声道,“你想要选择申屠苏苏是吗?”
  手抚过柏舟白皙的脖颈,在他的件上游走着,其断的声音听不出怒意,话语却带着危险的意味:“她只比你年长了几岁,和你又同是济苍的弟子,仿佛是比我更适合你。”
  感觉到肩上的冰冷,柏舟的身子哆嗦一下,又听见其断道:“可是,柏舟,你只能是我的。”
  垂着头,其断温柔地抚摸着柏舟,就像狂热的收藏家擦拭珍品,眼眸幽深如同寒潭。他没有告诉柏舟,如果柏舟胆敢选择别人,他会疯的。而那人,也必将承受他的怒火。
  对,其断骨子里就是只护食的凶兽。他不允许任何人夺走他的柏舟,如果有人冒犯,他会狠狠地撕下那人的一块肉。企图从他怀里抢走柏舟的人,会被他嚼碎骨头。
  谁都不应该抢走你啊,我的柏舟。其断温和地吻着柏舟的肌肤,一路往下,眼眸里是炽烈的火焰。你是我的宝藏,是我的全部温柔,是我对这世界最后的善意。倘若你离开我,那我何不如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毁了这个世界呢。
  察觉到身后的危险,柏舟抬起头,赶紧道:“昨天,我其实是在拒绝申屠苏苏,她也说了会放下我。”
  眸光一闪,其断轻轻应了一声,手伸进了衣服里,肆意妄为。
  身上的某个东西被人握在手里,柏舟下意识地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被钳住了。其断的手用力了几分,柏舟的吐息分外粗重。
  但他还是要将申屠苏苏摘出来:“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要是再掺和,我和她势必还会有交集。”
  手下的力道更重了,其断面上却仿佛随意开口一般:“我的小舟舟是在保护别人吗?”
  脸色通红,柏舟忍不住靠近他,道:“不是,我是在保护你。”
  “哦?”其断低头,衔住他的唇,复又放开,不等他喘口气,又凑了上去。
  手臂圈住其断的脖颈,柏舟竭力压下身体的感觉,脑子更加清醒,道:“你要是很凶残的话,我会害怕的。”
  一下子抱着柏舟倒在床上,其断解开了他的衣裳,道:“好,我听你的。”
  声音温柔,力度却是不轻的。外边晴空万里,里面也是一室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