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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们不会变
  高一的下学期真正的开始了。不仅要面临分班还有很多科目的会考,对于会考七班的同学并没有太多的担心,平时大家的基础都是不错的。
  只不过处在七班这样一个对于成绩竞争如此多大的班级,大家更注重的是整体排名。
  凌凌这学期一开学状态还是不错的,没有那么打瞌睡而且有陈沉的帮忙,数学成绩也进步了不少。
  夏天来的很快,意味着分班也是即将的事情了。
  凌凌其实已经明确的决定选文科,虽然也有喜欢的理科,但是综合来看不如文综靠谱。
  “同学们,分科表已经发下去了,大家就按照自己的想法选择就好了。晚自习之前收上来,这只是一次模拟选择,等到临近期末考试是最终的选择。”
  作为班主任的李明蓝高二应该就是理科班的班主任。看着班里的每一位同学,就算只是短暂地相处了一年但依旧是会有很多的不舍。
  看着桌子上的分科表,凌凌没多想直接填上文科。宿舍里的女生大多选的文科,张漾和王英子选的理科。
  在凌凌落笔的那一瞬间,陈沉知道她会选择文科。
  分班之后呢?还会向同桌那样吗?看着凌凌每天都很用功的学习,知道她想要去进文科里的实验班,自己能做的就是帮她进。
  接下来依旧是凌凌有不会的题陈沉会帮忙,偶尔丁一也回来七班找凌凌,即使不谈学习也会聊聊闲话。
  不知不觉的,顾小晞和周放之间近了许多。每次周放来七班找陈沉的时候,大多数陈沉都在讲题,就算不是给凌凌讲题,班里也会有其他的同学问。
  导致每次周放来的时候,几乎都在和顾小晞聊天,当然偶尔也会有其他同学。
  七班所有的同学都知道九班有一个周放。
  周放人不但幽默而且很多事情都不计较,这也就是他和陈沉能在一起玩儿这么多年的原因。
  来七班的时候,顾小晞也会请教周放,周放的成绩在班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虽然九班成绩整体比不上七班,但周放是可以进理科实验班的水平。
  顾小晞和周放的关系已经是在路上遇见都要打闹一番的了,一般这样的情况凌凌和陈沉都会转头就走。
  期中考试……
  “哟!顾小晞,考怎样啊这次?”周放还没进七班就看见在饮水机旁接水的顾小晞。
  “那肯定是不错啊。”说完顾小晞的头往贴成绩单的方向抬了抬。
  周放顺着看下来,第十五名。这样的水平在七班或许看着是在中上游,但在整个高一看的话,已经是很好的水平了。
  “真不错……”
  听到这话顾小晞刚想说句“谢谢。”紧接着听到周放说“就是比起我来还差了一点。”
  “去你的,谁愿和你比啊。”
  说着就准备踢周放,好在周放灵活跑得快,顾小晞接的水还洒了一点。两人默契般的到了陈沉旁边。
  看着到自己旁边的两人,陈沉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凌凌在睡觉。顾小晞和周放也就没说什么,便走开了。
  凌凌这次期中考的也不错,在七班进步一名可能在整个级部就是几十名。
  但这次考试是凌凌铆足了力气,一直这样坚持的话,进文科实验班是没问题的。
  接近夏天的日子过的格外快。
  第二次填完分科表,就进行了期末考试。这意味着过完暑假每个人都去了不同的班级。
  期末考试的晚自习是没有安排的,就是自主复习。可是看着桌上的书,凌凌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希望期末考试赶快过去。
  陈沉晃了晃脖子看到凌凌在书的一页看起来了。
  “想什么呢?”
  “没什么。看不下去。”
  “有心事?”
  听到陈沉这样问,凌凌不知道怎么回答。是有心事啊,因为害怕分班,害怕现在的一切都会有变化。可是这样的心事是只有自己知道的。
  “陈沉,期末考试后我们就分班了。”
  陈沉看了凌凌一眼,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思考了几秒,“先好好复习吧,别影响自己考试。”
  放假那天,班上的同学还没有感受到即将要分班的感觉,都沉浸在马上到来的两个月的假期中。
  凌凌只觉得压抑,收拾书的时候气压很低,其实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感受,即将到来的暑假把分班的难过冲淡了许多。
  考完试陈沉本来想给凌凌说些话的,但是看她心情不太好就没开口。
  收拾完东西,两人互说了“拜拜”,班上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等开学,这里又会是另一群面孔。
  暑假第一周,班长组织了一次班里聚会。开学后大家可能分布在各个班级,甚至之后说话的机会都会很少,仅仅一年的同班同学,也很好。
  那天凌凌和顾小晞说了好久。
  “凌凌,如果我们没有分到一个文科班,你可要经常来看我。”
  “嗯。我会的……”
  “凌凌,我想给你说个秘密。”
  顾小晞小声说着“其实,其实我喜欢周放,凌凌,我喜欢周放。”
  小晞这样重复着看似说给凌凌听,其实是告诉自己。
  凌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们那个年纪喜欢谁对谁有点好感是很正常的,只是周放身边认识的人很多,其中自然包括异性。凌凌对周放了解并不多,但是顾小晞圈子干净,他们是两个极端。
  “那周放知道吗?”
  “不知道。凌凌,其实这学期他见到我会主动的打招呼,而且他加我QQ了。我挺高兴的。可是这就仅仅是朋友啊。”
  “那你会给告诉他吗?”
  “不知道,其实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凌凌,和他认识我真的挺开心。”
  “是不是会很辛苦?”
  “会。我看见他对其他女生有着对我一样的笑容,我就觉得或许我只是他认识的女生中最普通的一个。”
  顾小晞苦笑,“可是凌凌啊,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他的,我有时会想起他,我觉得他很耀眼,如果我们现在是大学生就好了。”
  “小晞,不要想这么多,我们总会长大的。”
  聚会上,陈沉穿了件黑色连帽的卫衣,水洗蓝的牛仔裤,把他的修长的身材衬托的很好。
  他看上去也好像也没有很开心,吃饭时话并不多,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两句。
  说是聚会,其实就是散伙饭,大家在今天都是各种心思。难过或不舍……
  ……
  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关系好点的互相说了好多话,好像怎么也说不完,只觉得时间太短暂。
  饭后大家想去KTV结束今天的聚会。凌凌并没有很热衷于这些事情,现在就想安静的走走。
  “小晞,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你们大家好好玩儿。”
  “我送你回去吧,你自己我不放心。”
  “没事儿,又没有很远。”
  凌凌虽然不热衷于太吵闹的地方,但更不希望自己的行为影响到别人。
  顾小晞送凌凌到餐厅门口,转头看见出来的陈沉。
  “凌凌呢?”
  “她不太舒服,刚走……”这句话还没说完整,就看不见陈沉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在顾小晞心里逐渐强烈。
  好在凌凌走得慢,陈沉快走两步就追上了。
  “你怎么出来了?陈沉……”
  “我送你回去吧。”
  凌凌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麻烦,也没有很远的。”
  陈沉知道凌凌顾虑什么,“我也不想去KTV,走吧。”
  虽然之前也一块走过,这次却希望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让他们两个多说几句话,就好了。
  陈沉突然停下了脚步,“凌凌……”
  “嗯?”
  陈沉吸了一口气,“凌凌,下学期我们就分班了。其实和你同桌的一年里我很开心的,我希望就算是分班也好,不是同桌也好,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的。”
  凌凌听着这话有点错愕,这不像平时的他。
  “以后,你就好好学习,不要胡思乱想。不管你喜欢什么都努力去做就好了,我反正一直都会相信你的。之前不想说想去北京吗?我们一起去。”
  或许是风的缘故,还是陈沉说的话自己真的听进去了,凌凌红了眼睛,有点哽咽,“我知道了,陈沉。”
  送凌凌到楼下,“快回去吧,我看着你上去。”
  凌凌走了两步接着回头喊了一句“陈沉!再见!”
  再见,高一的陈沉。再见,高一的凌凌。
  刚回家丁一告诉凌凌,自己要转学了。父母的工作调到了外地,为了方便照顾他,把他也转到那里去上学了。
  “凌凌,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啊。我会想你的。”凌凌很舍不得丁一,从小一起长大。说是朋友,更像是一个知心的大哥哥。
  小时候,凌凌喜欢玩水,每次都把丁一身上都搞得湿淋淋的。丁一也不怪她,宋卿问起来丁一也会说自己弄的。
  从小到大,因为丁一的维护,凌凌少挨了不少骂。宋卿经常说,真想和丁一妈妈换换孩子。
  凌凌心中丁一是朋友,甚至是家人。对彼此了解太多了,自己的好与不好,窘迫和狼狈丁一见过。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和自己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现在却要说再见。
  “丁一,你也照顾好自己。”
  “丁一,一路顺风。”
  祝我们今后都一路顺风。
  苏芋出国了,丁一也转学了。高二还会分班,想到这些凌凌觉得长大,真的好孤单。
  炎热的夏天,是一场盛大的分别。
  今年的暑假和以往不一样。学习却不能放下,凌凌仍旧做着各科的卷子,累了就看看窗外的风景,就像能看到未来。
  偶尔陈沉会和凌凌聊天,就像说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样。
  一天晚上凌凌在日记本上写着:
  如果长大就是分别,真希望来的晚一点。
  作为高二的学生比高一的学生提前一天开学。
  开学那天,没有很热,但是是个大晴天。凌凌看着在展板上看着自己分到的班级。
  凌凌文科2班,看到小晞也在2班,难以抑制的高兴。人太多了,还有些重名的,想看看陈沉分到几班,也没找到。
  听到一声有磁性的声音“我在九班。”回头一看是陈沉站在身后。
  凌凌有点不好意思,陈沉拉着凌凌胳膊走出人群。“还在一个楼层,也没有很远。有不会的题呢,就来问我。”
  “嗯,知道了。”
  周放和陈沉这次分到了一个班,再也不用下课来回跑了。
  开学没有考试,变化的是九科变成了六科。老师讲课速度还是很快,一直不断的赶进度。
  李明蓝仍旧是陈沉的班主任,凌凌的班主任是教英语的,叫苏蕴。
  看着是一个很通情达意的人,让人莫名有一种亲近感。苏蕴老师很漂亮,工作年数没有那么久,但是所带领的班级都是文科班数一数二的。
  凌凌的班级在楼梯口,一层楼有两个楼梯口,陈沉班级就在另一个楼梯口。
  但是经常在自己班的这个楼梯口遇到陈沉,开学的这几天,只要是有下楼的时候,几乎都会看到他。
  经常路过2班的还有周放。周放平时和陈沉一起,对陈沉的心思早就有所察觉,放着自己班近的楼梯口不走,非要走另一个,这点心思不用说也明白了。
  顾小晞自然是高兴这样,自从发现了周放经常路过自己班级,每次下课都假装在楼梯口透透气有时候还假装和别人聊天。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路过的周放打招呼了。
  哪怕只说一两句话,这个课间也算是没白费。
  那时候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心思,或明或暗的都会展现出来点。十六七岁的年纪真好,做梦都是有资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