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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霸道少帅娇少爷


  顾苧的不安和害怕全部露在傅自清眼底,他抿着唇,似有无边怒意,他扬起了手,却在落下时收了力道,只轻轻的、轻轻的拍了一下青年。
  感受着不重的力道,顾苧疑惑的睁开眼。
  “恒远…”
  傅自清咧嘴:“叫老公。”
  顾苧一时无语,他忐忑的揪着男人胸口的衣服,小心的询问:“你不生气吗?我骗了你。”
  傅自清捏住顾苧的手,放在掌心捂着,他低下头,无奈道:“苧苧觉得自己瞒的很好吗?”
  顾苧:???
  什么意思?
  “你……”
  傅自清松开人,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用档案袋封藏的文件。
  “看看。”
  顾苧满头雾水的打开袋子,取出文件查看。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一跳啊,这里面竟然是他生平所有的事,事无巨细全部列在上面了,甚至连他在米国接触到红星组织的人都有。
  “这…这…你是怎么查到的?”
  顾苧有些惊讶,甚至是骄傲,他的傅恒远太厉害了。
  他自认为瞒的很好了,简单的调查只能查到他在米国留学的事情,更深的就查不到了,可傅自清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查到这么深的东西。
  只能说,厉害。
  “就你这什么心思都露在外面的小脸蛋,我要看不出来才是蠢了。”
  男人勾起唇角,笑的格外肆意。
  刚知道的时候的确吓了一跳,毕竟之前他可是从没往那个方向想过。
  其实顾苧猜错了,他是今日才知道青年是他联络员这件事的。
  这也要谢谢他因为焦急而露出了马脚,只不过这些事就不用跟他说了,让自己的形象保持高大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啊…苧苧想知道吗?”
  男人意味深长,他的眼神太过侵略性,让顾苧有些无措,他轻颤着睫毛,在对方越来越深邃的眼神下,飞快的在男人脸上吧唧了一口。
  “好、好了…快说啦!”
  以防将人惹的恼羞成怒,傅自清也不再卖关子,他随意捡了些顾苧露出的破绽,再加上自己的猜测和追查,才最终发现了这个秘密的过程告诉了青年。
  男人说的很隐晦,若不是对对方足够的了解和心意想通,顾苧也理解不了男人话里的意思。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哪里露馅了呢。”
  顾苧拍拍胸,安心下来。
  不过……
  “恒远,我从上线那里听到消息,要打仗了。”
  顾苧有些忧心的皱起眉,他看着花园里开的绚烂的花朵,总觉得现在的平静日子很快就会被打破。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的要打仗了,你会去吗?”
  青年有些惴惴不安,揪着男人衣服的手不自觉的使上了劲儿。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总有股子不安,可又找不到令人心慌的源头。
  傅自清沉沉的看着他,不说话。
  顾苧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永远不会变。
  傅自清是那个骄傲的傅少帅,他是S市的老大,是无数百姓的保护神。
  可只有顾苧知道,这个男人也是血肉之躯,也会受伤,会流血。
  他知道,自己其实不该说出这种话,这个时代,为了崇高的理想做出牺牲的人太多了,他们应该坚持自己的理念,不怕牺牲。
  可是,只有这一次,他想自私一点…
  “傅自清…能不能,能不能不…”
  傅自清指腹按着青年的唇,截断了他所有的话语。
  顾苧像听到了男人无声的叹息,他被拢进一个宽阔安全的怀抱,耳边是沉沉私语。
  “苧苧,你不该说的。”
  “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勤劳的蜜蜂从黄色的花心飞起,细细的后足上缀满了金色的花粉,它胖嘟嘟的身子一晃一晃的往前飞,落在漂亮的蜂巢。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
  S市的农民们赶着时节洒下种子,期盼着来年的丰收。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战争爆发的很突然。
  五月份,太阳国突然入侵,打的国内组织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互相敌视的红星组织和军阀政府展开了合作,双方制定了停战协议,约好等战乱平定后再解决内部矛盾。
  政府的电报一封又一封的发往帅府,傅自清的工作越发繁忙了。
  顾苧也接到了上线的任务,要求他联络傅自清去暗杀生活在S市的一个外国商人,那是太阳国隐藏在国内的奸细,传递了许多重要信息给太阳国政府,他将在三天后的晚上六点乘坐游轮出海。
  既然是暗杀,那就不能放在明面上。
  “我去。”
  青年穿着紧身作战服,两指宽的皮带勾勒出他姣好的腰部曲线。
  他的眼眸亮如星辰,面对男人的沉默不肯退步。
  “苧苧,听话。”
  顾苧抿着唇,昂首挺胸:“傅少帅,我请求执行刺杀任务。”
  “顾苧!”
  傅自清很恼火,他看着面前固执的青年,不知该怎么办。
  他知道的,他一向拿这人没办法,可他绝对不可能让他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危险?一着不慎就是死的下场!”
  “我知道。”
  青年敛目,他雪白的脖颈纤细,似是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傅自清越看越觉得火气上涨,他一脚踹在旁边的柜子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砰”
  青花瓷的瓶子掉落,摔成大小不一的碎片。
  气氛一时间格外严肃,顾苧看着男人凌厉的眉峰,低叹了一声。
  他放软了嗓子,上前抱住了男人的腰。
  “我会安全回来的,别担心好吗?”
  软软甜甜的撒娇让傅自清无可奈何,他虚拢着顾苧的肩,让对方靠在自己胸口处。
  男人的心跳声是那么沉稳,一下一下的打在顾苧心头。
  “太危险了,你只是一个翻译员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你太弱了。
  顾苧忍不住笑了笑,他伸出食指,戳着男人强健的胸肌,戏谑道:“你可不要小看我啊。”
  “哦?”
  傅自清不露声色,握住青年细长手指放在唇瓣轻吻。
  顾苧歪了歪头,神色间一片纯稚:“不如我们比试一下?”
  “那怎么行呢,我的夫人可是身娇体弱,最受不得伤痛了呢。”
  说话间,两人就动起手来,顾苧抿着唇,小脸紧绷,手下招式却干净利落,这让边防守边反攻的男人有些惊讶。
  他的苧苧还真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呢。
  只可惜,顾苧的力气还是差了那么点儿,可明面上打不过,不代表用点儿办法也打不过啊。
  仗着男人不愿伤害自己,顾苧动作间更加大开大合,他俯身凑近,又在男人略显晃神时骤然离开。
  “你!苧苧!”
  失去了温度的怀抱显的空落落的,傅自清甚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沉着脸看着拿着枪,用枪口对准自己的青年,片刻后陡然笑了起来。
  “苧苧啊苧苧,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呢。”
  本以为是块软糯小甜糕,没想到却是钢牙小白兔。
  即便是沉迷于美色,但能悄无声息的从他身上摸走枪支,那也不是简单能做到的。
  傅自清甚至没有一点儿感觉,只是一瞬间,他的武器就到了青年手中。
  看着顾苧脸色通红,努力喘着气向自己证明的模样,傅自清退让了,他卸了力气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愿意退步。
  “苧苧,我可以答应让你去执行任务,但是,你必须完好无损的回到我身边,明白吗?”
  顾苧将枪重新插回傅自清腰间,双手环上男人的脖颈,踮起脚尖,鼻尖轻蹭着对方的:“知道了,啰嗦鬼。”
  傅自清哼笑,用力握住青年纤细柔韧的腰。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温柔的雨泼洒在娇嫩的花瓣处,顺着花瓣的尖尖一路滑落,在花萼处凝聚成珠,坠落,染湿了黢黑的泥土。
  无辜柔嫩的花骨朵在雨水中无力摇摆,努力伸长了枝干迎接。
  清晨,傅自清从沉睡中清醒后,身边的床单已经冷了许久。
  顾苧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
  但男人发现,他的左手无名指,多了一枚小小的,银色的素圈戒指,戒指内侧,刻了GF两个字母。
  他支着身子半坐起身,长腿微屈,眼中浮现深深的笑意。
  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瞒了他这般久,不过,这个小惊喜的确让他十分开怀。
  傅自清垂眸,在微光中,亲吻着指根处的戒指。
  S市租界,相貌出挑,戴着黑色帽子的青年坐在茶楼,不经意间朝楼下看去。
  那是四五个外国人,他们围坐在一张桌子上,身边放着几个皮箱子。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另外三个则年轻些,这些人的腰间鼓鼓的,隐约透出些轮廓来。
  他们讲的话是外语,本地人都听不懂。
  顾苧端着茶杯小啜一口,在对方起身离开后跟了上去。
  这些人的落脚点是一家中外合资的酒店,坐落在S市最大的歌舞厅旁边,之前顾苧被傅自清骗回老宅的时候就经过过。
  白日的歌舞厅没有夜晚那么热闹。
  顾苧看着他们走进酒店,没一会儿就被一个谄笑的男人带着走进了歌舞厅。
  大舞厅的规矩多,进出都有专人管理。
  顾苧有些犯难,他的脸太显眼了,自从婚礼后,整个S市几乎都知道了他顾家小少爷的面貌,用这张脸进去实在太引人瞩目了。
  顾苧咬着唇瓣苦恼,他的视线落在街道拐角处的一家店铺上,眼神一亮。
  半个小时后,穿着黑衣黑裤,胡子拉碴的男人出现在歌舞厅门口,他带着黑色帽子,手中是一根手杖。
  守门的服务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在收到一笔消费后露出谄媚的笑容:“请进,先生请。”
  这个时候的歌舞厅审查还不严,顾苧就这么顺利的混了进去,也没人发现这个皮肤黝黑,还长满胡子的男人会是顾家那个皮白肉嫩的小少爷了。
  厅里的环境比较幽暗,亮着灯红酒绿的彩光。
  顾苧选了一个位置坐下,招来服务生要了一杯酒水,就开始欣赏表演。
  他知道从他进来开始就被盯上了,那道视线令人厌烦,但顾苧不露一点儿情绪,表现的十分镇定。
  这些人既然敢做情报传递的事,自然不会大意到哪里去,白天的歌舞厅来人本就少,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自然会引起注意。
  但这实现十分隐晦,顾苧知道,他们既然想偷渡离开,就不会节外生枝。
  顾苧的位置很好,可以注意到这些奸细的动静。
  他们点了几个姑娘,装作正常客人。
  其中一个男人一头黑色短发,用发油抹到一侧,他的长相和兔国人相似,但又不同。
  他的眼睛偏小,眼间距也小,但脸比较宽,较为扁平。
  他鼻子下留着一把小胡子,看着就十分的猥琐,这是当代太阳国人最突出的特征。
  顾苧看着男人从托盘里捏起酒杯递给女人,笑的温柔大气,就像真的只是想认识一下,可手放在桌下不知在做些什么。
  歌舞厅工作的小姑娘都是穷苦人家的,除了往上爬做到顶端的可以耍小脾气,这些顾苧只能忍受着种种不平,太阳国人面前的这个女人性子绵软,不太会拒绝别人,就抿着唇接过酒杯。
  在男人的注视下,轻轻抿了一口。
  “很好,我漂亮的姑娘。”
  男人更加满意了。
  他抽出胸口表袋里的丝巾,擦了擦手指。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女人就抚着额头倒了下去。
  男人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丝巾丢下,他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女人,道:“送去我房间。”
  他身边的其他人有些紧张:“现在风头正紧,这么做会浪费时间!”
  男人冷笑:“这些兔国人没什么本事,不用担心。”
  反正距离开船还有好些时间,享受一番也不算出格。
  男人不理会那些担忧的同伴,跟在侍者身后去了房间。
  顾苧视线跟着他,不动声色的消失在黑暗里,他要趁这个机会,完成任务。
  只要这人死了,其他几个不足为惧。
  歌舞厅的包厢都是按级别划分的。
  女人被送到了隐蔽的私人包间,里面面积很大,像个小型卧室。
  男人看着床褥上闭眼酣睡的女人,笑的猖狂。
  十分钟后,房间里发出一声巨响,守着房门的服务生连忙敲门。
  “先生!”
  “相田先生!”
  房间里一直没有声音穿出来,守在一旁的两人等不及了,直接一脚踹开了门,闯了进去。
  房间是完好的,没有一点儿凌乱。
  但在那张双人大床上,微胖男人直挺挺躺在那儿,眼睛睁的大大的,颜色灰暗。
  而女人,同样昏迷,却没受到任何伤害。
  两人脸色难看,直接上前去摸相田的衣服裤子,什么都没有,两人对视一眼,脸色灰暗下来。
  没了,情报被拿走了。
  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一群穿着警服的人闯入,将他们带走。
  ……
  警察局长头痛的捂着脑袋,怎么又来了。
  这已经是近段时间的第十起杀人案了,死的还都是外国人,这让他们面对大使显得特别弱小无助啊。
  局长用了薅了一把脑袋,薅下一小把头发来。
  他的发际线已经后移了好几厘米了,再这样下去要秃了啊。
  只是,这报案人又是怎么知道会发生命案的……这么想着,局长头更痛了。
  顾苧蹿入无人问津的巷子里,将染血的匕首随意丢弃。
  “唔!”
  “谁!”
  黑暗中,一只手将逃窜的男人拖入,巷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顾苧被压在墙壁上,他紧张的睁大了眼睛,去看压制自己的人是谁,同时一只脚朝男人下半身袭了过去。
  几招下来,他被换了一个姿势,面部朝墙的压制住,手也被扭在身后,就连腰,都被人拿膝盖顶住了。
  “唔!放开唔唔!”
  “嘘—安静。”
  控制他的人很高,力气也很大,顾苧以为自己暴露了,心下一狠,一脑袋往后撞去。
  男人措不及防被撞了下巴,上下牙齿一磕,疼的皱起了眉。
  “嘶…还挺凶。”
  视死如归的青年一听,好家伙,这声音他熟啊,熟到不能再熟了。
  “傅自清!你后耍我!”
  男人躲开飞来一脚,苦笑着往后退,他抓住顾苧的手腕,将人拉入怀里。
  “好苧苧,不气了,这不是救你来了吗。”
  “我需要你救?!”
  “好好好,苧苧最棒了。”
  傅自清诱哄着,顺便将人往明亮的地方拉了拉。
  “来,让本少帅好好瞧瞧我夫人的美貌。”
  傅自清傻了,他那么大一个漂亮老婆呢!知道顾苧会选择化妆,可没想到会化成这么丑啊!
  顾苧看着他有些呆滞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打闹一番,傅自清才揪了就青年的脸颊,教育道:“你这办法太危险了,要是暴露了怎么办?”
  顾苧撇嘴:“这不是成功了嘛。”
  想到那人肥猪一样的样子顾苧就忍不住恶寒,太恶心了,实在太恶心了。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只是死了一个商人而已,上头根本不会大力查证。
  奸细被除掉后,战争变得顺利多了,至少敌人不会再得知我国军队的进度和计划。
  但是,太阳国的武器比兔国先进太多,取得小部分胜利后,竟然发生了大量的溃败情况。
  前线,沦陷了。
  大量的百姓被转移,但还是有许多因为来不及走,死在炮火的轰炸中。
  这是最令人心痛的事了。
  军报到来的时候,顾苧正和傅自清共进晚餐,他听着副官一字一句的宣读,眼泪终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一定要走吗?”
  男人的身形顿住,他始终没有转过身,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有沉稳的脚步声踩在顾苧揪起的心尖。
  汽车启动的声音逐渐走远,看着满桌子的菜肴,顾苧持着筷子夹起青菜送入口中。
  战争持续了很久,S市也开始乱了,退位已久的傅大帅重新站了出来,执掌政权,坐镇大后方。
  顾父带着顾母来过一次傅宅,他们再一次希望幼子能跟着一起避难,但顾苧依旧婉拒了。
  “爸、妈,和傅自清结婚的时候,我就决定了,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S市是他的家,是他唯一可以退的地方,我要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顾父拥着擦眼泪的顾母离开了。
  三天后,他带着傅大帅给他安排的士兵去码头送走了顾家老少,顾远站在岸上,拍了拍顾苧的肩。
  看着远去的游轮,他认真的说道:“苧苧,我过段时间也要走了,你呢?”
  “哥?”
  “S市已经不安全了,你是我的弟弟,我和爸妈、姨太不希望听到你不好的消息,所以,别让我们担心,好吗?”
  顾苧坐在回去的车上  脑海中回想着顾远的话,他的眼眸逐渐湿润,这一去  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再见了吧。
  十二月,战事暂时告一段落,兔国重新抢回了沦陷的城镇,将敌军赶到了东北三省,那是最后的战场。
  两军在边界线上对峙着,按兵不动。
  又是一个寒冬,顾苧站在老宅院子里,看着漫天飞雪,止不住的心底发寒。
  他的身子在管家的调养下好了许多,脸也胖了些,只是眉眼间多了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愁。
  呼出的气体在瞬间被冷气凝成细小的水汽,顾苧小小的脸蛋埋在毛领里,伸出手去接飘落的雪花。
  雪越来越大了,从小小一片变成了鹅毛,青年的头发,肩上都沾了亮眼的白色。
  这场雪,掩埋了不为人知的罪恶,清扫着硝烟。
  “不冷吗?”
  男人伸手,从背后抱住青年的腰肢,脸颊蹭着青年的脖颈,轻吻落在他敏感的耳际。
  顾苧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他瓷白的手按在腰间那双小麦色的大手上,轻声道:“欢迎回家。”
  主人的回来让冷清的大宅子变得热闹多了,忠叔乐的走路走快了不少。
  但他毕竟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了,在和傅自清见面后就回去休息了。
  柔弱的菟丝花,紧紧缠绕在高大的大树上,从每一处树缝里汲取营养,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
  休憩间,顾苧闭着眼,腰间横着男人结实的臂膀。
  他抖了抖睫毛,嗓子喑哑:“还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