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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绑架


  陆微阳坐在一间没窗户的房间里,神色木讷地盯着桌子上录音笔,余光还能瞥到男人白皙的脚踝。
  他脚上的长筒马丁靴换成人字拖,头发湿成一块一块的,不同于亚洲人的眉骨,蒋戈的眉骨偏高,很有立体感。
  “你到我身边有什么目的?”审讯室里的灯光白的晃眼,蒋戈看着他,开门见山地问。
  陆微阳磨磨牙,妥协道:“我也不想来的,他们送我过来的。”
  “谁?”蒋戈问。
  “黑市的人。”陆微阳捏着手心,眼神飘忽不定,“好像叫……什么温软?”
  一段记忆在脑海里飘过,丑陋的男人厚嘴唇一张一合,叫出的名字是……惠。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对面的警察动作一顿,接着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推蒋戈?”
  “我和他没关系。因为……”陆微阳张了张嘴,挣扎了一会,最终垂下头一言不发。
  委屈巴拉地咬着下唇,眼泪落在手背上。
  他看见那个女尸体,太害怕了。回来的路上,蒋戈非要站在桥边喝水。
  系统又不停地在耳边嘀咕、怂恿他:杀了蒋戈,一了百了。
  【这锅我不背,我不知道他竟然会游泳。】
  陆微阳吸吸鼻子,气得腮帮子鼓起来,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谈恋爱那会蒋戈就不会。
  灯光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对面的警察愣住,坐着那个位置接受审判的人太多了。
  有死不悔改,有面不改色,还从没见这么委屈的。
  “阿嚏”
  蒋戈经不住剔骨的寒冷打了个喷嚏,黑眸如漆,盯着陆微阳来回看。
  刚出门,就走过来一个人,双鬓如霜,衣着整洁,浑身上下都透着精明能干的味:“算了。没证据也没法拘留,这人你还是带走吧!”
  “师父,我还是觉得……”蒋戈也说不上来,这条鱼给他的感觉挺微妙的。
  从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床上开始,又把他推到水里,还和温软有联系,。
  邓老头气得跺了一下右脚:“干嘛和一个小孩过不去?”
  师父固执的性格,他一早就知道。如了他的愿,蒋戈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把鱼给放了。
  天空飘起几片小雪花,街上零零散散几个人,显得冷冷清清的。
  陆微阳拄着捡来的木棍,颤颤巍巍地走在路上,身上穿着蒋戈的西装,手腕上的表也是偷蒋戈的。
  身后,彪悍魁梧的大叔,推搡着他往前走,“快点起开,别挡到路。”
  “额。”陆微阳回头,微微侧过身,刚开口想骂他“路这么宽还不够走?”
  回头就看到一群身高体肥的黑衣人浩浩荡荡地站在他后面。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在心里安慰自己道,贴着墙看着一行人走过。
  光天化日,法制社会,怎么还会有这种黑帮出街的场面?
  雪越下越大,街口的霓虹灯亮起。
  双腿越来越迟钝,糟了!尾巴要露出来了。陆微阳心一横,朝着亮灯的地方去。
  手腕上的表,他认得。应该是块积家手表,讨一杯热水喝,再换点钱是没有问题的。
  “人家穿书不是变成大佬,就是有大佬宠,我为什么不是挨饿受冻就是进局子?”陆微阳冻得鼻涕直流,裹紧衣服冲进北风里。
  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
  【这个问题很有深度,你可以问一问爱思助手。】
  “我天,要哥哥这种系统真是没一点用啊。”直到嘴边的白雾消失,陆微阳才看清那块亮花眼的招牌。
  “魅夜酒吧。”
  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国庆假期,家里的小崽子生拖硬拽地拉他进去玩过一次。
  真真正正,竖着进去,横着让人抬出来了。
  从此封心,再也不敢进酒吧。
  “啧,怎么哪都有你?”
  遐想中,有道不耐烦的声音插了进来,伸出手把他推翻在地。
  陆微阳害怕地捂着脸,从手指的缝隙中看清那人的脸。
  晕了,竟然是十分钟前,遇见的那群黑社会。
  这次人群里多站了一个人,酒红色的西装在雪地里很亮眼,一头绿发全部梳在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
  那人摘下墨镜,蹲下来,手臂抱在胸前,好奇地望着他。抬手向他身后的人示意:“算了。”
  花里胡哨的外表,细长的脖子上还有一处黑色恶龙纹身。陆微阳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迅速垂下脑袋看地上的雪。
  “看着我?”男人砸砸嘴,不由分说地抓着他圆润的下巴。
  迫使他仰头对视,陆微阳的脸被抓得由白到红。男人打着灯光,掏出手机和他的脸比对了一下,说:“带走。”
  男人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人立刻围了上来。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陆微阳抱着柱子,手脚并用缠上僵硬的柱子。
  “好好好,你们先别碰他。”男人点燃一只雪茄,隔着燃烧的红色火息,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微阳小脸拧巴在一起,哽咽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陆微阳。”
  “嗯!”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拿着手机转过身去,幽幽然地说:“看在你是将死之人的份上,我告诉你,我叫萧亚。”
  “将死?”陆微阳自动忽略到他的名字,大哭起来,更加用力地贴着柱子。
  身形魁梧的大叔从后腰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大吼一声。声起刀落,刺刀稳当地透过指缝插在石头上。
  “哇!”他吓得松开手。
  “咣当”一声,一个不明物体砸在他的后脑勺上,眼前一黑。
  恍惚间,他听到了相机的咔嚓声。
  “嗡嗡嗡。”正在学校找部分学生了解情况的蒋戈,突然收到求助信息。
  他百无聊赖地摁开手机,以为又是谁的恶作剧。
  —你想下一个是陆微阳吗?
  —不想就拿500万赎金。
  “大哥咱们这么直白的勒索,还勒索这么多钱?蒋戈会搭理我们吗?”光头摸着脑壳子,看着超大号玻璃缸的美人鱼惊叹不已。
  萧亚势在必得地拿起球杆,脸贴着桌面,虚晃地打了一下,又匆匆收回球杆,说:“他肯定会的。”
  “为什么啊?”光头还是不理解地抓住头皮,兴奋地看昏睡过去的美人鱼在咕嘟咕嘟地吐泡泡。
  “第一他是警察不可能不管人民群众的死活,第二他不是喜欢鱼吗?”
  “叮咚”
  男人刚说完就收到一条消息。
  他兴奋地点开对话框,上面只有两句话。
  —亲,这边建议您把信息发给被绑架的人的家属。
  —然后家属来报警,我们才能激活去抓您。[玫瑰]
  “卧槽!给我闹着玩呢?”萧亚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气得险些吐血。
  在对话框里噼里叭啦地打出一行狠话:就三天时间你要不是不来,我们就撕票。
  “这么不专业。”蒋戈浅笑一下,调整好心情,又进去和被害者家属交流。
  他冷下脸,很奇怪吧,他擅长剖解尸体,却不擅长和活人交流。
  他进去时,旁边的女孩正在和一个受害的女孩家属通话,除了听到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再没任何信息。
  凶手杀了八个人。  除了温软之外,都是女生,都是这所学校的,剩下再无任何能联系在一起的特征。
  难道凶手是反社会人格?
  死者们外貌美丑不一,在学校的口评也不一样。
  有两人是品学兼优,家庭特别幸福美满。有四个是叛逆脾气火爆,但狐朋狗友一群。
  最特别是头发被缝在脸上的女生,同学口中的她,文静端庄,独来独往,调查过后才知道她有一个支离破碎甚至畸形的家庭。
  这次的案件还好,是在学校。学生的交际圈不是很大,一上午就把该见的人都见完了。
  “嗐,那样的生活环境,养出那么好的姑娘也是不容易。”旁边的女警察伸了个懒腰,合上本子。
  会议室门口站着一个神色慌张的中年人,那是这所学校的校长,脸色憔悴地坐下。
  “孔校长,我们只是来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你不用这么担心。”
  秦姐是局里的老人,最擅长的就是通过对话揣摩人心。
  她语速轻慢,像是在配合蒋戈的笔录速度。
  蒋戈拉垮着脸,本来想在所里研究尸体,被师傅逼着来的。实际就是来给秦姐充当一个保镖的。
  “我知道,我也很痛心,毕竟这么多花季少女就这么陨落了。她们还有大好的青春啊……”
  孔校长说着,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抹了两滴眼泪。
  “我想问一下。”秦姐快刀斩乱麻,不喜欢打感情牌,“女生厕所离男生厕所那么远,设计理念在哪?”
  “啊这我不知道。”孔校长秒收眼泪。
  太奇怪了,上学那会也见过男女厕所离得远。可上午他们观察的时候发现。
  女生都要跑到以前的旧校区去上厕所,这样设计理念很奇怪。
  带着种种解不开的谜团,两人带着今天整理的语录,和鱼贯而出的学生一起涌出校门。
  一阵勐烈的大风刮过,细小的树枝不堪重负地,折断,落在男人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