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蒋戈?”
陆微阳被他掐得喘不上气,眼尾不禁泛红。
【没意识。】
“我知道他没意识,他有意识不敢这么对我。我只是想问,完成任务的过程还需要失身?”
流出的泪水还没干涸,就被男人的舌头卷了去。惊吓过度的脸上还沾着口水,陆微阳懵了。
【……让你太听话了,和他拜了天地。】
原本的剧情是陆家小少爷吵闹最后撞晕在柱子上,才免了侍寝这一关键流程。
“别,这样我会很疼。”陆微阳趴在床上,手肘撑在枕头上,感受着男人霸道的动作。
他浑身都在抖,连稠密睫毛都在颤,无情的大手掐着他的腰窝,狠狠地撞了进去。
“卧槽尼玛,属驴的吧。”
尽管陆微阳不想承认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真的疼,身体快要裂开了。
“你有没有经验啊?”陆微阳的双手绑在头顶,不停地用脚蹬他,希望能快点结束。
可男人就像畜生一样,陆微阳不知道自己怎么跟上他的节奏,又是怎么晕死的。
反正一睁眼,锦荣就红着脸站在他跟前。
浑身都疼,尤其是腰,他准备坐起身,发现那个变态王爷还没把他的手松开。
“手”陆微阳坐起来,红着眼看锦荣,“帮我先解开。”
“属下无能。”锦荣很讨厌肢体接触,和他也没有过。
但他的手已经没知觉了,血液循环不到位,被绑了一宿,陆微阳委屈地耸拉眼皮:“我的手真的好酸,求你了。阿荣,荣荣。”
“嗯。”锦荣把他弄乱的被褥弄好后,才扭过头,拆炸弹似的,把那个腰带弄开。
耳垂下薄薄的皮挡不住他害羞的艳红,陆微阳伸手弹了一下,喜笑颜开:“你的脸很红。”
“本王的王妃就这么不检点?喜欢与别的男人同坐一榻?”
蒋戈在院中练完剑,新婚第一天没去上朝。想起床上的娇躯之体好像还被绑着,立刻又折了回来。
看到这一幕,男人冷峻的脸更凌厉了。锦荣站起来,不敢多言,站在一边。
“王爷不给我解绑,难道要等胳膊断了,才算好?”陆微阳对着蒋戈这张脸说不出一点好玩。
目光肃肃地投向一边,摆手让面红耳赤的锦荣推下去。
他那脸,红的滴血。真说他俩没什么,都有点说不过去。
“我来伺候王妃沐浴吧,晚些时辰还要去进宫面圣。”旁边没见过的侍卫,生硬地给他行了个礼。
满脸的不情愿。
陆微阳受不了两人的视线,把床帐拉上,淡声说:“不必了,叫锦荣来便好,我不习惯别人。”
坐在隐秘的空间里,陆微阳才敢拉开衣襟,微微垂眼,脖子上都是吻痕。
这锦安王生怕别人看不见,还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牙印。
磨蹭了好一会,几个王府里的丫鬟进来,给他梳妆打扮。
因是男人,少了那些涂抹胭脂的环节。
等他仪表端庄地走出去,王爷才刚坐上马车,因为刚才的事,两人还都不悦。
看见嬷嬷领着他,而不是王爷。
迎面走来的丫鬟们私下附耳,嘲笑他不受宠,陆微阳听到了,也没必要和她们斤斤计较。
过了今早,在婚房前值班的丫鬟们自会告诉她们,他到底受不受宠。
马车比轿子宽敞多了,陆微阳怎么坐都不舒服。他就坐在一旁,小时候的礼仪没有白学。
清清冷冷中还透着点妩媚,趴在车窗上,看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太平盛世啊。
皇宫很大,陆微阳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漫无目的地跟在蒋戈后面,一眼就瞥到了在树后偷看的女子。
“王爷,我身体不适,能否放慢脚步等等我?”陆微阳抱住男人的胳膊,风情万种地回眸一笑。
树后的女人不屑地把手绢扔到地上,杏眼里杀气十足:“他在那里嘚瑟什么?以为锦安真的会喜欢他吗?”
“贵妃,断不可胡言。小心隔墙有耳,害了王爷。”旁边的宫女一路摸爬上来,有眼色地捡起的手绢,塞回她的手心里。
他们是要绕到慈云宫给当今太后请安,陆微阳自讨没趣地缠上他的胳膊后。
蒋戈就没一点好脸色,陆微阳打小在宫里玩,见太后也没被人阻拦一路上畅通无阻。
屋里已经有不少人,面目还算和善的太监在前面引路。
陆微阳放轻脚步,看着屋里坐的各路嫔妃,唯独不见如今正得宠的肖贵妃。
他羞涩地垂下头,如梦初醒地给随着蒋戈给太后行礼。
酸软的膝盖还没挨到地,太后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拉住他的手:“阳儿从小就不喜欢行礼,成了家也是一样的。到了哀家,就没人欺负你。”
太后不是王爷的生母,按规矩两人只不过来走走过场,陆微阳又直直地跪下去:“太后奶奶,嫁了人自然是要夫唱夫随的。”
“那锦安也快些起身。”太后嘴角咧了咧,那神色不挠。
蒋戈没动,朝地面叩头,才起身站到一边。
突如其来的不正常操作,陆微阳一脸懵,在乱七八糟的人面前,像拜年似的,跪了一下。
他也认清事实,太后不喜欢这位锦安王爷。他在宫里的地位,都比蒋戈高。
“好好好,来人快给阳儿和戈儿赐座。”太后挥挥衣袖,笑的眼上褶子都挤在一块了。
古代的护肤真比不上现代,这位太后就明显见老,怎么看都有种灯枯油尽的无力感。
陆微阳闻着一屋子的胭脂味,惊愕地发现不少嫔妃的眼睛都盯在他家官人身上。
赤裸裸的那种,要流哈喇子了。
“太后奶奶,我要回去了。对面的姐姐总盯着我看,有点羞。”陆微阳吵着要回去,太后也不多说。
没走两步,陆微阳突然身子一歪倒在蒋戈身上,娇艳欲滴地抬头:“给你两种选择,抱我,抱我。”
【主角爽度+10,我们这是累积值读作正十。】
楚楚可怜地伸手要抱,蒋戈当着太后的面,不好拒绝,一路抱他出了宫门。
屋里那群女人,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份杀意。
回去的路上,陆微阳在想,蒋戈得大臣拥护。可并没谋反之心,怎么就不讨喜?
陆微阳怀揣着疑虑,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铜镜,来到这个世界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还是这张脸。
倾国倾城,穿上着古代的装容也毫不违和。
“翠儿。”陆微阳光着脚丫,站在床榻上,看着已经被收拾好的床还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翠儿着急忙慌地跑进来,把袖筒里的信抽出来,红着脸看衣冠不整的陆微阳。
“少爷。”翠儿把手递给他,眼里闪着惊讶。
以往每次有皇上的信,少爷都高兴的难以抑制,现在,她已经看不到少爷眼里的光了。
“我已经嫁给王爷了,你这样叫外人还如何想?”陆微阳扫了一眼那张字条,轻蔑地翻了个白眼。
拧开玉瓶,将里面黏稠的红色液体倒在手心里,轻叹:“翠儿,你蹲下去。”
前期的皇帝对陆微阳还有几分儿时的情愫,得知他和王爷圆房后震怒划伤了翠儿的脸。
翠儿心里那颗邪恶的种子,也就是这时候埋下的。
陆微阳将药水涂在她红肿的伤口上,“翠儿年纪不小,改日后门我叫爹爹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翠儿一听,慌了:“不要,我要一直陪着王妃。”
陪着我?然后反杀我?陆微阳不着痕迹地推开他,手指往她额头中的梅花印摁了一下,笑着说:“大姑娘早晚都要嫁人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锦荣现在都不敢直视陆微阳,把羊皮纸铺在桌上。
纸上用朱砂,圈圈点点画出好几个庄园,他看着眼花缭乱:“这些都是我爹给我的嫁妆。”
“是。”锦荣点头。
他的手指挪到那个画着巨丑的五角星标识的地方,捏着嗓子奸笑:“这里是你家吧?”
“是。”锦荣是块木头,连腔调都没变。
属禾山庄的原本是一群小喽啰在当家,说难听点,就是土匪窝。
后来被朝廷一窝端了,不是山又不是河的。土地肥沃,地势优,朝廷就赏给陆微阳他爹做庄园。
每年收租得派锦荣去,才能收的回来。
他爹就让锦荣住在那里,还好他看景荣长得好看,要了回来,不然现在他的锦荣就是土匪头子。
“你也别难过,下个月收租我陪你一起去。”
陆微阳取下他脸上的围巾,把他摁在椅子上,拿着刷子。把他脸上的伤疤,压下去。
“王妃,不好了。王爷在街口和卖菜的吵起来?”蒋戈的贴身侍卫脸被蜜蜂扎的青肿,肿着嘴痛哭流涕。
这也在我的营业范畴里?
【不在,我也没想到他会和菜市场的卖菜的吵起来啊。】
“王妃,你快点去看看吧,快打起来了,明天朝上又有不少大臣弹劾王爷了。”
侍卫哭的奄奄一息,中了蜂毒也是会死的。
陆微阳抬脚,准备找个郎中给他看病。
那人垂死挣扎,抬起右手,口吐鲜血:“王妃你快去啊,晚会王爷不行了。”
“阿荣,我们去看看。”陆微阳简装,脚一抬直接跨在马背上。
阿荣抓耳挠腮,少爷的意思是要共驱一马吗?
“驾。”马蹄扬起,他的少爷独自骑马走了。
少爷会骑马?
陆微阳不是很会,家里有,他爸总是和朋友骑。有时候还会比赛,就把他放在前面。
他生在平原,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孩子。
外面是红墙绿瓦,青石板街道宽敞、笔直。路过他身边的男人女人都穿着长袍,大家闺秀拿着扇子,轻盈而过。
陆微阳到了现场,看到具体情况气的头皮发麻。
麻衣群民,把争吵现场围得水泄不通,陆微阳拴好马,一个箭头冲了过来。
看着比他还高的粗衣大姐,牙齿外翻,插着腰,一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的嚣张样。
陆微阳吁了口气,开始说理:“这位大……人,为何拦住我家官人的去路?”
争吵不休的妇人站在一堆烂菜叶里喘着粗气:“这位公子,你们讲讲理好不好?是你家官人骑马,惊到了我的鸡。”
“宋婶婶说谎,是大哥哥走过来时,他故意把鸡放出来的。”人群中另一个妇人怀里抱着的女童,稚嫩嫩地说。
她的母亲伸手捂着她的嘴,笑着解释:“小孩子什么也不知道的,童言无忌。”
“什么事啊?”陆微阳贴近他的身体,窃窃私语,“把钱掏给她,我们缺的不是钱,是名声。”
男人的五官百看不厌,带着攻击性的脸,不笑时,让人毛骨悚然,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没、钱。”
陆微阳怔住了,他可是新妇。圣上亲封的锦安王妃,难不成还要当街给他掏银子。
那明天的头条,哦不,封建社会哪来的头条,那明天的奏折上岂不是要说他虐夫。
皇上的面子挂不住,还会赏蒋戈个小妾。
算了那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只要他不黑化,陆微阳就能顺利通关。
只是心疼那一锭金子,解决好事情陆微阳骑上马,身后那人也跟着坐了上来。
在众多百姓的注视下,锦安王爷和陆丞相独子共驱一马。两人不似传言那般,反倒亲密无间。
古代没有绯闻,但有戏文本子。
把他们的故事写成什么王爷和丞相之子从小倾心与彼此,可丞相棒打鸳鸯。
幸好当今圣上英明无双,才一旨赐婚,成全了他俩。
陆微阳盘腿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民间的话本,男女主是怎么排除万难……
古代的小说难懂,可比现代总裁爱上我刺激多了。
“明天就是你回门的日子了,少爷,老爷说,让我们等他早朝下了我们再回去……”翠儿坐在一旁摇着扇子送风。
“哦。”
陆微阳在心里默默吐槽:老爹还是戈工作狂。
蒋戈早上去上早朝后,还要去训练营转悠一下,正好避免了,陪他回家的尴尬。
细细想来,他爹还是爱他的。
“老爷从波斯拿回来一个猫,据说万般难养。丞相大人说,让你能不靠近,就离远点。”翠儿就是一个传说筒,掐头去尾,意思带到就行。
这个爹爹还挺有意思,不让摸藏着就是了。
陆微阳还有点想见见这个面冷心热,心口不一的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