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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调理身体


  陆微阳挺直腰杆,以为这土匪头子会畏惧乖乖雇辆马车送他回去。
  结果,他却说了令人大跌眼镜的话。
  “那俺就再给你次机会,你换个人来接你。”
  冯彦秋说着把剑贴上他的嘴唇,剑术不精。生生地把他红润的嘴唇划破了,陆微阳舔着铁锈味的鲜血。
  得出个有用的结论:这群土匪不是那样神,还有点笨。
  从花楼到这里的距离不远,顶多一个晚上就能到,他们身后的马车分明就空荡荡。
  路上没抢劫,还要走两天才能回到不到五十里的黑风寨。
  “你不要这样,俺很本没用力,是你的皮太薄了。”冯彦秋惊恐万分地,把手里的剑扔到地上。
  光头扭头迈着小步子跟在冯彦秋的身后,两人都用很娘的姿势逃离现场,余下的小啰嗦大眼瞪小眼。
  “算了,大当家和二当家不太行,等三当家回来再做打算吧。”其中入寨已久的兄弟摊摊手,三两结伴进屋去了。
  一场恐吓过后,黑风寨门口就剩下陆微阳自个。他挪着身子,看了眼发亮的刀尖慢慢地磨着。
  ……
  “王爷!”锦荣冲进来把陆谏的原话带给蒋戈。
  好不容易睡下的孩子又被莽撞闯进来的锦荣弄哭了,嘤嘤嘤地很烦,陆微阳也爱哭。
  怎的,就…
  “洗手了吗?”蒋戈抬眼望他。
  锦荣又想拔腿就跑,可陆谏大人的话一句还没带到。只好点头,熟练地把手放进婴儿的嘴里。
  那婴儿立马吮指,止住哭势。
  “王爷,陆大人说王妃并没有回去还说你以后要是当了皇上,要是敢后宫佳丽三千,他……死你。”锦荣最后三个字说的格外小心。
  手指被小孩咬住了,锦荣不敢痛唿出声。蒋戈只听到了前半句,问道:“王妃要是不回王府还能去哪里?”
  “不知道。”锦荣手臂抬得酸麻,右腋下还夹着把剑。
  太折腾人了,锦荣吧嗒一声,把剑扔在地上。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闷声说道:“我以后绝对不娶女人,生孩子!”
  “坏了!”蒋戈了解陆微阳的脾性。
  他不可能有家不回,要是真的不想哄孩子也会躲到陆府。陆微阳和宫里闹得那样僵,是不会回去的。
  蒋戈拍着锦荣的肩膀,把这个重任委托给他,说:“我先去趟花楼,你帮我守着我儿子。”
  锦荣的脸立马皱起一团,眉头皱成个川字,都急得快哭出来了。
  他十二岁就开始握剑拿箭,老爷下的命令从来不敢不完成,可哄小孩这点他真的好难啊。
  ……
  黑风寨前,陆微阳费劲力气,甩着快磨到脱臼的手腕。
  麻绳终断成两段,墨色的眸子里盈满泪水,委屈巴巴地抹黑往回走,看到林子中的亮点。
  他快步跑了过来,踉跄地扶住旁边的歪树,火把照亮他的剑,也照亮黑暗中那人的视线。
  “你是谁?”
  “你是?”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心有余悸地绷住嘴。
  听到马蹄踏断树枝的声音,浩浩荡荡的队伍极速扫过,举起的火把像是黑暗中的火蝴蝶。
  等到那急促的马蹄声消失,陆微阳才抿起唇,茫然地望着那人手里将要燃尽的火把。
  “兄台,深夜来此,不知道前方是黑风寨吗?”那人一副儒雅的派头,身着长袍白衣。
  看起来一尘不染,干净可人。
  陆微阳扣着树皮,他对这个世界里的NPC都很满意。坏处是都长得好看,他没办法分辨出好坏。
  “那公子你也不知前面是土匪窝,黑风寨吗?”陆微阳反问他,清冷薄凉的低迷声线。
  他的声音,在这山间伴着微风,听起来实在悦耳。那人蹲下来,细心地用手撑着地面。
  长发也随着他歪头的动作,倾斜到较低端的肩膀上,确定了陆微阳手臂上的伤是绑痕。
  男人眼底薄薄的怪异情绪,慢慢浮现出来,惊愕地握住他的手腕,尖声道:“兄台你的胳膊怎么受伤了,是不是被土匪攻击了啊。”
  “我没事。”陆微阳挣开他的手,学过搏击的他不习惯把后背留给别人。
  “这怎么行,还是要简单地包扎一下的,下山的路如此漫长。”他清澈的眸子真不会让多想,陆微阳看他掏出绷带把手伸了过去。
  谁料!
  那人直接上演一出京剧脸谱变,手里的绷带直接全部拉住,缠绕在陆微阳还红肿的手腕上。
  这哪里是在包扎?
  分明他的两只手都缠绕在一起了。
  紧紧的
  陆微阳上蹿下跳,在男人强而有力的武力压制下完全没有用!
  语言上的挣扎还是要有的,陆微阳小步走在前面,侧过脸看着男人柔和的五官赤裸裸地问:“你是谁?你不会就是黑风寨的三当家吧!”
  “三当家?我很想吗?”那人显然有点不高兴,语气尖锐。
  他眨巴眼,低下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不想在任务将要完成时丧命,蒋戈在这场皇位已经十拿九稳,可是还有生命危险的。
  比如他们的儿子……
  绑了一天的手腕被快步走的男人扯得生疼,陆微阳也加快脚步,他勐地嗅到一股子笔墨味。
  这人手指光滑,衣服也是上好的料子说了很多句话。多半是城中的人,他刚才又问陆微阳是谁?
  两人根本不相识,他为何还要抓着自己往黑风寨赶。
  而且,还是用火烧屁股的速度走。
  【宿主,你不要再分析了。你的内心独白已经开始乱码了。】
  不好意思啊,上个世界就留下了这么个毛病。上个世界版图,会成为陆微阳今生的噩梦。
  “来者何人!”
  吃饱喝足得到黑风寨兄弟,在风口站岗,里面的氛围都不一样。刚才过来的队伍,应当是他们的三当家吧。
  “何知。”前面的人大方地说,语气轻松的就像往邻居家串门那样简单。
  站守的人听了提起点精神,晃着手里的兵器,问道:“你是哪个何知,来我黑风寨又和贵干!”
  “我是金宝店铺的何知,离家出走来投奔你们的。”何知看着光头在火光下闪闪发光的头,就知道找对地方了。
  “金宝店铺!”光头咽了口吐沫,手里的兵器倒在地上。
  把站哨的两个大兄弟都惊醒了,赶紧挺着身子,站得笔直。
  等了许久没听到任何声音,才怪异地转过头看着光头,大声骂道:“头哥,你能不能不要吓唬人了。我们还以为是三当家来查岗了!”
  “就是!三当家上次踹我,踹得可疼了!”还没睡醒的那个,扶着长矛,又要睡了过去。
  光头面部一僵,结结巴巴地说:“钱来了,是钱了。金宝店铺的何知来了,快去把大当家叫出去。”
  那两兄弟一听两眼泛光,嘴角的口水都不禁地流了出来。
  陆微阳苦兮兮地望着柏树般挺立的何知大哥,摇着手腕问:“你大半夜帮我捉回来就是为了跑这里献殷勤?”
  “要入伙,就要先捉个人,我挖空了心思,正好碰到你。”何知冷冰冰的话和他柔和的长相很不相符。
  陆微阳不认识何知,看他们两眼放光的样子,就知道何知肯定富得流油。
  他们的支援来的不快,很久才跑过来个穿着里衣的人,看起来还有点瘦小。陆微阳耻笑一声道:“说黑风寨强的人,可真是会空虚来风。”
  “三哥,不要再打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冯彦秋赤脚踩在小石子上,提着衣服火速往光头这里赶。身后较高大的人拿着鞭子穷追不舍,画面看起来有点滑稽。
  “哥哥,我以后真的不敢啦!”冯彦秋哭爹喊娘地跑了过来。
  天黑,他又是闭着眼的,成功越过光头大哥大张着的怀抱,冯彦秋就这样闭着眼钻进何知的怀抱。
  “臭小子!是不是要死,我叫你下山去行骗你倒好,你失了身不说还被人买进花楼里!”
  暴怒的训斥下压着关心和隐忍。
  陆微阳已经很久没听到这种关心则乱的话语了心里狠狠地颤了一记。
  “没有,是哥哥非要问俺下山有了什么收获。”冯彦秋应该是被抽到手了,乱七八糟的泪水挂在脸上。
  他那位哥哥用怪异的目光,看着突兀出现在此地的他们,眼中的怒火更盛了。
  扬起手中的长鞭就要打在冯彦秋的后背上,何知料到了他的动作,可忘记手里还牵着绑他的身子。
  他英雄救美,华丽转身!
  站在他身后的陆微阳被牵扯着完全走不开,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柔软的身躯,随着何知的救人心切直接腾空又落在地上,溅起一阵灰尘。
  “卧槽你大爷!”陆微阳五脏六腑都拧在一起了。
  今天他的嗓子里尝到了第二口鲜血的味道,不过这次是由内而外地吐出去,疼感太强烈他晕厥了过去。
  “秋秋,你还不给我过来!”冯政上前掰开他俩,扯着自家弟弟的手往后不停地扯。
  站直之后,才腾出得以大脑问:“你们是谁?来这里有何贵干?”
  “在下何知,这位是在途中遇到的逃犯是你们捉来的,不过又跑了,我又帮你们捉了回来。”何知说,“在下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加入黑风寨。”
  冯政:“?”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山头还有这样的俘虏。”冯政端详着晕倒在地上,嘴角淌着血的陆微阳。
  差点气昏了过去,手指骤然握在一起往木桩上狠捶,咬着牙问道:“这是谁绑来的人?”
  冯彦秋一惊,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弱弱地说了句:“哥,是我。”
  “什么?你一天到晚不惹点事就心里难受是不是!”冯政气得头晕脑胀,扶着被他锤得歪斜的木桩连连摇头。
  摆动着带着龙头戒指的手指,轻柔两下内眼角说道:“这是蒋戈的妻子,阿头你去好生安顿起来。”
  “啊。”冯彦秋抓着头,挺委屈地说道,“我抓的是王爷的夫人,不是蒋戈的妻子啊。”
  “你……”男人扬起手又要打他。
  疼得痉挛缩的陆微阳痛哼两声,才免了这场灾难。
  何知!
  深经半夜被掳到土匪窝的大夫吓得瑟瑟发抖,银针都拿不稳。看到床上躺的是锦安王妃,小腿又不争气地抖了抖。
  “你们这群土匪,真的是没天理罔顾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那晋安王爷的妻你们都敢拐!”
  太医虽年老无力,可对世人口中称赞的晋安王爷还是有三分敬意。
  他先前还去过封地,在国师府为王爷诊病时,恰好看到封殿门口露出半个脑袋的俏皮王妃。
  “你死老头胡言乱语作甚,要是我们是真的是有意把他掳来打成这样的,还请你来做什么?”
  在屋里面柱思过的冯彦秋小嘴叭叭的厉害,他最不喜欢听人说他哥不好,说他们是恶霸土匪。
  他们村落里人口稀少,上头政府完全不理会他们,每逢干旱水灾,还要加倍多交粮食。
  他们交不上粮,还能去那些有钱人家做做苦力,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又当如何。
  他们建了这黑风寨,也没有干坏事。
  就是把那些贪官或者富商的孩子捉过来,要点银子还会毫发无损地把娃娃给他们送回去。
  “你给我闭嘴。”冯政的气还未消下随时都会炸开的。
  冯彦秋赶紧捂住嘴,不过那大夫被他这么一骂,情绪好像稳定多了,稳当地把针刺进陆微阳的皮肤里。
  还提笔写下一张药方,将药方递给冯政哥,嘱咐道:“王妃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他本来就是男人,生了孩子后阳气减弱,不好好调理可能会落下病根。”
  “谢谢大夫,二头你快来送老先生下山去。”冯政捏着药方的一角,挑了个看起来很羸弱的小弟。
  派下山去,给陆公子买药。
  窗外月光皎洁,照在黑风寨里。
  冯彦秋望着月光深深地叹了口气,抵着脑袋不停地往墙上打旋。
  他已经伤心到忘了旁边还有别的人存在,自顾自地念叨着:“调理身体也是要花钱的,要买鸡买鸭还要买蛋……”
  “你可以买了鸡,让他们生蛋。这样你不就省下了买鸡蛋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