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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垂涎已久


  因着是大喜的日子,所以做饭的活儿,自然落不到许六月身上。
  又因为一家人,人口不多。
  所以在嫁娶这一块的吉时,也没那么讲究。
  只知道,宗余是戌时末生的,所以二人拜堂的吉时,便定在了戌时末。
  拜堂成亲的事儿,虽赶了一些。但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
  宗余和许六月的喜服,宗母早早就备好了。
  趁着吉时没来之前,宗母和许招娣分别带着宗余跟许六月去换衣裳,梳头发。
  给许六月梳头的人,本该是哑娘的。
  可哑娘说自己一生命苦,又是个哑巴,最好还是莫沾了许六月的喜。
  别到时候喜气儿没沾上,把晦气儿过给了许六月,那就不好了。
  相反,许招娣是个机灵的,也是许六月的近亲。所以由许招娣给她梳头,最适合不过。
  许六月明白了哑娘的意思后,心里微酸。
  纵使她不在乎那些说法,可哑娘在乎。
  在哑娘的一再坚持下,许六月终是妥协。
  于是,哑娘便趁着新人换衣裳的功夫,去煮了一家人的晚饭。
  宗余是男子,所以倒简单得很。
  喜服换好后,梳了个精神的发冠,便算完事儿了。
  倒是许六月这头,又是换衣裳,又是化妆,又是梳头的,好生麻烦。
  许六月本还想省事儿呢。
  化什么妆啊?
  这大晚上的,也没有宾客。穿个喜服喜庆喜庆,意思意思,拜完堂就成事儿了。
  在现代,不也有许多人,结婚时就光领个证吗?也没喜宴啊!
  再说了,化个妆折腾半天,睡觉前还得卸了,多麻烦?
  可谁知……
  宗母在给宗余梳完头后,便进了许六月的屋。
  道:“招娣还小,让她给你梳头就好。这妆啊,还是我给你上吧。”
  “不用了吧娘?”
  许六月连连拒绝:“这怪麻烦的!”
  说罢,又问:“娘,这胭脂水粉都是新的吧?还能退不?
  好端端的买这玩意儿做什么?平白浪费了银子。”
  “你这孩子!”
  宗母有些好笑:“还是新媳妇儿呢,就操心着老母亲该操心的事儿?
  这些胭脂水粉可是余儿给你买回来的。还说啊,你的肤色最配这桃花红。
  若让他知晓,你要将他买的胭脂水粉都退了,他不得睡不着觉啊?”
  说罢,又道:“再说了,你看看哪个女人在成亲时,是素面朝天的?”
  言毕,也不管许六月愿意不愿意,便直接冲着许六月的脸,开始涂抹起来。
  行吧!
  许六月认命,闭上眼睛。
  姑娘家嘛,哪里有不爱漂亮的?
  只是这宗家为了欢迎她们娘仨,又是置办新家具、新衣裳、新花布,又是买鱼买肉买胭脂的。
  这得花多少钱啊?
  整得那么‘豪’,许六月都担心自己没法‘门当户对’了。
  哎,不行!明天就开始挣钱!
  山里那么多的东西,都挖了,卖掉卖掉。
  还要去打猎。
  对了,空间里还有一条蛇和蛇胆呢。
  水笋啊,鹅蛋啊,都可以卖吧?
  宗母正认真给许六月上妆呢,许六月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挣钱。
  直到妆容被打点妥当,许招娣踩到矮板凳上,用桃木梳轻轻给许六月梳头。
  小小的人儿,一边梳着,嘴里还一边唱着祝福:“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那认真的小模样儿,让许六月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
  原来,有姐妹是这种感觉。
  ……
  哑娘将晚饭做好后,戌时末也到了。
  整座竹屋外头的红灯笼,都被点亮。
  宗母和哑娘已端坐在堂屋的上位,许招娣搀扶着许六月的手,从屋子里出来。
  宗余就等候在屋子外头。
  许六月的房门才打开,二人便瞧见了对方。
  四目相对,竟有些一眼万年之感。
  以往的宗余,总是着一身白衣。看起来,犹如谪仙,一尘不染。
  可今日的喜服,色泽鲜艳且喜庆。穿在宗余身上,煞是惊艳。
  他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目若朗星。
  原本寡淡清冷的容颜,竟也多了几分温润公子的味道。
  而许六月……
  原本就生得一张好看的皮囊。
  在经过宗母的一番打扮后,更是明艳大方。
  她五官精致,明眸皓齿。
  明明才十二岁的年纪,却已自成一股风/流,往娇媚的方向偏去。
  可这股娇媚,不仅没有半丝艳/俗,反而还多了几分冷清。
  将明艳和优雅,结合为一体,让人过目难忘。
  许六月本就对宗余的‘美色’垂涎已久。
  现如今瞧见宗余像变了一个人,自然免不得多看几眼。
  宗余呢?
  一直都觉得许六月是个小豆芽菜。
  就在方才自己换喜服时,还暗暗发誓,要将小媳妇儿给养得水灵一些。
  可现在……
  够了!
  不用再水灵了!
  再水灵下去的话,以后跑了怎么办?
  宗余早就看出来了。
  许六月对他的脸蛋,那是相当满意的。
  当然,他自己也很有自信。
  可是……他们又不能一辈子都生活在山里,谁也不见。
  待离开了独角山,生得好看的男儿郎多得是。
  以这小丫头的脾性,指不定见一个爱一个。
  若她自己再生得水灵些,将别人的心给偷了。那他岂不是内忧外患,左右提防?
  “嘿!”
  许招娣看着两个新人,竟如此不害羞,直勾勾盯着对方。
  心下不免着急。
  “姐!姐夫!你们别看了。”
  说罢,连忙递过来喜绸,道:“就算没有红盖头,可以大大方方的看,那也不用这样盯着吧?
  姐夫就算了,姐,你是个姑娘,娇羞一点成不?你们还没拜堂呢!”
  能相信吗?
  如此一番‘长篇大论’,竟是出自一个七岁孩子的嘴。
  “闭嘴!”
  “闭嘴。”
  许六月和宗余异口同声,道了两个字儿。
  默契十足。
  惹得许招娣心里好生委屈,开始自我怀疑。
  我才七岁,还是个孩子。
  所以……
  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要来招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