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花
  龙一凡下巴一扬道:“那是当然了,我现在可不是刚从原始森林出来的那会儿了,我能够看得见灵力的流动,那个小姑娘身上明显有什么东西和灵力互相冲突了!”
  它这牛皮哄哄的样子没能逗笑全三金,却让他陷入了沉默。
  好半天,直到全面领路的人开始不断催促,全三金才重新迈开步伐。
  他们带着他和龙一凡来到了位于村子中心的一栋建筑物前。
  这里看起来像是从前的村委会办公室,门口铜质的牌子早已经爬满了绿锈,唯有依稀可见的“办公室”三个红色的大字。
  “进去吧,我们老大在里面呢!”
  全三金朝着二人点头示意,也不管他们领不领情,抬脚就往里头走。
  刚一推开大门,一股浓郁的焦油味儿扑面而来。
  全三金皱着眉头用手在面前挥了挥,试图驱散那一股令人焦躁的尼古丁。
  而屋内却传来一阵轻笑声。
  “我还以为是个什么胆大包天的人敢在我们这儿投宿呢,原来就是个小白脸儿啊!”
  等到烟雾散去,全三金定睛一看,就见不算大的屋子里,正中间摆放着一张乒乓球台,正对着门口的位置四仰八叉地坐着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女人。
  那女人一头大波浪卷儿披散在肩头,一件迷彩短袖只剩下半截,下半截塞进了傲人的上围中,引人遐想无限。
  此刻,她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头弹了弹香烟的烟灰,凑近烈焰般的红唇边吸了一口,吞云吐雾之间,媚眼如丝。
  这一幕看得全三金都愣住了。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村子的老大竟然会是个女人,还是个这么……风骚的女人。
  他不自在地撇开眼,看了两遍围着女人坐着,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形形色色的男人一看,随后开口说道:“打扰了,我半夜路过贵宝地,想要借宿一晚,如果美女能答应的话,那我不介意拿东西来换。”
  “哦?”女人来了兴趣,倾身向前问,“你要拿什么东西换呢?”
  全三金也没废话,直接拿出了一个医用急救包。
  他其实有很多选择,可以用食物,可以用金钱,甚至是后备箱里放着的备用汽油。
  可是这些东西在这个时候都是稀缺资源,如果真的露富了,那难保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尤其他一个人在这么一个狼多肉少的地方,会不会被撕成碎片都不好说。
  所以,他左思右想决定用药物来换。
  这东西虽然也紧俏,却也不是那么地惹人注目。
  果然,在看到那个医药包之后,女人兴致缺缺地挪开了眼。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就是个破医药包,行了,看你一个小白脸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施舍你一晚上吧!”
  说完,她对身边的一个壮汉使了个眼色。
  那壮汉便起身,走到全三金面前,还要挑衅地打量他几眼。
  全三金看着眼前肌肉隆隆的汉子,心里却是极为不屑。
  打架看的是真本事,不是比谁肌肉多的。
  不过他不想多事,只能忍了这一时,礼貌友好地对人点点头:“麻烦你了。”
  “哼!”那壮汉冷哼一声就扭头往外走,“跟我来!”
  正当全三金也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一个粗嘎的声音讥讽道:“小白脸就是小白脸,长得再高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不行,还不是怂包一个,哈哈哈!”
  下一秒,却见这个说话的人脑袋被一只精壮的大手死死摁在了乒乓球台上。
  “老虎不发威你真的当我是病猫啊?人家美女一口一个小白脸就算了,我总不能让人试试我把?
  这么说不是耍流氓吗?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不真枪实刀地干,在这儿唧唧歪歪个什么?还有脸说我不行?!”
  全三金真的是要炸毛。
  他不是要面子,也不是非要挑事,而是不能够容忍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尤其这人挑战了他的底线。
  男人,不能被说不行!
  部队里的长官说过: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全三金反复确认过自己实在受不了了,如果继续忍气吞声估计半晚上就能够把命丢在这儿,那就不需要再忍耐!
  在场的人都被他迅猛的速度和狠辣的手段震慑,一时半会儿也不敢靠上前,只能看着那个嘴欠的男人被他一拳打成了个猪头三,鼻青脸肿不说,两颗门牙全都掉在了地上。
  男人看着地上自己的牙齿忽然奇奇怪怪地呜咽起来。
  “我我、我的牙啊!”
  就这说话都漏着风,这年头也没个补牙的牙医,他这牙齿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全三金撇了撇嘴冷笑一声,看了眼四周围如同惊弓之鸟的众人,忽然抱拳笑着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会赔偿这位先生的伤势,还请各位手下留情啊!”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一阵掌声。
  “好一个先兵后礼啊,看来还是我小看了你,我叫大花,是这个村子的老大,没请教帅哥你叫什么啊?”
  那叫大花的女人像是没长骨头似的往全三金身上靠了过来,一股脂粉味儿迅速蹿进了他的脑子。
  他竭力保持着自己和对方波涛汹涌之间的距离,僵硬地笑着说:“呵呵,大花姐,您叫我小全就好了,打扰您各位休息了,我先走了!”
  可是那大花却不依不饶了,伸出一条柳枝似的胳膊就缠住了全三金的臂膀。
  “哎哟,小全老弟,这么着急走做什么嘛,反正晚上还这么长,夜这么寂寞这么冷,不如来跟姐姐做个伴儿啊?姐姐的床分一半给你哦!”
  大花一边说着,一边手就探了过来,一路从全三金的腹肌向上摸到了他的唇畔。
  直摸得全三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是最拿这种女人没办法的,想要抬手推开吧,这上上下下碰哪儿都不对。
  想把人劝开吧,这女人又像是脑子里塞了棉花,不听劝。
  就在他为难地被大花逼到角落,马上要被上下其手的时候,一道白影窜到了他肩头,冲着大花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