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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承情


  ◎果不其然,宴河改道的事一提出来,朝堂就乱套了。张家还没有人◎
  果不其然,宴河改道的事一提出来,朝堂就乱套了。张家还没有人开口,就听其他人先开始抗争了。
  户部的人说:“这宴河一改道,临沧渡口被淹,沿海各处经济恐怕没有几十年起不来,户部征税恐怕也会有大问题,陛下若是觉得宴河决堤银钱不够,户部还能再余出些来。”
  其他人应和:“是啊是啊。”
  工部的人也不同意,“改道绝非小事,一河改道,多处地理环境都会受到影响,陛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啊。”
  纪昀深没说话,扫了一眼末尾站着的纪成舒。他自回来之后也借靖王之势举荐入朝,当了个闲散小官。
  但这回他也没说话,在这大殿里优哉游哉地看着,不出声不掺合,眼光四处飘忽不定,就是不看纪昀深的目光,颇有些和他无关,莫挨老子的意思。
  纪昀深将提案说出来之前也料想到了这副局面,倒也没有多少失落。不过他顺势应下了户部贴补银钱的话,淡声道:“既如此,此次宴河决堤修补一事便由户部拨款,工部勘察,不得推延。”
  见陛下不再一意孤行,工部和户部的人感激涕零,连忙谢恩。
  除却这些,还商谈了一些杂事,但都不是什么大事,很快便有了决断,解决了。
  等到散朝的时候,户部的人和工部的人一块离开,两位主事的尚书对视一眼,纷纷擦汗,“陛下怎么就想到了改道这一出呢。”户部尚书慨叹道,后面还答应得那么爽快,搞得他都要怀疑陛下是不是做局逼他们出钱出力了。
  工部尚书也是叹气,“是啊。”他摇摇头,“哎,不管怎么说,改道这事儿暂且还是放下了。”
  一河改道牵扯的可就不仅仅是修缮勘察这些事儿了,有许多后果都要在多年之后环境改变才会显现出来。由此,充满了挑战和未知,一个没弄好,他工部恐怕是最先被问责的。
  户部尚书也是狠狠叹了口气,道:“是啊。”然后拍了拍工部尚书的肩膀,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
  朝堂之上,在争吵河水改道一事,朝堂之下,后宫之中,戚常念兴致来了,在书房里让人摆开了场面,开始画画。
  她画技一般,这些年跟着纪昀深也没有多少长进,无非是从画得认不出来到画得勉强看得出是什么。
  夏日炎炎,窗外刮来的风都是热的,墙边的竹林在热浪中摇摆,飒飒作响。
  戚常念兴致勃勃地画着画,春草在一旁给她研磨,见她画了一堆草,立马夸上了,“娘娘画得真好。”
  她眼底带着星星,闪闪发光,说得真挚无比。
  搞得戚常念都不好意思了,巴不得多听几句奉承话,她嘿嘿一笑,“是嘛,说说哪儿好?”
  春草立马道:“瞧这株草长得真精神,娘娘下笔有神,草也继承了娘娘的意志,长得粗壮有力,栩栩如生,定是十里狂风也吹不倒。”
  戚常念唇角的笑僵硬了一下,然后不敢置信道:“你不会以为我画的是你吧?”
  春草摸了摸脑袋,有些羞涩道:“娘娘~”
  都画得这么明显了还说出来做什么呀。
  戚常念看着自己画的竹子瞬间没了兴致,她还以为她长进了呢,原来还是认不出她画的是什么啊……
  她在心底暗叹一口气,放下笔,道:“行吧,这画赏你了。”
  春草抬眸,大声道:“谢皇后娘娘!”
  她兴冲冲地拿起画就回了房间,等画风干,她就要把它裱起来,身后的明潇倒是看得明白,唇角带笑地看着春草,眼底还带了些揶揄。
  戚常念见春草走了,扫到了明潇一脸暧昧的笑,便问道:“要不要本宫给你也画一幅?”
  明潇摇头,“奴婢愧不敢当。”
  “你是瞧不上本宫画的吧?”戚常念破有自知之明地吐槽道。
  “不敢。”
  戚常念呵笑一声,“你有什么不敢的。”
  她看着门口春草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声音略带了些恍惚,道,“四个丫头里,她最不出彩,其他人都各有所长,是后来经过层层考验才到了我身边做婢女的。只有春草,自幼跟着我长大,她一直说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好,胆小也不够聪明,能跟着我是运气好。”
  她垂眸,“可我身边如今只剩她了。”
  明潇听着她伤感,没有出声。
  戚常念笑了笑,“有时候运气好也很重要。”
  所以,她不在意春草曾屈服于纪昀深,也不在意春草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为她战死,有时候活着也是一种好。
  只有在她身上,她能看到些许自己过去的影子,看到他们曾经无忧无虑的生活。
  明潇不吭声不代表她什么都没有想。谁不知道运气好很重要呢?
  她原也不过是纪昀深身边最平平无奇的一个暗卫。如果不是明珠办事不力,可能她都没有机会走到台前,成为戚常念的婢女。而她身后还有很多这样的兄弟姐妹,他们同为暗卫,活在黑暗里,眼底只有任务,完成了生,完不成死,没有第二个选择。
  而来到戚常念身边,她已经很久没有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戚常念拍了拍她的肩膀,抬了抬下巴,明潇意会,便也出去了。
  书房里,瞬间只有戚常念和大可两个人。她转身坐在矮几旁,端起凉了的茶水轻抿一口。
  大可站在墙角一言不发,在房间里的存在感低得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
  戚常念回忆了一下这些日子她的身影,好像确实如此,她不联系,她便在长春宫里乖乖做着最普通的婢女的活儿,也没听说过出过什么事,和谁闹过什么矛盾,她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里,也不会主动打搅这长春宫的任何一个人。
  戚常念喝了两口冷茶,瞬间喉间胸肺都冷冽了下来。
  她轻问道:“这些日子你在长春宫过得可还好?”
  大可走近两步,低头道:“奴婢一切安好。”
  戚常念点点头。
  话语就此截断,房间里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但眼前的人却丝毫不觉。
  戚常念这才意识到这也是个狠角色,恐怕不亚于明潇。她扯了扯嘴角,也是,贺奇会信任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她又问:“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本宫说嘛?或者说贺奇就没有再让你带过什么话?”
  大可似乎早已知道她有这么一问,道:“主子说若娘娘有需要,迟早会联系奴婢。”
  戚常念微哂,“你主子还真的是……”
  她叹了口气,道:“罢了,告诉你主子,不日户部和工部将拨出银钱和人力前往苏杭一带赈灾,陛下势必会钦点他带队护送。”
  她转了转手上的镯子,纪昀深送的东西她多数是不爱戴的,但这个蛊镯不知怎么的,却格外得她喜爱。
  她道:“你让他费心些,河东一带恐会出现疫病。”
  闻言,大可抬眸,眼底透露着震惊。
  戚常念笑笑,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透露信息,若是贺奇还不知道承她的情就不要怪她也念旧情了。
  张潮生知晓此事,是有张家掌管河东多年的经验,但这些旁人都不知晓。而贺奇带队贸然前来,堤坝可能修好了,疫病却是始料未及,一个处理不好,小命不保不说,还有可能被安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剥夺兵权。
  她这一招,为的就是要贺奇记着她的恩。她救他一命,日后她有所求,他也不好拒绝。
  而且,河东到底是张家的地界,她没有兴趣让疫病大肆蔓延,祸乱河东的想法,这无异于削弱自己的势力。只有贺奇和他们都一样,一心抗灾,才能暂时将所有的分歧搁置,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灾祸。
  所以,她不仅要贺奇和张家同心协力抗灾,还要他承自己的情。
  大可收回目光,若皇后娘娘所说为真,那么此事可是个大消息,若主子听言提前备好药材,到时候即便疫病爆发也有所准备,若能修堤和治理疫病同时完成好,恐怕将来这官阶再上一级也不是难事。若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磕头道:“奴婢替主子谢过皇后娘娘。”
  戚常念勾了勾唇角,淡道:“我的恩情可不是那么好还的,你让他最好是活着回来报恩。”
  “是。”
  大可退出房间,然后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潇眨了眨眼睛,略微思忖了一瞬,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是吧。所以,不告知陛下也是可以的吧。
  嗯,陛下公务繁忙,还是不要叨扰他了。
  ◎最新评论:
  【那个镯子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可以的可以的不告诉狗男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