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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娶正君


  ◎初雪一战,明惠帝薨逝,靖王府被除,贺中郎将身受重伤,这些年◎
  初雪一战,明惠帝薨逝,靖王府被除,贺中郎将身受重伤,这些年逐渐放权将养身体,颇有些闲云野鹤的味道了。
  戚常念到底留了太后一条命,只不过当着她的面杖杀了苏公公,吓得太后当众出丑,再不敢出寿康宫的大门。
  朝堂里,十年过去,戚家军已然重建,戚远山任怀北大将军一职,驻守北地,护国安民。
  五姓世家,如今只留下河东张氏一族。而早几年河运收归国有,张氏虽有过异议,但碍于如今世家单薄,孤掌难鸣,家主之子又被扣,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局面,不过戚常念也没有把事做绝,还留下了临沧渡口供张家倚靠。
  总的来说,这几年河东张氏大权被削,虽保有富足,但也逐渐没落了。
  朝廷里,大多都是戚常念的人,她如今算得上是高枕无忧了。
  只不过……
  御花园里,戚常念倚靠在贵妃塌上赏花喝茶,看着远处走来的张潮生微微蹙眉。
  春草一身女官服饰,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她偏了偏头,垂眸看着戚常念,低声道:“陛下,张太医来了……”
  戚常念扶额叹气,这十年来,自她登基为帝,前三年以为明惠帝守孝为由不曾充盈后宫,可后几年,朝臣终于是看不过去了,就算是女子为帝,也要子嗣绵延,故而让她广纳后宫,丰盈子嗣的奏折是一封接一封。
  戚常念看得都头疼了,老实说,登基之前她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对男人没有兴趣,可登基之后,这些个朝臣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干,一天天的奏折多得御书房都要摆不下了,她批完折子天都黑了,哪里还有心思去什么后宫,只想一觉睡到大天亮,就来早晨起来穿衣服都是春草在帮忙。
  可这个中痛苦,哪里能为外人道也。她也就能和春草聊聊,倒倒苦水。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那雪花般的折子,她便下旨让礼部选人去了。
  这下好了,折子是没了,可一天天的敬事房又开始来吵吵。还说什么,“陛下至今无嗣,虽然国事为重,但子嗣也是大事啊,这一点上陛下还是要多上上心的。”
  戚常念真的想口吐白沫了,她要是能生早就有了,可又不能直接宣告天下她生不了。
  她琢磨着还是纪昀深说的对,等再过几日,自己四十大寿的时候,去戚家选几个孩子过继吧。
  她今日真的是忙里偷闲,好不容易才有空来这御花园坐坐,没想到还撞上了张潮生。
  哎,大抵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看出来了她和张潮生之间是怎么回事。
  上一次她选了七人入宫,可偏偏这七人中并无张潮生,倒叫宫里说了好些闲话。
  戚常念揉按着眉心,老实讲,她不想纳张潮生,其他的人选也就选了,做摆设也好借口也罢,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宫里没人知道他们私底下到底怎么回事,那些人也不敢乱说,更不敢质问她,能堵住朝臣的嘴就行。
  可张潮生不一样,她要真纳了他,就不能像对待那些侍君一样对待他了,势必要以诚相待,好生礼待着。
  即便她心底有无数牢骚,张潮生还是走近了。他还是那副老古板的做派,脊背挺直,一身正气,戚常念想过将他调入户部,让他掌管财权,也算是对当年他对自己相助的回报,但被他拒绝了,他道:“我志不在此,更何况,我并无这般资历,这样会让旁人对你的决策有非议的。”
  戚常念蹙眉,“我不在意。”
  张潮生道:“我在意。”
  他语气诚恳,表情真挚,叫戚常念也没办法再任性,便只好任他在太医院继续干着了,只是这几年已经升为了院正,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张潮生朝戚常念行礼,“见过陛下。”
  他仪态端方,身上还带着一股药草香,是他常日里的模样,他就是这般,失势时从不谄媚讨好,风光时也不得意忘形。
  戚常念站起身,把他扶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张潮生道:“原是想给陛下请平安脉的,但在承干殿不曾寻见陛下,明珠姑姑说你这儿,微臣便斗胆寻来了。可是打搅陛下雅兴了?”
  戚常念微笑着摇头,“坐。”然后伸出手让他把脉,张潮生把过脉后,沉吟片刻,道:“陛下今日多有操劳,还需少些愁思,多些休息才是。”
  戚常念点头,想收回手,却又听他道:“听闻陛下又要充盈后宫了。”
  戚常念手一抖,赶紧收回来,心虚一笑,“哪有,都是旁人瞎说的。”
  张潮生垂眸,“臣在礼部看见圣旨了。”
  戚常念尴尬笑了一声,“那什么,礼部逼得实在是太紧了,我便给他们找了些事儿干。”
  张潮生抬眸望着她,也笑一笑,随后扬唇道:“那陛下准备什么时候纳我了。”
  此言一出,直接把戚常念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她惊慌地看着张潮生,他最是古板规矩的一个人,能直白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质问戚常念属实是她没想到的。
  春草也被惊掉了下巴,平日里张太医可从来不会这般逾矩的。
  但这一回,戚常念却是逃不掉了,只见张潮生也蹲下身平视她,问:“念念,你这回又想躲着我吗?”
  他道:“礼部选的那些人我都瞧过了,没有一个有我身份尊贵,即便你选了,来日朝臣还会逼你立正君的,你何不立我?”
  他越靠越近,戚常念越退越后,“还是念念,你怕了我?”
  “十年了,念念,你想负我?”
  *
  御花园里,戚常念直接吓得落荒而逃。她回到承干殿猛灌冷水,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她摸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实在是没想到张潮生会把话都摊开说在明面上,这些年他虽为太医,可朝臣宫人对他都格外尊敬,大家约莫都知道她与张潮生的那一点关系。
  她其实也不是不想立张潮生为正君,只是……从他们开始认识到如今,她一直是把他当做朋友,恩人,可利用拉拢的棋子,唯独很少思考过,自己是否爱他。
  承干殿里,月光和烛光胶着,戚常念的心脏渐渐冷静下来。
  有时候,她觉得张潮生也不是不可。他若为正君,势必朝臣不敢再逼迫子嗣一事,也不会总催着纳后宫,他还能帮自己处理政务,自己也能喘口气了。
  夜晚,皇城里,灯火未眠。
  戚常念一个人踏着月光去了一趟长春宫,她看着那棵榕树下的墓碑,扫去了上面的落叶,拿了两壶酒,一人一口,对着墓碑一仰而尽。
  十年之前,纪昀深死在她怀里,她便把人埋在了这长春宫里。这里有太多他们之间的回忆,在这皇城之中,没有人比他们之间的纠葛更深了。
  风一吹,发丝飞扬,头顶的榕树叶哗哗作响,就好像是有人在抚摸着她的面颊,温柔和善。
  戚常念靠着墓碑闭了闭眼,低声道:“我要娶别人了。纪昀深。”
  “以后就不来看你了,你在下面也好好保重。”
  风吹过,戚常念在墓碑下睡着了。
  她还做了一个梦,梦里的纪昀深和初见时一样冷漠又带刺,可他看见她走来,却又忍不住扬唇。
  他温柔又胆小,不敢靠近她,却因为她的靠近而止不住心跳加快,脸颊变红。
  戚常念轻轻把头靠在他肩上,他们一起看着落日,看着晚霞,看着天边飞过的白鸽。
  温暖舒适。
  她从梦中惊醒,脸颊冰冷,眼瞧着天快亮了。
  戚常念缓缓站起身,浑身僵硬酸痛,她摸了摸墓碑,刺骨的凉意浸透皮肤。
  她哑声道:“纪昀深,我走了。”
  话落,她收回手,转身离开,微风吹拂起她的衣摆,仿佛在挽留。
  *
  明微帝十年,戚常念大婚,纳张潮生为正君,群臣贺喜,宫宴大摆三天三夜,整个盛京城都挂上了红彩头,所有人都笑容满脸。
  春草也在大殿里忙上忙下地指挥着人在布置婚房。
  戚常念看着她操心的样子,乐呵呵地站在旁边吃着糕点,还被春草好说了一顿,“陛下,这可是你大婚,你好歹也上点心吧。”
  戚常念不满:“我怎么没上心了?这不是一直看着你们嘛,我可是今天连奏折都没批就来监管你们了。”
  春草翻了个白眼,“你啊,就是想偷懒。等正君来了之后,我定要告诉他,陛下成过一回亲,这回啊就不在乎了。”
  “诶诶诶——别啊。”戚常念把糕点一放,掐一把春草,瞪她一眼,“小兔崽子,还学会告状了。”
  春草摸着手臂躲远,然后笑嘻嘻地把手里的剪纸扔给戚常念,使唤道:“这个贴铜镜上,陛下还是快干活吧,这才体现了您对正君的一腔爱意呢。”
  戚常念冲她哼了一声,到底还是贴剪纸去了,红色的剪纸蜡烛摆满了屋子,瞧着便喜庆极了。
  她看着这一切,心底竟也觉得颇为安心和满足。
  明微十年,六月六日夜,大吉。
  承干殿里,灯火通明,红光一片。
  戚常念看着一身红衣接进宫中的张潮生,眼底透着满意和欢喜。
  一根红绸,连接着两人,她领着张潮生进了承干殿,然后一根喜秤揭开了他头顶的帕子。
  烛光下,红衣衬人。
  他身上格外透着喜气,戚常念笑看着他,一瞬间竟然忘记了要说什么。
  张潮生也攥着帕子,垂眸,面颊绯红,良久才问:“不喝交杯酒吗?”
  戚常念回神,挠了挠头,“哦哦,对。”赶忙端过喜酒,二人交杯而饮。
  往后他们就是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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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要有自己新的生活。】
  【老夫老妻】
  【加油】
  【哈哈哈哈,女皇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