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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骑马


  春意旭日,  绚烂的金光溅撒在草场上,凝结的水珠晃悠悠地荡在草尖上,满目晶莹微亮,马匹奔驰而过,  水珠绚丽飞出,  彩虹湮出。
  穆清远给许明奚挑了匹温顺有灵性的小马,  让她坐在鞍上,  他就攥着缰绳让小马儿在草场带着她走了几圈,  熟悉下对方。
  许明奚渐渐放松下来,  忽然发现坐在马上能欣赏到不一样的风景,  入目满眼春光,春意盎然的景象让她眼前一亮,  落到身前的穆清远。
  “穆大人,今日还得多谢你了。”
  “好说好说,  ”穆清远潇洒地扬扬手,桃花眼时刻都带着点勾人的意味,  “小时候,我也试过第一次带个小姑娘骑马,  自己贪玩非要选难驯服的烈马,  害得她摔下马来,  脚踝落了个伤疤,我可过意不去了,所以,淮宁这小子身边少有女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带姑娘骑马,  并未考虑周全,  你也别怪他。”
  许明奚轻抚着小马儿的鬃毛,  听他这么说,强忍着笑,看上去穆清远话多还爱闹腾,还爱的耍脾气小性子,沈淮宁少言多虑,看似稳重有道,可其实穆清远在为人处世上更加沉稳老道,也难怪能在这京城的贵女中混得风生水起。
  她眼睛完成两只小月牙,朗声道:“我没有怪将军,其实他对我已经很好了。”
  “哟!倒是难得。”穆清远忽然来了兴致,“那你恐怕不知偷偷去他军营帐里的胡姬是什么下场......”
  “又在胡说什么?”熟悉的冷声打断。
  二人一怔,颇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只见沈淮宁坐着轮椅自檐棚而来,还特意换了身干净利落的窄袖圆领袖袍。
  穆清远见他身后无人,四处张望着,沈淮宁看出他的心思,沉声道:“人走了,要是放心不下还就去找,还在这磨蹭。”
  穆清远“啧”了一声,向他吐了吐舌头,什么时候在这事上竟然还要被沈淮宁教训。
  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将缰绳交给他,叹道:“行吧行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整的我在这就跟多余似的,忒不待见我。”
  随即扬长而去,不留他们反驳的机会。
  沈淮宁无奈地揉了下额角,观望着四周袁青木正来回在马棚上巡查,他就干脆站起来,翻身跃到马背上,坐在她身后。
  许明奚心下一惊,“将军,你这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无妨。”沈淮宁持着缰绳圈着她,抵在她耳畔,“那些来骑马的人都走了,青木还在那盯着,不会有人看到的,我先带你慢点骑一遍,等会你自己骑。”
  这话一听,许明奚不由得深吸口气,顿时绷紧身子,已经忽略了平时两人习以为常地亲密。
  沈淮宁朗声一笑,笔挺的眉骨蹭着她的耳背,眸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却又饱含温柔缱绻。
  马儿似乎感受到了沈淮宁的威压,两鼻孔哼哧一声,眸光沉沉,晃了晃鬃毛,将马齿中的草咽下,蓄势待发。
  一声令下,沈淮宁轻夹马肚。
  马儿应声而去,清脆的马蹄声幽幽回荡在草场山谷间,沈淮宁骑这样的小马着实游刃有余,轻松操控着缰绳,整个马匹身躯呈张扬松弛,轻松踏过小溪河流。
  微风拂过,席卷着山谷初开野花的清香。
  许明奚本僵持着身子,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可眼前纷涌的美景而过,满目淋漓斑斓浮掠过眼前,竟是前所未有的身心舒畅。
  倚在身后紧实宽厚的胸膛上,亦是莫名的心安,便放松身躯。
  “感觉怎么样?还受得住吗?”沈淮宁柔声问着。
  “嗯嗯,将军再快点!”许明奚遥遥望去山间的咸蛋黄,瞳水漫上金光,“我想要去那边!那边有兔子。”
  “好,坐稳了,驾!”
  沈淮宁放宽了缰绳长度,让她抓住,夹了几次马肚让马儿快起来,浮掠过蜻蜓蝴蝶,往小姑娘指的那头奔去。
  身姿灼灼,在日光的照拂下早已烙印在草场莺飞间。
  及至太阳快下山,沈淮宁坐在马棚下,小姑娘已然能独自一人骑,牢记他讲解的每个要点,轻轻拉着缰绳,身背往后稍稍一仰,稳当当地停下来。
  许明奚的小脸红扑扑地,额角鬓间的汗流至细长脖颈间,少了几分闷在宅院的苦愁,愈加明媚烂漫,笑意盈盈。
  “将军,再让我多骑一圈吧!”
  沈淮宁微歪着头,看向这快落下的日光,温声道:“太阳快下山了,而且这都多少圈了,”不觉着累吗?”
  说着,给她递了棚里洗净的帕子擦汗。
  小姑娘俯身圈抱着马儿,温柔地抚摸着鬃毛,晃了晃马镫,央求道:“不累不累,就再多骑一圈,一圈就好嘛,我可喜欢它了。”
  这不怒自威的上将军耳根子都要磨软了,随即有些怨气地睨了眼乖巧温顺的马儿,马儿耷拉下扇子似的睫毛,无措地在草堆蹭着马蹄子。
  只好说道:“最后一圈,这满头大汗的,着凉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不会的,我可是大夫,有分寸的。”
  小姑娘笑得灿烂如花,未等沈淮宁应声,她就唤着给马儿取的名字,一夹马肚而去,飘逸的裙角掠过眼前,渐行渐远。
  沈淮宁暗骂一声,嘀咕道:“明明是想带她来好好玩的,怎么变成了她和马一块玩了。”
  身后的袁青木捂嘴偷笑,提醒道:“将军,听说今晚西郊这边要举办灯会,很多像夫人这年纪的小姑娘都喜欢和自己小郎君玩,不如你也带夫人去看看吧!”
  “灯会?”  沈淮宁忽然想到,之前带她去参加宫宴,这小姑娘就很喜欢烟花,可当时不知怎的,她似乎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思忖着,却见不远处的两人正顺着青石小路走到官道上,一前一后地,身后的穆清远似乎有意保持距离,可又紧跟着说些什么,奈何前面的颜烟始终不搭理,执着地走到西郊闹市中去。
  袁青木注意到,“诶!那不是穆大人和颜烟姑娘,我们不如叫上他们一块吧!”
  刚想上前就被沈淮宁拉住。
  “他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我们还是别凑热闹。”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遥遥相应繁星点,五彩灯盏皆碎光,来往行人摩肩擦踵,沿路欢声笑语,亲友结伴出行,时不时有持着灯盏的小孩在斗灯,互相争议谁的灯最好看。
  扑通一声,一个胡须大汉突然后退几步,喊道:“诶唷!你这女人怎么走路的,竟敢踩我脚!”
  正欲发作,穆清远上前阻止,连声道:“对不住!对不住啊!我替我娘子给您的赔礼道歉,她喝醉了,您请见谅。”
  大汉骂骂咧咧地走了,还忍不住揉了下脚。
  没想到这貌美娇弱的小娘子踩人这么疼的......
  穆清远缓了口气,抬眸望去,五彩的虚影间,颜烟正摇摇晃晃地走着,玉指捻着玉瓷瓶,仰头饮入玉液,清冽的甘露自白皙的下颔流到细长的天鹅颈,映衬着凝脂透红的肤色,眸光无波无澜,尽是漫不经心。
  任谁看了,都禁不住多看一眼,泛起涟漪。
  穆清远凝眉一紧,压抑不住精芒自眼角溢出,冲上去一把将她拉入昏暗无人的后街,抵到墙上。
  终究是有私心的,不想让旁人看到她这个样子。
  颜烟恹恹地低眸而下,绯红漫过眉眼,勾起一丁点郝然,瞳水湿漉漉地,我见犹怜,她奋力一挣脱,拂开了穆清远抓着她的手。
  腰间似是脱了力,沿着粗粝的石壁,缓缓蹲下。
  街外纷扰嘈杂,街内静谧如斯。
  穆清远一愣,瞧着她有点受惊的模样,没再靠近她,跟着她蹲下,身影照拂着她落在石墙上的剪影。
  “颜烟,别这样,要是......”穆清远有些急了,“若你真想过些安生日子,决心忘记过去,我可以帮你赎身,不再管这京城中的事,我们直接远走高飞吧!”
  倏地,颜烟红唇稍扬,不偏不倚地笑了声。
  云雾渐散,月光肆无忌惮地普渡人间。
  穆清远这才看清,萦绕在她眼眶里的泪,“你......”
  话落一瞬,颜烟忽然起身将他抵到石墙上,踮脚吻住他的唇,纤纤玉手轻抚着他腰间的赤璋带,一把扯下,游刃有余地探入腰背后,几乎狠劲地掐着背。
  “你等等,这可是在外面嗯唔......”
  穆清远脑袋嗡嗡作响,被赤璋带反绑得动弹不得,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鼻息侵袭下,微凉的泪珠滴到他脸上,除却闹市的纷扰不止,耳畔尽是对方的喘.息呻.吟,黏腻的水声浇灭了逐渐燃起的焦躁难耐。
  娇嫩的指腹触及粗粝的伤疤。
  二人身形一顿,分离之际,唇角仍沾着晶莹水丝。
  穆清远如释重负地笑了下,抱紧了这微醺的人儿,抚着她微乱的发丝,在指尖饶了几个圈,柔声道:“你知道了?”
  颜烟没好气地应了声。
  “抱歉。”穆清远面色沉下来,“我不想让你有负担。”
  颜烟朦胧的眸子敛下,竟是自嘲一笑,咬牙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