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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文帝墓


  乐祈年点头:“但我不能保证找到的古墓就一定是那座被盗的墓就是了。”
  江馆长奇道:“此话怎讲?”
  “我的确知道一座古墓的位置。但那座古墓是不是出土了八卦镜的墓,  我就不清楚了。”
  “您说的是什么墓?”江馆长从未听过这么离奇的话,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了。
  “雍文帝沈潜之墓。”乐祈年说。
  选择那处墓址的就是他。
  上一世他“生前”已经规划好了陵墓的结构,留下了详尽的设计图。在他“英年早逝”之前,  陵墓就已经破土动工了。他“死”后,  应当是由师弟继续监督工程吧?
  因此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文帝墓就位于他择定的那个位置,  数百年来不为人知。直到二十年前偶然被一伙撞了大运的盗墓贼所盗掘。恐怕连盗墓贼都不知道,他们挖到的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雍文帝之墓吧?
  当然了,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盗墓贼所盗掘的是另一位雍朝王公的陵墓。真正的雍文帝墓仍然完好无损,沉睡在砂土山石之下。
  他听说被盗的墓有可能是雍文帝墓时,  早就有想法要将墓址上报,请文物部门尽快开始保护性发掘工作。总不能坐看盗墓贼在老友坟头蹦迪吧?那些陪葬品被考古专家精心安置在博物馆中,  总比被盗出来后卖到国外变成敛财工具要好。
  阎柯听到乐祈年斩钉截铁地说出“可以一试”,整个人呆若木鸡。
  等等,这怎么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乐祈年如何知道那古墓的位置?根据阎柯所打探到的情报,乐祈年明明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演员,  糊穿地心多年后突然之间以“玄学大师”的形象回归人们的视野。这全都是他背后经纪公司的策划和包装。他之所以能在那真人秀中待那么多期,只不过是因为经纪公司投资了这档真人秀,  所以他能提前拿到剧本罢了。
  这样一个金玉其外的绣花枕头,  怎么可能知道那种神师才能卜算出的重要情报?
  而且他刚才说什么?他知道雍文帝墓的位置?!
  不仅仅是一座王公级别的古墓,  而是帝王墓?
  要是真让他找到,  那岂不是会轰动全国?
  阎柯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他本意是想让乐祈年栽个跟头,也让庇护他的阎煜颜面无光。现在可好,  反倒让乐祈年找到机会大显身手了!
  比阎柯更震惊的是江馆长和古教授。身为学者的他们在听到“雍文帝沈潜之墓”这七个字的时候,  就已经像脚上装了弹簧似的跳起来,  一人激动地握住乐祈年的一只手。
  “你真的知道雍文帝墓的墓址?”
  “确定是那位雍文帝吗?!”
  乐祈年觉得好笑:“雍朝还有别的皇帝谥号为‘文’吗?”
  两位学者面面相觑。要知道,  雍文帝之墓的所在可是困扰考古界多年的谜题。重视身后事的雍朝帝王,个个都将自己陵墓的位置隐藏起来,修建陵墓的民夫也要被拉去灭口。越是到王朝末期,帝王就越是大兴土木为自己修建奢华的陵墓。赋税与劳逸越发沉重,民不聊生,最终导致全国性的动乱,使得一个绵延数百年的王朝就此覆灭。
  雍朝后期帝王的陵墓因为过于豪华,反而容易寻找。但前期帝王墓隐藏得极深,建国以来只发掘了两座,还是因为附近修建工程的施工队无意间挖到了陪葬品,这才让陵墓重见天日。
  若是能找到雍文帝墓,或许连人们所知的雍朝历史都将改变!
  先是传教士方济各的家书,又是雍文帝墓,一天之内连续收到两个重磅惊喜,江馆长和古教授心潮澎湃得都快晕过去了。年过五旬的老教授只恨自己不是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否则当场就拽着乐祈年,扛起工具去考古发掘了。
  “你、你知道这事儿为什么不早说啊!”古教授激动得面色潮红,仿佛看到爱人的少女。
  也没人问我啊……乐祈年心想。
  君修言插嘴:“总觉得带人去刨人家的祖坟,感觉怪怪的。”
  古教授和江馆长对视一眼。
  “这怎么能叫刨人家祖坟呢?这是考古!年轻人不要被网上那些‘考古等于官方盗墓’的谬论给洗脑了!”古教授说。
  江馆长道:“是啊!考古是为了研究和追寻历史,还原古代、古人的文化、生活细节,甚至历史真相。《文物保护法》规定,我国境内地下、内水和领海中遗存的一切文物,属于国家所有。所以古墓不算是谁家的祖坟,而是国家的财产,是先祖留给我们整个民族的宝贵遗产。考古是用科学严谨的方法来保护这些珍贵的遗产。”
  “更何况雍文帝墓已经被盗,如果不尽快进行保护性发掘,恐怕墓葬会受到更严重的破坏,甚至二次被盗。我们难道要再度坐看宝贵的文物沦为商品,流失到海外吗?”
  两位学者一左一右围着君修言,开始给他进行考古重要性科普教育。年轻人被说得缩着脖子,仿佛一只小鹌鹑。
  “我……我知道了!师父别念了!”君修言喊道。
  “不过,”乐祈年打断了两位专家的“现场教学”,“我还不能确定雍文帝墓就是被盗的那座古墓。如果到了现场,发现雍文帝墓保存完好,并未被盗,该怎么办呢?”
  古教授望着江馆长,请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江馆长略一思忖,说:“现在考古学界对于保存完好的古墓或遗址,一般是以保护为主。因为我们的技术水平还不够发达,贸然发掘古墓的话,可能反而会对文物造成损害。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干千年、湿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那是对于墓中遗骨而言的,但对于其他文物也可以适用。古墓因为埋藏在地下,与外界隔绝封闭,形成了独特的温度和湿度,含氧量也较低。有利于保存文物,甚至连墓主人的尸骨都有可能保存得极为完好。可一旦打开,失去了这层保护,尸骨和文物就会快速氧化。”
  古教授点头:“是啊,我年轻时就遇到过这种事。刚进入一座古墓中时,壁画还五彩斑斓、鲜艳无比,可接触空气后,很快就褪色剥落了。真是可惜!如果能保存下来,那该是多么瑰丽的宝藏啊!”
  “所以,如果雍文帝墓没有被盗的痕迹,依然保存完好,我想还是应该以保护为主。等后世技术成熟,再来发掘也不迟。”江馆长说。
  几人围着乐祈年叽叽喳喳,全然忘记了旁边还有个阎柯。
  阎柯望着众星拱月的乐祈年,暗暗咬牙切齿。他绝不能让乐祈年成功带领这帮老学究找到古墓!
  “那真是可惜,”阎柯突然开腔,打断众人的议论,“既然专家都说要以保护为主,我看那发掘古墓一事,就暂且作罢吧。”
  古教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阎柯:“可您不正是为了赞助发掘工作而来的吗?”
  “我原以为乐道长能找到那座被盗的古墓嘛。”阎柯寻找借口,“但乐道长说了,他所知的古墓不一定是被盗的那座。更何况,即使找到了位置,又怎么确定地下真有古墓呢?既然要以保护为主,我看干脆就不发掘了吧。”
  阎柯的反应全被阎灿看在眼里。商界打拼的女商人旋即明白了这老狐狸的想法。
  老东西想给他们姐弟找不愉快是吗?那敢情好。老东西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哎呀叔叔,”阎灿笑眯眯地说,“现代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探测地下的古墓不是挺容易的吗?您忘记咱们公司新研发出了一种超声波设备,可以探测地下的地质结构?我想,完全可以将那个设备用来探测古墓嘛。古墓是人工结构,跟自然地质构造截然不同,用超声波设备一勘察就全明白了。”
  “还、还有那种设备……?”阎柯擦了擦额头,手背沾满了汗水。
  “是啊叔叔。您太久没参与公司事务,所以不太了解研发部门的新成果吧。”阎灿语带嘲讽。
  阎柯气急败坏。侄女这分明是在暗示他被排除在阎氏集团核心圈外已经很久了!
  他身为阎家的长辈,却被小辈夺了权,现在小辈还回过头来对他冷嘲热讽……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不过现在不是发难的时候。等他联络神师,看神师怎么教训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我们阎氏集团愿意全面助力这次考古发掘工作,不论是人力还是设备,我们都可以出借。”阎灿大方地说。她每说一句,阎柯的脸色就阴暗一分,而她的心情也就明朗一分。
  “不愧是慈善企业家!”江馆长不失时机地恭维。
  阎灿莞尔:“哪里,我只是一介商人罢了,不是什么圣人。树立一个正面的企业形象,对我们的商业发展也极为有利。您太高看我了。”
  她将目光转向乐祈年:“那么乐道长,就请您告诉我们雍文帝墓的位置吧?”
  乐祈年摸出手机,打开缺德地图,开始搜索他记忆中的雍文帝墓位置。
  那地点就位于绿江市所在省。过去七百年,行政区划和名称都已经改变,但他还是凭着记忆找到了。
  结果一不小心按到了“导航”。某位大家耳熟能详的著名相声演员的声音跳了出来:“缺德地图开始导航,前方五百米处有红绿灯……”
  众人看乐祈年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奇怪。年轻人一般不都是用年轻女明星的语音包吗?郭老师语音包是怎么回事?
  “郭老师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情愉悦。”乐祈年认真地解释。
  他放大地图,将其中一处地点指给江馆长和古教授看。
  “就是这里。”
  古教授扶了扶眼镜:“你确定吗?这个地点附近就有村庄,还有高速公路,这么多年来都无人发现地下藏有古墓?”
  江教授道:“你再仔细看看。这里自古位于三县交界处,俗称‘三不管地带’,地皮的权属比较模糊,即使要开发,各县的行政部门也很容易扯皮。很多投资商望而却步。就连这条高速公路,都绕过了这个地方呢。所以多年来无人发现地下的古墓也实属正常。”
  君修言伸长脖子,沉吟:“这地方位于一处山脉之中,山脉如龙背般弯曲,明堂开阔,山前有河流经过。山龙水龙汇聚于一点,藏风纳水,的确是上佳的风水宝穴。即使没有文帝墓,或许也有其他的古墓。”
  江馆长和古教授面露喜色。
  “只是,”君修言话锋一转,“从地图上看,山脉中有一处凹陷,对于帝王墓而言,未免就有些不够格了。这里真是文帝墓吗?乐祈年你会不会搞错了?”
  乐祈年当然没有搞错。雍文帝正是看准了那处缺陷,才执意将陵墓建在那个位置。那山脉乃是雍朝龙脉,后来因为一次偶然的地震,地形改变。雍文帝担心龙脉断绝,所以有意将自己的墓镇于龙脉之上,以自身为引,沟通天地,使帝王龙气继续在龙脉中流淌。
  然而饶是他为子孙如此费尽心力,雍朝还是灭于不肖子孙之手。乐祈年每每想起这事就不由嗟叹。古代帝王个个挑选风水宝地修建王宫或陵寝,可封建王朝该覆灭不还是覆灭了吗?因此风水之说也非绝对,正所谓“人定胜天”。子孙不努力,祖坟风水好到天上去也无济于事。
  “究竟有没有古墓,一探便知。”乐祈年淡淡地说。
  阎灿笑道:“看来乐道长信心十足啊。这样我们心里也有底了。江馆长,还请您联络文物部门。我们阎氏集团愿意赞助这次勘察行动,文物部门想必应该痛快地批准吧?至于考古队的人员,我想肯定少不了古教授和绿江大学考古系的高材生们吧?”
  她俨然成了现场指挥,将筹备工作一件件安排下去,江馆长和古教授都成了她的下属,只有点头的份。
  阎柯已经彻底被众人遗忘了。阎灿分配完工作才终于想起他:“叔叔,回头还有好多准备要做呢,咱们就先回去吧?”
  这是要赶他走?阎柯拉着一张老脸,“哼”了一声,起身拂袖而去。
  阎灿不慌不忙地跟上去,离开会议室时特地回头望了乐祈年一眼。
  的确如李管家所说,仙风道骨,不同寻常。她心想。难怪弟弟对他格外上心。她阎灿也不是什么封建家长老古董,弟弟喜欢,那青年品貌也都不错,就随他去好了。
  只是,阎柯那老东西能盯上乐祈年,说明他也知道乐祈年和阎煜关系不一般。他在阎煜身边一定布下了眼线。大概是别墅中的某个佣人吧?回头一定要让弟弟和李管家好好查一查。家里都快被渗透成筛子了,老李怎么做事的。
  陪着阎柯来到博物馆正门外。还有不少记者在这里蹲守。一见阎灿,又是长枪短炮闪光灯齐上阵。
  “请问阎总是要再捐赠文物吗?”
  “阎总是不是要和博物馆洽谈合作项目?”
  “阎总,请接收我们《都市晨报》的采访……”
  被记者团团包围的阎灿微笑道:“我们阎氏集团打算助力考古工作,准备绿江市博物馆、绿江大学的考古工作者们组成考古队,勘察古代墓葬。”
  这一记重磅消息就如同钠掉进了水中一样,让记者们瞬间炸开锅。
  “能否请教具体是什么古代墓葬?”
  “阎氏集团是否有意打造‘慈善’的企业形象?”
  阎灿说:“具体信息还不方便公开,请等待之后的官方通告吧。”
  说完她便无视了记者们汹涌的提问,走向博物馆大门。
  原本聚在门外广场的郑昭羽粉丝已经散去了。阎灿叫司机把她的劳斯莱斯幻影开过来。记者们仍然不依不饶,拼了命地往阎灿跟前挤。
  阎灿和阎柯钻进幻影中。记者们一个个贴在车窗上,脸都挤扁了。
  “叔叔,您上哪儿去,我送您一程吧?”她笑吟吟地问。
  “回我家!”阎柯没好气地说。
  阎灿命司机将阎柯送到家门口。叔叔下车后,侄女隔着车窗冲他挥手:“我先走一步了,公司还有个小会等着我去开呢。”阎灿说,“叔叔您千万注意身体哈。”
  言下之意,为了陪您胡闹,耽误了我正经工作的时间。我阎总日理万机,跟你这种没有实权的人可不一样。
  阎柯阴沉地目送劳斯莱斯绝尘而去。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暂且放下对阎灿的憎恶,拿出手机,拨通某个号码。
  “神师?”阎柯用谄媚讨好的语气说,“是我该死,您让我办的事儿我办砸了,那个乐祈年竟然知道雍文帝墓的位置……什么?他知道也没关系?您自有别的安排?好好好,不愧是神师,果然料事如神,算无遗策……”
  与此同时,车中的阎灿则正在给她亲爱的弟弟打电话。
  “老弟啊,我见到你的那个乐祈年了。”阎灿语带笑意,“不得不说,你还挺有眼光。”
  阎煜正在片场拍戏,突然接到姐姐的电话,简直莫名其妙。
  乐祈年什么时候成“他的”了?还有什么“眼光不错”?
  是指让乐祈年来演他的电影,选角很正确吗?
  阎煜想了想,回道:“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
  “说的也是。”阎灿咯咯笑个不停,“行吧,既然你都决定了,那姐姐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同意了。”
  阎煜更是纳闷。他拍电影,想选谁当演员就选谁,就连投资方都无权置喙,阎灿同意个什么劲儿?
  但对方是他姐姐,年纪大几岁压死人。他只好说:“那我谢谢你了。还有什么事?”
  “没了没了,你忙你的吧。”阎灿说,“等你什么时候有空,记得把人带来见我。”作为阎家现任的掌权者,让小情侣见家长的权力她总该有吧?
  “哦……”阎煜一头雾水地挂上电话。
  为什么姐姐要乐祈年去见她?难道……
  姐姐一把年纪也开始学小姑娘追星了?追的还恰恰是乐祈年?
  他姐夫当年和父母一起死于空难,姐姐守寡多年,独自一人将孩子拉扯大。该不会她忽然春心萌动,想给自己找个新姐夫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阎灿:想不到弟弟竟然看上了乐祈年!
  阎煜:想不到姐姐竟然看上了乐祈年……
  乐祈年:你们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