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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工作一忙起来根本没有时间,程溺为了晚上的纪念日,连中午的午休时间也用来工作了,却也还是忙到了晚上七点半多。
  舒倚风没联系他,微信里也没有消息。
  程溺忙完了才给舒倚风打电话。
  “你还在忙么?”程溺问道。
  “没。”舒倚风笑了一声:“我一早就忙完了,在楼下等你,下来吧。”
  “你忙完了可以直接喊我,”程溺急急忙忙的关了门往楼下去。
  舒倚风穿着一身风衣靠在车旁边等着,手里拿着一束香槟玫瑰,见程溺来了,便把花递了过去。
  程溺笑着接过了,一束花的浪漫,舒倚风从来都记着。
  舒倚风开着车直接往舒氏名下的西餐厅去,停在了楼下,舒倚风拉着程溺进去。
  “舒总,程总。”服务生带着两人往上去,电梯直达顶楼。
  餐厅的顶楼西餐厅平常人包一次总得要一两万。
  程溺推开门,只见里面灯火通明,像是个温室的花园,旁边的墙上爬满了白玫瑰,也许是因为里面的温度是保持着室温的,玫瑰长的很好。
  餐桌上当着白色的蜡烛,餐具反射着烛光。
  “烛光晚餐啊。”程溺歪了歪头,却笑容满面:“好土啊。”
  舒倚风抿了抿唇:“请原谅你对象是个直男。”
  程溺笑着被他拉到位置上坐下。
  服务生穿着西装站在旁边,正要拉小提琴的时候,程溺连忙打断了:“算了,这边不用你了。”
  “你不喜欢这样的氛围?”舒倚风把程溺那叠牛排切好了推过去给他。
  程溺觉得自己要被舒倚风养废了。
  “没有。”程溺挑了挑眉:“这不就我们两个人,说点体己话不香吗?”
  “也是。”舒倚风起身,端着红酒往程溺的酒杯里倒了小半杯,红紫色的液体在酒杯里划过,舒倚风用手指敲了敲这瓶酒:“你猜这瓶酒什么时候酿的?”
  程溺想了想:“不会是我们结婚那天吧?”
  “聪明。”舒倚风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特意跟酒厂的人定下来的。”
  程溺尝了一口,因为年份不算太长,划过舌尖的时候,更多的是能喝到葡萄的味道,酒香后知后觉的从喉咙传出去来。
  “七年了。”舒倚风双手交叠着垫在下巴,抬眸看向正在喝酒的程溺,想了想,却又什么都没说,告白从不过时,我爱你这句话舒倚风从来都挂在嘴边,也给了程溺莫大的安全感。
  “行了行了。”程溺连忙给他解围,那些甜腻的话听了七年了,也没什么好再说的,应该庆幸的是即便是到了七年之痒的时候,两个人还像一开始那样。
  程溺笑着道:“甜言蜜语我听你说的挺多了,不如今天晚上把酒言欢,不醉不归,不好容易推了工作,今天晚上尽情享受。”
  舒倚风点了点头,将酒杯里的酒仰头灌了下去。
  “我有个东西。”酒过三巡,舒倚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看起来像是装手势的东西。
  “我知道,你不是姑娘家,我送你什么也不合适。”舒倚风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细链子,链子上是一个银色的小铃铛,而铃铛旁边挂着一个尾指甲盖大小的银色牌子,上面写着舒倚风三个字。
  而他风衣下露出来的那截手腕下,也绑着一条一模一样的东西。
  “我不是什么好人。”舒倚风简洁明了:“我记得那年我们去马来西亚的时候,你喜欢这样的东西,后来出事了,你再也没有买过这种东西。”
  程溺听着他说的话,微微皱眉,想起了当年那些不好的事。
  “这条手链有两条。”舒倚风微微低下头:“每条的铃铛里,都放着一个特别小的追踪器。”
  程溺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舒倚风沉声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可以认为。我送你这个,是为了监视你,知道你虽然在哪,在干什么,当然,我这条手链的追踪器绑定了你的手机,你也能知道我在哪。”
  程溺抿了抿唇,好家伙,百度上说Enigma的占有欲比alpha高上许多,果然没错。
  程溺见他不安的坐着,手链放在桌上,一副大狗狗委屈的模样,有些无奈。
  “愣着干嘛?”程溺斜了他一眼:“送对象东西不用帮忙戴上吗?”
  “带带带。”舒倚风连忙拉过程溺的手,他的手腕白皙,青筋都能隐约看见,银链子挂在手上,多了一份意味。
  两个人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才一个多小时的功夫,一瓶酒就见了底。
  “不行了。”程溺脸颊通红,红酒度数不高,后劲却很强,他才喝了三四杯就有些醉的不行。
  舒倚风比他清醒,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舒总。”服务生见舒倚风扛着程溺出来了,立马道:“已经安排了代驾。”
  舒倚风点了点头,服务生正想要去帮忙,却被舒倚风一闪而过,扛着程溺就往下走。
  代驾开着车把人送到了公寓楼下,又停好车了,见舒倚风一手扛着个人,想去帮忙却被舒倚风一个眼神给吓退了,连忙离开。
  程溺迷迷糊糊的,酒劲上来了浑身都热,在楼下被冷风吹了几下,冷热交替让他难受的呜咽一声,挣扎着要下来。
  舒倚风拍了拍他的p股,扛着人上楼,直接把人扔在床上,压着他的手,十指交叠。
  程溺被压着吻,呼吸到了嘴边却被夺走,眉心微微皱起。
  “唔……”衣服被舒倚风给拔了,赤条条的被他压在床上,唇舌交缠间,不免有些情乱意迷。
  突如其来的侵犯让他眉头紧皱,两只腿忍不住合上,却被舒倚风压着动弹不了,委屈的呜咽了几声。
  太久没有温情过了,像是被海绵紧紧的裹住。
  床头的润滑油用了大半瓶,整个人汗津津的,被单上湿了一片。
  释放了一次后,程溺整个人清醒了许多,模糊的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睛看向上面的人,声音染上了一丝哽咽:“舒……唔!”
  突然的进入让他丢盔卸甲,无力的攀附着对方的肩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划过。
  恍惚间他听见了手上挂着的铃铛清脆急促的声响,伴随着动作剧烈的颤抖着。
  房间里夜来香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房间,调动着程溺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交叠。
  他们曾终身标记过,他对舒倚风的信息素没有一点反抗之力,他拒绝不了舒倚风提出的任何要求。
  “叫老公。”舒倚风压着他,磨着他最敏感的地方,逼着他缴械投降。
  “老……老公,”程溺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泣不成声:“明天明天还要上班……唔呃!”
  “我早替你请假了。”舒倚风吻着他的后颈:“今天咱们慢慢玩,尽情玩。”
  程溺被舒倚风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几遍,也不记得被咬了多少次,只隐约记得舒倚风弄进去了好几回,嘴上说着要回忆一下当初第一次终身标记的感觉,做的事倒是一件比一件流氓。
  程溺觉得舒倚风送给自己的那条铃铛手链,定位绝对不是最主要的目的。
  做那种事的时候,动作越剧烈,铃铛响的越急促,程溺有一种特别的羞耻感。
  舒倚风把人抱去浴室的时候程溺已经晕了好几遍,最后困的睡着了。
  就这样抱着人,过了一个悠闲的时光。
  程溺第二天下午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可能是废了。
  身下的床单已经换了新的,不然按照昨天晚上那样根本睡不了了。
  回想起昨天晚上舒倚风跟疯了似的索求,程溺不由得脸红羞耻的往被子里钻了钻。
  好家伙,快奔三的人干起来这么猛。
  “醒了?”舒倚风看着他脸红的模样,忍俊不禁:“身上还疼么?”
  这不废话吗?程溺挪了挪手,觉得疼,动了动腿,还是疼,腰就更不用说了,软了,酸了,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脖颈后面的腺体被舒倚风咬破了,现在贴了一个腺体创可贴。
  “我的错。”舒倚风看见程溺皱眉的模样就怂,连忙掀开被子跳下床:“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程溺:“……”
  程溺往床上一趟,被子一捂,睡了个回笼觉。
  饭菜的香味从楼下传来,勾着程溺饥肠辘辘的肚子。
  程溺忍不住穿了衣服,穿着双棉拖下去,冬天的时候。
  舒倚风听着越来越晚近的脚步声,转头见程溺抱着手倚在厨房门口,招呼道:“再等一会就能吃了,你去冰箱里拿瓶热牛奶喝。”
  程溺点了点头,慢悠悠的打开冰箱,冰箱的最上层是保暖的,中间是冷藏,下面是冰冻,最下面的有氧抽屉能养点要吃的鱼。
  程溺叼着一袋鲜奶,手里还拎着一袋,乖乖的倚在厨房门口看着舒倚风做饭。
  舒倚风身上穿着围裙,手下的锅铲飞快的翻炒着,甚至还能顺便颠个锅。
  舒倚风的厨艺是舒妈教的,舒妈从小就给舒倚风灌输着一个念头,舒家媳妇不下厨,不进厨房,当然,舒妈也很少进厨房,大多数时间都是舒爸在忙。
  程溺原本是有一点厨艺的,还没结婚之间,程妈抓着他教过几次,结婚后被舒倚风养懒了,几乎成了混吃等死的习惯了。
  想舒倚风出差的那两个月,程溺几乎都是外卖或者让李秘书送上来。
  “舒倚风真是个好男人。”程溺小声夸赞一句:“优秀。”
  “你说什么?”舒倚风那边油滋滋响,根本没听清程溺说了什么。
  “没什么!”程溺提高了声音:“说你做饭好吃呢。”
  舒倚风笑了一声,冲他挑了挑眉:“那可不,也不看你老公是谁?哦对了,你去把我上次给你买的烤肠机找出来,你不是想吃么?我前几天出去进了一袋。”
  “哦。”程溺应了一声,转身去冰箱里取出了烤肠,又把机子插上电。
  舒倚风端着最后一盘菜过来,解了围裙搭在凳子上,给程溺盛了碗鸡汤。
  “枸杞,白参,红枣,肉桂。”程溺用勺子划拉了一下,全是些大补的药材,看起来昨天晚上某人是蓄谋已久啊,连各种各样的助兴工具和事后的大补汤都准备的好好的。
  舒倚风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轻咳一声:“我错了……”
  程溺呵了一声:“错哪了?”
  舒倚风哄道:“不该太用力,不该太多次?”
  程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