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是因为妹妹生了一场大病就不得不卖身来筹钱的人，那么……
家境应该不是很好。
一般情况下，会很少去又贵又不实惠的，只讲究排面的西餐厅。
她想看看他用刀叉的熟练程度。
柳奚笙显得很拘谨，垂首坐在成欢的对面，浅色的唇，微微抿着。
“喝酒吗？”成欢笑着问他道。
闻言，柳奚笙连忙抬头，答道：“不喝。”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你也别喝了，酒后不要开车。”
成欢对他的好感，因这句话增加了很多。
有时候，最朴实无华的叮嘱，往往比那些华丽优美的情话，更能打动人心。
成欢笑了笑，故意说道：“咒我呀？”
柳奚笙连忙摇头：“没有。”
成欢不再逗他，说道：“和你开玩笑的，不要那么紧张。”
柳奚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让你见笑了。”
成欢道：“我也不喜欢吃西餐，下次，我带你去吃私房菜。”
柳奚笙道：“下次一定让我请你。”
成欢道：“不用，我不缺这点儿钱，你若真心想感谢我，就好好读书，毕业后，找个好的工作，尽快把我的钱还给我。”
柳奚笙郑重点头：“好。”
牛排上桌，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开始用餐。
柳奚笙最初还拿反了刀叉，很显然是不会使用。
在看到成欢的使用方法后，这才一脸尴尬的抿着嘴唇，跟着换了过来。
成欢假装没看到。
这个时候，她保持沉默是好的选择，多言多语，只会伤了柳奚笙的自尊心。
再者，她也没觉得柳奚笙用错了。
又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吃牛排时必须左手用叉，右手用刀，只要能吃进肚子里，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说真的，如果不是筷子夹牛排太费劲，她还真想用筷子来吃。
除了应酬场合，她从不讲究和计较这些。
就像她吃着饺子，也能配着红酒喝一样。
……
餐后，成欢载着柳奚笙把他送回了学校后门。
在柳奚笙下车之前，她突然说道：“你现在也不缺钱了，今天晚上就别去上班了，把那边的工作辞了吧。”
柳奚笙开门的动作一滞，张了张嘴，似是有什么话想说。
但最后却是问道：“你还会再去吗？”
成欢笑道：“怎么，还想和我再次共度一夜？”
柳奚笙不觉红了耳尖，小声道：“不是。”
成欢也没有骗他，如实说道：“我有可能还会再去吧。”
如果蓝笔然是攻略对象，那她还得天天去了。
柳奚笙没再说什么，只简单说了“再见”两个字，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目送成欢离开，直到车子消失不见，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有可能还会再去，那他肯定也会再遇到她，所以……
只能瞒着她了。
“啪！”
柳奚笙刚踏进后门，便迎来一记响亮的耳光。
“骗子！渣男！”
女生收回手，满脸的愤怒，眼睛里却是泪光闪闪，又爱又恨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