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欢一语双关：“我……不止是睡了一觉。”
慕修寒轻扬剑眉：“我知道。”
成欢认真的研究着他的神情，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冥夜，还是慕修寒？”
慕修寒道：“你把我当成谁都可以。”
成欢不再问了，但是，一双眼睛却是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东皇钟在冥夜的手里，只是残魂状态的他都可以塑造三千小世界。
如今拥有真身的他，自然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眼前的慕修寒……
是他幻化的无疑了。
既然他能幻化成慕修寒的样子，那么其他人……
“冥夜，你现在融合了所有的残魂碎片，是不是可以想变成谁，就变成谁？”她问道。
冥夜道：“嗯。”
成欢目光灼灼，舔了舔桃粉色的唇，问道：“那你能变成秦应寒吗？”
冥夜登时皱眉：“不能。”顿了下，又补充，“只有他不能，其他人，都可以。”
成欢：……
信你个鬼！
冥夜不给最想要的那个福利，成欢也不再纠缠，转而开始说正事：“我的任务完成，这个位面不是应该崩塌了嘛，为什么它还在？”
冥夜道：“重新塑造的。”
成欢问道：“什么时候？”
冥夜道：“在你恢复记忆的那段时间。”
成欢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忙问：“毛毛呢？”
冥夜道：“它还活着，只不过，以它的形象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小世界，所以，我让它滚走了。”
滚走了……
成欢的脑袋里顿时浮现出毛毛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像个皮球一样滚远的画面。
毛毛很怕冥夜，也不从敢违背他的命令，所以……
他让毛毛“滚走”，它有极大的可能是真的滚着走的。
“在这个世界里，我爸妈还有外婆都不是永生的。如果他们都不在人世了，这个世界还会继续吗？”成欢又问。
冥夜答道：“如果你想继续，我们就可以继续。如果你舍不得他们，我们可以重新再来一次。”
成欢的眼睛亮了亮，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控制时间，然后回到任意时刻？”
冥夜点头：“是。”
惊喜过后，成欢突然感慨道：“虽然能穿梭任意一个位面，但是，我再看到的那些男人，已经不再纯粹的只是他们了。
“以前的他们，有自己的思想，现在的他们，全是你一个人思想。”
冥夜皱眉，削薄的唇微微抿着，显然是心情不愉悦了。
“舍不得他们吗？”他沉声问道。
成欢诚实的说道：“每次回到空间，感情记忆都会被弱化。所以，我只是记得他们的名字，有些连长相都记不清了。
“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只是感慨他们努力了半天，却是为你做了嫁衣。”
冥夜点头附和：“你这么一说，他们确实挺可怜的。”
不待成欢接话，又道，“但是你不觉得我们两个比他们更可怜吗？”
成欢望着他紧锁的眉头，轻轻笑着，拿手指细细的柔柔的帮他抚平。
“我没有觉得他们可怜，只是感慨一下罢了，你这又是什么表情？”
“自己跟自己的醋坛子干起来了？嗯？”她笑道，眸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