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怎么都这么毒？
车子驶入京州大学西门停车场，温笙笙依旧没坐副驾驶，而在后座闭目养神。
车子停下，温笙笙睁开眼，拿了包就准备下车。
“喂……”陶凌转过头，“要公开关系吗？”
“蛤？”陶凌突然察觉到这个词儿好像有些暧昧，“我是说，公开我们表兄妹的关系。”
温笙笙挑眉，“不公开……”
“为什么？”
“麻烦。”
虽然陶凌也觉得在学校里有个表妹照顾比较麻烦，但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拒绝，也莫名有种被嫌弃的感觉，“有什么麻烦的？”
温笙笙不是真正的温笙笙，就算是暂时认可了自己纯意外死亡的事实，但她的工作还没结束。
就好比她来京州大学，并不是为了文凭，而是为了自由。
既然想要自由，又怎么会和人有瓜葛？
“听说你后援团很多，到时候那些人为了追求你一定来烦我，想想都麻烦……”温笙笙压低声音警告，“记住，对任何人不许说我们的关系，否则我要你好看。”
“你威胁我？”
“是啊。”
“呃……”陶凌，“好歹我是你表哥，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温笙笙不再和这不靠谱的表哥闲扯，拿好包后，关了车门，出了停车场。
……
温笙笙回学校并没留下，和室友打了声招呼，换身衣服便要离开。
换的，正是她后来买的衣服。
舍友们惊呼说，温笙笙不穿粉色也漂亮，实际上潜台词是，不穿粉色更漂亮了。
然而温笙笙并没理会，随意敷衍下，扣上个帽子，便背着包出了寝室楼。
校园依旧平静，没人注意到了将帽檐压得很低的少女出了校门，上了一辆出租车，随后在电脑城下车。
随着电商发达、手机功能提高，越来越多的人淘汰了电脑，依赖于手机。
电脑城里一片萧条。
进入电脑城的温笙笙左拐右拐，到了一个角落的摊位。
摊位上摆着一些二手电脑和机箱，丝毫没有能出售成功的迹象，而老板是个中年人，优哉游哉地在椅子上打游戏，也丝毫不在乎生意怎样。
温笙笙道，“ETU098一套，099一套，012一套。”
中年人僵了一下，虽很快又恢复了悠哉的神态，“什么玩意？我这里卖二手电脑，你是不是找错摊了？”
温笙笙笑着压低了声音，“红日老六不做生意了？你老婆快生了吧，月子中心的钱赚到了吗，怎么还有闲心打游戏？”
中年人这才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向温笙笙，“你是谁？谁介绍你来的？”
温笙笙笑道，“楚珧介绍的，楚姐三个月前介绍我过来买这些，我当时没在国内，所以没第一时间过来，今天刚回国就来了。”
中年人听说了楚珧的名字，这才将心放了一半，“那你应该知道楚珧现在的情况。”
温笙笙故意神情悲伤，“楚姐死了。”
红日老六姓刘，叫刘红日，专门经营监听设备。
他出售的设备属于特工级别，与网上卖的玩具不同，价格昂贵不说，也有一定私密性。
也因为这私密性，所以只接受当面交易，更不与陌生人交易。
红日老六眼神有了警惕，“你怎么证明，你是楚珧介绍的人。”
温笙笙微微一笑，“因为楚姐交代过，刘叔叔妻管严，入账的时候要给刘叔叔留下10%的私房钱，以供刘叔叔打游戏氪金。”
“呃……”红日老六终于相信，面前的少女是楚珧介绍的了，因为10%私房钱，是他和楚珧才知道的秘密，如果被自家老婆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等着，我这局打完。”红日老六继续游戏。
温笙笙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打了这么久，还这么菜？”
“呃……”
“买那么多皮肤有用吗？氪那金有用吗？还不是个花里胡哨的菜比？”
“呃……”
“别打了，直接退吧。”
红日老六又怒又羞地瞪温笙笙，“你到底和楚珧是什么关系，嘴巴怎么都这么毒？”
温笙笙笑着摇头，“开玩笑的，刘叔叔继续打游戏吧，输赢不重要，生活态度才重要。”
一局正好打完，红日老六关了游戏，给温笙笙找了她要的设备。
很小……
三套设备加起来也就一个化妆包大。
温笙笙转了账，将七位数的设备往包里一扔，“刘叔叔你继续打游戏吧，我们回头见。”
“好……”
少女走了，红日老六却没马上继续游戏，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叹着气，“哎，好好的姑娘，怎么说死就死了？好像还没谈过恋爱呢，哎，真是……活着就要及时行乐，否则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说着，打开游戏，把新出来的皮肤挨个买一遍。
换一个游戏，买了十几把土豪枪。
换一个游戏，买了两个披风。
换一个游戏，买了游戏里的法拉利。
换一个游戏，买了附魔材料。
换一个游戏，买了装备和大刀。
眨眼之间就把这10%的金库钱花光，继续打游戏，继续输去了。
……
温笙笙没马上回学校，而是去了京州大学附近的维多利亚公寓。
京州大学地处京州市中心，说其寸土寸金绝不夸张，而维多利亚公寓是有名的高档公寓，只出租不出售，出租价格不菲，服务极好，一个普通小公寓，月租六位数。
如果房型好、面积大的话，甚至比在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长租还要贵。
而且一年起租，中途不得转租，一次性交一年的租金。
因为门槛高，所以客人档次高，要么是名流，要么是明星。
温笙笙来到公寓的管理处，很快挑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型，交了一年的租金。
办完手续后，管家把温笙笙带到了房间。
房内设施豪华，但与管家交接完的温笙笙并没多观察房间，而是立刻打开电脑，戴上小巧的监听耳机，开始调试设备起来。
三套设备，一共配了六十个监听器。
监听器很小，直径不到一厘米，可以通过调节频率来接收不同距离监听的声音。
一口气把三套设备调节成功后，温笙笙便从包里掏出来一只萌兔兔的娃娃，把监听器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