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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陆家装电灯啦!◎
  白桃被吻得浑身如有细细的电流闪过,皮肤颤栗,酥麻一阵一阵,她压根坐不稳,陆沉拖着她的腰臀才没让她掉下去。
  脑子像是被搅乱的春水,她几乎都无力思考,只在间隙中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子,他与平时很不一样,那双眼里看得见他的痴狂,占有欲,还有一缕让白桃恍惚的神情。
  他像是很珍惜她一样,次次如暴风雨一样地席卷着她,却又在听到她低低的嘤咛过后立即强硬地让自己克制下去。
  明明自己也是结过婚的,为什么她竟然不知道男女之间竟然可以碰撞出这么强烈的火花?
  白桃觉得自己很累很怕,可莫名地却很想继续下去。
  她勾着陆沉的脖子,闭着眼,白嫩的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声音里透着娇软与一丝颤意。
  “陆沉……”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喊一喊他的名字。
  好像喊了他,就能在黑暗中抓住一根浮木,让自己不至于找不到方向。
  而陆沉原本好不容易才强压下去的那种把她吃下去的强烈念头又在轰然之间在脑中炸开,他“嗯”了一声,而后直接把她打横抱起了往外走。
  屋外依旧是初春的寒冷深夜,两人才走出堂屋的门,白桃就冷得一抖,方才的激情褪去不少,她缩在陆沉怀里勾着他脖子,小声问:“你去哪?”
  陆沉没有答话,直接抱着她推开了灶房旁边的一间厢房里,他把她放在床上,随身掏出来一盒火柴点了床边桌上的油灯。
  白桃这才发现,这间厢房里竟然早就收拾好了,墙上贴着整齐的报纸,桌子板凳都干干净净的,一张床也铺得整整齐齐!
  她之前一直以为这间屋子里放着陆沉大哥大嫂的东西,所以没有开门进来过,现在蓦然发现这里别有天地,一时之间脸也红了。
  陆沉见她低着头,一会儿又偷偷抬眸去看这屋子的装饰,忍不住俯身过去笑着捏她的脸。
  “看什么呢?这屋子才是我的屋子,这几年我有时候回来小住也都是在这一间里住,咱们俩结婚,肯定得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之前我怕你不同意就没有让你住这间屋子里来。加上天气冷大毛二毛又喜欢踢被子,我干脆就陪着他们睡了。”
  白桃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两人都进了这样一间屋子,今晚肯定是要做真的夫妻了。
  她低着头,脸上发烫,刚刚在外面感受的那一点冷又荡然无存了,陆沉的手摸到她哪里,她就觉得哪里是有火点燃一样。
  而眼前的男人果然没有停多久,拉着她的手放自己脖子上,而后再次压着她吻了起来。
  白桃闭着眼,感受到他的手解自己的纽扣,那手如带了魔力,所到之处都让她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她觉得很高兴,很幸福,却又很想哭。
  陆沉是个好人,她很喜欢,可是……
  白桃心里麻麻得像是一枝桃花被狂风吹得花瓣乱颤,而陆沉也很不安稳,他知道白桃长得漂亮,作为医生也不可避免地接触过不少患者的胳膊腿,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可他就从来没有碰到过皮肤跟白桃一样细腻柔润的。
  她皮肤又嫩又软,手感极好,起初他都舍不得用力,只敢轻轻地用指腹去摩挲,可到后来脑中火焰乱窜,不知道为何,越是她嫩,他越是想用力去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尤其那堆雪处让人发狂,似颤巍巍的兔子,陆沉喉结滚动,浑身大汗,却还是忍不住提醒她:“如果痛了你就告诉我。”
  白桃压根说不出话,嗓子发干,意识迷乱,男人的吻几乎遍布她的全身,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气喘吁吁中一浪接着一浪,直到刺痛传来,她眼泪瞬间掉落!
  女人指甲掐住陆沉肩膀,哽咽说道:“陆沉……疼……”
  陆沉想停下来,可一停下来他太阳穴处就生生地疼,只能忍着疼去吻她的泪:“桃桃乖,我轻一点。”
  他是真的轻了,白桃疼痛减少了许多,可不知道为何体内如被蚂蚁啃咬,她设想中的越来越疼竟然没有出现,而是出现了另外一种奇异的滋味,那种滋味让她内心空虚至极,像是被抛到云端迟迟下不来,而她又很希望自己能掉下来,而后被陆沉接住。
  白桃没忍住又哭了,这下陆沉又慌了,小心地去擦掉她的泪,低声问:“怎么了?”
  她委屈又难受,盯着离自己那么近的陆沉,眼睛迷蒙一片,脑子不受控制地抬头亲上了他的喉结。
  这一吻,似燃了炸弹,白桃都说不清这一夜是怎么过去的了。
  从前跟徐茂华在一起的那仅有的几次,加在一起还不到半小时吧,次次最大的感受就是疼。
  而跟陆沉的第一次,她的确也疼,可短暂的疼痛过后,便是数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一次次被送上云端舞里,又急速坠下,尚未平息又意识迷离到忍不住惊呼出声,那种又羞涩又渴望,又累又停不下来的滋味,让一对男女折腾到了后半夜。
  白桃唇都肿了,眼睛也哭红了,浑身都是被啃咬过的红痕,而陆沉的背上都是指甲痕迹,脖子上也被白桃咬了一口。
  等风平浪静之后,白桃躺在他怀里什么都不想说了,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她忍不住腹诽,到底是谁说的陆沉不行?他这是不行?她虽然经验不多,但也大致感觉得到,应该没几个男人能到这程度……
  何况,他那尺寸……实在是有些过于……
  算了,脑子里稍微想了一下,白桃都忍不住又脸上发红,但忽然想到了女儿,立即睁开眼,艰难地说:“小白,小白还自己睡那屋子里呢,咱们不能在这屋了,你去看大毛二毛有没有踢被子,我去看小白。”
  可陆沉压根不肯松开胳膊,闭着眼说:“再抱一分钟。”
  说一分钟,他倒是真的只抱了一分钟,两人起床穿衣服,陆沉心里有些不舍,又提议道:“白桃,那往后你一个礼拜陪闺女六天,留一天给我好不好?”
  白桃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笑,点头答应了:“好。”
  夫妻俩各自回了东屋西屋,白桃抱着闺女,却两眼睁大毫无睡意,硬是到了支撑不住才昏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都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她睁眼一看小白竟然都不在身边了,赶紧穿衣服出去一看,陆沉做好了午饭,大毛二毛自个儿在吃,陆沉端着碗给小白喂饭。
  也不知道自己早上睡的是有多沉,竟然连小白醒了都不知道!
  白桃脸有些红,陆沉笑着冲她挥手:“快来吃饭。”
  一顿饭倒是平静吃完,可洗碗的时候白桃进去要帮忙,陆沉却要她等一会儿。
  “不用你洗碗,但是等会儿帮我个忙。”
  他都这样说了,白桃就在旁边等着,可谁知道陆沉洗好碗冲干净手,却往外看了一眼,瞧见孩子们都在堂屋玩,便把灶房门一关,直接把白桃抵在了门板上。
  白桃一惊:“你干什么?”
  陆沉笑笑:“亲你,不然还能干什么?”
  有了昨晚,他如今越发熟练,少了拘谨,直接覆上她软软的唇。
  白桃被强吻得都喘不过气,后背又汗津津的,红着脸推开他:“陆沉!昨晚上……你不累的吗?”
  男人轻笑:“你也知道是昨晚?那现在就是今天的。我下午三点多就要赶车走了,去太晚了没公交车。”
  这一去说不定又是半个月,白桃一怔,莫名眼睛发热。
  从前她很不理解丈夫出门在外,媳妇为什么会想丈夫,因为那时候她一点都不想徐茂华,还觉得徐茂华在部队里,她自由自在地挺好。
  可现在陆沉一走,她控制不住地去想陆沉,才知道那种思念的味道很酸很难熬。
  陆沉定定地看着她,想从她眼睛里看出几分不舍来,可没等他看出什么来,眼前的女人搂住了他腰,靠在了他怀里。
  “那你照顾好自己,你都瘦了。再忙也要多吃点饭。不然……这一家子都指望着你呢。”
  这一抱,直接把陆沉的心都抱怀了,他一手揽着她后背,一手摩挲着她头顶,心里幸福得冒泡泡。
  “好,我会多吃点饭的。”
  他没多说,但嘴角眼底都是笑意,以前他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他能娶到她,能跟她互诉思念,把对方放到心底。
  白桃心里酸酸的,但忽然之间想到了美容霜的事情,赶紧地开口了。
  “你给我的那个美容霜是你自己做的吗?用起来感觉很好,我二嫂说我皮肤肉眼可见地变好了,我给了她一点,才用了几天,脸上的红斑竟然都下去了一点。”
  见白桃问,陆沉就如实告诉了她:“是我自己做的,之前帮一个中医馆做了点事儿,人家给了我几个不要的方子,说是以前的老祖宗传下来的,但那方子是破损的,里头有些字迹都看不清楚了,我拿过来一看其中有个方子是治疗皮肤病的,但也有美白的功效,我试着又改善了一下,就发现这方子是很不错的。原本是想着做来给你当护肤品的,没想到效果还挺好。你要是喜欢的话,回头我给你多做几罐子。”
  其实最开始他改那个方子的时候是想的改了再把方子留给中医馆,但改着改着又变了主意,他想把美容霜的方子留着当送给白桃的礼物。
  所以后来他把其他几个方子还原修正好留给中医馆,美容霜的方子自己留下了。
  听到陆沉的话,电光火石之间,白桃想到了一件事。
  书里剧情说的徐茂华做的生意第一个就是护肤品,不知道徐茂华是从哪个中医馆弄到的一个方子,能做出来效果特别好的美容霜,因为效果好,销量蹭蹭上涨,好几十年都没有任何护肤品能超越。
  难不成就是从陆沉接触到的那个中医馆弄的?
  按照他们上辈子的轨迹,她被大嫂吴玉芝赶去住牛棚的时候,陆沉恰好是不在村里的,那时候因为大毛落水没有及时被救上来得了重病,陆沉带他去了一个中医馆调养。
  所以……其实那个美容霜的方子很可能是陆沉做出来的?
  白桃眼睛一亮:“效果真的好!但是你做起来费劲吗?”
  陆沉笑:“只要你想要,就不费劲,我这次去县城每天睡觉前抽半个小时功夫,几天也就做好了。”
  白桃开心不已:“那你多做一点好不好?这个效果好,很多人都想要,我们做好了卖给他们,赚些钱,好不好?”
  她摇着陆沉的胳膊,眼睛里闪着星星,一脸雀跃。
  陆沉含笑静静地看着她,他很喜欢她这幅样子。
  别说是本身就不难的事情,就算是难,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
  “好。那我多做一点。”
  他伸手揉揉她脑袋,就好像安抚小女孩一样,白桃瞬间有一种当回孩童被人宠爱的感觉。
  俩人正想再躲在灶房里说说话,毕竟陆沉再过一会儿就走了,可谁知道门外忽然传来三个孩子小声的念叨。
  “二叔跟花婶不会在偷吃东西吧?”二毛低声问。
  大毛深沉地凝眉:“早上二叔嘴唇都是破的,花婶起来后嘴唇也红了,肯定是偷吃了。但是二叔昨天带回来的糖给咱吃了,花婶也给咱吃肉,他们还能偷吃啥更好吃的东西吗?”
  二毛挠挠头:“不会是偷吃了鸡蛋糕吧?!”
  小白也跟着说:“糕,糕!”
  白桃吓了一跳,陆沉无语地把门打开,抱着胳膊看着大毛二毛:“你们瞎扯啥呢?我们在洗碗,熊孩子,带着妹妹去好好玩儿,刚吃了饭你们还想吃零食?等下次我回来再给你们买!”
  大毛二毛吓得立即抓住小白的手又跑堂屋玩儿去了,白桃不好意思地躲到灶房里,心里想着这往后还是得注意,不然被孩子抓到了还真是尴尬!
  这一天陆沉没待多久就还是去了县城,白桃除了照顾孩子,打理桃树林一时半会也没其他事儿,就算了算手里的存款。
  陆沉陆陆续续给了她也有六七十,而她手里年前卖糕点的钱也剩了大几十,现在加一块也有一百多了。
  她想买的东西很多,各种吃的用的,最好再买一辆自行车,给家里装上电……
  目前吃的用的倒是买得起,但要是买自行车的话,钱全部拿出来都不够,至于装电这件事,白桃思前想后,还是装电最重要。
  电,是生活质量大幅度提高的一个东西,家里有了电,干什么事都更方便。
  而且装电路的话,其实也不是很费钱,电表电线加一起,顶多也就不到五十元就能搞定。
  只是这年头大家习惯了油灯,也没钱安装电路,所以现在除了生产队办公室有电,其他人家都没有电,大家都用油灯,也就没觉得有啥。
  想到屋子里装了电灯,一开灯就亮得跟白天一样,这样的话晚上做针线,看书啥的都不不方便。
  白桃不是纠结的性子,说干就干,当天就去生产队询问了怎么往家里拉电路的事情。
  她是整个生产队第一个提出来要往私人家庭拉电路的人,生产队很惊讶,但白桃说的理直气壮。
  “城里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是用电灯,早就淘汰了煤油灯,既然咱们生产队办公室都能通电,那往个人家庭拉电路肯定不是啥难事儿,男女平等,不管城里还是乡下,大家都是人,党和政府都说了,一切为人民服务!我们普通百姓也希望可以迎来光明的生活,我想这应该没什么错误吧?”
  生产队几个干事哑口无言,最终徐队长挥手:“行,我给你开个介绍信,你自己去镇上供电局跑跑看。”
  白桃把小白委托给孙晓梅看着,叮嘱大毛二毛就在家附近玩别跑远,风风火火地去了一趟镇上。
  本身白桃是要走路去的,但她压根就觉得走路浪费时间,路上遇见了一辆拖拉机立即招手请人栽了自己一趟,倒是不费事儿的到了镇上。
  她也不是空手去的,特地花高价买了一盒烟,见到人有事相求就递上去一根烟。
  现在这卷烟可是个稀罕东西,普通男人都是抽旱烟的。
  男人见了烟,语气也软了三份,加上白桃长得又温婉漂亮讨人喜欢,供电局的人没为难几句也就答应了下来。
  家里有条件安装电的人不多,因此那些人也都有空,直接就跟着白桃去了狗尾巴村。
  这会儿,村里人都聚集在徐家。
  因为徐茂华倒是真的弄了个生意可以做,他跟何清清商议了一番,从乡下收购鸡蛋,然后带到城里去卖,这土鸡蛋在城里可是个稀罕物。
  纯正的土鸡蛋跟养鸡场里的鸡蛋味道是很不同的,色泽也完全不一样,城里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好这一口,而且价格高一点也无所谓,相反价格越高,那些有钱人越是喜欢。
  徐茂华收购鸡蛋给的价格也比村里人平时去镇上卖鸡蛋的价格高,因此附近的人都高高兴兴地去把鸡蛋卖给徐茂华。
  既然是在徐家得了好处,一群人就七嘴八舌地夸赞徐家。
  “茂华,你这新媳妇可真漂亮!瞧着就文静,踏实,是个过日子人!”
  “就是,媳妇也不能太漂亮了,就这样简单些的好!”
  “我看茂华自打离婚娶了新媳妇,日子是越来越好了,这就是结婚找对了媳妇那就旺夫呢。”
  徐茂华笑笑,看了何清清一眼,而何清清虽然是笑着,心里却不得劲,啥叫简单些的好?难道是说她没白桃漂亮?她倒是觉得自己比白桃更好看呢!
  白桃皮肤白得跟鬼似的,长得妖里妖调就不像个良家妇女的样儿!
  再说了,白桃这样的女人,结局并不好,是要惨死的!
  有人瞧何清清不高兴了,赶紧又说:“这有的女人旺夫是真的,你看茂华娶了新媳妇,这自行车也买了,生意也做了,还造福了咱大家伙儿,咱村总共也没几个人有自行车吧?就说那个陆沉,他去外头市里工作几年,也没见买得起自行车,今天我还见白桃走路去镇上呢。这要是能有一辆自行车,谁愿意走路呀。”
  听到这话何清清唇角弯了起来,白桃是个乡下妇女,哪里知道外头繁华的世界,估摸着走路都走习惯了。
  但她何清清不一样,她现在有自行车可以骑,将来还可以坐小汽车,白桃一辈子都要靠走路。
  徐茂华也在笑,但笑着笑着,心里忽然就有点不爽。
  他在想,白桃有没有后悔过离婚?她嫁给陆沉,也没有过上更好的日子,反倒要带三个孩子。
  他很希望她后悔了,最好是有一天哭着求到他跟前,向他道歉。
  想到这,徐茂华在心里发誓,他一定要把倒卖土鸡蛋的生意做好,赚到钱,做人上人。
  徐家热热闹闹的时候,陆家也热闹了起来,村口人见白桃带了镇上供电局的人来了,都去看热闹,得知白桃要装电灯,都惊讶坏了!
  一群人挤在院子里,好奇地看着电工叮叮当当地安装电表,线路,电灯泡,开关。
  直到那三十来岁的电工笑着对白桃说:“好了,你来拉一下开关试试。”
  这个年代的开关还是那种拉绳似的,白桃心里有些激动,拍拍大毛的肩膀:“大毛,你去。”
  大毛有些惊喜,男孩子对这个更是好奇又喜欢,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白桃会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交给他。
  当着那么多人艳羡又好奇的目光,大毛拉了下绳子,咔哒一声,屋子中央上方悬挂着的灯泡亮了!
  那灯泡像月亮似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比煤油灯不知道亮了多少倍!
  所有人都忍不住赞叹:“哇,真亮啊!”
  人对于光明的向往是天生的,谁不喜欢光亮呢?
  陆家安装了电灯的事儿半天就传遍了整个狗尾巴村,等到了晚上,陆家简直成了暗沉沉的狗尾村中一轮太阳似的。
  一阵一阵的有人特意走过去看,一个个都羡慕得不行。
  白桃热情地招呼:“往后大家天黑之后吃了饭睡不着觉,尽管来我们家做针线活,电灯是亮了很多,眼就不会疼了。”
  第二天晚上,还真的有人去了陆家一趟,几个女人聚集在一起做针线,说闲话,都是平时跟孙晓梅以及白桃关系不错的。
  当然,那些关系不太好的自然没脸来。
  白桃大方的很,把自己炒的花生南瓜子端出来,炒制的时候里面加了糖,吃起来又香又甜,她又煮了一大碗红薯茶放在桌上,让大家渴了就可以喝。
  可在白桃伸着脖子往桌上放红薯茶的时候,来窜门的大山媳妇眼尖地说:“哎哟,白桃,你脖子上是啥?咋红了好几片?”
  孙晓梅也在,听到这话也有些急:“桃子,你不会是又过敏了吧?你吃啥了?”
  白桃一顿,立即站好,把领子拉了拉,一时也有些不自在:“没有,可能是虫子咬的。”
  屋子里都是年轻女人,大家平时关系还可以,都是嫁了人的,有人夫妻关系一般,但有的人床底那事儿打得火热一下就猜到了。
  大山媳妇噗嗤一笑:“我看不像虫子咬的,倒像是陆沉咬的。”
  白桃一惊,赶紧拿起来一块花生塞她嘴里:“咋了,你嫌弃这花生不好吃?”
  大山媳妇赶紧“呸呸呸”几声,故意笑道:“白桃,你跟咱们害羞啥?谁还没有过那事儿?今天就咱几个,你有啥不好意思的?但是俺就好奇了,陆沉那个未婚妻不是说他不行么?连女人手都不敢拉,可你这看起来他也不像是不行啊?”
  白桃没说话,大山媳妇转头跟旁边的胜利媳妇说:“俺家那死鬼倒是天天都像,可每回就几分钟,气死我了,中看不中用!”
  说着,屋里几个女人竟然开始说起来那事儿,就连性格内敛的孙晓梅都被迫分享了自己跟丈夫之间的私密,而后,大山媳妇又把矛头对向了白桃:“白桃,你倒是说说看,你家陆沉咋样?”
  白桃端起一杯水喝了口,含糊说道:“别提了,腰都疼死了,嫁之前以为当医生的多少温柔点,可谁知道…”
  她把衣领稍微拉下来一点,又飞速拉上去,几个女人都是惊呼。
  这陆医生真是看不出来啊!瞧着斯斯文文的,竟然把白桃的脖子都啃成了那样,看着就让人脸红!
  但最刺激的不就是斯文男人为你发狂么?几个女人都忍不住脸红,一个个的都说,在座的谁家的男人估摸都没陆沉路子野啊!
  白桃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心里也舒服了些,往后陆沉那方面不行的流言总会被逐渐打破的。
  虽然她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但每次听到有人议论陆沉的时候她还是不舒服的。
  陆家灯火通明的时候,整个村的人心里都有些不得劲。
  原本大家都用煤油灯,就显得没啥,可忽然有人用了电灯,一下子就把煤油灯衬托得不够好了。
  尤其是吴玉芝跟徐茂华两家。
  吴玉芝知道妯娌孙晓梅去陆家借着电灯的光做针线活去了,越想越气,自己连油灯都舍不得用,这孙晓梅倒是心机深得很!
  而徐家原本白天高高兴兴的,晚上何清清却因为提着煤油灯去上厕所,半路灯被火苗吹灭了摔了一跤闹脾气了。
  她最初来的时候就要安装电灯,那时候徐家上下都不同意,说是全村没人用电灯,煤油灯就足够了。
  可现在徐茂华的前妻白桃都用电灯了,他们还在用煤油灯!
  谁不知道用电灯好,要是有电灯,自己也不会摔跤呀!
  何清清哭,徐茂华也有些不耐烦:“那我现在又不能给你变出来一个电灯来!”
  这话气得何清清跺脚,但是一跺脚,被老鼠夹夹伤了的脚趾头就疼,她眼泪哗啦啦的掉:“那我嫁给你又不是要过苦日子的!我带来一大笔钱,买了自行车,又给你家买米买面,又给你出本钱做鸡蛋生意,你体谅过我吗?”
  徐茂华看她哭成这样,最初的新鲜感也没了,起身去外面抽烟去了。
  何清清在屋子里哭,但哭来哭去,也改变不了现在糟糕的局面。
  转而她又觉得白桃凭啥用电灯呢?凭啥过那么好呢?
  她坐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白桃离婚的时候分走了那么多钱,还带走了孩子,原本她以为白桃跟孩子很快都会死的,可谁知道这俩人竟然这么命大,到现在没死,那她就要好好地利用下那个孩子。
  按照梦里的进展,再过不久新的政策就要下来了,到时候会面临分地到户的政策,家里多一个人,就能多分一点地。
  她要种桃树,自然最需要地了,何况她就是不需要地,也不能啥便宜都让白桃占据了。
  如果能让徐家把小白要回来,那徐家分地的时候可以多分到地,也可以问白桃要到一笔钱,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何清清越想越激动,起身去找婆婆赵新兰商议去了。
  她把自己的看法一说,赵新兰果然心动了,但却皱眉摇头:“白桃这个贱女人不好对付,她上回把茂华打了个半死,正面跟她斗不一定能赢啊。”
  何清清笑:“娘,我这几天注意过,陆家那俩孩子有时候会把那小丫头片子带出去家门口玩,您这当奶奶的,去把孩子偷偷抱走还不行么?到时候孩子在咱手里,想让白桃干啥她还能不听?”
  孩子是白桃的命根子,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儿啊。
  想让一个人言听计从,专朝她命根子上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