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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页



  关初又无法点头,只好说:“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啊?既不是两情相悦,又不是强取豪夺?”关夫人眼珠子乱转一通,说,“那难道是炮`友吗?”

  “炮友”这俩字甚为不雅,关夫人这样的贵妇说完都想漱口,只掩着嘴说:“是这样吗?”

  关初含糊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关夫人一下气得要撅过去:“这可怎么行?这么的不体面……”

  “嗯。”关初说,“你别多想。”

  关夫人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你让我怎么不多想?”

  大约发现自己对孩子高声说话不好,她又压下声线,悲戚戚地说:“你这样和易天凡不明不白的在一起,不就等于做别人情夫吗?这样不体面是一回事,我更怕你以后落不着好。”

  “怎么落不着好?”关初只说,“你多心了。”

  “我可不是多心的。”关夫人据理力争,“你瞧他上门是这么的傲。如果他是正经要和你好的,就该把我当做长辈尊重。但你瞧他仍摆着大官的架子,可见是不尊重你我的。”

  关初想说:母亲别多想,易闲君不是故意针对你,他是他妈的谁都不尊重。皇帝来了他都是这个鬼样。

  关夫人缓了一会儿,才又和关初一起回到客厅,继续接待“易天凡”这位“贵客”。

  这回,关夫人也没作什么好脸色,径自将礼盒移开,把下面压着的五张照片拿出来,塞到关初裤兜里,只说:“你这么好的孩子,就该多见见几个ALPHA。愿意和你结婚的男人从这儿排到城门呢。”

  易闲君闻言,只说:“据我所知,易闲君对初儿可谓是情深一片。初儿一时忘怀不了,不想和别人结婚,都是情有可原的。”

  关夫人听得“易天凡”提起易闲君,只觉得这个“易天凡”更恶心了,连自己侄儿的心上人都不放过。她便不冷不热地说:“虽然如此,但是没有缘分。”

  易闲君又问:“那如果易闲君还活着,你会赞成他们吗?”

  关夫人只说:“这种事,我说不准,都是要问问族中长辈的意思的。不过据我所知,近年来,关家和易家并没有通婚。”

  近年来,关家和易家关系紧张。这其中也多有易天凡的手笔。易天凡对付关家,连关家主都被他算计死了,可以说他基本上是关家的“公敌”。

  现在关家容许关初在易公馆上班,不过是因为他们都以为关初是“被迫的”。是易天凡亲口向太子借人,太子既然答应了,关初断无拒绝的道理。

  要说如果是易闲君别人要求婚关初,关夫人大约会答应。一来,易闲君在易家无权无势,并不曾真的和关家任何人结下梁子;其二,关夫人觉得易闲君是真心喜欢关初的,但这个“易天凡”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因此,关夫人才故意表示看不上易闲君。

  这话却触了易闲君的逆鳞,易闲君冷笑一声,道:“我也不过随口一问。都什么年代了,难道婚姻之事还真的要听父母之命吗?”

  关夫人更生气,只说:“那是,据说您无法无天,连易家老爷子都不放在眼里,当然和关初不一样。他是最孝顺的,从不违逆长辈。”

  “真的吗?”易闲君气笑了,只对关初说道,“不如你自己来说说,如果易闲君还活着,但是关家长辈不容,你愿意和他结婚吗?”

  关初原本只在吃果盘,冷不防被提问,一下懵了。

  50  你出了这个门就……

  关夫人和易闲君的眼光犹如四道舞台灯光射来,直直把关初弄成全场最焦点的super  star,山顶山脚的朋友们都举着荧光棒屏息等着他开麦!

  关初不自然地嗽了两声:“咳咳……”

  旁边的佣人赶紧递茶和手帕,一边给关初扫背,说道:“少爷呛着了?”

  “咳咳。”关初摆摆手,示意佣人无事,“没什么的,阿姨。”

  佣人知道现在场面尴尬,便岔开话头说:“厨房今天特地要做春鸡,少爷和易大人要不要留下用饭?”

  关夫人哼一声:“春鸡数量不多,肉也少,份量也不够几个人吃的,怕是招呼不来。”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回去吧!”易闲君站起来,又把关初一并拉起来,脸色带着几分骄傲,“我们易家,多买几只春鸡的底气还是有的。”

  说着,易闲君踩了踩地毯,只说:“这儿的地毯也太扎脚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羊毛。这样吧,我让人送一套细羊绒地毯过来。”

  关初家属于关家旁支,关初父亲官职不高,因此用具确实不精细。细羊绒对他们来说,是拿来做订制高级大衣的,哪里像易闲君这么奢侈,只说是用来做地毯,只求不扎脚?

  关夫人虽然没什么里子,但面子还是要的。听易闲君这样口气,关夫人自然觉得他是有意奚落,便冷哼着反唇相讥:“没想到易大人作为一个ALPHA,脚也这么细嫩,隔着袜子踩羊毛地毯都嫌扎!”

  易闲君讶异说:“关夫人不觉得扎脚吗?那可能该做做足部保养了。”

  关夫人当然不认为“易天凡”这个大ALPHA脚底皮肤那么细嫩,只觉得他是故意找茬讥讽自己。

  关初自认自己倒不是想偏袒易闲君,他只是怕易闲君这个人发起癫来什么都干得出,到时候倒是不好收拾了。

  他便对关夫人说:“我该回去了,易公馆那儿还有些工作要做。”

  关夫人当然知道关初并没有工作,只是为了拉走易闲君,要与易闲君回去。关夫人便十分不悦,只说:“什么工作那么紧要?连饭也不吃就去?好歹先留下把晚饭用了,也不急在这一回。今天厨房备着的春鸡正当时,肉质极好。”

  关初只推说不必了。

  回了易公馆,易闲君又十分忸怩,不肯跟关初说话。关初也当无事发生,只忙自己的事情。及至第二天,餐桌上竟然摆着蒜香脆皮烤春鸡、花椒烤春鸡、法式红酒炖春鸡、海盐胡椒蜂蜜香烤春鸡、照烧春鸡等等,堪称一桌惨绝人寰的春鸡屠村惨案!就这一桌,不知演绎了多少春鸡的悲欢离合!多少春鸡的血泪和流!

  关初不忍说:“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吃不完就打包送去给关家好了。”易闲君撕下一边鸡腿,放到关初面前的瓷盘上,“免得关夫人嘴巴闲着,非要叨叨。”

  关初这个吃鸡的瘾头也不大,吃了两口就推说饱了,准备起身离开。易闲君却不肯让他走,一手按着关初的椅背,一脚踩在关初的膝盖上,耍流氓似的说:“问题都没回答呢,怎么就想着走?你以为我是你母亲那么好打发的?”

  “什么问题?”关初有些迷糊了。

  易闲君便说:“什么问题!我告诉你,什么问题,就是昨天在你家问的那句‘如果家中长辈反对,你会和易闲君在一起吗’这个问题。”

  关初没想到易闲君憋着这个这么久,讶异说:“你还记着这个?”

  “我当然记着,你昨天怎么不肯回答?这话有这么难回答吗?”易闲君问道。

  关初只得回答:“这道题对你而言是不难的,因为你从不把长辈和家规放在眼内。而我却不是这样。”

  易闲君闻言便有些生气:“这是什么意思?”

  关初又说:“与你不同,我一直很尊奉长辈,只要是不太过分的要求,我都是无不依从的。”

  易闲君又要爆炸似的:“所以说,长辈叫你不能和我在一起,你也会依从?”

  关初缓缓回答:“我说了,太过分的要求是不能依从的。”

  易闲君闻得这一句话,炸起的毛一瞬间变得柔顺服帖,甚至还愿意拿脑袋蹭蹭关初:“确实,如果不让你我在一起,那确实太过分了。”

  关初却有些害羞,因此他的表情看起来更是冰冷。

  他把易闲君推开一些,说:“我要出门了。”

  “你去哪里?”易闲君拉着他的手问。

  关初答:“我母亲生病了,我要去看望她。”

  “哪里来的病?”易闲君瞬间收回娇憨的痴态,也变得冷冰冰的,“我看她是装病,骗你回去相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