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背水一战目光死死的看着秦甜甜：“可……

　　“哪一个做生意不想合作长长久久的？”秦甜甜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顾翎：“更别提我不是麻雀变凤凰,有你这么个好老公？目前豪门世家唯一的无犯罪记录的崽！你相当于独生子了，不是吗？”
　　顾翎迎着秦甜甜阴阳怪气的嘲讽话语，头一昂,理直气壮地开口：“那是！韩老狗要是敢有其他狗犊子,我非得让他跪宗祠自我反省！请孙悟空找阎王爷,然后让爷爷跟韩老狗好好聊聊家族规划！”
　　柏川暗暗给顾翎一个赞。
　　三岁半的顾翎,脸皮是城墙堆砌出来的。
　　想当年,还琢磨着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不屑福贵爸爸。
　　听得这神话糅合告家长套路的话语,秦甜甜嘴角抽搐了两下,幽幽的看着翘着二郎腿，一副理所当然熊崽模样的顾翎，磨着牙缓缓吁口气。
　　现在大敌当前，她懒得跟顾翎battle到底是不是装三岁半的事情了。
　　等着她有空了,让顾翎当灰姑娘卖火柴去！
　　暗暗思忖着给顾翎一个完整的童话故事构建的童年,秦甜甜当即觉得自己一口浊气全都排除体内，是神清气爽的很,于是她郑重的点点头，附和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都想跳大神找你亲妈聊聊，怎么交朋友的眼光那么不靠谱。”
　　屋内的助理们觉得周遭的氛围都随着秦甜甜的话语落下，变得肃杀。
　　而顾翎闻言面色不改,还发自肺腑的点头表示认可：“我妈的确眼光不怎么样，尤其是找男朋友不太行。还不如你！”
　　秦甜甜：“？？？”
　　秦甜甜有一瞬间都怀疑顾翎是不是被夺舍被魂穿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顾翎这样不要脸的大孝子！
　　暗暗腹诽着，她干脆懒得搭理顾翎,垂首瞪圆了眼睛看武飒飒发的消息，绞尽脑汁的想要从中攫取有用的信息。
　　就在秦甜甜暗中思量时，姚助理看到传来的最新消息，面色猛得一变，边把汇总的消息同步给秦甜甜一行人，边言简意赅诉说：“黄牛圈子直接曝光了原因，朋友圈直接疯传了。营销号开始往微博等社交媒体搬运了。”
　　“微播舆情部门工作人员跟我们对接。表示消息有可能压不住。言外之意恐怕就是咱们得砸钱了。”
　　秦甜甜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脑仁好像有无数蝉在鸣叫一样，嚷得她整个头都疼起来了，“让他们等三分钟，我看看消息再决定要不要花钱直接撤话题！”
　　说完，秦甜甜便飞快垂首，一目十行的浏览相关信息——
　　【十年代沟，品质保证：[截图]绝对保真！10.9不是福利，是海星网店设置错误！据说运营老大是海星沈总的弟弟。这涉及了一些不争气的姐弟内斗！战斗鹅还真鹅如其名，时时刻刻战斗着】
　　【确定是真的？海星脑子是进海水吗？
　　战斗鹅这个IP挺接地气的，我看盼星的架势也有打造国际鹅的可能性！非但跟LM集团有合作，还听说有定制化的战斗鹅飞机，那丧礼，也都快成战斗鹅的新闻发布会了。所以内有渠道宣传，外也打通了海外关系，外加上已经破圈，全球关注。都算得上国际鹅！是最顶流的IP了。
　　海星内内乱成什么样子，才如此不争气，无视这个大红大紫的机会？】
　　【盼星还不如随便找个加工厂！本来都跟LM联合出品了，还设计了衣服的版型，那就直接LM旗下找个平价的公司加工不就行了吗？干什么还要找国内的厂家？多一道手续都个麻烦事】
　　【秦甜甜不是专业人士，武飒飒这些盼星高管是吃屎长大的吗？他们算职场精英人士，总不是靠着美颜盛世，不是靠着嫁人当总裁吧？那能不能有点脑子？随随便便找个加工厂干什么？还不如直接让团多多这些公司自己暗暗自由竞争呢！搞什么防盗，拒绝山寨！结果倒是可笑了，这选中的海星直接给战斗鹅捅了个大篓子】
　　【某些人是想要借此机会山寨盈利吧？海星怎么就不行了？先前消息公布的时候，不是还说盼星不忘本，互相扶持着国潮IP吗？】
　　【山寨和国货拥趸自己圈子battle行吗？我现在就想问一件事，顾翎就算三岁半了，可是顾翎身边的精英助理们呢？他们可以重新接管盼星公司了吧？凭什么还武飒飒掌权？先前盼星的确风雨欲来，秦甜甜这个不懂商业的，外加临危受命的武飒飒，胡乱卖某些公司某些产业也就罢了。可看盼星的年报，盼星的盈利全靠综艺节目，全靠秦甜甜和顾靖昱的流量支撑着。公司也全都是三流小艺人。压根没有从前星耀的辉煌】
　　【没星耀的辉煌？天下无诈光这个项目推广，盼星带着全娱乐圈一起行动，拯救了全娱的名声，获得了无数官方赞许。顾翎在的时候，有这牛逼的牌面吗？且盼星也接备案了不少剧本，跟相关部门合作的，官宣的警匪片。你们自己没有关注，也别当盼星没有办实事啊！】
　　【碧水文学网站因为同人活动的事情，流量攀升，开通了国际子站。这事直接引发了网文圈势力洗牌，OK？】
　　【…………】
　　几乎各种消息灵敏的小团体：黄牛党，想要山寨牟利党，死忠的粉丝，专业的杠精等等掐成了一团，直接掐上了热搜，带着各种有利自家的话题#战斗鹅10.9人为设置错误#、#海星不争气#、#盼星该重新顾翎一派掌权#、#女人当总裁终究不行#。
　　当看到最后一个引出的话题，秦甜甜只觉得自己心理的火苗都能直接把天给烧红了。
　　这特么的地、图、炮也太恶心了吧？
　　不就是一个运营错误吗？明明有成熟的处理套路，怎么就硬扯上女人不行了？
　　她愤怒的一按话题，咬牙切齿的盯着评论——
　　【秦甜甜是花瓶我先说！她负责美美美就行，她也不管商业，她本来就是靠着嫁人资源飞升，当老板娘的，可是武飒飒呢，可是海星的总裁沈敏莉呢？
　　一个是职场打工人，一步步成为高管，成为公司经理人，一个看介绍是继承家业的大小姐，当总裁。尤其是后者，都35岁的老女人了。没嫁人就算了，可公司经营的，是越来越烂。就这样的人，还有脸说什么女性的力量？还有什么脸面抬出自家老妈荣耀给海星添金，说海星是国货？这完全就是蹭荣耀而已。
　　姓沈的真有实力，难道连一个最基本的官方表扬三八红旗手都捞不到吗？秦甜甜都能靠着决然作证，靠着慈善基金，捞一个官方表彰。武飒飒算把天下无诈的事情推广的不错，也能捞一个青年企业家的表扬。可沈敏莉呢？呵呵，人菜瘾大。】
　　【其实不是搞什么男女对立。但从某些事情来看，女人真的太容易情绪化，真太不行了。武飒飒也算有些实力，看起来各种证书一大堆的。可结果呢，不也是情绪化？？国内服装厂千千万万，可她呢，面对公司重点主推的战斗鹅，竟然没有进行公开的招标！！！！！！
　　反而是因为某些过往的合作，某些人情关系，就直接简单粗暴的拍板决定了。若是换成任何一个男性职业经理人，不，就最简单的打工仔，都干不出如此开后门的事情！】
　　【弱弱的＋1，虽然我也是女生，但要是T恤运营出错是人为这爆料是真的，那真的是太下头了！海星公司内乱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武飒飒竟然连最基本的背调也不做，直接就拍案决定。我都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内、部交易了。】
　　【这太降女性在职场的好感度了。某些人还不如跟秦甜甜一样，知道自己是花瓶，就买买买得了。我要是顾翎，我都不求人贤惠，只求某些傻逼的女人别打着总裁的名号干傻逼的事情，拖累整个项目进度了。】
　　【…………】
　　越看接下来的话语是越发不堪入目，说的好像女人在家生孩子教孩子，才是正经职业一般！
　　秦甜甜气得脖颈都铁青了，斜睨着顾翎：“去，你去村口小超市坐摇摇马玩去！你，还有柏川你们全都别给我插、手战斗鹅IP的事情！这是我秦甜甜一手缔造出来的IP！”
　　“我的IP我自己说了算！”
　　裹挟着迁怒的话语响彻整个民宿，震的顾翎一行人浑身一僵。
　　顾翎瞧着秦甜甜气得脖颈都粗了，整个人怒目而瞪，就跟展开双翅，想要啄人的土鹅一样，沉默了一秒。他垂首望着屏幕，望着那些苛责的话语，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委屈巴巴的控诉着：“媳妇，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也不能迁怒我的！”
　　“这样，会让我很生气，很伤心的！”
　　“没错！”秦甜甜应得理直气壮：“就是迁怒！”
　　顾翎看着近在迟尺的漂亮脸蛋，气鼓鼓的漂亮脸蛋，忍住抬手捏腮帮子的冲动，默默鼓起自己的腮帮子，“我……我也生气了。”
　　“生气就出去玩没听见吗？”秦甜甜垂首与顾翎视线对视，话语带着些挑衅：“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不是这样用的？三岁半的小屁孩，有摇摇马不是万事大吉吗？怎么，你还想爆发事业狂的属性吗？怎么以你三岁半的眼见，知道怎么玩转二十年后的舆论吗？”
　　一连串的质问响彻在室内，吓得所有人敛声屏息，连大气都不敢出。
　　顾翎定定的凝视着浑身忽然间带着些锐利锋芒的秦甜甜，权衡不过一秒，他就立马掌心朝上，面向秦甜甜：“钱呢？摇摇马要钱的！不给钱，我才不走！”
　　柏川见状忍不住瞳孔猛得一震，骇然的看向顾翎。
　　这……这特么转行当忍者神龟？竟然真能忍，能放心让秦甜甜带队处理？
　　十分钟后，柏川看着开开心心手拿一百元蹦跶进儿童电子车的顾翎，他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太过欢快的三岁半，敲着电子车的遥控器【老大，你装过头了吧？】
　　顾翎夹着钞票，屈指轻敲着回复【你没看微播热搜话题吗？话题扩散的架势，一看就不像是正常娱乐圈商业模式。直接搞男女对立，甚至还内涵女性职场，接往民生话题，社会矛盾点引导的节奏，你眼熟不眼熟？】
　　柏川一怔。
　　【你小脑袋瓜转转啊！秦婕，新闻专业出身的，还在相关部门实习过的。】顾翎都想直接把百元大钞糊柏川脑袋上，给人氪金涨点智力值【她先前就爱用这些带节奏，忘记了？控诉秦教授这个渣男，塑造自己人间清醒，理智无辜的形象，尽可能洗刷小三女这个污名。本来这算她脑子转得快，自保行为。可一想她选秀的举动：曝自己院长女的身份，营造书香世家学霸人设。订婚的时候，又跟韩羽筹划借着燕大教授的身份，打入高知圈子，获得技术支撑。】
　　列举说明着，顾翎眸光带着些冷戾，笃定过的手指敲击，诉说自己的推断【所以很显然，这就是个利己精致双标主义者。】
　　【现在舆论来势汹汹的，秦婕很明显就是想要借此机会攻击秦甜甜。别看现在黑的都是武飒飒。等会，没准矛头就指向秦甜甜了。】
　　【要知道现在主流可是自强独立的女性，不是秦甜甜这种靠着嫁人当总裁的娇妻。】
　　【就秦总还娇妻？】柏川看到最后两个密码，再脑海翻译过后，没忍住满脸的戏谑。
　　秦甜甜在知道顾靖昱身份后，可是满脑子想着当韩家的皇太后，还要垂帘听政的那种！
　　跟娇妻两个字完全搭不上关系。
　　见状，顾翎把百元大钞挥的哗哗作响，傲气道：“我媳妇给钱爽快，你媳妇能吗？你有媳妇吗？给钱的就是好媳妇！”
　　“没媳妇的人羡慕吧？”
　　“赶紧给我推车，我分十块钱给你坐摇摇马！”
　　听得这一声声戳心肝脾肺肾的话语，柏川瞪着借着三岁半如此放飞的顾翎，气得按遥控器：“我让你牛，小心我让你坐的小汽车直接翻车了。”
　　顾翎：“…………”
　　就在两人边怼边暗中交流信息时，秦甜甜跟武飒飒开了个小会，高效的交流完续舆论收尾大致方向。然后她直接坐回了会议镜头前，把平板“啪”得一声砸在桌面上，再一次气势汹汹道：“沈敏莉，最新的舆论回馈同步给你了。你给我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看看你们捅出来的篓子！”
　　沈敏莉本就极度紧张，紧绷着一根弦，冷不丁的听秦甜甜如此气势汹汹的点名道姓，下意识的脑中空白了一瞬。
　　待听得耳畔连声的“沈总”，她才恍惚着回过神来。
　　顺着声源看了看自己的助理，沈敏莉还没来得及吁口气，就见对方拿着纸巾指指自己的额头。
　　见状，沈敏莉身形一僵，缓缓的避开镜头，接过纸巾擦拭着自己额头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密密麻麻汗珠。
　　助理低声的诉说着：“沈总，现在舆论恐怕对我们不利，以秦甜甜这架势，恐怕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一声话语让沈敏莉心情直接跌入谷底。
　　可转眸间她环顾四周，环顾装修了十几年，家具都带着些陈旧的会议室，手再一次按住办公椅的扶手。感受着铁质扶手的冰冷触感，她逼着自己沉着冷静下来。
　　所有的舆论，哪怕是负、面的舆论，也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
　　她可以控制住局势的。
　　做完心理铺垫后，沈敏莉看向秦甜甜，捏紧了自己掌心里湿漉漉的纸巾，像是借此再一次获得力量一般，她缓缓沉声道：“秦总，我知道了。目前舆论对我们都很不利。但只要……”
　　舌尖转了又转，沈敏莉眼角余光看向屋内众高管，表情似乎带着些踌躇。
　　高管们看着面色来回变化，最后一张脸都有些惨白，显然像是要给出不少利益的沈敏莉，心情都有些沉重。有个年轻人没忍住，直接开口诉说自己内心的不满与抗议，“沈总，这件事本就是沈敏琮的错，你没有必要替他承担！直接对外公布原因，甚至还要报警追究人的经济责任！”
　　听得这铿锵有力的话语终于响彻整个会议室，沈敏莉内心缓缓吁口气，缓缓抬眸看向开口的年轻人，神色有些哀恸，“可……”
　　“可什么可！”瞧着似乎有些优柔寡断的沈敏莉，先前愤怒怒斥秦甜甜的高管不满了，“我当初是佩服你妈，也答应过你妈妈要照顾着你！不是那个一事无成跟个阿斗一样的沈敏琮！沈敏琮改姓不就是图钱吗？可现在他要还直接毁了整个公司。你妈妈就算当时无奈放弃她的抚养权，你们母女两对她的愧疚也补偿完了！”
　　“就是！你现在可是海星总裁，你要先想着海星！”
　　“…………”
　　耳畔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督促她沈敏莉大义灭亲的话语，沈敏莉只觉得自己心理这一瞬间异常的痛快，可偏偏她还得表现出一丝的纠结，只能缓缓的闭上眼睛，免得自己双眸装不住，漏出了端倪。
　　与此同时，秦甜甜借着镜头看着沈敏莉似乎在痛苦抉择的模样，表情忍不住跟着痛苦了起来，她甚至耳畔都回荡起导演那无情的一声声“卡！痛苦你个……不，顾太太……顾太太您懂吗？痛苦！人物形象内心的挣扎，您要表现出来，通过微表情，整张脸……您这个脸是天生的吧？那您做表情，表情细腻点，我推近景，把您这捕捉的清清楚楚。不然要推远景，这样不利于展现您的盛世美颜，对不对？”
　　“眉眼配合，还有面部肌肉。你沉浸式想想您遭遇的苦难，您真情实感的时候，这面部肌肉也会变化的。您要不自己来看看机位？”
　　被小心翼翼教学的场景似乎还在眼前，秦甜甜看着“机位”里出现的画面，忽然间觉得后台咖是真不行：比如沈敏莉跨行演戏吧，面部表情僵硬，就跟木头，很出戏，让人完全没有任何代入感。
　　差评！
　　妥妥的，差评！
　　暗暗以过来人的身份点评着，秦甜甜骄傲的挺了挺胸，开门见山道：“沈敏莉，我虽然不是生意人。但是我知道一个规矩，想要让别人，尤其是合作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前提，你别损害了合作商的利益。”
　　深呼吸一口气，秦甜甜浑然不管依旧闭着眼的沈敏莉是什么表情，唇畔一张，恍若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比如战斗鹅这个IP，一开始并不是我发现的，是托马斯的妈妈出于对孩子的爱，想要用利益来诱惑我带着顾靖昱陪托马斯。”
　　“托马斯他们家，是世代贵族。因此在他们眼里我完全可以被利益打动。也的确，他们很诚心，给了我不少利益。”
　　沈敏莉闻言死死的捏紧了手中的纸巾，克制住自己内心涌动的羡慕：凭什么秦甜甜就这么好运，遇得到贵人相助？
　　像是知道沈敏莉内心的腹诽一般，秦甜甜道：“而托马斯妈妈如此一掷千金的根源是为了孩子。”
　　“而我呢，是发掘战斗鹅背后有利可图，我想要大树底下好乘凉，所以我牢牢拿捏住托马斯妈妈爱子心切的心理，以同样妈妈的身份跟人交流，哭穷卖惨，一哭二闹三遗憾顾翎不在人世，诉说自己的爱子心切——战斗鹅版权归属顾靖昱，替人铺路。哪怕顾靖昱死了，按着版权法，死后五十年都有版权费。”
　　“可是——”
　　秦甜甜拔高了音调，目光带着锐利，仿若在逡巡会议室内的所有人，声音都带着些冰冷：“为了话语权，为了尽可能的平等交流，我是自己花三十亿自己买下战斗鹅的私人飞机，打算赋予爱情的美好寓意，改造成订婚大礼堂。”
　　说完最后一句话，秦甜甜一字一字的开口，直接拎出重点再一次强调：“我自己花三十亿，我自己改造成景点，让其他人参观游览。结果是给百盛航空打广告！”
　　“你懂吗？！”
　　“我秦甜甜在蠢，也没有损过合作商任何利益！”
　　“而你呢？沈敏莉，你在娱乐圈公司面前演戏？你在一个娱乐圈出生的总裁面前演戏？”秦甜甜嗤笑：“大家都是狐狸精，你玩什么聊斋呢？”
　　被这么毫不客气的嘲讽着自家公司的总裁，海星的高管面色愠怒，甚至拍案怒吼：“秦总，你说话放尊重点！”
　　“放尊重点？那请沈总给我解释一下这一条项链是怎么回事？亏你们还有脸说两家长辈的情谊！真有情谊，能把长辈友情象征的项链给卖掉？！”秦甜甜拿起平板将照片怼镜头，一针见血的喝问道：“沈敏莉，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冷不丁听到“项链”一词，沈敏莉表情一变，骤然睁开眼，就觉得镜头的光芒似乎十分刺眼，刺的她眼睛都有些疼了。
　　这条项链，是顾阿姨送给妈妈的。
　　妈妈也很珍惜。
　　可是自打顾阿姨去世后，他们两家的关系就渐渐淡了。
　　妈妈虽然跟顾阿姨是好友，却也没有跟顾翎接触过。且没有了顾阿姨这个桥梁，以他们的身家，压根无法跟顾家相比，就更别提传说中的豪门韩家了。
　　也因此妈妈也没跟顾翎有来往了。
　　后来也的确是人走茶凉。
　　原本跟顾家合作的项目——给顾氏旗下的建筑工提供工作服，也就被其他厂家取而代之。
　　外加上妈妈没有抓住电商这潮流，海星就逐渐没落了。
　　想着这中间的人情冷暖，沈敏莉眯着眼幽幽的盯着项梁，喑哑着声，道：“您……您能不能冷静一些？我的确知道这项梁，可因为太过贵重，我一直放在保险箱里。你放心，我会调查清楚的。若真是……我倒是会报警的！”
　　“这项链名为悦己。”秦甜甜瞧着还敢演戏的沈敏莉，将项链的意义复述了一遍，最后道：“目前市场价值是三千万。但这个不是关键，关键还涉及到珠宝奢品圈子的某些不成文规矩。因为这项链的设计者玛丽大师说过要做到传承有序，只能赠送不能转卖！这条项梁的拥有者，将会永远是LM的超级VIP，享受最尊贵的服务！”
　　冷不丁听到这话，沈敏莉表现一变，“什么？”
　　“你弟弟的确不成器。我收到的最新情报，的确是你弟弟拿出去的卖的，但他卖的价格不过三百万。”秦甜甜凤眸一眯，表情越发冷厉：“这事恐怕都已经传遍整个奢品圈子了！”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爱买限量款，而不是这些量身定制的宝贝了吧？因为他们没准冷不丁的就爆出大冷门，爆出某些豪门世家圈子里的禁忌！”
　　“换一句说，你们得罪LM集团了！玛丽大师是LM集团创始人的第三任妻子。”
　　沈敏莉表情直接一黯，只觉得自己脑子都乱得很，下意识的喃喃自语着：“什么？”
　　“什么？”秦甜甜听到这话，直接哈哈大笑了一声，“我给你解释的很清楚了，我秦甜甜之所以借刀杀人能够成功，能够大树底下好乘凉，只因为没有让合作商利益受损过。而你呢，非但让合作商受损，甚至还损失了金手指！”
　　听得这毫不留情的话语，沈敏莉只觉得自己内心被狠狠的扎了一刀。
　　“另外再友情提醒你一点，娱乐圈有个词叫狗仔。”秦甜甜看着面色真的开始灰白起来的沈敏莉，凉凉道：“狗仔干的就是盯梢的活，然后把照片卖给相关利益人士。全世界都知道我跟韩羽秦婕不对付，狗仔不就暗中盯梢着？”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沈敏莉表情骤变，激动的胸膛都一起一伏的：“你从头到尾都知道？”
　　“不知道，我在旅游呢。谁有空管你。”
　　沈敏莉看着有条不紊的，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带着些报复道：“这……这也是你们内部纷争，不是吗？我只是想要借此丛中获利。只不过我失败了。”
　　这话一出口，其他的话语，沈敏莉说起来倒也猖狂无比：“秦婕找过我，我拒绝她了。但是我能从她话语中不甘心，所以反过来诱导她去找我弟弟沈敏琮。”
　　“我派人跟着，果不其然秦婕还是找上了沈敏琮。”
　　“可万万没想到背水一战，我还是输了。”沈敏莉说着似想到了什么，目光死死的看着秦甜甜：“可你也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