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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三章 烦心事儿



        砸了人,那就赶紧送医院吧,结果到了医院之后,一个已经死透了,另一个也在半夜死了。

        毛蛋吓坏了,二话不说就撒腿跑了,不过跟他同来的人里,有人有常寡妇的手机号,大半夜就打通了她的电话。

        常寡妇在事发时就知道了,眼下一听死了俩毛蛋也跑了,登时就头大了,央着阎谦跟自己同去,阎教授哪里敢出这样的风头?

        “不是我说你啊,这种事一旦惊动公家,我陪你去……你能不能替我想想,万一被别人发现,以后我怎么再做人?”

        老板这边一听,也躲了,只有常寡妇,可怜兮兮地去医院交了费用,死人推进太平间,等着家属来。

        没办法,常寡妇不能不管,毛蛋儿喊来的全是长坡村及附近村子的,她认识其中不止一个人,只是毛蛋儿跟她亲近而已,其实半夜死掉的那个,也是她的远房亲戚。

        今天,就是死者的家属来了,常寡妇一直在招呼着,老板也露了一次面儿,却是只对着她没见其他人――万一死者家属不讲理,动手的话,他该不该还手?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事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他认倒霉了,出两万,死人的家里,一人一万。

        可是死者家属找来了一个据说在乡里混得还不错的麻利人儿,说什么也不肯干休,不管怎么说,这是你的雇员,不错吧?怎么人死了才一万呢?

        老板心里这个腻歪,那就不用说了,按他的想法,那是一分钱都不想出的――你们自讨苦吃,关我什么事儿?

        可是他心里也有忌讳,有钱人大多都怕麻烦,碰上这种死人的事儿,谁都会觉得晦气,就算是花钱消灾好了,要不将来想起来,保不定还会有点各应人。

        尤其是,这几个人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砖厂做事,而那个砖厂,没手续!

        有了这个忌惮,他就不得不屈服,最后通过中间人说好,四万,一家再加一万,再想多要的话……你们告我去好了,不过到那个时候,小心一分钱都落不下。

        常寡妇实在扛不住这么多人,又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说不得就把女儿喊了过去,算是娘儿俩之间有个照应。

        遇上这种事,李凯琳能不请假吗?

        “唉,闹心,”陈太忠听到这里,简直连那啥的兴趣都没有了,“你那个表哥,也太混蛋了点儿吧,这种时候跑路?”

        当然,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去出头的,想想就知道,连阎谦都不肯出头,他出头凑什么的热闹?常寡妇傍上阎教授之后,那就不关他陈某人什么事了。

        “他也不过才比我大五岁,”李凯琳跟着陈太忠,现在的眼光可是高了,“也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死的又都是亲戚……”

        说到这里,她无奈地撇撇嘴,看那架势像是又要哭了,“人家给四万也算可以了,他们还不答应,我妈怎么那么命苦啊?”

        “所以说啊,这好人是做不得的,想当年我对胡芳芳,唉……”刘望男叹口气,苦笑一声,只是,下一刻她转头看看陈太忠,笑容里又带上了几分媚意,“呵呵,不过虽然背井离乡了,能认识太忠,倒也不算亏。”

        “你就卖弄你的嘴皮子吧,”陈太忠瞪她一眼,心里受用嘴上可是yin损,“你现在这哄人水平,越来越职业了啊~”

        “太忠你……”刘大堂的眼睛马上就红了,她说得可是真心话,对她这种女人来说,付出真心的时候简直太少太少了,陈太忠这样的话真地太伤人了。

        欢场女人本来就不值得信的嘛,陈太忠还待嘴上再痛快一下,却觉得刘望男的身体,明显地冰冷了起来――呃,这可不像是做戏。

        “好啦好啦,别人你都哄,就是不哄我,成不成?”他笑一声,伸手搂一楼刘望男销瘦的肩头,“我说错了,还不成?”

        刘大堂的体温,回升得很缓慢……“好吧,”陈太忠咳嗽一声,“等回头去了素波,我替你好好收拾胡芳芳一下,成不成?她在哪儿住你知道吗?”

        “算了吧,”刘望男幽幽地出口长气,“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陈太忠开始耍蛮了,当然,这其实是为了他刚才一句无心的话做补充而已。

        他俩正折腾呢,就听到丁小宁劝李凯琳,“好了,你这还是有妈疼呢,我这没妈的孩子也没脆弱到你这儿份儿上,明天小宁姐陪你一起去看看!”

        “明天……今天甯瑞远来了啊,”陈太忠听到丁小宁居然伸手管闲事,一时心里大奇,“你不用去上班的?”

        “半路上偷跑呗,”丁小宁捂嘴一笑,“对了太忠哥,我的本儿领了,那个车明天能不能让我用一下?”

        “用吧,”陈太忠点点头,转身取了钥匙抛给她,“林肯车已经回来了,正在马疯子那儿保养呢……平常可少见你这么热心。”

        “唉,那还不是因为我妈没了……”丁小宁低声嘀咕一句,脸se明显地黯淡了下来,家里的气氛越发地郁闷了起来。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洗澡睡觉!”陈太忠一见这场面,也没心思再闲聊了,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没别的好招,只求能在接下来的活动中,让三女沉浸于极乐中,忘掉那些烦心的事情。

        是以,这一晚上,年轻的副主任很辛苦……第二天一大早,他又一个人溜了出来,打车前往合力汽修厂,在小区门口等车的时候,他随便扫了一眼,发现原本傅逍遥所占的摊点处,已经换了人,而且一旁又多出了两家。

        原来的摊子照卖云吞,新开的两家,一家油条、蛋花汤和稀粥,另一家是卖煎饼和豆浆、豆腐花的,小区居民的选择,明显多了一些,还能任意搭配。

        垄断总是被趋之若鹜的,他心里有了一点莫名的感慨,大到银行、电信、电力,小到路边的云吞摊子,唉……等他拦到一辆出租,开门上车的时候,猛地想起,那个叫元岭的家伙,若是见到眼下阳光小区早点摊子的红火,也不知道又会讲出什么歪理来?

        巧了,他这么随便惦记一下此人,应验来得倒是格外地快,大约在上午十一点钟,他正同袁望和袁望深圳赶来的同学单水聊天呢,就接到了丁小宁的电话,“太忠哥,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元岭的记者?”

        “元岭?”陈太忠一听这个名字就皱起了眉头,总算是当着那ic卡专家,他不好意思说出难听话,“那是个小人,你让瑞远离他远点!”

        他只当是甯瑞远回来了,《凤凰ri报》去甯家工业园做专访,去的是元岭呢,谁想丁小宁的回答令他瞠目,“我不在那儿,我跟凯琳在一起呢。”

        敢情,死者家属喊来的那位参谋,果真是有几分本事,眼见那老板不肯屈服,就通过关系,喊来了两个人,一个是ri报记者元岭,另一个却是市劳动局局长周无名的司机。

        当然,这算是私人相邀,是来说数的,不算公堂,参谋如此行为,也是要显一下自家的手段:信不信我要劳动局查一下你的用工情况?信不信我能在报纸上曝光你这黑心老板?

        至于这二位的出场费,那肯定是要死者家属出的,这就是题外话了。

        不过那老板是咬定了四万,死活不肯松口了,他甚至连谈判现场都没去,只有那中间人没命地劝解,“这真不关冯总的事儿,是他们自己要去捡钢筋的,那房子根本不是冯总的……”

        元岭和司机也没太把这事儿当回事,两人无非就是来打个秋风,赚点小钱而已,冯总租了经贸委的招待所之后,装潢一下开了旅馆,不但是有钱的,肯定多少也会有点人面。

        在旅馆的大厅里,两拨人就叫上板了,常寡妇和李凯琳只有站在那里发愣犯傻的份儿,见母亲双眼红肿,小狐狸也禁不住地双眼垂泪。

        就在这个时候,丁小宁偷偷跑出来,开着奔驰车,直接耀武扬威地停在了旅馆门口,推门就进来了。

        元岭见双方死活纠缠不下,心里正烦闷呢,从落地窗户中看到一辆奔驰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极品的青chun美女,眼睛禁不住一直,顺便扫一下奔驰车,却是登时愣住了。

        这个美女,跟陈太忠那个混蛋是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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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四-五章

        第八百三十四章犯小人元岭存了这个疑问,肯定就要同丁小宁套套近乎,不过,丁小宁由于自身遭遇的缘故,对一般年轻男人的讨好,心里有一种本能的反感。

        所以,在第一时间,她就先冷冰冰地反问了对方的身份,元岭觉得,自己这记者的身份尚可值得炫耀一下,说不得就拿出了记者证。

        看到美女对自己的名字居然没什么反应,元记者心中微微地有点不服气,不是吧,陈太忠居然没跟你提起过我?

        这不服气的心思一上来,他反倒是主动提了起来,“你这车很眼熟啊,是你的吗?”

        丁小宁一听这话题,登时就在意了起来,不过,她知道陈太忠身份敏感,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甚至都跟甯瑞远打过招呼了,“这车是我侄儿给我买的,怎么,你见谁开过?”

        “你侄儿?”元岭听得倒抽一口气,上下打量丁小宁两眼,你才多大啊?

        “我家很大,我侄儿买的不行吗?”丁小宁不屑地看他一眼,心说你脑子里就没点大家庭、大家族的概念?

        “我见招商办的陈科长开过,”元岭的消息有误,一直以为陈太忠还只是科长,要是知道那位已经是副处的话,上次他都没可能有胆子去招惹。

        “他是我朋友,跟我侄儿关系也很好,”丁小宁听说他识得陈太忠,心里登时放松了些许。

        “哦,”元岭点点头,他对这车的来路,始终是有点怀疑,就对丁小宁的身份很好奇,再说眼下双方扯皮,跟一个青chun靓丽的女孩搭搭话,总是一个不错的消遣方式――能让关系更近一步的话,他也不会介意。

        只是丁小宁来了之后,就一直跟另一个小美女在讲话,元记者心说这美女果然是扎堆的,可遗憾的是,那俩美女只顾自己聊天了,却是一点不把他这个记者放在眼里,这让他有点愤愤不平。

        其实,丁小宁原本认为,此人大概是太忠哥的朋友,想到自己的身份不尴不尬,传出去未免坏了太忠的名声,才有意不做搭理。

        遗憾的是,她同李凯琳聊了一阵才知道,那个记者居然是给常寡妇来添堵的,心里就瞧不起这人了。

        没错,死者家属认为,能人请来记者,是为自己张目、申请权益的,可丁小宁是冲着李凯琳来的,她自然视这种行为为多事――你们那么能,还拽着凯琳妈在现场做什么?

        当然,死者家属的心情,她也能理解,可是她觉得常寡妇在这件事里,实在是冤得慌,于是就连带着恨上这些多事的人了。

        她不搭理元岭,元记者就觉得有点受伤,正好这时候有人过去想跟李凯琳搭讪,却被丁小宁冷冷一眼瞪得离开了――谁也不想招惹这个富贵气逼人的小美女,村民们或者不认识奔驰车,但起码知道人家是开了汽车来的。

        “这车主人不是姓卢吗?”元岭见状借机搭讪,他查陈太忠的时候,去车管所查过车的档案,知道车主的名字,“既然是你侄子,可你怎么姓宁呢?”

        “你怎么知道我姓宁?”丁小宁爱理不理地看他一眼,心知对方这个误会在于李凯琳一口一个“小宁姐”地叫,可是既然不想搭理此人,她就懒得多说。

        不过,下一刻,她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了,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行车证上车主的名字呢?奇怪之下,多打量了元岭两眼。

        元岭却是被她这话勾起了一点怒气,转身走了回去,嘴里轻声嘀咕着,“不就是跟陈太忠不清不白的女人吗?切,得瑟什么啊~”

        不成想,他这话却被一边周无名的司机听到了,讶然转头看他一眼,“元记者,你说谁?陈太忠……”

        丁小宁见他走了,却是越想越不放心,说不得就出去给陈太忠打个电话问问,顺便还告诉他,“这个姓元的好像打听过车主姓名,知道姓卢。”

        我靠,这傻逼还没完了?陈太忠听得就有点郁闷了,有心说找拨人暴打元岭一顿,可是想想这昨天才收拾了学校的,今天又打记者,有点夸张了吧?

        没准王宏伟又要嘞嘞了,还是低调一点吧,想到这里,他吩咐张志宏和杨帆继续同单水交流关于ic卡的细节,他自己则是站起身,出去给段卫民打个电话。

        段卫民一听这小记者居然去查陈太忠的车,一时也有点奇怪,“这家伙怎么跟你这么大怨气啊……不过,这事儿也常见,你行车证没问题的话,不用怕他。”

        啧,你这个态度,很不端正嘛,陈太忠心里腹诽一下,试探着发问了,“能不能把他的记者证收了?太过分了。”

        “呵呵,凭这一点事儿收他的记者证,恐怕不太合适,”段卫民笑一声,“不过你放心好了,我跟ri报和电视台的打过招呼了,现在科委正竖典型呢,不许他们胡乱报导。”

        可我还是觉得,憋屈得慌,陈太忠悻悻地放下电话,心说被个小人惦记着,还真的是让人闹心,迟早要他吃一点苦头。

        下一刻,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却是支光明到了凤凰,“太忠,我订的是来回机票,你现在有空没有?对了,帮我预约一下甯瑞远吧,明天还得飞陆海呢。”

        人在江湖,总有这样那样的无奈,原本支总还可以优哉游哉地四处乱逛呢,谁想突然之间两个大单砸了过来,他登时就忙得焦头烂额了。

        不过,凤凰他还是不能不来,见不见甯瑞远其实并不算特别紧迫,毕竟甯家工业园在这里,甯总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更重要的是,陈太忠的钱,他有必要做个交待了。

        事实上,钱在今天早上,已经由他的人拉到了凤凰,不过,由于是支总没到,他的人又不知道这钱该给谁,所以一直在凤凰市里打转。

        支总是痛快人,见了陈太忠之后,直接将他领到了藏钱的地方,一指那辆丰田沙漠王,“里面就是六千五,车我也不要了,都给你了!”

        “哈哈,那两千万的投资,还算是你的钱?”陈太忠一听乐了,“我还当你是拿我朋友的钱做人情呢。”

        “你想的话,我也无所谓啊,”支光明笑着摇摇头,“那好,下一笔,我扣你两千万!”

        “老支你倒是从不肯吃亏,”陈太忠眼睛一瞪,随即又笑了,“呵呵,你看着办吧,到时候钱要是紧张,那就挪用两千万好了,实在不够,三四千万也能挪用,不过提前打个招呼,省得我在朋友面前难做。”

        “唉,”支光明摇摇头,由衷地感叹一句,“陈主任,你这气魄,不去经商,真的可惜了,这年头,只要有胆子,就不愁赚钱啊。”

        “我差点经了商呢,”陈太忠想起自己在凤凰大学门口的一幕,不过是一年多以前的事,现在想起来,倒觉得有些久远了,“不过,后来觉得做官不错,就混官场了。”

        “也是,”支光明点点头,自古民不与官斗,你商人做得再成功,还是要看当官的眼se行事,现在支总已经不把普通的厅级以下的领导看在眼里了,但是实权的厅级,他还是得忌惮。

        就算混成甯家那样,又能怎么样呢?总有压得住你的官员的,这点毫无疑问。

        陈太忠也不管他在想什么,抬手给马疯子打个电话,“疯子,过来俩人,你也来,要可靠的。”

        这也是他想好的,钱交给马疯子了,要他做生意的时候,顺便出面给科委投一投资,也算是他拉来的业绩不是?

        马疯子在那边一听,jing神头就上来了,“很严重吗?要不要带管子?”

        行啊,疯子这家伙还不错,陈太忠最近频频用到马疯子,不管是京华国际会馆还是南沟小学,原想着马疯子没准心里会嘀咕一下,可现在丫还是跟打了鸡血一样地兴奋,那显然也算是他没白照顾一场。

        “呵呵,让你扛钱呢,把钱弄回去放好,”当着支光明,陈主任肆无忌惮地吩咐着,“这是朋友的钱,先帮着保管一下……”

        不多时,马疯子带着人来了,陈太忠却是伴着支光明扬长而去,中午的饭局,定在了王府饭店,斜对着教委,陈某人如此做,无非也就是顺势再给刘小宝施加点压力。

        路上,支光明告诉陈太忠一件事,“谭大炮弟兄放出风来了,说是你坏了他们在凤凰的买卖,跟你没完呢。”

        “惹得火了就干掉这俩,”陈太忠一听,心里这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了,哥们儿这最近是犯小人吗?怎么一个个牛鬼蛇神都要上身?

        第八百三十五章可能被双规?

        中午,在王府饭店的包间内,支光明、高强和甯瑞远碰头了,由于有陈太忠提前的招呼,甯总和支总也是相见甚欢。

        两人一致表示,高总独霸了同临河铝业的买卖,实在是非常不够意思的,搞得高强哭笑不得,“谁让你俩不经常跟陈主任联系呢?”

        就在这个时候,马疯子打来了电话,“那个……陈哥,这么多钱该怎么办啊?我们一直看着,那也不是回事儿啊,要不先找个银行存起来?”

        刚才陈太钟给他指了一下车就转身走了,马疯子也知道那个场面不合适随便说话,只不过,等林肯车一离开,三人一登上吉普车,揭开盖着的黑se塑料布,登时傻眼了:这么多的钱?

        跟着马疯子来的那二位,眼珠在瞬间就变得通红,马疯子见状,只能咳嗽一声,“咳咳,看什么呢?没见过钱?赶紧开回汽修厂再说!”

        其实,他的心里,也在怦怦地乱跳,不过,这几个月玩走私车,他狠狠地赚了一票,眼里多少也算是见识过一点钱了,所以这钱虽然多,倒也没多到能让他利令智昏。

        而且,他深知陈太忠的厉害,人家陈哥既然敢把这钱给他,那就肯定不怕出事儿,要知道,马疯子现在越来越怀疑,狗脸彪的失踪跟陈哥有关了,只是这个话题,他是打死都不敢说的。

        总之,一般人见到巨款的反应,这三位全有,只是,也不过就是眼热一下而已,没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得有一个亿,”开到合力汽修厂之后,三个人也不慌着下车,一个小弟终于长出一口气,“最少一个亿!”

        “最少俩亿!”另一个不同意这种猜测,很不屑地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接着转头看向马疯子,“马哥,你说是吧?”

        “你们见过钱吗?”马疯子冷哼一声,“也就是四五千万,看着多而已,两个亿……两个亿这车的钢板受得了吗?”

        “反正一样,”那两位齐齐哼一声,开门就下车,“又不是咱的。”

        “你们俩给我嘴紧一点啊,”马疯子叮嘱一声,眼珠又一转,“这是陈哥给咱兄弟们张罗的做买卖的钱!”

        “哦?”那两位交换个眼se,眼中都是压抑不住的惊喜,那这可就是大买卖了,要知道,他俩能跟着马疯子来办事,自然是心腹,马哥做大买卖,他们自然也跟着风光。

        剩下的时间,马疯子将车上的钱按着摞点一遍,十万一个小扎,百万一个大扎,嗯,六千五百万,果然是不到一亿。

        可是,守着这么一笔巨款,他是哪儿都不敢去了,眼瞅着就要一点了,午饭都没法去吃――马疯子习惯在吃饭时抿两口小酒,不过眼下他哪里敢喝酒?

        陈太忠心里也惦记这事儿呢,接了电话,告个罪就离场了,到了合力汽修厂,直接将那辆沙漠王开走了,寻个没人的地方,把钱往须弥戒里一装,这就是万事大吉,对他而言,洗钱结束了!

        至于马疯子那里,他只留下了五十万“辛苦费”,也算是封口费,最后还不忘记叮嘱一遍,“疯子,要钱的时候找我,嗯,回头给你介绍俩买卖。”

        马疯子哪里还敢计较那么多?事实上,走私车的钱,陈太忠还没跟他算呢,从借钱走私开始带现在,他占陈哥便宜老大了!

        给那俩小弟一人分了五万,剩下的四十万,马疯子点吧点吧,塞了十万进手包,剩下三十万放进了保险柜,汽修厂的帐挺乱,他花钱又不怎么讲究,估计会有点亏空,不过这三十万可绝对够补了。

        那俩小弟心里挺高兴,拽着马疯子,“马哥,走,喝酒去……”

        三个人还没出了合力汽修厂呢,却见陈太忠的林肯又开进来了,陈主任探头出来,“疯子,还有你俩……走,喝酒去,还有点事儿要跟你说说……”

        敢情,他洗完钱之后,发现自己的饭只吃了一半就离席了,又想起孔处长那个炒作的建议,说不得又返回来找马疯子。

        对这个建议,马疯子当然是无条件支持的,“正好我就认识这么一个人呢,骨癌,医生给他挖骨头的时候,挖得少了一点,后来发现就晚了,虽然又锯了一条腿,可现在癌细胞扩散,就坐着等死呢。”

        癌细胞扩散……那好像也没啥办法可治了!陈太忠撇撇嘴,“那给他点钱,让他配合一下,行不行?”

        “行啊,为了治病,他家可是穷得啥都没有了,”马疯子叹口气摇摇头,“唉,前两天还闹着要曝光医院呢,那可不也是为了给孩子讹点学费回来?”

        敢情,那位年纪不大,孩子才三岁,想着没了爹之后的苦楚,正红着眼四下踅摸钱呢――病是没治的必要了,可有了钱,孩子将来不也能少吃点亏了?

        “给他十万,让他好好演一出戏,答应他,那孩子将来有事你招呼,”陈太忠随口就发话了,心里却是郁闷不已,怎么又是曝光?

        这话说出来,就该马疯子郁闷了:得,陈哥这么一吩咐,起码十五年内,我得招呼那小屁孩子了,这都是……什么事嘛。

        下午三点,更让陈太忠郁闷的事情发生了,雷蕾打来了电话,“太忠,听说你最近换了一辆奔驰车开?”

        原来,雷蕾一上班,就被胡主任拽到了一边,说是报社里收到了匿名信,检举凤凰科委的副主任陈太忠生活腐化、荒yin无度,不但同时跟若干个女人保持着暧昧关系,而且手上还有大量来历不明的钱物。

        当然,这种信,直接投递到报社,基本上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寄信人说了,他还要将信件寄到省纪检委等其他部门――“整个凤凰市都烂掉了,章尧东和段卫华肆无忌惮地充当陈某人的保护伞”。

        我靠,陈太忠真的是出离愤怒了,“这到底是谁干的?”

        “不知道,不过你小心点吧,”雷蕾在那边轻言安慰,“每次省十佳青年评选,总要有点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出来,未必会有什么事,不过,jing惕点总不是什么坏事吧?”

        问题是,纪检委的蔡莉……我刚招惹了她啊,陈太忠这心里,还真不是一般的腻歪――接下来是什么,双规吗?

        一想到双规,就由不得他大怒,随便分析一下,他也懒得再琢磨了,抬手就给吴言打了一个电话,“吴书记吗?”

        吴言正开会呢,眼见这冤家连个短信都没有,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心里就觉得有点不妙了,走出会议室小声接电话,“发生什么事儿了?”

        陈太忠将自己搜集到的消息随便嘀咕两句,吴言登时发话了,“嗯,这个事情,半个小时以后你来我办公室谈。”

        吴言是考虑到可能有监听的情况了,虽然陈太忠的级别不高,事情也是捕风捉影的,可真要是蔡莉想认真对付,那也未必就没有可能。

        在办公室,细细听完陈太忠的话之后,吴言的脸上yin晴不定,犹豫半天才发问,“这个,你那些钱,都是怎么来的?还有那些女人,有没有不可靠的?”

        “钱是我四处找的,绝对不会有苦主,女人嘛,也没哪个不听话的,”陈太忠悻悻地嘀咕,“我知道没事,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传出去的话,我的名声还不得臭了大街?”

        “你荒yin无度,就该臭大街!”吴书记悻悻地瞪他一眼,接着展颜一笑,“行了,无所谓,你没事的,蔡莉都要退了,谁敢再来招惹你?”

        “不敢吗?”陈太忠有点迷糊,“这世界有个词儿叫‘垂死挣扎’啊。”

        “你以为你的‘太忠库’是白建的?”吴言翻个白眼给他,“纪检委要查人,先是会打听那人大概的底细的,你身上蒙书记的符号那么强,谁敢小看?为了一个蔡莉,值得吗?”

        “而且,你朋友说得没错,现在正是十佳青年评选的时候,这种事,呵呵……”说到这里,吴书记轻笑了起来,“不过,以后你还是要低调一点。”

        “哼,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陈太忠一听自己没事儿,站起了身来,“我现在就去找王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