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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页



        她看向该隐,“你,求饶,然后回答我所有的问题,我放了你,给你治疗。”

        该隐也正看着她,他忽然又笑起来,笑着笑着开始轻咳,一直咳的撕心裂肺,咳的五脏六腑疼成一片,苏媛还是原地站着,静静看着他,她忽然开口,“你觉着,你现在的情境,很好笑?”

        该隐勾着嘴角,似乎还挺得意,“一、我不会求饶,死也不会。”

        他想了想,“第二,你要问什么问题,我大概都能猜到。”他转了转眼珠,“可我…不会说。”

        苏媛僵立着,实际上,堕天出来的,又有几个怕疼呢?这个结果,她似乎早已知道。

        她皱着眉,似乎有些无措,她忽然冷笑一声,“我听说过,你们在堕天长大,确实都是从地狱里轮了一圈出来的…”她认真起来,“我以为,你们会比常人更惜命。”

        该隐咳出一点血沫,他似乎终于赞同了一次,他仰起头,看苏媛,“我们确实惜命的很,”他弯起嘴角,声音沙哑,“…惜命,没什么错,人想活,有什么错?”

        见他似乎松动,苏媛笑笑,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嘲讽出声,“这话从一个杀手嘴里说出来,倒是有趣。”

        该隐僵了僵,他望着苏媛,一双纯黑的眼睛忽然竟似融化了般,慢慢蜕出湛蓝色,干净的,像一颗北极星,他慢慢垂下视线,“我也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

        他忽然觉着累,手上是粘稠的血,他沉默,慢慢放松身体,实际上,在这里死,也没什么不好。和那些被他杀的人相比,他已经活的太久了。

        二人之间沉默很久。空气中,有什么莫名流淌。

        苏媛沉默一下,忽然想说出所有实情,“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国人。”

        该隐僵。

        “你一出现,我就知道,是姐姐的计划成功了。”苏媛垂着视线,“小川琴田,风野和铃,还有我风野呢,我们是日本的嗜血三樱。风野和铃,被你绑起来了,对吗?”

        苏媛抬头看了该隐一眼,笑了笑,“我还知道,是她,让你杀刘铁刀的儿子,换取隋刃解药的地点。而我,就是等在这里,来告诉你,隋刃的解药地点的。现在,我要你说出来,风野和铃被你关在哪儿。我才会告诉你我们知道的地点。”

        该隐沉默一下,“既然你是中国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日本人被关在哪儿。你又怎么断定,我会信你的话。”

        苏媛微晒,“你觉着,我姐姐风野和铃为什么要你杀刘铁刀的儿子?”她笑了笑,“因为,她已经叛变了,她男人被山本中岛害死了,她想让小川琴田过上自己的生活,和刘铁刀彻底在一起,离开日本,所以只好让你杀了会打扰到他们的刘铁刀的儿子。她也想让我过上自己的生活,所以,她告诉我,其实我不是日本人。”

        该隐淡淡地,“你信?”

        “我在查。”苏媛沉默片刻,“不管她是不是骗我,都是情义。我都会救她出来。”

        “情义…我向来不信。在我看来,你不一定是想救她,也许,你只是从某个地方查到你可能是中国人的信息,你找我问她的地点,只是想抓她详细问问看你自己的身世。你不一定有那么好心。所以,解药地点你不一定知道。是你想叛变,不是她。”该隐晒笑,“不过,我可以给你机会,先告诉我隋刃解药的地点,放我去找解药,找到了,我便把风野和铃还你。”

        苏媛慢慢有些气恼,“先给我风野和铃。”

        该隐不退不让,“先给我解药地点。”

        谁也、不信谁。

        苏媛终于气急,她简直气的要命,她忽然攥起拳头,一拳揍向该隐的小肚腩。

        为什么气?因为,她竟然对这小子,说了全部的真话。

        而这小子,竟然一点不信她!

        平生第一次吃瘪,她胃里气的翻滚,像是吃了个蛤-蟆。

        “好…好小子。”她话都有点说不利索,“那咱们走着看,看是谁遭罪!”

        她忽然双手齐下,只一下,便扯掉了该隐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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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一静一会

        平生第一次吃瘪,她胃里气的翻滚,像是吃了个蛤-蟆。

        “好…好小子。”她话都有点说不利索,“那咱们走着看,看是谁遭罪!”

        她忽然双手齐下,只一下,便扯掉了该隐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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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隐终于不笑了。

        虽然他也觉着自己的内裤花色挺不俗,但毕竟面前站的是个女人。

        他低头瞅瞅,自己的功夫熊猫小花内裤。

        熊猫的鼻子正好挺起来。

        很不俗。

        苏媛眼睛都快跌下来,颤着声,兰花指指着那熊猫鼻子,“这…这是?”

        该隐叹口气,“你没看过功夫熊猫吗?”

        四目相对,良久无言。

        原来寂静,才是最美好的回忆。

        该隐闭上眼,“给我提上吧。”

        很显然,苏媛不会去听。

        于是,该隐抖着腿,被苏媛上完棍子上夹板,泼完冰水剪头发。

        该隐一头刚染的纯黑秀发,眼看已快和自家的光头哥差不太多。

        他终于尖叫起来,“别!”

        苏媛停下剃刀,手下给一秒的停顿,“?”

        该隐声音发颤,“这不是我头发,我头发是金的。”

        苏媛皱眉,“所以?”

        “金子…很贵的。”

        又是一下重拳,该隐觉着自己的八块腹肌已经碎成十六块了。

        苏媛继续下刀子剪头发,忽然觉着奇怪,为什么对着这个男人,她会把所有实情说出来,甚至包括自己可能是中国人的事情。

        她已经不想问问题,她只想泄愤。

        自己竟然…这么轻巧地对陌生人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她在该隐头上,剪了一个圆。

        该隐咳嗽两声,吸气,他忽然觉着自己不应该受这个罪。

        他后知后觉,在一片惨痛中,忽然想明白苏媛说的一切可能是假的,自然也可能是真的。

        他重伤,被绑,惹恼这个女人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这种对抗,简直是愚不可及。

        …最好的方法,难道不是给中间人风野和铃打个电话吗?

        如果苏媛真的是风野和铃安排过来专程告诉他隋刃解药地点的,找她问一下不就得了?

        该隐吐了口血沫沫,弱弱开口,提议,“那个…要不,我们给风野和铃打个电话?”

        苏媛僵了一下,忽然觉着这个提议很对。

        但是刀在手上,头在刀下,她总觉着应该剪完。

        她叹气,把手里的两绺剪完,手势慢下来,“是隋刃伤了你,你还帮他找解药?”

        该隐沉默片刻,觉着事情有转机,叹气,“我…我人好嘛。”

        忽然,该隐的小皮夹克里传来欢快的汪汪声。

        苏媛抬头,该隐流着汗,小声解释,“微…微信提示音。”

        苏媛摸出来,该隐的小手机在该隐雷达般颤动忍痛的胸膛里,被暖的滚烫,湿漉漉,倒不沾手,苏媛去看,聊天界面里,一行话,一个照片,是一只惨死的狗。

        该隐也拉着脑门儿去看,“是我哥…他发的什…什么?”

        苏媛按灭手机,“死了。”

        该隐忽然就不说话了。重伤未愈,他让亚瑟跟狗打。

        苏媛轻笑,“这个人…叫威廉-亚瑟,”她淡淡玩着手里的剪刀,不疾不徐,“听说,他和隋刃关系很好。可他…不应该是你的哥哥么?”她忽然轻蹙眉,声音里带了一丝缥缈的不解,“难道你不惜以命去搏隋刃解药的地点,只是为了给亚瑟一个交待?”苏媛望着他,沉默,他…图什么?

        该隐垂着视线,有汗,顺着他苍白的太阳穴向下流,一直流到他的皮夹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