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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寒气侵袭


  “你这是何意?”苏恒木讷的看着扑倒在他满怀的易行云,以为是他要戏弄于自己,但见他长睫蔼蔼,身子不住的发颤,握住他的手腕,只觉得如握着寒冰一般,他朱红的唇也失去了血色。
  苏恒疑惑的看向小七,小七同样是一片迷茫。
  “易行云平日可以什么怪症?他身上怎么是这般寒冷?”苏恒眉头一皱,毫不迟疑的把他整个拥入怀中,靠近自己的身体,易行云感觉到暖意,立即缠了上去,只恨不得搂的越紧越好。
  看着抱在一团的两人,叶兰生叶也把手附在易行云手腕上,为他号脉诊治。
  “夫子身体一向硬郎,不曾有什么怪病,这我怎么看着不像是一般的症状?”
  小七摇摇头一头雾水,方才还好好的在镜子看着夫子不知为何性格大变,与梦妖撕斗。
  “并非病症,怕是沾染了什么鬼气,鬼气素畏寒,今日正直十五乃是阴气聚集之时,只是这鬼气是何时沾染上的呢?”
  叶兰生冥思苦想,自己一向小心谨慎,怎么会察觉不到易行云沾染到鬼气。
  苏恒看向了窗户,一轮圆月晃悠悠缀在屋檐下,散发着清冷的光泽。
  怀里的易行云不安的扭动了了两下,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前,冻着青紫的嘴唇挨在他的脖颈处,仿佛在汲取苏恒身上的温暖。
  苏恒下意识的躲避一下,但见易行云颤抖的睫毛,心下不忍,任由他将整个人埋在自己胸前。
  “既然是沾染了鬼气,应如何驱逐?”苏恒已经抱着昏睡的易行云走向窗幔,看到他此番痛楚,心里亦是愁肠百结。
  “呵呵鬼气,道长此言差矣!”一个孩童般稚嫩的声音响起,三人皆是一惊,却不知生源所在,只听那声音继续道。
  “主人是因为寒气入体,我本是三生石打磨而成,三生石位于极其阴寒之地,我虽已成神器,但体内亦埋下了阴寒之毒,每逢月盈便是我灵力最弱,阴寒之气趁此入内,折磨的我痛不欲生。
  我在天界时,玉虚仙君性暖,为我驱逐寒气,但此刻在凡尘不得他的庇护,只得默默承受,我的本体无法维持,我已经与主人融为一体,主人乃是凡体,对他来言更是痛苦万分。”
  离镜说罢声音有些颤抖,他亦与主人为一体,本已经陷入昏迷,但念及主人无法承担寒气入体之苦,特来提醒苏恒他们。
  小七摸索到易行云袖中的声源,摇晃着离镜。“那有没有什么方法,你家主人已经昏迷不醒。”
  “师妹他定然没有什么方法,不然也不会现在才告诉我们,我在云莱也曾耳闻过,据说只要找一个阳刚之气旺盛的人来克制阴气,两相调和,才能压抑住体内的阴气。”
  叶兰生阻止小七不停的摇晃镜子,听离镜声音虚弱,定然也是和易行云承担同样的苦楚。
  “阳刚之气?”苏恒只把易行云搂的更紧,但见他面色丝毫没有回传,像是将死之人。
  小七打量着叶兰生和苏恒,一拍脑门。“师兄你是修道之人,阳刚之气旺盛,不如你传写真气与夫子用?”
  一旁的苏恒闻言,暗淡的眸子明亮的起来,众人把期望都放在叶兰生身上。
  “我乃修道之人最忌讳破戒,易夫子虽然与我同为男子,但两相调和需——”叶兰生说道最后声音便如蜂鸣,越来越小。
  “需要如何?”小七和苏恒见他欲言又止,两人一同着急问道。
  叶兰生眼神有些诡异的看着苏恒,额角渗透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师父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此等想法有些惊骇世俗,但也顾不得那么多。
  “需要肌肤相亲,阴阳相交。”一把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响起,离镜顿时出现在他们面前,却不是以往他高大伟岸的身躯,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郎,他同样也是面目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众人诧异的望着他。
  他走向易行云面前,用稚嫩的小手拨弄他额头的乱发。“我被寒气侵袭,已经变成孩童模样,若再不施法解救主人,我二人恐怕难以熬过今夜。”声音依旧是童音,却是一副大人的模样,着实看着不符。
  小七上前道:“莫不是要找一个阳气十足的女子与夫子行那档子事?真是荒谬!况且夫子神志不清恐怕是难以汇聚精。气……”
  “非是女子,女子属阴何来阳刚女子一说,非要是至阳的男子不可。眼下只有一人,苏恒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事关人命,你不可不从。”三人不约而同望向一直悉心照料易行云的苏恒。
  “可还有别的方法?”苏恒闻言一惊,但见易行云气息奄奄,于心不忍。
  阴阳相交非是要与易行云肌肤相亲,岂不是乘人之危,不知易行云对自己心下如何。
  若他知道自己在他病的神志不清是破了他的身,醒来还不是会又羞又恼,定要和自己断绝来往。
  离镜道:“办法是有只是要去云莱山上寻我家仙君,仙君身上悬有一块暖玉,此玉乃是他出生便悬挂在身上,能压制主人体内千年寒气。
  只是去云莱来回要一个月不说,主人现在云莱面壁,天帝必然设下了结界非是一般人能够接近。事不宜迟苏小公子,切莫想那么多,只要主人泄了精。气便可救他一命。”
  离镜言罢像是抽丝剥茧一般,靠在案前,眉毛上亦结了一层冰,呼气来的尽是寒气。
  小七眼看易行云气息奄奄,慌忙道:“桂圆准备热水为夫子与你家少爷沐浴,苏恒我家夫子就交由你吧,这是一纸婚书,事后莫忘了上门提亲。”
  小七趁着离镜为他们解释时,在一旁写下一纸婚书,夫子傻乎乎的事后也不一定知道,不能白白便宜了苏恒,况苏恒与夫子门当户对,性格互补,若能成事倒也是美事一桩。
  “婚书?”苏恒诧异接过还未反应过来,右手被叶兰生大气钳制住。
  “苏恒对不住了,师妹也是为他家夫子着想。”二人钳制住苏恒的右手,苏恒左手里抱着易行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右手任由他们放进印泥里,一个红色的手印赫然印婚书上。苏恒气的直翻白眼,师兄俩真是古灵精怪,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
  汤圆已经打好热水,苏恒只得抱起易行云,为他褪去衣衫,叶兰生扛起离镜离开了房内,小七端来药膏放在苏恒易触碰之地,然后看了一眼自家昏睡的的夫子,细心的为他二人关上门。
  苏恒简直哭笑不得,自己与易行云关系近日才有所缓和,这一下子便抱在一起,自己竟然还当他的暖玉,被迫着为他破。
  身,简直的匪夷所思,易行云全身已经冷如铁,苏恒一拨开自己的衣衫他便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整个贴在他身上。
  苏恒轻柔的为他褪去衣衫,不愧是贵公子出身,肌肤滑嫩如玉,苏恒忍不住多摸了两把,入手骨节欲酥,寒气似乎因为苏恒的触碰也被消融了,两人紧紧相拥,易行云的身体慢慢热了起来,脸颊逐渐恢复红晕,忽然睁开湿淋淋的眸子,一双凤眸流光四溢,定定的看着他。
  苏恒心下一喜,揽紧身。下人的腰身:“阿云可是好些了了?”
  易行云却并未回答他,艳红的唇便吻上苏恒,苏恒俯身也吻上易行云的唇瓣,莫名感觉身体一阵燥。
  三人在门窗外鬼鬼祟祟,小七和桂圆正准备偷看,被叶兰生一把揪住辫子。“你们两个快些离开。”他抖了抖手中的迷烟。
  “师兄用这催情迷烟,不会对夫子造成什么危害吧?”小七眨巴着眼睛道。
  “自然不会有什么危害,我已经复原。”离镜从正厅走了过来,已经恢复了成人模样,虽然脸色依旧是有些苍白,但已无大碍,离镜挥动袖口在苏恒他们房内设下结界,希望能让主人尽早恢复元气。
  桂圆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透明的结界。结界随着他的重力凹陷了一块,随后又恢复原状。
  “这些迷烟只是让苏恒他们情动,若不情动很难达到预想的效果,只是寒气每逢月盈,便会侵入太傅体内,恐怕会折损他的阳寿,他与苏恒也要时刻待在一起。离镜你说的玉虚仙君我能够循到他的踪迹有几分概率?”叶兰生一行人转坐在凉亭下商量日后的对策。
  离镜望向隐约的云莱山脉,眼神哀婉的摇摇头。“恐怕是万分之一,当日仙君触犯天条,天帝勃然大怒惩戒他在云莱面壁百年,这一百年来我一直未循到他的踪迹,一时半会更是难说,仙君心地仁慈乃是遭人暗算,只得承受恶果。”离镜眼前仿佛还浮现昔日在天界仙君被天帝贬入凡间决绝的身影。
  “如此说来,苏恒与太傅怕还真是有一段斩不断的缘分,我等要成全他二人,在一旁旁敲侧击,让他二人修成正果。”
  叶兰生无奈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天界亦如凡尘一般,还有仙君被宵小之辈公然污蔑。
  易行云只觉得全身瘫软无力,一动下。身便觉被刀劈开一般疼痛,身上的寒气已经全部被驱散,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
  易行云心中警铃大作,自己素不与人同床,身旁的又是何人。
  易行云缓缓抬起头,苏恒凌厉的下巴映入眼帘。自己正贴在他的怀中,好在身上已经穿上薄衫,不然真是羞愧难当。
  发觉怀中人乱动,苏恒大手一用力搂的易行云的腰肢更紧,恨不得将他揉碎在自己怀中才好。
  易行云不知为何苏恒对他如此亲昵,便觉得似在梦境中,用手指轻轻覆盖苏恒的眼窝,描摹着他的轮廓。
  苏恒察觉脸上痒痒的,缓缓睁开双眼,正对上易行云一双清眸,电光火石间,两人脸颊皆彤云直上。易行云彩察觉自己绝非是在梦中,可是此等景象自己做梦亦不曾遇到。
  “阿云可有感觉不适?”苏恒细心询问道,口中竟然称呼他的小名。
  易行云低头颔首,心中疑惑万分,莫非自己还是在梦妖梦境之中。
  自己对苏恒日思夜想,由此梦到自己与苏恒同床共枕,如夫妻般自处。
  苏恒似察觉到易行云心中所惑,起身跪在易行云面前。“阿云昨日寒气入体,我等束手无措,恐你遭遇不测,熬不过昨晚,便没有经你的同意为你破身驱寒,苏恒唐突,阿云若是心下不满,任由你处置,绝无怨言。
  若对苏恒有意,我已经与你事先定下婚书,待阿云弱冠之年我便上门向易侯提亲,许阿云一世安稳。”
  苏恒字字出自肺腑,虽早有察觉易行云对自己有好感,但似女儿般雌伏于自己身下却非是一般男子能忍受。
  若是让父亲知道定是严惩不贷,但大丈夫做事就要承担责任,只要阿云首肯,自己定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易行云温润双眸闪过一丝惊讶,想起离镜曾向他承诺,定然有计谋让他俩好事成双。
  只是苏恒言辞分明是为了救自己不得已而为之,有的也是怜悯之意,哪里有爱慕之情,与自己祈盼的差之千里。
  随即眼眸又灰暗起来,他握紧被角。“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是我应当感谢与你,婚配一类当时是笑话,你说的那些我当未听过,日后我们还是同僚,莫要为此伤了兄弟之情。”
  分明想的的与之花开并蒂,交颈鸳鸯,但是若是强人所难,又有什么意义。
  苏恒未曾料到易行云会是这般言论,沉声道:“既已经讲明,易兄当是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
  面色又恢往日生冷面孔,细心为易行云关好门,走了出去。
  易行云强撑着的身子倒在床头,心里苦涩万分,既然是自己有意将他推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