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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端倪


  “如此说来,王叔走失时,是在燕阴街头。那究竟是何人,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王舒劫持呢?”
  小七听闻府衙出事慌忙赶来,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狂徒劫持尊贵无比的五王叔。
  苏恒面色凝重,牵扯到皇室宗亲,又是父亲的亲生弟弟,实在是不容懈怠,只是这事来的蹊跷,毫无眉目可言。
  “阿云,你可看出什么端倪?”苏恒看向一旁沉默不做声的易行云。
  易行云皱着眉头,半晌道:“这事来的蹊跷,你说会不会是舒王,自觉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便独自隐居了起来。”
  大多将死之人,觉得自己大限已至,不愿看到亲人为了自己痛哭流涕,便会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安稳等待命运号召。
  “不可能,王叔心高气傲,况且父王请了王宫里最好的的御医,来照看他的病情,这会又怎么会不辞而别?”小七了解自己王叔的秉性,义正言辞的否决。
  “那么只剩一种可能,朝中有人意图不轨,蠢蠢欲动,趁着父亲远离京畿,欲对舒王不利。”苏恒负剑冷面道。
  “那究竟是何人与舒王有仇恨?又是谁下的毒手,莫非是朝中政治不和,以比来下毒手?”叶兰生摸着下巴,陷入沉思问道。
  江疏影蓦然幡醒,眼神随即变得狠厉,看向易行云,沉吟道:“易相,素与琴王政见不和,难保不会趁人之危,行此行径。”
  说到易相,燕阴无人不识,乃是齐国第二名相,此人颇有孟常之风,虽身居高位,但对寒士学子投奔,必竭诚相待,在齐国上下有贤相之称。
  但此人好名声,重权利,为了巩固在朝中的地位,不主张征伐,主张游说各国。
  正好与一向主张征战,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琴王政见相背。
  这几年边关战乱不断,二人更是水火不容,经常在朝堂上争执不下,舒王为朝中重要讨伐将军。
  若是琴我王失去了这个猛将,将是折断他的双翅,难以再找到和如此心腹,无益是对易相百利而无一害。
  易行云闻言,一时面苍如纸,反驳道:“父亲虽与琴王不和,但行事雷厉风行,又是一朝相国,当为齐国表率,又怎会贸然加害舒王,实在是愚不可及。”
  他没有想到江疏影会怀疑到自家父亲头上,苏恒杵着在一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顿时心里气鼓鼓的。
  莫非真如小七所言苏恒被那个阿银姑娘迷得神魂颠倒,已经不想再搭理自己。
  苏恒冷不丁被某人眼光盯了一下,便觉脊梁骨一凉,随即望向易行云,易行云看着他的眼神没有半分情意,别扭的别过脸去。
  苏恒觉得莫名其妙,易行云怎么这般脾气大,莫名其妙不搭理自己,甚至一个好的眼色也不给,心中只觉得闷的慌。
  一番讨论无果,苏恒与易行云被排遣到燕阴城内四处搜索,叶兰生和小七跟着江疏影到王府查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痕迹。
  一番讨论无果,苏恒和易行云被派遣到燕阴城内四处搜索,二人一前一后走着,无人打破这尴尬的氛围,不久二人走到一小巷内,小巷幽深,铜钱自落,苏恒环顾四下无人,大步走向前去把易行云一把搂在怀里,柔声道:“阿云为何生我的闷气,你这好叫我冤枉,弄得我半日心神惶恐。”苏恒似是撒娇般蹭着易行云的脖颈。
  易行云脸颊微红,似怒非怒的,斜睨了他一眼。“你与那阿银姑娘眉来眼去,可有注意到我的感受?我与你而言究竟是什么身份,还是可有可无,苏恒你今日与我说清楚。”
  苏恒闻言,才知晓易行云为了阿银姑娘吃醋,这几日一直照顾阿银姑娘的饮食起居,竟然忽视了这个他,惹得易行云居然生闷气,要是自己不问他还想一直闷在心里烂掉不可,也不恼怒,赔笑着道:“你这醋吃的可是冤枉,阿银出身可怜,我心下不忍只是把她当做自家妹子对待,这几日对她自是无微不至的呵护,何来眉来眼去一说,你若是还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回到府中便把她赶出去,她就是在燕阴要饭,脚踝未愈变成残废,也与我毫无干系,阿云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可好?”
  易行云被他哄着的一愣一愣的,整个人贴在他的胸膛,攀住他的脖子,淡淡道:“我并非不讲道理的人,阿银姑娘既然身世如此可怜,你既然救助了别人就要送佛送到西,怎么能够把她撵到大街上呢,我知你的心就好。”说罢脸颊通红,双目氤氲。
  “哎呦,我这身子骨,快要散架了。”只见一位老者负箧行走,捂着脸哎呦的叫着。苏恒易行云忙分开彼此,好奇的打量老者。
  老者松开掩盖的面部,鼻青脸肿,左脸高高的肿起。“老先生可是受到贼人打劫?怎么会是这般模样?”苏恒面露关切之意走向前去。
  老大夫摇摇头:“那是什么贼人啊,若是贼人我早就报官了。是首富孔公子,他的男妾生了怪病,半死不活。
  召我们医馆众大夫前往问诊。那成想他那男妾病症极其刁钻,我们几个人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孔公子不由怒火中烧,说我们一干都是庸医,把我们撵出来不说,还暴打一顿。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老百姓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啊!”
  苏恒迟疑了片刻,复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没想到燕阴竟然有如此猖獗之人,让老大夫受惊了,只是老大夫可知孔雪笠的男妾究竟是何种病?”
  “说起来也是蹊跷,脉象四平八稳,就是身子好似被掏空一般,留下半分精气,要死不活的。
  去的大夫也都是医馆小有名气的大夫,甚至还请了不少道士施法,都无济于事,怕是他那男妾命不久矣。”
  老大夫捋着胡子惋惜道,生平看过无数病症,这桩病症却丝毫看不出眉目。
  苏恒加紧追问:“大夫可是看到他那男妾的外貌?是否好着一身淡黄薄衫?”
  易行云察觉到苏恒的用意,但总觉得不会这么凑巧,这么轻易让他们发现舒王的踪迹。
  “那里看的到,隔着层层纱幔,悬丝诊脉。孔公子对他那男妾宝贝的不得了,宠的跟个什么是的,我想定然是个天姿国色的妙人,只是可惜未能一睹玉颜。
  呸呸呸,我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那婆娘知道了定然会收拾我一顿,二位小公子老朽先行一步了。”老大夫捂着红肿的脸颊,一溜烟跑了出去。
  “苏恒你怎么看?怎么这孔雪笠的男妾也得了奇症,这其中会不会太巧了?”易行云小声询问道。
  苏恒面色有些欣喜,激动道:“极有可能,这孔雪笠不曾如朝为官,既然不识得舒王真容。他又是风月场常客,寻花问柳,手段层出不穷,定然是舒王那日在街头误打误撞,被猎艳的孔雪笠一眼看中,色胆包天,掳掠了过去做他的男妾。舒王身体被奇症困扰,与外界失去联系,故很有可能被孔雪笠囚禁在他府内。”
  “太好了,黄天不负有心人。”易行云暗自称好。
  “阿云,我这便带领众人将他府中层层包围,掳掠舒王可以定他一个大罪,前些日子教唆村民草菅人命要烧死青雉,我还未找到他的把柄,他这次可是送上门来。”
  苏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素知燕阴四少,素欺压百姓,弄得个燕阴乌烟瘴气,却屡次抓不到他们几人把柄,这下终于可惩治一人,可谓是大快人心,也可借机压压他三人的气焰。
  易行云却是一动不动,既不赞同也不允诺。“苏恒此事尚有疑点,我们不妨去他住所打探虚实,再围剿不迟,莫像上次不分青红皂白,问罪青雉,险些闹出人命,更何况孔雪笠一肚子坏水,城府颇深,莫不是又诓我们。”
  “阿云当是考虑周全,如此我们今夜便潜入别苑,看清他那男妾是否真是失踪多日的舒王,再做打算不迟。”易行云点头允诺,二人就等天黑行动。
  月朗星稀,雾浓霜重,小经两旁树影斑驳,又闻夜枭愁绝,不觉一片阴森。
  易行云下意识的靠近苏恒,苏恒一个反手,把他抱在怀中,扬起凌厉的眉锋,足尖轻点,腾空翻越围墙。转眼间,稳当落在庭院里。
  房中灯火通明,苏恒用易水剑在窗户上划开一道缝隙,两人顺着那条缝隙望入房内,入眼的便是斜放的通景屏,绣着百鸟朝凤图,珊瑚沉香,梨花海棠……
  顺着一对红彤彤的喜烛,薄纱中隐现二人身形,孔雪笠坐在床头,面容俊朗,确实一副贼兮兮的味道,身上躺着一人穿着嫩黄纱衣,长发如雾,松松的挽着一个髻,上面插着一直白玉簪子,白玉通透,莹然生光。
  孔雪笠耐心的为那人按摩穴位。那人伸出修长手指轻轻的抚摸孔雪笠的脸,孔雪笠听了后好像很痛苦的模样,眉头深锁,难展难舒,眼神充满不舍。
  随即褪去自己的衣衫扶起躺着的那人,放在自己身上,只见那人淡黄薄衫慢慢滑落,露出如玉肩头,一对眸子神采飞扬,脸颊苍白,由于红烛照耀蒙上淡淡红晕。
  苏恒看清薄衫男子容貌,大惊失色,那人不正是失踪多日的舒王,只是数日不见,舒王肩身形更加消瘦,面颊苍白毫无生机可言。可恨孔雪笠这等贼子,色胆包天,掳掠舒王不说,耽误舒王的救治。
  孔雪笠吻着齐舒都不敢太用力,生怕伤着他,恨不得将这个人永远与自己绑在一起。
  可是齐舒说的那几句话让他心灰意冷。他只好压住齐舒四肢,将他的薄衫脱得七零八落……
  苏恒用手蒙着易行云的眼睛,可是眼前的情景,即使是从不通晓情理,也让人听得面红耳赤。
  易行云睫毛浓密纤细,来回扑闪。苏恒只觉得手心瘙痒。屋内场景更是旖旎香艳,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拉着易行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