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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狂徒


  阿银并没有把她和笙王的关系公诸于世,笙王对她而言亦师亦友,那怕只是把自己当做一枚卑微的棋子,自己也不曾埋怨半分,他们三人都维持着奇怪的姿态,肩负着血海深仇的活着。
  阿银望着自己掌中的银线只要自己微微抖动指甲,便可将那些与自己为敌的人呢肢解,变成一块块死物。
  “阿银你怎知屠城是舒王一人主意?舒王只是奉命追杀蛊师,并未受意屠杀百姓,再说舒王当时也只是少年,何来如此暴虐,诛杀黎民上万,定然有人假借舒王名号,屠杀苗疆族人,犯下滔天罪行。”
  “当年乃是我亲眼所见,齐舒杀我族人无数,灭族之恨,又怎能一言蔽之,你们休要浪费口舌为他辩驳,此等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阿银眼神狠戾,拉动手上的牵丝,苏恒等人不觉被这牵丝缠绕的更紧。
  易行云的身上闪现一道金光,他的眉间赫然显现一道法印。
  苏恒察觉到易行云神色有异,忙关心问道:“阿云,你是否感觉哪里不适?”
  易行云暼了他一眼,嗓音却不同与易行云的清朗温润,而且一把阴恻恻的嗓音。
  “苏小公子,我是离镜,阿银乃是人类,她研习蛊术,已经达到绝高的造诣,非常人能及。”说罢易行云挣脱牵丝的束缚,跃到阿银面前。
  阿银不可置信,无人能逃脱她的牵丝,这个文弱的书生,竟然挣脱开来。
  “阿银,你莫要执迷不悟,主人已经言明,事有蹊跷,这十年来你执迷不悟,难道现在还要造业果吗?”易行云额头的印迹已经完全隐现,他整个人被灵光笼罩,飘飘欲仙。
  阿银诧异,此人一身正气,竟然让自己无法逼视。“你究竟是何人?休要耍什么把戏,若你敢再上前一步,我便杀了你身后那些人。”阿银十指并拢,苏恒他们被她的牵丝紧紧的束缚在其中。
  易行云眉心印记一闪,苏恒他们身上的牵丝,全部脱落。
  阿银看到猎物已经逃脱,眸子随即凶狠,她十指再次迸射无数牵丝,铺天盖地般,扑向易行云。
  易行云凌空而起,那牵丝织成的大网覆盖在一株桃树上,桃树瞬间被连根拔起,那些厚实的的树身仿佛纸糊一般「咔嚓」一声,变成一堆枯枝。
  牵丝在月光下,寒芒闪过,直扑向易行云,苏恒凌空而起,挥舞易水剑,将那些牵丝线斩断。
  易行云突然倒在苏恒身旁,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不住的哆嗦着,苏恒触及他的身子便觉得如碰寒冰。
  “苏小公子,主人寒毒提早发作,我如今已经抵御不了寒毒之气。”
  离镜道,抬起易行云的右手,用尽他最后的力气,在苏恒的剑上比划了一下。
  “我已经在易水剑中注入少许灵气,只要小公子毁了阿银的指环便可以破解这牵丝,不然我们难逃一劫。”
  苏恒抬头,一轮残月挂在梢头,怕是离镜体内的的寒毒对易行云侵袭越来越深,以至于不到满月便提前发作,必须尽快找到「凌虚玉」抑制他体内的寒毒。
  “怎么?方才说的义正言辞,我当是什么厉害人物,见识过我的厉害,这会便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当真有意思呢!”阿银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响起,此刻听起来如恶煞一般,让人遍体生寒。
  这时周围再次响起牵丝穿透空气的声响,紧接着是泥瓦花盆,爆裂声。
  她似乎不满的要扫除一切障碍物,左肩那只木偶还在不怀好意的「咯咯咯」笑着,在凄清的月光下,一人一偶,异常怖人。
  易行云几乎已经浑身瘫软的靠在苏恒怀里,全身更是冷如铁块。
  小七和叶兰生趴在草丛中一动也不敢动动,他们见到阿银操纵牵丝线出神入化,甚至能将一棵树木瞬间变成一堆枯木,更加不敢靠近,生怕她那牵丝会把自己变成一堆肉块。吓得头皮发麻,只得在草丛中屏气凝神。
  苏恒将易行云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一堆枯草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握紧了易水剑,走出假山。对上阿银凌厉的目光,阿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也不与他多言。
  那木偶小人从她肩头跳了下来,一蹦一跳的咧着嘴在笑,苏恒看着着实不爽,扬起手中的剑便劈上那非人非妖的木偶,木偶哈哈一笑发出如孩童般的童音,轻易的躲避开苏恒的剑。
  苏恒剑走偏锋,攻击上在一旁看好戏的阿银,阿姨闪躲不及,头上的碧绿簪子被苏恒击落。
  簪子碰到石阶发出清脆的声响,断落成两截,阿银顿时心神恍惚,望着那只已经破碎的发簪,怔在了原地。
  苏恒想起离镜昏倒前,说出指环才是扼住阿银的关键,阿银只听得身后剑气嗤嗤,凌厉而迅猛,不急她细想,苏恒已将她的指环用剑击碎,闪身离她数丈。
  阿银十指空空如也,那木偶也仿佛失去了灵气,趴在一旁与普通木头无异,苏恒剑势一转,攻击上阿银。
  阿银勉强接下苏恒几招,她额头沁汗,手上招数渐渐缓慢,再无先前那股子凌厉凶煞之气。
  苏恒本就剑术超群,在加上离镜注入的灵气,失去牵丝线辅助的阿银终招架不住,被苏恒的剑气震到几丈开外。苏恒见状,慌忙收剑,抱起地上的易行云,与他取暖。
  走进清风阁器具碎片一地,东西都横七竖八的倒着,仆人们站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
  “美人,你是哪里不适?”孔雪笠揽过蜷着身子的齐舒,发现他身子忽冷忽热,症状异常。
  “带我回王府找疏影,本王绕你不死。”齐舒气若游丝,张开双唇,脸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薄衫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紧致的胸膛上。孔雪笠拉开薄纱,轻轻地擦拭他脸上的汗珠。
  “你是我的人,我怎么会放你回去,莫要说胡话。大夫,美人到底是何病?为何看着气虚微弱。”孔雪笠愠色道。
  “小相公得的是奇症,不曾耳闻。我只能开些温补的方子暂且压住烈性,至于药到病除实在我无计可施。”
  大夫看着纱幔后依偎的两人,暗自咂舌,贵族好豢养小官,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敢怒而不敢言。
  “庸医,都是庸医,不会看病就说是奇症。我孔家白养你们这些闲人了。”
  孔雪笠听到后怒火中烧,自己好不容易寻的小美人,好好的竟然说有什么奇症,简直是胡说八道。他这一声怒吼,吓得那些大夫都低着头,噤若寒蝉。
  “你不要怪他们,我皇兄寻了好多御医都说我药石无医,恐怕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齐舒伸出苍白的手搭在孔雪笠的手臂上,说出几句话,竟然如抽丝剥茧一般,只剩下半分精气神。
  “你都开始说胡话了,还要给别人求情,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医治好。”孔雪笠握住齐舒温热的指间,看着病弱的美人心疼的不得了。
  “那你是为何砸我屋子里的器具?”孔雪笠看到一屋子狼藉。
  似是遭到劫匪一般。那些古玩,都是他网罗各大国,好不容易搜罗来的,可是好心疼他一番。
  齐舒斜睨着他一眼,似是嗔怒道:“他们说你只把我当男宠,还说你豢养了无数男宠,惹得不少风流债?你同我一道讲明,莫等我知道了一样样同你算账,砸你这些破铜乱铁算什么,若是惹得我不高兴便是你这项上人头。”
  “这些嘴碎的东西,管家把嘴碎的拖出去杖责四十。”孔雪笠不顾一片哀嚎下达命令。
  又一面轻声细语的哄着齐舒“小美人,我不仅当你的男宠,还要让你享受这人间极乐。”  孔雪笠揽着齐舒温热的身子早就有所感觉,此时已经将手伸入齐舒的里衣。摸着纤瘦的腰鼓不禁色心大起。却被人轻绵绵甩了一巴掌。
  “你,为何打我?”孔雪笠看着齐舒脸颊微红,咬着殷红嘴唇,眼神却是狠厉。
  “本王不许你和别人鬼混。”齐舒脸色惨白,仍强撑着,听到那些下人谈及自己只是他的男宠,也并非在意,但是听到他的那些风流账就气不打一处来。
  孔雪笠闻言,一脸贼兮兮的:“美人,你这便的家母的架势?管起我的枕边人来了,莫非你的一颗真心已经托付于我。”
  舒王顿时气结,粉雕玉琢的小脸涨红,被他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想起半月前,自己鬼魅缠身,病入膏肓。
  只好让年长的哥哥替自己出征,班师回朝,自己玩心不改,缠着江疏影,带自己出来游玩,谁料百密一疏,竟被这狂徒孔雪笠一眼相中,下了迷药,迷晕自己带到别苑囚禁了起来。
  用些卑劣手段,令齐舒浑身瘫软,动弹不得,并且使自己与他做那种事情,齐舒急火攻心,齐舒与侍妾同房次数甚少,这孔雪笠堂竟而皇之侵犯自己,似女儿般雌伏在他人身下,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只想把这登徒浪子五马分尸,方解心头之恨。谁料孔雪笠本就就是风月常客,撩拨手段层出不穷,无奈自己是个病秧子,初识夫妻之乐,食髓知味,想到自己时日无多,便任由孔雪笠为自己所欲为。只能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孔雪笠。
  这副模样完全对孔雪笠的口味,摸着齐舒滚烫的身子,眼珠子恨不得粘在齐舒身上,他的这副模样气得齐舒别过了脸。
  “美人,你真是美,肌肤比女子的还要娇嫩,要是你这小脸不拧巴着就好了。”
  孔雪笠靠近齐舒,温热的气息撩的齐舒双耳充血,双手更是不老实地在齐舒纤瘦的腰部游走。
  “若是我皇兄知道,定然让你五马分尸。”齐舒冷言冷语用被单裹着身子,推着不停靠近他的孔雪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美人死一次又何妨?”孔雪笠丝毫不受恫吓,痴迷般贴近齐舒,只愿与他行那鱼水之欢。
  他本不缺什么美姬侍妾,但是一看到齐舒那个别扭劲就想要狠狠的欺凌他一番,把他压在自己身下,只让他叫着自己的名字,却又奈何不了自己。
  孔雪笠正在暗自得意,软玉温香在怀,却感觉肩头一阵刺痛,他慌忙推搡咬在他肩头的齐舒。
  “你……你怎么对你的夫君下的了口!”孔雪笠肩头,赫然印着一排牙印,甚至还冒出几滴血液来,他扬起手,齐舒见状缩起了脑袋。孔雪笠一咬牙,又把手收了回去,再次把齐舒抱在怀里。
  “让你口出狂言,还让我同你行房,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咬你一口算是轻的,若是让我王兄知道,你们祖宗三代都要掉脑袋。”
  齐舒喘着粗气,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看得孔雪笠身上的伤痛,苦早就抛诸脑外,只想吻上着双红唇。
  “你那么想当舒王,我便叫你舒儿如何?”说罢搂紧齐舒的腰身,咬上他饱满的红唇,齐舒从未涉及情事,又碰到孔雪笠这种风月常客,一时间被挑逗的忘了生气。
  两人正在兴头上,却突然听到门被人大力踹开的声音,孔雪笠正欲发火,却发现进来的人,着一身宫服,佩戴着一把宝剑,身后站着仪丈规整的兵士,那人看到齐舒,直直跪倒在地:“属下救主来迟,让主子受苦了,来人把这狂徒给我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