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科幻灵异 > 燕笑志异录 > 第75章 猿遇(四)

第75章 猿遇(四)


  “王郎不必拘束,既来到我这洞天福地,便是当做在自家一般。”男子温煦笑着,莹莹烛光照着他的面容越发艳丽。
  “在下平南将军王敛,适才来到此地,不见主人,便擅作主张休憩,还望家主不要误会于我,私闯民宅。”王敛见这男子好说话,便主动承认唐突一事。
  男子依旧的含笑着,眼睛里漾着一弯春水,双手攀上王敛的手。
  “我怎会怪罪王郎,我久居这洞穴中,常年孤寂无趣,来了个人儿与我解闷,我便是欣喜若狂,何怪之有!”
  王敛摸着他那柔弱无骨的手,软软滑滑,甚是舒服,心里猛地一惊,自己竟生出旖念,赶忙站起身来。
  “家主好客,王某大幸,还不知家主名讳,王某不会叨扰太久,明日一早便走。”男子挂着笑意的脸,听到他说要走,顿时笑意不见。
  “白姓单名临,王郎我这里风景秀丽,远离尘嚣,你不妨与我住下,也好过外面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
  白临言语温软,不觉凑近王敛,白玉般的双颊,吹弹可破,似是有意讨好。
  王敛尤是怀疑,却又说不上什么上什么缘由,这男子虽出现的突然,但对自己服帖亦无半分恶意,也不好拒绝他一番美意。
  但粮草之事尚未解决,犹如一块大山压在他的心头,兄弟们还在等他的好消息,他又怎敢在此逍遥自在。
  “小白心意我自是心领,只是漠北战况吃紧,押运粮草一事职责在身,又怎敢违抗君主,恰逢昨日遇到鬼魅,粮草一夜间不翼而飞,我心下尤是不安,怎敢再次逍遥,待我漠北归来再与小白在此畅饮一番。”
  王敛忽又想起粮草一事,尤是不安,连着这奇遇也不在意,顿时愁云满面,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方暂时舒缓心中愁苦。
  白临看到他紧蹙的眉头,不由心疼。“王郎,今日大喜之日,何必愁眉不展,喝酒怎可独自喝,你我还未喝合卺酒。”忙端另一只酒杯,与王敛的手交织在一起,像是夫妻喝交杯酒一般。
  王敛顿时大窘,放下酒杯,略有愠色道。“小白这是何意?我当小白是知心好友,你为何戏弄与我,我身上这一身喜服,是不是也是你为我换上的,实在是胡闹!”白临看着王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自你踏入我这洞穴起,我便把你当做我的娘子般对待,今日是我二人成亲之日,娘子你勿要破坏兴致啊。”
  声音不再像方才那般温软,顿时多了几分厉色。王敛渐渐觉得不对,为何自己会这么信任这不明不白之人,这里廖无人烟,却冒出一座大山,还有这么一艳丽无双的男子,莫非……莫非……
  “娘子,何故脸色愈发苍白,莫非我还能吃了娘子不成,自我成年起,我便在山中起誓,凡是入我洞穴者,必为我娘子,与之相携一生。”
  那白临语气森森然,再无方才纯良无害的模样,像是夜煞般贴在王敛的耳背。
  王敛身上泛起阵阵寒意,猛地推开身边的白临。“荒谬,我乃平南将军,你竟对我抱有此等邪恶心思,当时笑话,你究竟是何人?想必我到此地必不是什么巧合,你究竟是怀着何等心思?诱使我到此。”
  王敛也不惧怕此人,索性撕破脸皮,探问他的口风。拔下随身携带的佩剑,指着白临面门。
  白临依旧是含着盈盈笑意,颇有无赖之感。“娘子何故生分,我钦慕娘子,虽手段有些不太光彩,但想到日后,若能和娘子在这山水间渡日,一起孕育孩儿,我便失控的想要娘子快点到来,娘子你留下来吧,小白定然会好好疼爱娘子的。”
  白临答非所问,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王敛顿时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剑势横空,一招直贯而下,那白临却是避也不避,闭着眼睛只等王敛的剑招呼他的面门。
  王敛见状,收起剑气,剑身只是轻轻划过他如玉的脸颊,那脸颊破开一个小口,却不见有鲜血冒出,瞬间又恢复原状,肌肤依旧是无瑕。王敛顿时大惊,瘫软的靠在石壁,嗫喏着:“你究竟是人是妖?”
  白临见他惊恐万分,有些不满的嗔怒着:“王郎,你不必惧我,我心心念念你,自不会伤你,只是你不准再提离去之事,我心与你不可更改。”
  他一副楚楚怜人的模样,发丝飞扬,慢慢靠近王敛,将他压在石壁上,王敛自小在军中历练,哪里经历此等情事,偏碰的人儿还是这般魅惑之容,王敛身子一软瘫在他怀中,两人耳鬓厮磨,王敛被白临搂在怀中,一时不知所措,只得涨红着脸任由他为所欲为。
  白临见到怀中中的人不再挣扎,搂着他笑:“你这便是应允了?”眼梢里藏不住的春意。
  王敛身形一僵,此妖手段了得,方才竟被他这手段撩拨的不能自持,他也并非迂腐之人,知晓那燕阴贵族养那小官,只是他堂堂男儿身,难道是要雌伏在这等艳丽男子身下,还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妖怪,休想,你这是违背纲常,我乃正常男子,哪能让你白白侮辱。”说罢又是举着剑,移到白临脖间。
  白临毫无惧色,依旧笑嘻嘻的摸着王敛的腰肢:“夜已深,娘子莫要负了这春宵啊……”
  王敛的手臂一软,那剑应声而落,便被那不知羞耻之人搂着滚到床上,桌案上的两对红烛也燃烧的噼啪作响……
  翌晨,王敛醒来已不见白临,想到昨日晚间被那无脸皮人诱的竟同他行了夫妻之礼,简直不知如何自持,他谨慎的起身,发现石桌上放着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他慌忙换上,只想快些离开这诡异的洞穴,此事只当做春梦一场吧!这几日遇到的事情实在是怪诞不经,令人匪夷所思——
  王敛才走到洞口便看到洞口被钢筋封死死的,一夜之间整个洞穴仿佛被人精心设计成一座牢笼。
  那不见的白临正安稳的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品着茶。王敛顿时被气的半死,指着那白临道:“你究竟是何意,昨夜那般造次,我也顺了你的意,还想是把我幽禁在你这洞穴不成?”
  白临眼皮一抬,指着那铁笼,似是无意道。“我哪里是要一夜春宵,我愿与娘子执手到老,好不容易找到的可人儿,我可不愿白白撒手,待你与我好事成了,再准许你出这洞穴。”语气里充满痞气。
  “好事?你这妖精我与你无冤无仇,况且有重任在身,怎可任由你戏弄,成为你的玩物。要么放我出去,要么鱼死网破,你自斟酌吧。”
  王敛没有了好气,这妖怪分明与他打太极,三番四次挽留,任他如何怒骂,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若是骂的狠了便装作一副楚楚可怜,惹他怜悯,抓着他的软肋,这实手段实在高超。
  “王郎好舞枪弄剑,若是不小心伤了该当如何,这剑还是少碰的好。”
  白临贼兮兮的笑着,双指弹了一下他的剑身,那剑仿若枯树枝般咔擦一声变成两截。王敛看着手中只剩下的半截剑柄哭笑不得。
  “休得胡言乱语,我是男儿身,怎么会有一说,我便是自裁也不得让你在此折煞我。”
  白临弯着起嘴角,满眼笑意。“昨日你喝的酒中,我一早放了,昨日你又与我共赴云雨,自然成就好事,王郎若你不想惹得你那兵士用怪异的眼光打量你,便同我留在这洞中,做些神仙事,苏恒与小七闻言,皆是惊讶不已,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童儿,一向英伟少年,身为平南将军,简直是匪夷所思,再想那妖怪,整整三年将他囚禁与此,迫使其,简直的卑鄙至极。”
  “可恶,世间竟然有如此卑鄙妖怪,王兄这三年受苦了,只是既已经诞下麟儿,在也没有什么束缚,为何这三年不伺机逃跑?”苏恒不禁疑惑问道。
  王敛玉般皎洁的面容一红,微微站了起来,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薄纱,苏恒与小七皆是一脸疑惑,待那薄衫褪去;
  “我倒是想要着跑,无奈舍不得欢欢,白临又时常索求无度,不知何时又被他下了,这便又,他素知我心里不再他身上,那些看守的侍卫也都有些能耐,我便是如何也逃脱不得。”
  一双委屈的眸子,因为平添几分春色,那里还有昔日在燕阴快意江湖的那份洒脱。
  人之境遇,真是变幻莫测,苏恒不由感叹,即使是此刻把他找了回去。
  即使是满身长嘴也是说不清,但若的继续丢弃他在这妖怪洞穴,伯父三载不见儿子,早已经形神恍惚,王家早已经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