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哥……”
知萧发现辞哥对人格融合的事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轻声喊了一下。
“嗯……”辞哥开始心不在焉地回答了知萧刚才问的人格融合阶段的问题，“我和骁之间的人格融合处于一点点进展的阶段。”
说完了，露出一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表情。
知萧心里感到意外，在这个话题上他没表现高兴和期待的样子，是不愿接受人格融合？
骁哥愿意接受人格融合，是为了更好地爱知萧。
辞哥不接受人格融合，为什么？
知萧想问为什么，但看辞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不问了。
知萧在辞哥怀里坐着，变得沉默了。
电视机开着，播放着盛影帝出演的影视作品。
两人更加沉默了。
知萧对人格融合的事一直很不安。
他知道人格融合有两种结果。
一种是一方意识在融合过程中消失。
另一种是两方意识融合成一个意识，恢复正常。
听说现实有很多人格分裂患者经历融合后得到了第一个结局，一方意识消失，可能是副人格意识消失，也可能是主人格意识消失。
有极少的例子是后者结果。
骁哥跟他保证了，人格融合后他不会消失。
当时听他那样保证了，心里很不安。
骁哥辞哥两个人格陪他相处了很久，让他不想失去辞哥或骁哥，贪心地想要他们一直这样一辈子。
骁哥跟他谈结婚的事，他那时候已经想着希望他们保持这样，已经做好了与他们共度一生的心理准备。
要说出来吗？
知萧犹豫了很久。
“小可爱，你在想什么？”辞哥伸手揉着知萧的猫耳。
唇碰到猫耳边，呼吸带着热气，让知萧脑袋瞬间空了，觉得一股酥感传来了。
知萧立刻从辞哥怀里下来，“辞哥，我要去洗澡了。”
“我也去，和你一起洗。”
“啊？”
知萧很快看到辞哥挑着眉一副不高兴的神色，想起了自己和骁哥一起洗澡过，还没和辞哥一起洗澡。
知萧赶紧说，“好，我们去洗澡。”
辞哥这才高兴了，“走……”
两人拿了各自的换洗衣服，进入浴室。
锦绣苑房子大，浴室就很大，有浴缸，放好了热水，雾气环绕整个浴室。
两人泡在浴缸里，知萧被辞哥霸道拉入怀里。
两人这样一前一后挨着坐在浴缸里，知萧就感到自己的皮肤和他的皮肤触碰，带来的奇妙感觉。
知萧脸红了，努力自我暗示着，只是洗澡而已。
“骁给你洗了头发，我给你洗，绝对会比他洗得干净。”辞哥拿出洗发液倒在知萧头上，然后大手在他头上，抓着，揉着，使劲了半天。
知萧：“……”
辞哥是第一次给他洗头发。
骁哥那次给他洗头发是很温柔，用洗发水倒在手心里，揉出泡沫涂在头发上。
骁哥那手法很专业。
辞哥没耐心，直接粗鲁了起来。
很有辞哥的风格。
享受辞哥和骁哥给的两种待遇，很让知萧觉得自己人生圆满了。
知萧开始幻想着未来，都是他和辞哥骁哥一起，十分幸福。
如果人格融合了，那未来是什么样的？
知萧在幻想着，心里却觉得少了什么，不完美。
知萧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他已经习惯了盛天辞两个人格在自己身边，少了哪个人格就不习惯。
“辞哥……”
“怎么了？”
“有关人格融合的事……”
“嗯……怎么了？”
辞哥给知萧洗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
“我不想你们人格融合。”
知萧看着浮在水面上的泡沫，转过头对上辞哥震惊的目光，凑过去大声说，“我喜欢你们在我身边，我想要你们一直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白头到老！”
“小可爱你……”
辞哥原本觉得知萧爱的人是盛天辞，是完整的盛天辞。
他觉得为了恢复成完整的盛天辞，更好地爱着他，必须进行人格融合。
可他一直排斥着人格融合，不希望骁消失，而骁没排斥人格融合，一直期待着。
人格融合的事十分复杂，弄得他需要时间来想一想。
听了知萧刚才那番话，辞哥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上没问知萧怎么想，擅自认为知萧需要完美的爱人。
辞哥拿起花洒给他冲了头发上的泡沫，冲完后，看着湿发状态的知萧，比刚才更为吸引人了。
辞哥捧着他的脸庞，低头挨着他的额头，直接和他蓝眸瞳孔对视上了。
辞哥问道，“你知道吗，你爱的人有精神病，有双重人格，有抑郁症，是不完美的人，以后可能会发作，会伤害你，你愿意和这样的人共度一生吗？”
知萧在一瞬间回忆起了过去种种，露出了认真的神色，点头：“愿意！我一直爱的就是这样的人。”
“要是我们不受控制地融合变成完整的盛天辞，你还会爱吗？”
“爱！”知萧认真说，“我爱的人是盛天辞，不管盛天辞变成什么样的我愿意接受，愿意去爱着！”
辞哥捏着他的下巴，亲了过去。
知萧眼里映着辞哥欢喜的表情，和他一同沉沦在浪漫气氛里。
辞哥说，“小可爱，我的心情和你一样，我不想和骁融合！我怕要是融合了，骁意识就会消失，虽然也有可能真的与我的意识融合了，但我很怕万一，我宁愿保持现状，保持一辈子！”
知萧终于明白辞哥之前为什么沉默好长时间，对他说，“骁哥那边呢，他很期待人格融合。”
辞哥又亲了一口，“放心，我会跟骁说。”
骁期待着人格融合，真的是期待着吗？
知萧安心了。
辞哥说，“我给你洗好了头发，来给我洗头发吧。”
知萧：“……”
总感觉……自己是王，辞哥骁哥是两个妃子。
身为王，给两个妃子的待遇上要公平，不然他们就会争风吃醋。
王在两个妃子之间来回，哄着一个，还要哄着另一个，表示好累。
知萧真的给辞哥洗着头发，手法和上次一样，温柔。
但辞哥皱着眉，“用力点洗头发，这样很舒服。”
知萧手指用力一下，辞哥嗯哼地享受了起来。
辞哥和骁哥有些习惯不一样，以后多多观察了。
洗完澡了，知萧穿着浴袍坐在餐桌前，辞哥进去厨房切了水果出来，放在盘子上。
知萧拿出手机，看到许洛舟发来很多微信，拍一拍不停。
洗澡时间太长了，没看到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