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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郝掌柜见姜慈似是变了个人,想到这女子虽然看着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毕竟生长在皇宫,现下又有个统领大人给她撑腰,只得挂下脸皮,哼着说道:“我抓你……因为曹首辅,对对……因为曹首辅……”
  姜慈疑惑地看着郝掌柜,她与曹首辅曹评并无往来,甚至连见都没见过,这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事情。
  可韩玢也是一脸深思疑惑,姜慈只得又问道郝掌柜:“你说清楚点,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郝掌柜两眼滚圆,瞪着姜慈,只字不吐,整个人都微微发颤,慢慢露出一个让人费解的笑容,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们饶我一命,从此我再不涉足京城,隐姓埋名,我只求一命。”
  “好。”姜慈一口答应。
  哪知韩玢在一边冷冷道:“你觉得你有谈条件的资格吗?”
  姜慈望着韩玢,不再说话,因为她瞧见,面前之人已然全是杀意……
  就在郝掌柜以为自己有一丝胜算而惨惨而笑的时候,韩玢忽然手掌回旋,不知哪来的一把尖刀,直直插入郝掌柜的左腿,郝掌柜惨叫一声,痛得整张脸缩成了一团……
  纵然姜慈知道韩玢的手段,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心中一惊,不由地倒退了小半步,只是怔怔看着那把刀插进了郝掌柜的左腿,渗出猩猩鲜血……
  “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否则我可不知道你这条腿还保不保得住。”韩玢不耐烦地催促道。
  夜已深,他没有功夫与他在这耗。
  因为那个困倦的女子还未入睡……
  郝掌柜痛得几乎晕厥,却紧咬着牙关。
  姜慈见他死不张嘴,大着胆子拿出自己的那把匕首,上前低声道:“郝掌柜,如果你再不说,我就在你脸上刻两个字……”
  “……什么?”郝掌柜面露惊恐,气喘吁吁地看着姜慈手中的匕首……
  姜慈拿着那匕首轻轻划过郝掌柜的脸,小声说:“我会刻上,太,监……”
  郝掌柜顿时吓得脸色发青,他抖着肥厚的身躯,慢慢倒在地,吞吞吐吐道:“官娘,别别别,千万别,我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
  “那你快说!”
  郝掌柜发着抖:“曹首辅……与固和长公主有私……”
  “曹首辅和长公主?”姜慈一脸疑惑,“长公主以前的驸马不是曹首辅的儿子曹英吗?”
  姜慈仔细想了想,当年长公主与还是工部尚书的曹评之子曹英和离,闹得沸沸扬扬,最后长公主被先皇接回宫内,几乎软禁……
  可这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当年,曹首辅还是工部尚书的时候,长公主嫁给他的儿子曹英,但是曹英是个……”郝掌柜吊着一口气,磋磨着说道。
  “是什么?”姜慈蹙眉不耐烦道。
  “那曹英是个没能力的……”郝掌柜的声音越说越沉,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
  “没能力?”姜慈尚未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韩玢,见他似明不语,再思索片刻,便立刻明白了过来。
  “然后呢?”姜慈问道。
  郝掌柜吐了一口血水,粗着嗓子道:“你们知道的,男人要是没能力,还有什么意思呢,那曹英不行,长公主独守空房,便与曹英之父曹评,也就是当年的工部尚书,有染……最后被曹英发现,一纸御状告到了先皇那……”
  姜慈听罢,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恶心,虽然在监察司的一些案件里见过这些莫名的□□之事,但是亲耳听到却着实令人作呕。
  “你是怎么知道的?”姜慈急促问道,若是这郝掌柜一不小心疼死了,他一肚子的秘密还不知道要带去地下多久。
  郝掌柜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我那时候在宫中当差,经常送些赏玩去尚书府,自然就知道的,只要用心观察观察,太简单了……”
  随即郝掌柜顿了顿,继续说道:“天家公主与自己的公公通奸……这种丑事先皇不得不瞒……既然要瞒,就必须瞒得死死的……所以接公主回宫,提拔曹评为首辅,至于曹英,早就疯了……”
  姜慈心中五味杂陈……
  依稀记得长公主那残容寥寥的模样,伏在榻上清清寂寂,如果预料的不错,长公主腹中的孩子就应该是曹首辅的……
  没想到都十二年了,这二人还真是如牛郎织女般,过了那遥遥银河也要相见……
  说罢,郝掌柜忽然呵呵地笑起来,甚是瘆人,又接着道:“长公主曾让人带过一个不得了的消息给曹首辅……”
  “什么消息?”姜慈问道。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了,”郝掌柜摇摇头,他喘了口粗气,仔细想了想,继续说:“据说……据说……跟太后有关……可以让太后……万劫不复……”
  姜慈听到与太后有关,心中恼怒焦急,狠狠将手中的匕首深深插进郝掌柜耳朵边的墙缝之中,大声道:“什么消息?!”
  郝掌柜吓得魂都丢了,高声哭喊着:“官娘!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想想,这种消息怎么可能告诉我这种人啊……”
  姜慈见他这样怕死,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又继续问道:“那这个带消息的人可是叫陈回霜?人称陈四公子。”
  郝掌柜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什么陈回霜……”
  “真的不知道?”姜慈质问道。
  郝掌柜忽然惨着脸笑了笑:“官娘,你看我都这样了,我骗你作甚?我的店都被你砸了,我的命也在你手上。”
  姜慈仔细想了想,又道:“还知道什么?说!”
  郝掌柜发着抖,只得慢慢说道:“让我抓你的……是曹首辅……”
  姜慈一听,更糊涂了:“我根本就没见过曹首辅曹评,他抓我做什么?我不过一个小小的监察司女官,还能碍着首辅的事?”姜慈疑惑不解。
  姜慈看向韩玢,他已然一言不发很久,但此时,他慢慢走到郝掌柜的面前,冷言说道:“你想清楚了再说……”
  郝掌柜害怕地紧紧缩了缩肥胖的身躯,因左腿扎着刀,只得忍着钻心的疼痛缓缓抬起身来:“曹首辅知道你彻查长公主一案,必定要斩草除根啊……”
  说罢,那郝掌柜哭着嚎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过一个不当太监很多年的太监……我虽仗着曹评的势力,但是我也只是听吩咐做事……除了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见他似乎真的该吐的不该吐的都吐了,姜慈看向了韩玢,韩玢脸色有些许难看,姜慈不由地担心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韩玢冷冷道:“我能有什么事……”
  姜慈吐了吐舌头。
  郝掌柜说完已然瘫在一边,一副将死之样,只有两只眼睛还睁得滚圆,似乎太多事情还未了却一般。
  姜慈想了想,拱手对韩玢道:“大人,这曹首辅必定知道我奉太后旨意彻查长公主一事,所以才要来抓我。这个曹首辅,天天和太后过不去,想让太后让权。”
  见韩玢未答话,姜慈探究地又道:“韩大人?您说我说的对吗?”
  郝掌柜歪歪斜斜地撑起整个身体,双手被长时间扣在身后,止不住地发颤酸麻,他长舒了一口气,道:“官娘你也不傻……还问他作甚……”
  姜慈摇摇头,不由觉得自己惹了个大麻烦,若是知道长公主与那曹评有苟且之事,而太后又忌惮曹评,自己断然不会去接这份差事,安心待在宫内岂不美哉。
  良久,韩玢瞥了一眼姜慈,说道:“既然你该吐的都吐了……那我们来聊聊别的事?”
  郝掌柜一听,吓得赶紧呜咽着摇头,记得上一回被五花大绑,就是这么一句话,右手生生被断,如今他差点要了姜慈的命,不知道又要遭什么罪了。
  他低着头,满眼泪,嚎着:“我还有,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求你们放了我,我就说……”
  韩玢道:“放了你,你说。”
  郝掌柜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急吼吼道:“那个孙府,就是太常寺那个,他们有个门生,其实是曹府的幕僚,他手上有曹首辅贪污的罪证,你们只要抓到他,就能扳倒他……真的……这是真的啊……哈哈哈哈哈……”
  见他发出歇斯底里般的哭嚎,姜慈皱着眉转过身去。
  “大人,他说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陈四公子……”姜慈小声道。
  但是这陈四早就死了……
  韩玢慢慢起身,道:“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在大狱……”
  郝掌柜眼中一丝希望忽然间消失,他重重咳了几声,央求看着姜慈:“官娘,官娘,饶了我……”
  那浑圆的身子瘫软在地上,手被绑得已经森森发青,而那左腿的刀因为他的动弹扎的更深了。
  韩玢转向姜慈,脸上浮过一丝柔和,问道:“怕不怕?”
  姜慈疑惑道:“怕什么?”
  “杀人……”韩玢似是千言万语难以出口,只吐出两个字,这两个字沉重如石。
  姜慈有些诧异道:“当然怕,韩大人您不怕吗?”
  韩玢盯着姜慈看了一会儿。
  姜慈见他似有杀意,不由地紧紧攥住了衣裙:“大人……您,您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姜慈后退了几步,谨慎地看着他,面前之人与平日并无不同,只是眼中看不清他的思绪,似是有情,似是无情,更多的是看不清的深渊数不尽的深潭。
  整个房中死寂一般,唯有微弱的声音,就是郝掌柜那紧张的呼吸声,忽急忽缓,忽沉忽轻……
  “既然怕……”韩玢平静道,“那就别看……”
  说罢,他忽然上前,伸出手一把按住她的头,深深埋进怀中,又紧紧护住她的视线,遮得仅剩下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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