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门口,不知道站了多少人正在翘首以盼的等着。
正在排队买票参观的人们见到这些老人们,都露出几许的震撼和疑惑。
今天不是周末么?
余大师他们周末也要上班?
那么多人围着,是在干什么?
更吃惊的一幕在随后上演。
一个黑黑瘦瘦的男子拉着一个小板车直直在前面走着,一大帮各个藏友玩家们熟知的大师专家们紧随男子身后,满面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前面的随行们领着一帮子进了博物院后院,正要引着黑瘦男子上楼去会议室,黑瘦男子却是停了下来。
逮着小板车一扭,回转头来静静说道。
“亮宝!”
二十多个老头面色一整,齐刷刷的放下茶杯鸟笼铁蛋子,从自己的口袋布袋手包中取出各自的东西,齐齐放在地上。
一场别开生面的捡漏斗宝就在博物院内的草坪上正式打响。
捡漏金锋曾子墨 ap;lt;/pap;gt;
3313 八记耳光
今天是金锋在石头城的第三天。昨天晚上那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之后,金锋要做总顾问的消息便自传遍了整个神州。
虽然现在金锋的聘书还没到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金锋这个总顾问已是板上钉钉。
要说什么意外肯定会有,那就是金锋死了。
今天早上,金锋还没起床就被一大群老货们堵在床上,齐齐弯腰鞠躬叫着小祖宗g。完了金锋就被一群老货众星捧月外般簇拥着走出宾馆。
现在的金小祖宗虽然还没黄袍加身,但却是妥妥的王级大佬。既然是王级小祖宗,又处在这六朝古都,自然是要请小祖宗露出一手,交个投名状。
所谓的投名状,那就是捡漏斗宝。
捡漏的地点就在这朝天宫。斗宝就是谁捡到的漏最值钱,谁就赢。
这看似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斗宝,却是意义颇深。
对于朝天宫来说,在场的二十多号老货们那可是再熟悉不过。距离博物院最近,无数老货们只要闲着没事就会来这里寻摸一番。
这里,就是他们的后花园。这里的每一个摊子,每一个门脸,他们都了若指掌。
九十年代初期那会,全国文物市场一片欣欣向荣字为宋体,背面是上龙下凤。色泽略略偏黄且带金光。
图文工整端庄,尽显皇家尊贵气派。
不用看,这枚铜钱就是真品无疑。虽然螺丝拧得很紧,在上面留下了一些伤口,但正就是这些口子更证实了这花钱的真实性。
百分百的真品。
现在一枚康熙背龙凤真品价格闭着眼睛都能卖五万。
把这枚花钱拿出去到朝天宫任何一家古玩行,每一家开出来的价格都不会低于这个数。
这下子,所有老货们都被吓着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
金锋又在这块床面的另外一边取下了又一枚铜钱。
这一枚,赫然是一枚康熙通宝的花钱。
只是这枚花钱不同的是,在他的边缘一圈都是回字型的花纹。看着就像是臆造币一样。
不过,老货们却是知道,这种钱,也是花钱的一种。更是精品级的花钱。价格不会低于背龙凤。
然而,这还不算完,金锋随后又在这张床的各个地方起出了足足八枚花钱。从康熙到咸丰,一一俱有。
现场一片肃静一片死寂,二十多老货呆呆的站在那里,全身上下就跟蚂蚁在咬,蜜蜂在蛰。一个个难受得不得了,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二十多个人一起捡的漏,外加苟老幺作弊拿来的影青小盘,还没有人金锋花了五十块钱扒出来的八枚花钱多。
连一半都没有!
八枚花钱,八记耳光,二十多个老货,一人八记,老脸都给打肿,打得他们连半点挣扎的勇气和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哼!”
“一群二货!”
“害我破戒!”
听到这话,余希金颤颤悠悠却又相当凑趣的问道:“什么戒?”
话刚落音,只听见一个脆脆天籁的女声传来。
“低于一百万的东西,金副会长从不上手!”
听到这话,众人脸色顿变,望着金锋的脸色都不对了。
余希金下意识的偏转脑袋循声望过去,顿时吃了一惊:“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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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4 五万件一级文物
秦淮河水悠悠,画舫如同大号的乌篷船摇晃,清波荡漾,浸碧琉璃间。
记忆中两岸的杨柳树早已消失在岁月中,秦淮河两岸新的仿古的建筑不伦不类的排着。
满目都是那安在仿古建筑上的彩灯管线,多了些不伦不类,也多了些时代的韵味。
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印记。就像是人一样。儿时的无忧无虑,少年时候的多愁善感,青年时的梦想,中年以后的现实,还有老年之后的安于现状。
金陵石头城这样的六朝古都其实就跟重生之后的金锋,保留着各个时代的印记,又融入了新的活力。
一只带着病态苍白的素手交在金锋手里,一黑一白色彩巨大的反差让同游的不少游客们纷纷侧目,看着这对极不般配的一男一女拾阶而上,暗地里嘀咕,指指戳戳。
十里秦淮走完,啃着本地最特色的活珠子,吃着本地的臭豆腐,慢慢迈入那爱一个人、倾一座城的紫金山。
臭豆腐没有洋葱头做的好吃,倒是那活珠子很对胃口。
所谓的活珠子是指当鸡蛋即将孵成一个生命但是又没有完全成形,蛋里面已经有了头、翅膀、脚的痕迹,亦鸡亦蛋的鸡蛋孵化物。
从清朝开始,活珠子就在石头城极为流行,那时候专门用来治头晕。
这种记录在本草纲目上的东西,楼乐语尤为爱吃。
她的母亲莫思妍就是石头城的人,她的外公在几十年前,也是石头城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从小莫思妍就跟着外公外婆和母亲生活。那时候楼建荣在外地任职,一家人聚少离多,石头城也成为了楼乐语记忆最深的故乡。
从博物院出来,金锋就陪着楼乐语走遍了石头城大街小巷,也陪着她从儿时走到了现在。
快一年没见着楼乐语,她长胖了不少。十个月的植物人病床生涯让曾经天真烂漫的女孩变得有些神经兮兮,就像是一朵飞絮叫人捉摸不定。
一路走来,楼乐语嘴里就一直不停的吃,又不停的说。几乎要将积攒的了十个月的话一股脑的向金锋倾诉。
“哼,余希金那个老家伙想要你开南迁遗存国宝,分明就是想给你下套。苟老幺那些老东西在旁边撺掇就是在给你挖坑。”
“他们这是在拿你跟夏老祖宗比较。就看你敢不敢开。”
“你要是开了,那就是违禁。要不不开,你就是孬种。”
“这些招数可瞒不过本小姐。
金锋嗯嗯有声,侧望楼乐语,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深深的笑意。
眼前,又出现了当年圆明园金鱼池废墟上,秀美鲜嫩的楼乐语做着采访却是被风吹得走光窘迫羞红的画面。
好像就在昨天一般。
楼乐语所说的那些话,倒是真的。
余希金一帮奸诈似鬼的老东西们在斗宝失败后纷纷对即将走马上任的金总顾问皈依伏法,俯首称臣殷勤献媚阿谀奉承,齐齐山呼金小祖宗文成武德一桶浆糊,千秋万代泽被苍生。
马屁可劲儿的拍着,就差没把金锋给捧上天去。
一团和和气气之下,余希金一伙老东西簇拥着金锋去了一个地方,代表金陵石头城所有历史考古古董修复鉴定全体员工向金小祖宗提出了一个最不能拒绝的申请。
那就是看南迁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