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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狐逍遥又磕了两粒瓜子儿,忽然袖子一沉。花糕抓着他的衣袖,正眼巴巴瞅着他。
  狐逍遥:“?”
  狐逍遥把雪貂拎起来,扔还给白子游,道:“你养的小东西怎么净缠着我?”
  花糕一下被丢晕了,趴了一会儿,昏头昏脑地从小仙君怀里爬起来,继续锲而不舍地朝狐逍遥爬去。
  “它方才是不是还缠着临渊?”狐逍遥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眼,起身抖抖袖子,“你的契约灵兽,自己看好。”
  花糕“吱”地叫了一声,又掉了下去,眼泪花都摔出来了。
  白子游也很是纳闷。
  孽海到云境这一路来,花糕一直被好好地养在乾坤囊里,跟狐逍遥又不熟,怎会这般亲近一个陌生人。
  他抱起花糕,给委屈的雪貂喂了一小块灵石,重新塞回了乾坤囊。
  狐逍遥心不在焉地糟蹋了一会儿食物,觉得无趣,随意找了个借口也走了。白子游低头戳了戳装死的小蛟,道:“解释。”
  ……
  …………
  温千晓的解释过于匪夷所思,小仙君费了很大劲才弄明白来龙去脉。
  “也就是说,”白子游不可思议道,“你在万噬裂谷底下醒来后,完全不记得云境的事情了。然后那半块补天石是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也是方才知道,桃花潭里原本有一块补天石。”温千晓懒洋洋道,“不过千年前的恩恩怨怨,本尊记不太清了,也懒得理会。等仙骨归位以后,咱们就回孽海过潇洒日子去。”
  白子游若有所思地应了声,又道:“羲和仙君的死,是不是只有当年的你亲眼见到了?你若记不得,那临渊的心结恐怕再无人能解开了。”
  “也许。”魔尊大人忽然警觉,“阿霜,你关心这个做甚?”
  “我……我想去桃花潭看看。”小仙君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轻轻道,“你陪我好不好?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
  温千晓:“……”
  他怀疑自家道侣被望舒仙君收买了,但他没有证据。
  魔尊大人很不情愿,上辈子被数百仙君围困除魔阵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虽然他不讨厌望舒,但对于主动帮忙寻找真相还是有一点点抵触的。
  “不……”
  白子游摸了摸小蛟头顶的角。
  温千晓改口道:“好吧。”
  小蛟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白子游忍不住低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戳他:“千晓,千晓。”
  黑蛟又开始装死。
  须臾,它忽然甩起尾巴,轻轻卷住了那根不安分的手指,严肃道:“不许再戳了。”
  小仙君拽了拽,没能收回手指,惊奇道:“为何?”
  “你最近越来越不把本尊当回事了。”小蛟义正辞严地控诉道,“本尊堂堂孽海魔尊,不是可以随意逗弄的契约灵兽。”
  “噢。”白子游捧起它亲了一口,笑眯眯道,“那这样呢,魔尊大人?”
  “……”
  该死,他的阿霜哪里学来的坏招,坏透了。小蛟咬着尾巴盘起来,不做声了。
  白子游见好就收,不再逗他,捧着小蛟回了客卧。
  温千晓说自己要歇一歇,等明日再一起下山去找那口桃花潭。
  明心仙君又要三日后才来,小仙君没事做,于是找侍奉童子要来笔墨纸砚,伏在案上涂涂抹抹,咬着笔杆头陷入沉思。
  身后不停地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也不知小蛟在跟花糕玩儿些什么。
  白子游正要落笔,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眼睛。
  “千晓?”
  耳畔响起一声低笑:“仙君真是胆大妄为,竟敢趁人之危,肆意欺负本尊的躯壳。阿霜,你说本尊该怎么罚你好?”
  气息轻飘飘地拂过耳根,小仙君没来由想起了结契大典那三日的荒唐,蓦地红了脸。
  “可这、这里是云境……”
  “云境又如何?”温千晓不为所动,捂着眼睛的那只手没有松开,用另一只手扳着肩膀将人转过来,又捏住小仙君的手腕,稍稍使了点劲。
  白子游只觉手腕一麻,笔掉在桌上,发出轻轻的“吧嗒”声。
  “千晓,别闹……唔。”
  笔架稀里哗啦摔了下去。
  小仙君被仰面按倒在桌上,眼前的黑暗始终没有移开,唇瓣覆上一抹湿热的柔软,辗转着加深这个吻。极尽强势的掠夺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在温千晓怀里微微弓起身子,发着颤,眼角泛起湿意,浸透了睫毛,湿漉漉地刷过掌心。
  温千晓终于松了手,搂着腰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继续亲:“阿霜,阿霜。”
  花糕没被收进乾坤囊里,正缩在床角懵懵懂懂地瞧着两人。白子游被亲得不好意思,皱着眉推他:“现在是白天。”
  “那晚上就可以了?”
  “……嗯。”
  当晚,小仙君悔得肠子都青了。
  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宿,醒来时白子游只觉浑身好似散了架,酸痛得要命,下意识地往身侧摸去,想求得一点欢/爱过后的温/存,却没摸到人。
  翻身一瞧,发现被窝里躺着一只黑不溜秋的小蛟。
  “……”小仙君震怒不已,揪住黑蛟的尾巴,命令道,“变回来!”
  小蛟可怜巴巴道:“阿霜,我一天只有六个时辰能变回人。”
  白子游也很委屈:“可是我腰疼,你弄的。”
  魔尊大人一筹莫展。最后他打开乾坤囊,把雪貂放出来,建议道:“让花糕给你踩一踩,揉一揉。”
  白子游:“?”
  花糕:“吱?”
  色狐狸失眠了一整夜。
  他安安静静地呆在之前望舒带自己来过的那间屋子里,望着群山之间的皎皎明月,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这般难受。
  直到淡蓝的雾霭笼罩清晨山色,狐逍遥终于困倦起来,支着脑袋在窗边打盹。
  “阿遥?”有人推门而入,将一张薄毯轻轻盖在他的肩上,“怎么睡在这里?”
  狐逍遥:“……”
  狐逍遥睁开眼:“你想完师兄了?”
  余临渊被问了个措手不及,愣了许久,才柔声道:“又不高兴了?”
  “没有。”狐逍遥转过身,冷淡道,“只是不想理你。”
  “师兄待我很好,我自然有时会觉得想念。”余临渊没有一点不耐烦,尽管这些话早已跟狐逍遥说了许多遍,“但你不一样。”
  “不一样?那还不是因为仙君这辈子只能跟一个人双修,不然会被天打雷劈,魂飞魄散。如果别的狐妖把你睡了,你也会觉得他不一样。”色狐狸心里直泛酸气,越想越难过,抹了抹眼角,“可是你喜欢的师兄只有这么一个。”
  余临渊:“???”
  他做了这么久的仙君,怎么不晓得还有这条规矩??
  望舒仙君沉默片刻,决定顺着狐狸的思路来:“但本君不会随便碰别的狐妖,想要来做道侣的狐妖也只有你这么一个。”
  色狐狸抬起头来,好像有被安慰到一丝丝,“噗”地变回红毛狐狸,从毯子底下爬出来,钻进余临渊怀里,细声细气地问道:“如果哪天师兄回来了呢?”
  “如果回来了……”余临渊顿了顿,忽然笑起来,“你怎么还在吃师兄的醋?不应该啊。”
  色狐狸耷拉下耳朵,委屈成了一团。
  “说起来,本君与你的缘分,还是师兄误打误撞碰来的。”余临渊搔了搔它的下巴,“那天师兄突然带回来一只还没开窍的三尾幼狐,说要留给我做童养媳。你那会儿是很小,但也不至于一点都不记得吧?”
  色狐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