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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合一


  柳瑶死了。
  她是死在了郭氏的阴谋、贪婪上,  也算是死在了柳宝树的愚昧、固执中。
  当年,郭氏被刘陈残忍的抛弃了。正当她无处可去的时候,得知了柳宝树要续弦的事,  便叫人撮合在了一起。
  没多久,她发现自己怀有了身孕。算算日子,  这应该是刘陈的孩子。当时她很慌,怕事情败露了,就假借找柳瑶的事,故意摔死了腹中胎儿。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  因为这次蓄意滑胎,  她终身不能再有身孕了。她怕柳宝树怪罪,就把一切罪名栽在了柳瑶的身上。说她克母克弟,是个灾星。
  柳宝树竟然信了,还因此一躺不起,对柳瑶不管不顾了。
  时至今日,他又间接得害了柳瑶,  让她死在了做糟老头子小妾的路上。
  闺女未出嫁变成了孤魂野鬼,  没有夫家便没有可以进去的坟地,只能孤零零的躺在荒郊野外。
  柳宝树受不了这个打击,  双眼一闭,  又晕死了过去。
  阮蛮蛮不知道该说柳宝树可怜,还是说他可气。
  “他决定好了是吗?”
  阮蛮蛮听苏祁尧说,  大蛋儿执意要娶柳瑶,  想给她个名分,免得柳瑶孤孤单单的埋在了野外,  成了野鬼。
  这样做对柳家来说,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对大蛋儿,  非常不利。
  先不说柳宝树做为他的岳父,不论怎么样,大蛋儿都得管。就说说,要是将来有一天,他再遇到个合适的姑娘,就成了以鳏夫的身份去提亲了。女方家里要是因为这个介意,那就没处说后悔了。
  “这是他跟我们回来的理由。”自打成亲以来,苏祁尧就从未在阮蛮蛮面前喝过酒。
  今儿晚上,他自斟自饮着喝了一坛子。
  阮蛮蛮没有出声阻止,她准备好了醒酒汤后,就默默地坐在了对面,静静的陪伴着他。
  苏祁尧从来都是有想法有主意的。每每遇到棘手的事,都能在强大的信心中圆满解决。
  然而这次,她看到了他的无力与无奈。
  好在第二天的黎明来得比较快,苏祁尧终于放下了酒坛子。
  一夜未睡,阮蛮蛮满脸的疲惫。不过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来,给苏祁尧端来了碗醒酒汤。
  “今儿是大蛋儿大喜的日子,你说咱们该送他们点什么?”
  阮蛮蛮帮苏祁尧稍稍整理了下着装,最后停留在了那双泛着消沉的眸子里。她看到了懊恼、自责与颓废。他定是将这次的事,全都怪在了自己的身上。
  阮蛮蛮轻轻地环住了苏祁尧的腰身,闭上眼睛倾听着胸腔里的那颗疲惫的心跳声。
  “夫君,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庆幸能够嫁给你?你每每给我带来的惊喜,都会让我感觉到未来可期。”
  “我想,这就是他们兄弟俩为什么会那么钦佩你,愿意拿生命信任你的原因吧。”
  一声带着郁结的叹息从头顶上传来,阮蛮蛮再次紧了紧怀抱,她试图用自己的温暖,去慢慢捂热那颗已经发凉的心。
  “我们走吧。”沉默许久,苏祁尧摸了摸阮蛮蛮的秀发,冰冷的眼底终于浮上了一丝柔软,“去晚了,会误了吉时。”
  柳瑶已经死了四天了,尸身腐烂了多半。按说阮蛮蛮帮她盖上喜帕,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苏祁尧和小蛋儿来忙活了。
  再就是坟地这种阴气重的地方,阮蛮蛮本该躲避的,但她还是跟着来了,能帮忙的地方,从未有嫌弃和退缩。
  不为别的,她是苏祁尧的妻。苏祁尧将大蛋儿看成亲兄弟,她这个做亲嫂嫂的,没有理由站在一边,袖手旁观。
  活人与死人成亲,不是没有过的。但是,大部分都是在喜堂上进行的。逝者家人拿着牌位,新人跟着牌位一起拜堂。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新人带着牌位回房,这算是礼成了。
  现如今,众人站在了坟前,已亡人也没有入土为安,显然不能用那一套了。
  大蛋儿为了让柳瑶的尸身少受点罪,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跟着苏祁尧的喊声,将这套礼仪一个人走完了。
  成亲后,坟地就成了大蛋儿的新家。他没日没夜的守在那里,倚在柳瑶的石碑上,静静的闭着眼睛不说话。
  好机灵的一个人,突然间就成了这副样子。阮蛮蛮觉得这就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没有尽头,没有逃出去的可能,在恐怖的氛围中,整个人压抑得想要抓狂、发疯!
  她本以为最差不过如此了,然而,残忍告诉她没有底限。
  就在大蛋儿成亲后的第四天,小蛋儿突然带着满身的狼狈,急忙忙的跑来了。
  “尧哥,尧哥快,快去救救我哥!他,他去苏家了,他去找苏正德拼命了!”
  阮蛮蛮吓懵了,好端端的,大蛋儿为什么会闹上苏府?还要拿苏正德的命?
  阮蛮蛮带着不解跟在了后面,等她真的到了苏家门口。发现那里早就倒了一地受伤的家丁,大蛋儿就站在他们中间,与立在台阶上的苏正德对峙着。
  “老狗,你杀我妻,毁我家,不共戴天之仇,我要取你的狗命!”
  “柳瑶的事,跟苏正德有关系?”阮蛮蛮见苏祁尧对此事一点也不惊讶,显然是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他昨天夜里喝那么多闷酒,原来是这样。
  “是啊,尧哥,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小蛋儿急了,他感觉脑瓜子不够用了,拍了拍发胀的后脑勺,更加混沌了。
  “徐员外本就好.色,苏家定是鼓吹他去纳了柳瑶为妾。那天柳瑶跑来孙家村,再到找上家门,是苏家在暗中指引的。”
  “他为了报仇,故意拆散柳瑶和大蛋儿。然后再留下破绽,为的就是让咱们找上门,大闹苏府。”
  “他奶奶的,这腌臜的苏老狗,老子今天非得扒光了他的毛!”小蛋儿气得直拍大.腿,边喊着讨伐苏正德的口号,边挽起袖子准备冲过去拿人。
  “站住!你没听夫君说吗?这就是个让你主动送命的阴谋。你现在闯过去,不是正中了他的圈套吗?”
  “那咋办啊?我哥已经打上了,咋着也脱不了关系了。不如现在冲过去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出了啥事我来扛着。”
  “站住!”阮蛮蛮见小蛋儿不听劝,执意要找苏正德报仇,气得她不得不拿起了威严的架势,“再敢往前走一步,往后别想吃我做的饭,也别认我这个嫂子了!”
  千言万语,只有这句话能拿捏住小蛋儿的软肋,让他巴巴的退了回来。
  阮蛮蛮快被他给气笑了,“夫君,这事已经出了,怕是无法善了了。”
  苏祁尧点了点头,望着远处的大蛋儿沉声道,“等会儿过去了,不管他说什么,或是我做了什么,都不许冲动。”
  阮蛮蛮隐隐的有了不太妙的感觉,她有些担心的望着苏祁尧。
  苏祁尧弹了下阮蛮蛮的额头,笑得有些勉强,“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阮蛮蛮不信,苏正德费了这么大力气,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不过,现如今事情都出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只能往前冲。
  “住手!”
  阮蛮蛮趁着大家都愣神的时候,偷偷给了小蛋儿一个眼神,让他从背后将暴怒中的大蛋儿按住了。
  “放开,你要是拿我当哥,就放开我!”大蛋儿杀红了眼,哪怕按住他的人是亲弟弟,他也往死里使劲挣脱。
  “哥,你别打了,他们是故意让你送命的!”好在小蛋儿力气大,暂时还能压制住大蛋儿。
  但时间久了,他没办法跟一个在暴怒中的疯子较劲。
  “尧哥,该咋办啊?”
  阮蛮蛮也看向了苏祁尧,她即希望他赶紧出手阻止,但又害怕刚才说的那句话'会成真。
  “你们先将他带走,这里有我就够了。”
  “苏祁尧,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他打伤了我的人,又污蔑我苏府杀人,说哪条罪名上来说,都足够要了他的命!”
  苏正德恨极了苏祁尧,哪怕面上笑得再和善,都挡不住眼里浮现出来的杀气。
  “不是我高看自己,而是有些人做尽了坏事,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让我收了他!”
  苏祁尧在与苏正德对峙时,态度虽然看上去散漫了些,但说出来的话,字字如泰山压顶般有气势。
  “少在我面前弄虚作假!你要是真有证据证明是我苏府杀的人,就把它给拿出来让大家伙瞧瞧。否则,我就告你俩污蔑之罪,怕你们把牢底坐穿。”
  “夫君……”阮蛮蛮在一旁干着急,因为他们根本就拿不出证据来。除非徐员外突然窝里反,站出来指证苏正德教唆。
  但是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毕竟柳瑶是自.杀的,不论是徐员外还是苏正德都没有在场,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我当然有证据了,不然你以为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苏祁尧的话不止是让阮蛮蛮吓了一跳,苏正德也跟着眯了眯眼。
  不过,眨眼间又恢复了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苏正德冷笑道,“哦?那我倒是很期待,想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来诬陷我!”
  数百道视线都集中在了苏祁尧的身上,大家都期待着他能拿出令人意外的证据。
  只有阮蛮蛮一人越发的担忧,因为她看到了苏祁尧眼中流露出了狠绝之色。
  “在证据拿出来之前,我想请大家跟我去个地方。等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你们想要看的证据。”
  “苏祁尧你想干什么?”苏正德突然变了脸,想发火又不得不忍了回去。
  看热闹的人们到底是眼尖的,他们观察到了苏正德的变化。本来没太在意,现在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来了。众人纷纷猜测着苏祁尧口中的地方会有啥宝贝,能让他这么紧张。
  “当然是想要给大家展示证据了,不然,你以为呢?”
  苏祁尧表现的越随意,苏正德就越害怕。他低声威胁道,“你自己活腻歪了,难道就没想过你身边的人,她还想不想活了?”
  听完苏正德的话,阮蛮蛮突然明白见苏祁尧露出来的那抹决绝是什么意思了。
  当苏祁尧往这边看过来时,阮蛮蛮的心里很坦然,她笑着回应道,“我不怕。”
  “我知道。”苏祁尧的嗓音很温柔,眸子里也充满了笑意。
  但他拿出来的东西,却让阮蛮蛮冷了脸。
  “苏祁尧!”阮蛮蛮怒瞪着信封上的和离书三个字,眼圈儿止不住的发涩、泛红。
  “别哭,”苏祁尧帮阮蛮蛮擦拭掉了眼泪,他一遍遍摸着乌黑的长发,“我知道你不怕,但,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跟着我不光是连累了自己,岳父岳母也会受到波及的。”
  阮蛮蛮咬着朱唇憋住了这口气。她知道,他都是为了她在着想。但就是因为他为她想得太多了,这心里止不住的酸涩。
  “倘若你有事,我会拼上全力救你!”
  倔强的眼神中储满了泪水,阮蛮蛮攥紧了拳头,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苏祁尧,这封和离书对她来说是无效的,她不会接受。
  “苏老爷,您就甭用这种龌龊的法子威胁人了。我们什么事也没做,有何过错呀?”
  阮蛮蛮杏眸含着冷光,字字珠玑,却犹如刀子般刺向了苏正德。
  “倒是您,口口声声说我们诬陷,要我们拿出证据来。那好,现在有证据了,叫着大家伙儿一起去评评谁是谁非,您又不去了,这又是为何啊?”
  “莫不是您……心虚了不成?”
  “你……”苏正德没想到跟苏祁尧在一起的人,都是不怕死的疯子。之前想好的对策,一条没用上。
  “好一张颠倒是非的利嘴。先不说旁的,把我府上的人打得几乎没了命,这是事实吧?”
  “既然是事实,那就得想办法解决了。”
  阮蛮蛮笑得愈发冷冽,“这就强词夺理了,如果你没有害他妻,他怎么不去别人家讨说法,偏偏找上了你!”
  “嗐?话不能这么说,谁都知道前不久你们从我这里讹了笔银子。这尝到了甜头,自然是以为我好骗来着。”
  “再说了,你们都说是我害的人,那就尽管来找我好了。伤害这么多无辜的人做什么?他们也有妻儿老小的,往后可怎么过吧?”
  苏正德满眼心疼的望着,那些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家丁,他几乎是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着阮蛮蛮等人,“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对我有怨念,那就冲我来吧,别再伤害他们了!”
  “他们也是爹娘辛辛苦苦拉扯大的,每天过得日子够苦的了。我都舍不得为难他们,今儿让你们打得半死不活,我该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待?他们的妻儿老小该怎么活?”
  “你们要是还有一点点慈心的话,就请你们救救他们吧!”
  苏正德感动了许多围观的人。
  他们激动的叹道,“苏老爷,您就是心肠太好了,才会让他们一次次找上门来欺负的。”
  “是啊,常言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有问题不找债主,祸害无辜做啥?”
  “谁说不是呢。现在虽说这人还有口气在,可也去了他半条命,反正这么着算了,那是指定不行的!”
  一声高过一声的讨伐,全都是对阮蛮蛮等人的不满。局势突然如泰山压顶般倒转,压的几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不就是赔药钱吗?我给!”小蛋儿拍着胸脯做保证。
  苏祁尧想阻止已经来着,但是小蛋儿的话太快了,他已经跳入了苏正德的圈套中。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不过……”苏正德话锋一转,他朝身后招了招手,从家丁的手里接过来了算盘。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不过你要是用这种方式弥补的话,倒也不是不成。”
  “这样吧,咱们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算算账吧。免得又说我故意讹你。”
  小蛋儿再次拍着胸.脯喊道,“算就算,大不了我砸锅卖铁,或是赔上这条命还给你们。”
  “别瞎说,小心上了他的贼船。”阮蛮蛮看着苏正德打着如意算盘啪啪响,她的眼皮子止不住的跳。
  “哎呦,赔上你这条命好像还差点。”苏正德拨弄了几下珠子,详细的指出了几条账目,
  “你看,这里一共是十五个人,每个人至少得十两银子才能医得好。这算下来,就得是一百五十两了。”
  “光赔药费是不行的,府上突然少了这么多人,肯定是要乱套的。所以,你还得把耽误他们干活的那些钱补上来。”
  “也就是说,他们休息一天,你就得付一天的误工钱。”
  “当然,你不付这些钱,去给找些顶替他们干活的人来也行的。我这人随和不扣死理,这种事还是好商量的。”
  什么好商量,这分明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阮蛮蛮总算明白,为什么苏正德说小蛋儿赔不起了。这样算下来的话,就连苏家这样的大户,都不敢随便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阮蛮蛮见小蛋儿傻了眼,无语中送了他一记白眼儿。现在不逞能了吧?
  也不想想,苏正德那么狡猾的人,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现在好了,连条退路都没有了。
  “怎么样,这账目够清楚了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苏正德话里是问着小蛋儿,但他的视线从未在苏祁尧的身上离开过。
  阮蛮蛮生出了一股无力感,她明明知道苏正德没安好心,想要利用大蛋儿兄弟俩来钳制住苏祁尧,逼他走投无路。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阻止。
  “刚刚不是说给赔吗?咋这会儿又不吭声了?是不是看见苏老爷好欺负,你们就故意耍着人玩?”
  “太过分了!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拿钱,要是不给个说法的话,今儿甭想好过!”
  苏正德越是低声下气的,众人的情绪就越激动。眼看着他们就要逼近过来了,大蛋儿突然挣脱了钳制,冲向了苏正德。
  “你们快走,这是我和苏老狗的恩怨,不用你们插手!”
  “哥,你快回来,不能过去!”小蛋儿再喊的时候已经晚了,大蛋儿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拽不回来了。
  阮蛮蛮暗叫不好,这个时候上去,只会让苏正德显得更加可怜、无助,还会引起那些人的亢奋,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果然,那些人见大蛋儿冲向苏正德的时候,起了强大的保护谷欠。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么多人再愤怒下,爆发出来的力量会是平常的双倍。
  眼看着大蛋儿就要被碾在了众人脚下,阮蛮蛮忽然听得苏祁尧喊了声,
  “我来赔偿!”
  “夫君,你想做什么?”阮蛮蛮并不认为苏祁尧口中所说的赔偿,会是拿钱出来解决。
  “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吗?无论我做什么,你们谁都不许阻止。”
  苏祁尧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他径直走上前去,将杀红了眼的大蛋儿推向了身后,一人对上了苏正德的千军万马。
  “你又想做什么?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们。”苏正德挡在了受伤的家丁面前,一脸防备的看着苏祁尧。
  苏祁尧几近逼视着苏正德,“想要个交待,我给。但是在这之后,我们就要算算你欠他的账了!”
  “什么账?我……”苏正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苏祁尧拿起棍子朝着自己的胳膊挥了下去。
  响脆的断骨声,传入了阮蛮蛮的耳中,犹如惊天霹雳在身边炸开。
  阮蛮蛮仿佛瞬间失聪了,她听不见旁人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对着苏祁尧指指点点。
  “苏祁尧!”
  阮蛮蛮见苏祁尧晃了下身子,忙跑过去扶住了他。
  不知不觉中阮蛮蛮早已泪如雨下。眼看着苏祁尧脸色越来越白,她想帮苏祁尧看看伤情,但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急得她哭喊道,
  “快,叫大夫,快点叫人来救救他!”
  小蛋儿像是困在了噩梦中,他迷迷糊糊的左脚踏在了右脚上,把自己绊倒在地后,把从疼痛里醒过来。来不及掸身上的土,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你去叫他回来,我没事。”
  大蛋儿目色呆愣得像个没魂魄的傻子,盯着苏祁尧的胳膊光张嘴,半个音也发不出来。
  关键时候,一个能帮忙的人也没有,阮蛮蛮急得直跺脚。
  “别担心,他们不是要交代吗?大蛋儿用哪条胳膊伤得他们,我就自断哪条胳膊。”
  “现在打人的账已算清,现在是不是该说说害他亡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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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天都是零点更新,大概在□□号恢复成每日下午六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