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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好好管教


  我拍他一下:“干嘛啊,  栗子才刚来呢。哪有赶客的。”
  他冷哼,没再说什么。
  我与栗子原本在方桌旁对坐,我这椅子是挺宽敞,但是要正经坐,  也就能坐一个我,  绝对塞不下两个。沈堕来了之后一直耷拉着脸,  让我训了更不高兴,先是半坐在我椅子旁边听我跟栗子说话,然后又挤着我,非要坐进椅子上来。
  我往边缘闪开,  还得再侧坐着一点,好歹是让他成功坐到了椅子。不过这么挤着不太舒服,  也不像个样子,我想着要不干脆起来,  不跟他抢了,  我换个地儿去。可沈堕一把搂住我的腰,  又不准我走。
  他单手托腮,胳膊肘撑在扶手上,  无精打采地看着栗子,满脸都是不爽。勒着我的手紧紧扣着,死活也不肯松。
  算了,  我决定不搭理他了,  这会儿肯定越搭理他越来劲。
  我把装着解药的瓶子推给栗子:“你先把这拿着,这就是解药,  你喝的时候分……呃。”
  分几次用来着……
  我给忘了。
  干咳两声,  还得是老老实实问沈堕:“这药怎么喝?”
  沈堕:“一口闷。”
  “……”
  搁这喝酒呢,  一口闷。
  我捏捏他的肩膀,  柔声示好:“快说呀,不是要分几次,然后怎么样怎么样吗?你快教教他。”
  他又哼了一声,换了个姿势,朝栗子伸出手,冷声说:“手拿来。”
  栗子老实把手给他。
  他非常敷衍地以食指和中指点在栗子的手腕处,估计连脉都没摸到就收手了:“每隔两个时辰,取两滴溶于水中服下,先喝他个……喝他个五天吧。”
  五天?
  他还颇为认真地提醒:“记住是每隔两个时辰,就算睡着了也得爬起来喝,千万不能错过时辰,错过就会死,懂吗?”
  我怎么觉得他在恶意报复……
  这么下去岂不是每天都不用好好睡觉了。
  栗子半信半疑,但没那个胆子多问道。药瓶很大,如果按照沈堕说的方式来服用,喝五百天也喝不完,足够回去救虞姑娘了。
  可我担心的是按照皇室的处事方法,会有那么容易让栗子救人吗?怕是更难轻易放过他们吧。
  ……
  一整个白天,栗子都留在无名楼。
  留下没做别的什么,多是在跟我闲扯。
  我们聊得尽兴,瓜子都嗑了不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没有愁心事,相聚只为欢谈,无忧无虑,无所顾忌。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让他再回去了,我希望他能留下来,留在他也喜欢的江湖。可是我心里清楚,他心有牵念,不管是对李家还是对虞姑娘,牵念如同羁绊,束缚着他的自由,便让他不得不回头。
  我平生最不爱插手别人的选择。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终将孑然奔赴自己认定的命运。
  山高水阔,秋月春风,他若要走,我能做的,只有为他送别。
  他总共在无名楼里喝下了三次解药,时候已经不早了。彼时夕阳正浓,火焰漫天。我对沈堕说:“我去送栗子,送到皇……陈公子那里,我就回来。”
  沈堕点点头:“好,那我去外头找找我爹娘,等会一起吃晚饭。”
  “嗯。”
  我带着栗子离开连星阁,栗子自己轻功好,用不着我帮忙,是我执意要送他。
  他知道陈公子的临时住处,我们到地方后,找了个没有护卫看着的墙角,他朝我挥挥手,便自己翻墙进去了。影子融进黑夜中,转瞬即逝。
  我能感受到周围藏着很多影卫,正在暗处盯着我。但只要他们不动手,我也没打算跟他们纠缠,先走再说。
  ……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
  栗子翻墙进院后没走远,而是藏在某间屋顶,借夜色,望着那送他过来的人离去了才放下心。
  这地方没有护卫看守,说明附近一定有很多的影卫。他武功不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更不知道万一打起来,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如他自己所言,他的确是个最最平凡的普通人,太多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
  幸好幸好,那些影卫没有真的动手,或许皇帝另有打算吧,没想伤害她。
  他叹了口气,正欲离开,忽听身旁有细微的声响,接着是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很沉,很闷。
  好安静。
  月光透着冰凉。
  他壮着胆子朝那声源处望去,一如深渊般的浓夜之中,沈堕站在另一个屋顶上,面朝着他,背对皓月,身姿挺拔如树影,晃一眼还以为看错了。
  他看见沈堕脚边躺着一摊……不不,是一个,是一个人!
  那人死了吗?
  隐隐约约看那衣裳,应该是皇帝带来的影卫。
  沈堕一脚把那人的尸体踹下房顶,随着“咚”的一声,尸体像被什么灼烂了似的,迅速地瘪了下去,等别人循着声音发现的时候,估计连块布都不会剩下了。
  太安静了,静得可怕。
  栗子心中突然升起一个骇人的念头。
  或许影卫刚才并非不想对江荆禾动手,而是想动,却没那个命了。
  风吹来。
  不寒而栗。
  沈堕抬起那比夜还深邃无尽的双眸,眼里满是嚣张肆意与张狂。张开嘴,没有出声,唯一道传音随风入耳——
  “敢告诉她,就让你陪葬。”
  ……
  我回家之前绕路去了一趟点心铺子,离我那如意酒馆很近的,以前我常去光顾。
  掌柜的瞧见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跟我闲扯了好多,才依依不舍地去忙着招呼别的客人。
  这里虽然不像都城那么繁华,但夜里也照样有生意做,毕竟客人大多是走江湖的,白天黑夜,对他们说来不过是换种光景罢了,总归都是行在路上。
  我买了些百花饼和绿豆糕,装在油纸袋子中拿走。没别的特殊原因,就是嘴馋了。踏着夜色上山,一边往连星阁去,一边在路上吃点心,点心酥脆的碎屑迎着风掉的满哪儿都是,我也全不在意。
  沈堕那御用厨子老白,做什么菜肴都挺不错的,就是做点心吧,总是少了点香酥的味道。我还偏偏就爱吃点心,只能偷着买,偷着吃,不能带回去让他们瞧见。不然老白知道了又得伤心了。
  等我吃完,也正好到了无名楼的门口。楼中烛火满堂,隐约传来两位前辈拌嘴的声音,热闹而温馨。
  我蹦着跳着跑到沈堕跟前,他往我身上瞅了一眼,当场就发现了端倪。
  问我:“跑去偷吃什么了?”
  我低头一瞧,赶紧拍拍衣裳:“什么都没吃!”
  沈堕眸色深沉,像是能洞悉一切。伸过手来,拇指轻轻擦过我的嘴角。
  我心跳一紧,以为他擦掉的是我嘴上沾的点心渣,顿时心虚。正想老实交代,他却宠溺地笑了一声,手指力度一偏,顺势捏了一下我的脸。
  “吃饭了,等你呢。”
  他说完先一步往里走去。
  我回过神来,冲上去朝他后背给了一拳:“你又诓我!”
  ……
  饭后,我在窗边坐着,点着烛火看书,看着看着眼皮打架,没了精神。
  我拉过旁边沈堕的手来放在桌子上垫着,然后把脸放在他手上,闭上眼睛小憩。
  同样在看书的他摸了摸我的脸:“困了?”
  我哼哼两声,没回他。鼻尖嗅着他的味道,脸颊蹭着他温暖而粗糙的掌心,觉得格外心安。心安到舒服极了,差点真的就这么睡着。
  不行,还不能睡。
  我在心中提醒自己,连忙抓住了最后一丝清醒,睁开眼。
  我才刚成亲不久。有位伟大的前辈曾说过,女人若想在婚后有自己的地位,成亲头几天,每一晚都很重要,一定要保持警惕,不能松懈!
  没错,就是羌蓠前辈说的。
  我直起身子,心里正在酝酿一个计划。一个结合了过往经验教训总结出来的伟大计划。
  他看我:“不睡吗?”
  “不!”我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犯困。抓着他的手胡乱捏了捏,垂眼间,意外瞥到他右手腕关节外侧有一道不起眼的伤口。
  表面看起来柔且钝,在皮肤上晕染出代表着内里肿丨痛的红色,应该是被刃气所伤。
  什么时候的?之前我怎么没注意到。
  我轻轻摩丨挲那伤处,他下意识想抽手回去,被我一把抓住。
  “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不小心。”他似乎不想多谈。
  “我给你上药。”我说着,起身去找来药箱。
  他乖乖地坐在那等着,等我把冰凉的药膏敷在伤口时,仍一动不动,乖得过分了,显然是做了什么坏事怕我知道。
  “你到底去干嘛了?”
  “……没干嘛。”
  “别骗我。这是谁给你打的?”
  “……真的没什么。”
  我不信:“难道是羌蓠前辈?不对,如果是她动手,不可能这么轻。那,难道是神羽前辈?”
  沈堕面色沉重,只回我一个“嗯”,声音回得很含糊。像极了之前意无忧撒谎编了个琉璃山庄出来的那次,沈堕也是这种回应法。
  他心里绝对有鬼。
  莫非是觉得被揍了没面子,不想承认吗。
  我没多问,给他处理完手腕的伤口,发现他右手食指内侧还有两道伤。如此凌乱的伤口分布,估计是刃气来时,他太狂妄,随意用手去挡,所以才被伤到了。
  我又用小小的玉勺挑起药膏来,小心地抹在他手指内侧。手指敏丨感,他被我摸一下就会动一下,很是可爱。
  我故意凶他:“不准动!”
  “……痒。”
  “算了,不给你弄了,一点都不配合。”我把药膏盒子扣上,收起来放在桌边。其实已经抹得差不多了,我爱逗他就是了。
  他闷声不言语,可能是怕我生气,很谨慎地观察我的表情,然后突然靠近,亲了我一下,像在示好服软。
  我向后闪开:“干嘛?”
  他就这么近距离地与我对视着:“你喜欢那酒楼,我们把它买下来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酒楼的事。”
  “就是知道。买下来好不好?那边地段好,热闹些,附近百姓也多,又是在镇里,不像外头那么乱。你可以在那里继续开店,当小老板娘。”
  我挺直腰板:“我是掌柜的!”
  “那就当掌柜的。”他说着话,把我连人带圆凳往他身边拖近了些。近得我腿都碰到他的腿了,他还要往我这凑。
  何必要这么麻烦呢。
  我直接站起来往前扑过去,迎面坐在了他腿上。
  这圆凳没有椅背,这么坐着怪危险的,小小的凳子撑着俩人的重量更是可怜兮兮。但我不管那么多,勾着他的脖子,郑重其事地问他:“相公,你说!咱们家的事,谁说了算?”
  他怕我摔着,很紧张地抱着我,恨不得多长几只手都粘在我身上:“为何突然这么问。”
  “你说呀!”
  他那眼神分明是怕我套路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回答道:“……你吧。”
  什么叫“你吧”,这么不情愿。
  果然,羌蓠前辈说的没有错,稳定地位需要抓紧时间,稍有不慎就会被他蹬鼻子上脸。
  我的伟大计划刻不容缓了。
  动手!
  “窸窸窣窣”一阵响,沈堕茫然地看着我:“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已经把他的衣带给扔了,外衣扯到一半正在往下进行:“显而易见,我要采了你。”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不痛了?”
  “我!我当然不了!你别小看人,我身体素质好着呢!”
  “哦……那要不要再喝点水?”
  “你管我呢!”再让他说下去,形势又要被他给掌控了,我朝他肩膀拍了一下,指挥道,“我困了,我要上床,你抱我!”
  他轻挑眉,抱着我轻轻松松站起来,往床边走。将我放下之后,很上道地爬到床里头。松垮的外衣挂在身上,领口也敞开着,像是故意在诱人犯罪。他一脸乖巧天真地问我:“是穿着采,还是脱了采?”
  “?”
  还,还能,穿着采吗?
  这触及到了我不了解的知识。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疑惑,主动拉着我的手放在他腿上,很坦然地说:“反正上衣又不影响。”
  哦!
  我懂他的意思了,脸比脑子反应还快,已经染上了浅浅的红晕。
  咳,我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稳住。然后迅速解下自己裙子上的红色衣带,趁着他没反应过来,三下五除二,把他两只手给绑在了一起。
  长长的红色带子系成结,捆着这双漂亮的手,画面可真是太好看了。
  我稍一用力,把他顺利给推倒。顺势爬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眼里没有半点惶恐,反而如我所料般充满了兴奋。
  “娘子,你确定待会儿没有我扶着你,你能坐稳了吗?”
  我抓住那妖娆妩丨媚的红带子,拉扯起他的手,按在他头顶的位置,然后把带子剩余的部分绑在床头柱子上。
  “老实点,话那么多,小心我下次把你五花大绑,让你动都动不了。”
  “好!”他很大方地点点头,“你能动就行。”
  “?”
  臭流氓。
  羌蓠前辈说过,想让一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彻底的老实听话,最简单且直接的方法,就是在床丨笫丨之事上把他办服帖了。这不仅是依靠简单的武力压制,更不仅是简单的流氓言语。而是得占据完全的主导权,好好管教!
  让他无助地依赖我,让他卑微地恳求我,让他情难自控,俯首称臣,最终才能达到真正理想的效果。
  别忘了,虐他!心狠手辣!
  嗯!
  ……
  一个时辰后。
  沈堕微微蹙着眉头,目光迷惘,浑身是汗。双手握成拳,仿佛随时都会把那绑着手腕的带子给残忍震碎。那带子于他而言简直就像纸糊的,倒不如给他个断不开的锁链更痛快。
  他是真的出了好多汗,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我之前都没注意看过,只顾着闭眼哭去了。现在我清醒地坐在这,才发现原来占据主动权的感觉这么好,可以耐心地欣赏对方渐渐陷入其中,沉浸在欢丨愉里上瘾无法逃脱的样子,真是打心眼里舒坦。
  “娘子……”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字被吞了一半在喉咙里,尾音破碎飘摇。
  “怎么了?”我可是很疼人的,我这人向来语气和动作都是极其温柔。
  他睫毛轻颤,水漉漉的双眸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一滴汗凝在他眉头,撑不住太久,随着他脑袋一动,很快就从他皮肤上滑落了下来,没进发间,比落泪都动人。
  “可以解开了吗?”
  他是问那衣带。
  “当然不行,说好要撑一炷香的时间的。你不乖了?”
  他委屈地紧抿着嘴巴,抬眸,波光流转,看向那床边的桌子,上面有一香炉,正燃着香。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也不知是被床帐挡着的缘故,还是脑袋太热了,汗汽氤氲,扰乱了视线。
  其实一炷香的时间早就过了,但很可惜,我压根就没点那根香,它至今好好地在那儿,还是完整的模样。就算他真的看到了,单凭他现在这混乱的意识,估计也辨不出我究竟点没点吧。
  我的动作就像隔靴挠痒,着力在外,如风轻柔,不解其忧,反教他更加难耐。他已经说了好几次,都是在求我加重力道,可我没听。毕竟我也怕累的好吧,差不多得了,时间那么长,等会儿如果我累了,岂不是又被他翻身做主。
  我弯腰凑近了些:“你不是最喜欢探讨兵器了吗?今夜怎么不喜欢了。”
  “喜欢……”
  “那你为何看起来不太舒服,难受吗?”
  “嗯……”
  他的眸子就像一块浸在水中的黑曜石,浮光粼粼,银辉跳跃,看得我心动不已。
  我实在忍不住,忍不住去亲吻他的眼睛,感受他眼皮不安地动着,睫毛像颤栗的蝴蝶翅膀,撩拨我心头。
  “荆禾……”他的声音喑哑,恍如站在崩溃的边缘,痛苦至极。看来他真是混乱到不成样子了,让我不禁想起我刚把他拐出来的时候,在客栈里,黑夜中,他第一次亲吻我,也是意识模糊不清之际,叫了我的名字。
  我好心安抚他,终于吻在他唇上。而他就像干裂沙漠疯狂汲取着水分,无比热情地回应我。
  没有过太久,也可能过了很久了,他难过地闷哼几声,彻底崩溃,也不再有求饶的力气了。只是双眼失神地愣在那里,胸膛起伏,呼吸久久难以平复。
  我不太确定自己这计划实施的怎么样,应该是成功了的吧。
  今夜的沈堕真的乖到离谱,直到最后要解手腕的时候都在克制着询问我:“娘子,可以吗?”
  我心情好,回答他“可以”,还亲手帮他扯开了绳结。
  但几乎就在带子松开的瞬间,他便暴露野性,粗鲁将那带子胡乱一扔,猛地抱住我把我反压在榻上,动作连贯而迅速。
  然后……
  然后的事情不提也罢。
  ……
  次日。
  一直到中午我都没起来,就像掉进了没有尽头的漩涡,困得要命。
  不过连着错过两顿饭,我还是有点饿了,饿得肚子咕咕叫,睁开眼躺在那发呆,看着午后阳光照在窗外树梢,簇拥成团的绿叶映着斑驳的影,透亮的蓝天美得犹如一面静谧的湖。
  “嘎吱——”
  老远有人推门进来了,接着就听沈堕高兴地喊我:“娘子!”
  我爬起来,披头散发坐在床上。
  他走到床边坐下,掏出一张纸给我,像邀功一般。
  我眨巴着干涩的眼睛瞅了半天才认出,这是张房契。
  我赶忙把房契接过来:“你还真把酒楼买了?”
  “嗯!”他狂点头,“是你说的,你会奖励我的。”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什么奖励。
  “你昨晚说的,只要我乖乖地,听你的话,让你开心,你就会奖励我。”
  “我……我,说,说过吗?”
  我真不是狡辩,我的确记不得了。
  沈堕高兴的小脸登时耷拉下来,像是在无情地指责我:“你忘了。”
  我把房契折起来先压在褥子底下:“啊,没有没有,怎么会忘,我记得!嗯,记得。”
  “真的?”
  “真的真的。”
  “那你还记得说要奖励我什么吗?”
  “奖励你……”我记得个鬼啊我记得。
  他凑上来亲了亲我的脸:“是这个。”
  就这个?
  就这么简单?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他目光纯良地跟我对视,没多一会儿就暴露了本性,低声笑了一下,狐狸尾巴摇得起劲,在我耳边低声说:“你答应我,作为奖励,不管我给你准备什么样的裙子,你都会一件一件穿给我看。”
  “?”
  我好像想起来了。
  嘶。
  美色误人啊,怎么能答应他这种话。
  那,我的伟大计划到底算成功了没有?
  作者有话说:
  朵朵:成功了成功了!(点头)
  荆禾: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