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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乡试求生指南


  “爹,  您也别太着急了,子嗣一事都要看缘分的。”
  刘勤书倒是不着急:“您也是二十多岁的时候才有的我,之后我奶奶也是觉得您膝下空又作主给您纳了两房,  可这么多年下来不也就养住了一个弟弟嘛。这种事急不得的。”
  刘秀才叹了口气,  说:“所以我才急的嘛,  咱们家一直就是孩子少。”
  和父亲谈完话,刘勤书就回了卧房,方宜佳迎了上去,侍候丈夫宽衣解带。
  半年多未见,方宜佳觉得丈夫有些陌生,  她又不是个特别会说话的,就只温温柔柔地替丈夫洗脚。
  刘勤书倒是很自然,  拉着妻子坐下,  先说妻子辛苦了,生保儿时他也没能回去,真是对不住。然后又问了女儿的情况,  说他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女儿都过完百天了,  他也没抱过。
  一听到女儿,  方宜佳就是满心的温情和思念,突然就感觉丈夫亲近了,  眼一酸就哭了出来。
  刘勤书搂住妻子,温声安慰道:“想咱们女儿了吧,  她还那么小,  你这个当娘的又怎么会忍心离开她。唉,  都是为了孝顺长辈,  我都知道。”
  方宜佳可不敢说公爹的不是,  抽噎着说:“公公安排得也对,家里还有婆婆帮我照顾保儿,可你这边却没人照顾,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是要来照顾你的。”
  刘秀才在府城待了七天,就打算回去了。刘勤书说让妻子也跟着回家,刘秀才不让,说让儿媳妇待到明年春末再回家。
  送走刘秀才,方瑜和刘勤书这对师兄弟就开始专心备战乡试了。
  刘勤书这回是第二次备考了,对乡试的流程都很熟悉,考试中的突发状况也见到不少,而且还有省城的郑源师兄传递最新情报,可谓是乡试百事通了。
  首先就是乡试的真题。刘勤书手上有前三届的真题并不稀奇,这种东西府学里就有存档。可他还收集到了近十几年来解元和亚元出了考场默写出来的策论文章。
  其次就是这次乡试的主考官和副主考官的情况简介。刘勤书把他们写过的文章诗作都找了出来,和方瑜一起研读。
  至于关秋茗那边,刘勤书也很周到妥帖地送了一份。
  不过,关秋茗做了历年的乡试真题后,感觉十分困难,就决定这届乡试不去了,安心在家继续学习。
  方瑜有些替关秋茗可惜,毕竟三年才一考,人生又有多少个三年呢。
  不过,他知道关秋茗一向踏实靠谱,既然决定不去了,便必然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方瑜这么些年学习可谓是十分认真,四书五经那是背得滚瓜烂熟,诗词歌赋也是多有涉猎,书法绘画更是小有所成。
  他对考试很有信心。
  景徽十九年的春节,方瑜和宜佳、刘勤书一起在府城度过。
  几个人都不是爱热闹的性子,过年时就是聚在一起吃了饭,白天时还是在各自屋子里学习看书的。
  县城那边时常有信件来往,方瑜也从字里行间中得到家中的消息。
  腊月时大妮又生了孩子,这次是个小闺女。四妮家的保儿养得很好,平时也很少哭闹,刘秀才夫妇都很宠爱这个孙女。还有就是方瑾这次下了苦功,和他爷爷发誓说这次县试也要考个案首。
  等到了二月里,方瑜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考场要带的东西了,尤其是薄荷香水,他现在就开始不惜工本的泡制薄荷干叶,等今年的新鲜薄荷叶下来,他再直接捣出汁液来兑进去。
  据刘勤书说,乡试的考场条件更为艰苦。
  考生待的号房比之前院试的都小,三面墙加上两块板,晚上躺着的时候腿都伸不直,更有甚者,考试时还不能去茅房,要不然你的试卷上就会被盖上个黑印,俗称“屎戳子”。
  “坐位底下有个小马桶,可以出小恭。”刘勤书回忆起上次憋着考试的经历,面露难色,叹气道:“你要是实在有紧急情况也可以翻牌示意巡考人员你要去茅房出大恭,只是去了就代表落选了。”
  方瑜想到这种事也是很头疼,谁能成想古代科举考试还有这种说法,认为在考场上个大号就是对圣人的不敬呢。
  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一起来算算啊,乡试考三场,每场是三天两夜,三天两夜不许拉粑粑,这不是要憋死人的节奏嘛。
  “想要走科举这条路,就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之前的县试、府试和院试都是小儿科,只有通过了乡试才能算个成功的读书人。”
  刘勤书勉励道:“进了考场你也就吃不下什么了。省城比咱们这边还热些,那边的考棚更拥挤局促,坐在号房里都吹不到风,提供的水也有股子怪味,晚上还睡不好,我那时几乎都是苦熬过来的。”
  刘勤书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吃得少,能拉得自然就少,到时候挺挺就过去了,憋个三天两夜也不是梦。
  “还有臭虫、老鼠、蚂蚁、蝙蝠和蛇,号房里什么都有可能出现,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刘勤书继续补刀。
  方瑜心怀侥幸地问:“不至于吧,之前考试倒是看见过老鼠和蚂蚁,蛇和蝙蝠就太吓人了吧。”
  刘勤书摇摇头:“上次考试,我隔壁的隔壁就在半夜被蛇咬了一口,所幸不是毒蛇,没有死。”
  乡试就是这样,一旦进了号房,三天两夜就出不来了,哪怕着火病死也没人管。
  这哪是考试,简直就是考命。
  方瑜在复习之余,每天就开始想怎么才能在乡试考场上过得安全些。
  首先就是驱虫和驱蛇的药粉,必须要带上,进号房第一件事就是撒药粉保证安全。
  还有就是保证热量的摄入,同时还不能消化出太多的排泄物。方瑜想到了糖块,到时候带进去,没事含一块,就算是到时候真吃不下饭也没事,反正就那几天,忍忍也就过去了。
  三月初,家里来信,说方瑾再次通过县试,这次被刘秀才和他爷爷压着考完了五场考试,最后考了第三。
  方瑜很为小瑾同学高兴,并衷心希望这臭小子府考顺利,直接考上童生,不要再返工了。
  这时候,方瑜和刘勤书的行李已经打点好了,再过五天就要跟着孙家商队一起往省城去了。
  方宜佳这几天忙得不行,什么都想往丈夫和弟弟的行李塞,整个人都非常紧张。
  她还特意请来了郎中,给丈夫和弟弟诊脉,看看临出发前两人的身体状态。
  郎中诊脉过后说两位少爷中气足,身子很健壮,并不需要吃补药。
  刘勤书见郎中来了,就让他顺道也给妻子诊脉。没想到,这一诊还诊出了喜脉,让刘勤书十分高兴。
  再次有孕,方宜佳当然也很欣喜,只是想到县城的大女儿,她这一有孕就马上不能回去了,心里觉得愧疚。
  可这也没办法,孩子太小,经不起路上的折腾,她一个孕妇也受不了五天的颠簸,就只能这样两地分居。
  刘勤书高兴过后也想到了这点,又温声安慰了她几句,方宜佳也就只能把思念放到心里,面上做出懂事理解的模样来。
  三月初六,方瑜和刘勤书启程去往省城,半个多月后,方才见到青砖城墙,只见上面刻着宣义城三个大字。
  方瑜掀开车帘看宣义城里的热闹人流,又特意开了街边摆出来的小吃摊,赶路时消失的胃口突然就恢复了,特别有兴致地让跟车的小厮过去买两份,在车里捧着就吃。
  刘勤书熟门熟路,指点着车夫往郑源师兄家去。
  方瑜之前没见过这位厉害的举人师兄,第一次见面就要上门叨扰,他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姐夫,我去郑源师兄家住好吗?一住就是好几个月,多打扰人家啊。”
  刘勤书笑了,对小舅子说:“郑源师兄早就听我父亲提起过你了,上次我回家时他还说呢,要我今年早早就带你来他家住,他对你这个聪明的小师弟可是很好奇呢。再说了,咱们几家的关系这么近,还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说道呢。”
  方瑜一想也是,古代的人际关系往往更加密切。
  等到了地方,方瑜下车抬头就看见一个气派的牌匾,上面的书法颇有气势,写着郑府两字,应该就是郑源师兄的亲笔。
  郑家的管家赶紧出来迎接贵客,方瑜跟着管家走,直接进了内院,郑源的夫人亲自来接待他们。
  “给嫂夫人请安。”方瑜跟着刘勤书一起见礼。
  “都不是外人,这么外道做什么。”郑夫人穿戴讲究,言辞热情,招呼两位客人坐下休息。
  “这就是师父常在信里提的方瑜小师弟了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文气十足。”
  寒暄一番,郑家的孩子也都过来相见,一看就是通家之好的架势。
  相见过后,郑夫人就请两位师弟去收拾好的客院休整,又催厨房赶紧做饭菜和热水送过去。
  方瑜到了居所立马洗手洗脸,再把外衣脱了大口吃面,吃完就泡了一个极舒服的热水澡,然后倒头便睡。
  作者有话说:
  心口怎么有点难受呢,是不是因为我最近胖了太多的缘故啊……伤心π_π
  话说,今天午后按照国际惯例开始撸小白博美,撸得十分嗨皮,手感十分细腻Q弹,但我总是在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臭味……
  我还特意确认了一下,小博美没有拉在我身上。但为什么有臭味呢?
  我又凑近闻了闻,小博美的嘴巴和爪子,发现此臭非彼臭,后来无意中掀开小博美的长毛大yi巴,我才发现,她圆润的腚上粘着一块黑色干巴的不明物体……就是粑粑干……
  怪不得辣么臭!
  我赶紧把怀里的小狗子放回笼子里……
  那一刻,我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