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第一孝顺徒弟!
阮颜醒来时, 第一感觉就是呼吸不畅。
第二感觉是身体无法动弹。
待她脑子彻底恢复正常后,她才发现自己正以一个埋O胸的姿势,被人死死地摁在怀里。
“……”
她悄悄动了动, 发现完全挣不开。
身下这人一双臂膀跟烙铁似的, 紧紧地锁住她的腰。
阮颜决定放弃挣扎,愉快地享受着他提供的人肉坐垫。
这般体位,当年的她可想都不敢想,翻图册都要红着脸跳过去的程度。
幻境还是最初的模样。
阮颜偏过头,从对方胸口挪开, 移到臂弯里去。
因为太吵了。
稍稍挪开了点距离后, 阮颜才发现——
某个闷骚的家伙, 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穿上了衣服。
阮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说他正经, 偏又不是那么正经。
衣服穿是穿了,却偏偏不好好穿, 松松垮垮地敞着前襟,只消她转头便能一饱眼福。
阮颜视线直勾勾往里看,并没有看到想象中满身暧昧痕迹。
她留下些许咬痕、抓痕呢!
阮颜愤愤抬头,对上某人的睡颜。
一张脸轮廓分明却不凌厉, 五官深邃, 唇色绯然, 肤质细腻如雪,颈部线条优美,没入衣衫的部分更是若隐若现, 引人遐想。
她瞬间气消了。
在这么美的身体上留下痕迹, 简直是对美的亵渎!
此时他的脸, 是属于岑止的那张脸。
清冷不染纤尘, 精致仿若画中人, 看一眼便觉得是玷污。
于是阮颜又多看了两眼。
不过再怎么孤傲的人,染上情O欲的样子也与普通男人无异。
无非是比一般男人要更勾人亿点点罢了。
再怎么清冷的人,吃起醋来,手段也就那些。
无非是利用美色侵占她的大脑罢了。
阮颜盯着他长如蒲扇的睫毛,以及微微起伏的喉结,暗笑。
自从她事前开口说把他当替身后,某人就得寸进尺,非要换成自己真实的脸。
说什么替身要有替身的觉悟,绝对要从方方面面都给她一个更好的体验。
实际上根本就是不想顶着别人的脸吻她吧!
阮颜知道他在装睡,但是没有揭穿他。
因为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如果相认的话,就不可避免要说起当初坠崖那件事。
可这件事偏偏是阮颜不想再提起的事情。
一来,那件事的一些细节涉及到所谓天道天命,根本无法对外人道明。
二来,不论他对自己的感情如何,态度如何,她始终是彻彻底底地死过一回的。
用凡人的话来讲,他们这叫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用修士的话来讲,他们这叫命里无缘、因果已断。
是以,作为昆仑大弟子的阮颜和作为昆仑明月的岑止,不应该再在一起。
之所以走到如今这个状况,不过是阮颜私心里还有些不甘,对他心存企图而已。
加上他自己送上门,阮颜怎么可能会拒绝?
所以……不如就让他自己选择吧。
在阮颜灼灼灼的目光下,岑止没办法再继续装睡下去了。
他的呼吸能伪装,有些地方不行。
他睁开眼睛。
一双幽深的黑眸深情地落在怀中人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只是一开口,依然还是月影的口气。
“师傅,你已经醒了?”
“还疼吗?”
他转身,再次贴近她的身体,同时另一只放在她背后的手慢慢下滑。
原是想摸她尾巴的,却摸了个空。
他只好将手虚虚放在腰窝处,低下头看着她,循循善诱:“我再帮师傅顺顺毛?师傅好像很喜欢我的顺毛技术。”
“……”阮颜仰头看着他一系列操作,逐渐眯起眼睛。
很快得出了两个结论。
一、他当徒弟当的很愉快,似乎并不想承认自己岑止的身份。
二、他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以及……恃宠而骄?
发觉阮颜的眼神逐渐不对劲起来,岑止僵着脸,眼神闪烁。
结果就在此时,她笑眯眯伸手抓住他准备收回来的手腕,并说道:“好啊。”
下一瞬,数条尾巴腾空飞舞。
她还尤嫌不够,抓着他的手腕主动放到尾巴上,示意他继续。
想演是吗?我陪你演。
阮颜勾起唇角。
此时,岑止的一条胳膊正枕在她脑袋下,另一条胳膊半搂在美人腰间。
她的头正好抵在下巴处,整个身体也半虚半掩地契合在他怀中。
真是再亲密不过的姿势啊……
岑止眼神暗了暗。
一低头,就见乌黑的脑袋上,一双银白色的耳朵颤颤地抖了抖耳尖,耳朵的主人也正仰着头,双眼含媚地看着他。
他控制不住低下头,亲了亲狐耳。
“……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说出口才发现他的声音相当低哑。
于是接下来,就是孝顺徒弟给坏心师傅顺毛按摩的和谐场景。
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慢悠悠从腰窝处滑到尾巴上,而后又灵活地顺着尾巴的弧度滑下去,直至来到尾巴尖处。
调皮的尾巴在主人的控制下,灵巧地缠着他的手指打了个圈,不肯放他走。
如果不是两人都衣衫不整。
如果不是某人上一秒还在伺候妖王大人的尾巴,下一秒就顺着尾巴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谁看了不得说一声:世间第一孝顺徒弟!
*
“三天了,倒是我小瞧月影了。”旭日谷内,沉钰坐在河边的一个巨石上,眼神充满震惊地盯着后山的方向。
“我把山谷都翻遍了,还是没找到被族长藏起来的影魄啊,现在只剩下后山祭台那里没看了,难道真的在那里?”胡十三躺在斜坡的花丛里,费解地嘀嘀咕咕。
宣乙双手撑着后脑,靠在河边的一棵树上。
这三个妖各自都懒得搭理对方,却都同时盯着后山的方向。
“按理说,时间也该到了。”
【来后山。】
正巧这个时候,宣乙的传讯镜响了。
他们千盼万盼的妖王大人终于出来办正事了。
顺着妖王大人的指引,三妖飞快地走进了祭祀地宫,穿过错综复杂的小路,三妖来到真正的祭台处。
阮颜换上一身崭新的紫色裙装,长发半垂,气质一如从前。
她正站在祭台上,身侧站着一点都没虚弱的徒弟。
“大人!恭喜——”三妖飞快闪进祭台,面露惊喜。
只阮颜一转身,他们才惊讶出声。
“您的样子——”
岑止还是用的月影的脸,但是阮颜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张脸了。
准确来说,她的容貌略有些变化,有些地方无限趋近从前的样子。
从眼型到鼻尖,从眼神到气质,都有了细微的变化。
这样的后果就是,妖界的人依然能认出她,但是昆仑的故人也会觉得她眼熟。
“我的样子怎么了?”阮颜挑眉轻笑。
之前就说过,阮颜作为正道魁首的时候,端着最正经的态度,却长着一张媚意横生的脸。
阮颜成为狐妖的时候,承担着最风流的名声,却长着一张楚楚可怜的清纯软妹脸。
如今两相结合,恰到好处。
在妖王大人的挑眉反问下,胡十三红着脸,羞涩表白道:“您更美了!!”
影族在度情期的过程中,本就有一定概率会变更自己的容貌,加上阮颜变化不大,因此也没怎么他们引起怀疑。
“行了,都过来吧,你看看这个生息鼎里的是不是影魄。”
阮颜将之前取下来的鼎放在了祭台上。
这方小鼎体积不大,周身布满云纹。鼎内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汪清澈的水。
水并不多,只占据了鼎身的三分之一位置。
虽然这水看上去平平无奇,不过阮颜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她记得很清楚,这个鼎最初是放在祭台下方的,按照位置来看,就好像是用来接什么东西的。
拿到鼎后,她就明白过来,这个鼎接的就是里面这股水。
至于这水到底是何物?
“按照位置来看,生息鼎的位置正好位于这个空心铁球的中间,所以是不是可以推断,这个空心的铁球里面曾经装了什么东西?”
虽然阮颜用的是疑问句,但其实心里已经有所猜测。
消失的影魄、生息鼎内的水、奇怪的装置……
胡十三走到生息鼎前,阿羽从她的身体内分离出来,踉跄地跌到生息鼎边。
“就是这个!这里就是那些消失的影魄!”
她抬起头看向祭台正中央的那个空心铁球的装置,语气激动:“我懂了!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她一激动,脸上的五官就突然模糊了起来,黑黝黝一团。
阿羽告诉阮颜,他们影族因为性质特殊,所以无亲缘,无子嗣,更不存在传承。
每一个影族的出生都依托于人族。
每一个影族的死亡都是永久地消逝在人间,只有留下的影魄证明他们存在过。
因为这个原因,就算他们自发地聚集在一起,召集所有影族来旭日谷生活,形成所谓的族群,也抵挡不了族群的数量一日一日锐减。
于是族长开始想办法延缓影族逐渐消失的速度。
他开始试图研究让影族不受人族影响的办法——纵然影族生出灵智后可以脱离本体,但是如果本体死亡,影族也会死亡。
这个方法听上去仿佛天方夜谭,影族成员并不相信他能成功,也不知道他到底成没成功。
不过如今看来,他似乎是成功了。
说成功也不妥当,严格来说,他只成功了一半。
阿羽趴在生息鼎边上,陶醉地感受着鼎内液体带给她的愉悦感。
根据她的反馈,这个生息鼎内的液体充斥着浓郁的影族气息。
这么说有些迷糊。
如果把影族看作是一种特殊能量凝聚而成的物种,那么他们死后化作的影魄就是这种能量的结晶。
而这个生息鼎内的液体就是无数结晶凝结炼化而成的产物。
这么解释就简单多了。
这个产物妙就妙在,它可以源源不断地产出这种液体,即便将鼎内的这些液体倒出来,很快鼎内又再次溢满了相同的液体。
如果把这种产物也看作影族的话,那族长最初的设想确实是成功了的。
至于为什么用的是生息鼎,祭台上的空心铁球是什么用处,稍微联系起来,很容易就能推测出来。
生息鼎,可以转换能量,并赋予其生机。
何为生机?生机便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便是,鼎内的液体可以永不干涸,空了又会自动填满的原因。
如此就不难猜测,祭台之上那个圆球内装的就是族长濒死之际也要送来的影魄了。
那些影魄就是鼎内液体的最初始能量!
“如此一来,我们此行的目的算是达成了。”意识到这点,阮颜终于卸下心事,彻底放松下来。
这一趟,不仅找到了对付魇族的关键线索,还成功度过了情期,解开了心结,以及……睡了觊觎多年的人?
思及此,不免有些春风得意。
“是啊,影魄虽然没了,但是有这个生息鼎存在,迟早能找到对付魇族的办法。”胡十三疑惑道:“不过没想到这个东西竟然是布置在这里的,而不是沼渊,一开始我们谁都没想到。”
“是我忽略了,我忘了祭台这里最开始建造的时候,就用了很多影魄当防御材料……这里才是魇族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来的地方。”
阿羽抱着生息鼎,将其交到阮颜手上。
虽然这个东西是影族族长弄出来的,但是阿羽显然没有保住它的能力,所以她识相地把东西交给阮颜。
而且,魇族作为她的天敌,她也自愿让出生息鼎,让妖王借助这个鼎来消灭魇族。
阮颜没跟她客气,将鼎收了起来。
其实就算阿羽不给,之后她也准备找机会和她做交易,把生息鼎拿到手。
事关妖界崛起、三界安宁,道义什么的只能靠后站了。
正如阿羽所说,之所以选择这个地宫来安置生息鼎,便是因为这里的防御层布满了影魄。
入口处的台阶由影魄制作而成,墙壁的防御也包含影魄,祭台下的深渊内更是堆满了影魄。
这座地宫,对魇族来说,绝对是避之不及的最厌恶场所,他们会来才奇怪呢!
不过,说到这里,胡十三浅浅地产生了一个疑问。
“如果这里可以抵御魇族,为什么当初你们族长没有把所有影族都召唤到这里躲起来呢?”
阿羽摇摇头。
事发当时,她侥幸藏在地宫里,没有经历那一切,所以并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
还是沉钰提出了一个可能性。
“魇族的目的就是消灭影族,不达目的不罢休,如果把影族都带到这里来,除了连最后一缕生机都保不住外,并不能挽救影族必死的命运吧。”
也对。
虽然这里天然地克制魇族,但如果魇族知道这里藏着影族,必然不折手段也会闯进来,到时候不仅影族活不了,生息鼎还保不住。
至于族长用了什么手段保护这里不被魇族发现,魇族又是如何大规模进入山谷,如今已经很难追溯真相了。
如果想知道当年的细节,恐怕只能找到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离开前,阿羽一边道歉,一边将台阶里的影魄扣出来带走了。
作为最后一个正常形态的影族,想靠正常办法成长起来太慢了,所以她必须要利用外力来快速强大。
五妖收拾好之后,便准备离开旭日谷。
埋伏在谷外的唐书尹见目标出现,立即召唤埋伏的魇族开始动手。
于是,刚出山谷的五妖就迎来了一大波魇族的攻击。
果然山谷外的那些陷阱都是幕后黑手弄出来的。
“不怕你搞事,就怕你没动静。”
“大家记得凝神静气,专注解决掉它们,不要胡思乱想。”
阮颜率先出战。
*
“废物!”双子峰上,黎禹礼得知唐书尹那边截杀失败,愤怒地摔掉了手里的镜子。
他赫然发现,自己拥簇虽多,却都不怎么中用。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弯腰将地上的镜子捡起来,指尖挪动,最后定格在舒雅这个名字上。
黎禹礼这个徒弟虽然总是曲解他下达的命令,但是行动力还是蛮强的,如果将她变成自己的手下……
“不行!”
这个念头一起,困在灵海里的那个人影瞬间开始挣扎起来。
他抗拒的念头太过强烈,差点从假黎禹黎手上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假黎禹礼连忙改口:“算了、这家伙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得找个聪明人。”
至于那波从影子山谷逃出来的不速之客……
黎禹礼脸色难看,虽然觉得唐书尹不中用,暂时却还是只能依靠唐书尹。
毕竟当时跟着唐书尹一起过去截杀的魇族全军覆没,如今只剩唐书尹重伤逃脱,因此,他是唯一一个知道闯谷之人长相的人了。
“叮——”
手里的镜子突然亮了一下。
黎禹礼低头看去,只见舒雅传来消息。
【师尊,江都城情况严重,魇族蔓延严重,情势快控制不住了,我打算将幸存者安置到门派内。】
这件事她作为代掌门是有权力直接处理的,为什么会突然来请示他?
黎禹礼蹙眉,没有立即回复。
沧浪门内有护山大阵,处处藏有阵法,如果有感染魇族的,只会立刻现形,无处藏身,的确是最合适的安置地点。
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黎禹礼下意识觉得不妥,但又有些心动。
因为这样就方便他给自己物色能干的手下了。
“师姐,您的决定呢?我觉得将他们送去门内,阻拦传播途径,是解决魇族蔓延下去的最佳方法。”
青衫小师弟同舒雅背靠背,守在江都城门口,拦住每一个往外逃走的百姓,防止魇族往外传播。
【可以,你做决定就好。】
师尊的消息很快传来。
舒雅终于松了口气。
收留未经污染的百姓进入沧浪门这个决定,她的确可以直接同意。
她本来就没打算反对。
之所以会提前向师尊报备一下是因为……
试探。
从师尊决定出关,却不愿露面,孤身一人住在双子峰后,她的心底就产生了隐隐的怀疑。
毕竟是如今这种紧要关头,她不得不警惕。
幸好,他的回应暂时看上去没问题。
“好,你通知老三老四他们,去联络各大宗门的负责人,将高级检测阵分发下去,辅助他们筛选出尚未污染的普通百姓。”
舒雅当机立断做下决定。
“我通知门内长老在宗门外接应。”
与此同时,昆仑弟子的落脚处。
“林锳,关紧院门,守好阵法,不能放走他们任何一个!”
四长老手持法器,站在院子中央,同周围几个被污染的弟子纠缠住,其他没有被污染的弟子也纷纷在周围帮忙。
虽说现在外面对污染者的处理方法都是抓捕起来,统一关在一个地方,并不会滥杀无辜。
但如果他们反抗激烈,不排除逮捕者会使用强硬手段伤害、甚至杀死他们。
这些昆仑弟子是过来参加试炼的,四长老当然不会希望他们在这里遇到什么不测,所以死死地守在院子里,防止他们闯出去。
四长老作为元婴长老,困住一群参赛弟子本来不是难事。
但问题是,魇族的攻击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无视修为的。
四长老修为再高,也有阴暗之处,难免会受到负面情绪的影响,束手束脚。
“我来助你——”
就在此时,郁晚从天而降。
一身紫色道袍的青年,灵巧地飞进院子。
趁他们不备,几道灵诀弹出,飞快地束缚住那些双眼通红的弟子。
而后,和四长老联手,祭出一个碗状法器,反手扔了过去,在这群弟子挣脱束缚之前结结实实地盖住他们。
这才困住这些家伙。
“二师兄,你怎么也在江都?”四长老吞下几枚补气丹,连忙就地打坐调戏。
待气血平息过后,才睁开眼睛,略带喜意地看向郁晚。
“我在跟踪一个人,正巧那人来了江都。”
见林锳在旁边偷听,郁晚笑眯眯把她支走,安排她去屋内安抚惊慌的弟子。
她走后,才继续同四长老说话。
二人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
“结果那人刚进江都城,就碰到江都城内的乱象。我不确定他和魇族暴O动的事情是否有直接关系,但是……他进城时轻车熟路,对身边的事情视若无睹,我觉得,他至少对江都城的事情是知情的。”
郁晚说的那个人就是唐书尹。
他一路跟踪对方的痕迹来到江都城,却无奈被城内乱象阻挡,导致跟丢了人。
偏他又不能放任昆仑弟子不管,这才过来协助。
“师兄说的是先前师姐一直在查的飘渺宗唐书尹?”四长老虽然没有参与此事,听还是听说过的。
“没错。”郁晚原本没打算和四长老说更细节的信息,不过转念一想,四长老这段时间一直在江都,也许会知道点什么,便同他娓娓道来。
“这个唐书尹原本其实是沧浪门的弟子,不过后来好像是触犯了门规,才被剔除名字,赶出了沧浪门,被飘渺宗接纳。
师弟可知道他是做了什么事情才触犯的门规?”
四长老表情一尬,语气吞吐起来:“这个……前几天都忙着试炼相关的事情了,很抱歉,我没有打听过这类事情。”
四长老平日里性格就有些古板,很少会做计划之外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回去打听同试炼无关的事情了。
宗门会派他过来带队,就是看中了他的稳。
郁晚倒也算不上失望。
他去看望了受到影响的昆仑弟子,叮嘱他们随身携带检测阵法,不要随便轻信别人之后,便离开此处。
只是走了没多久,他就发现身后跟了一条小尾巴。
脚步微顿,他无奈叹气,转身:“出来吧。”
跟踪他的赫然就是林锳。
林锳笑眯眯上前几步,怕挨骂,连忙快速说道:“我知道唐书尹当初在沧浪门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