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死了。他五官皱成一团,冷汗直流。
妈的!是什么人选在作战最重要的一刻偷袭,害他最后一击「突槌」,该死,不知有没有断,痛死他了。
忍着下体的抽痛,阎皓月试着撑起身,这才发现那偷袭之人竟还四平八稳的躺在他背上。孰可忍、孰不可忍,不管他背上的家伙是何方神圣,他一定要扭下对方的头,剁个十万八千下。
「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马上滚离我的背。」妈的,他要验伤。
他的怒吼声惊醒了躺在他背上紧闭眼睑的星辰,一回神,她忙不迭的翻下身跪坐一旁,疑惑又好奇的看着裸身相迭的男女。
而阎皓月背上重量一消失,几乎是立即反应的跳起身查看他的宝贝是否还「健全」。呼!还好没断。不过,这「槌」「突」的还真是他妈的痛。
痛仇加上没得到释放,反而吓得差点外漏的恨,使他怒火狂燃,阎皓月铁青着脸抬头吼道:「该死的家伙,你不知道……是你?」怒吼转为惊叫,她的出现让他讶异不已。
是他?星辰同样吃惊,却也质疑起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场梦,只是……她不是正在和银眼大狗拚命吗?难道是她的梦境转换了?
她搔头摸耳的迷惑样,看得阎皓月头顶冒烟,「我在跟你说话。」他凑到她耳边大吼。
雷声贯耳,星辰惨叫一声,捂着耳朵跳下床,「你要死啦!叫那么大声。」害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你才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我绝子绝孙。」他不遮掩的追下床。
他精瘦的结实躯体完全展现在她眼前,尤其是他那随着走动而摇晃的……
星辰困难的吞咽口水,「我……哪有。」天啊!如果这是梦,未免太过色情,而她会梦到他裸着身是否暗示她欲求不满?不会吧!
注意到她倏然晕红的双颊,阎皓月莫名的皱着眉,顺着她偷觑的视线一瞧。
「看什么?没看过啊!」他没好气的凶道。上次在宾馆两人不是打了场裸身追逐战,她当时不知害臊,现在才来害羞,真是有脑没神经。
耶,这男人有没有搞错,在她的梦里对她发飙。要飙,她会飙输他吗?况且这是她的梦,她稳赢的。
噙着冷笑,星辰走到他身前,左手指了指他的胯下,「这么小还敢露出来丢人现眼。」
她的嘲弄与不屑激起阎皓月滚滚待发的火山熔岩,「我小?」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她的手指,岂料他的眼神才一闪,她冷不防的挥出右手,结结实实的赏了他一巴掌。
「妳打我?」捂着被掴的脸颊,他暴跳如雷的又叫又吼,「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打我,你是第一个。该死、该死,我要宰了你。」士可杀不可辱,堂堂七尺之躯竟遭一个丫头如此的羞辱,这掴掌之恨教他如何忍得?蓝眸布满恨意的血丝,阎皓月揪住星辰的衣服,一拳挥下……
「你不能打我。」她也不闪不挣扎,直瞪着他停在半空的拳头。
不能?试试看。「你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揍你?」他阴冷的说完,停住的拳头不留情的朝下挥去。
揍吧、揍吧!反正这是梦又不会痛。带着微笑,星辰睁大眼看着落下的拳头。
「砰!」的一声,她整个人被揍飞了出去,撞上墙后摔在厚实的长毛地毯上。
「你说我能不能揍你啊?」阎皓月蹲到她身旁,凉凉的嘲弄。
怎么会这样,这是梦不是吗?「这不是真的,这是梦,这是梦……」她捂着被揍的脸颊,喃喃的自语。
梦?她还没睡醒?还是被他揍昏了脑袋?「喂,你没事吧?」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星辰不停的眨眼,她已分不出此刻的自己究竟身处现实中还是在梦中仍未转醒。「你是真的……」
糟糕,看她的呆样,莫非他那一拳太重,打坏了她的脑子。可是,不对啊,他打的明明是她的脸,怎会去伤到她的脑。嗯,或许再赏她一拳,可让她清醒。
「我是真的。」将头凑到她面前,他再送她一记左勾拳让她两片颊都淤青。
「唔……」脸被揍扁,星辰痛得泪水直转。
两度将脸凑到她面前,阎皓月带着伪善的笑容说:「清醒了吗?」
双手捂着脸颊,她很用力的瞪着他,「你是真的?我没在作梦?」
他露出一个怜惜她的表情,「真可怜,我再送你一拳,不,我打到你醒为止。」说完,他的拳头又飞出。
星辰连忙抬手格开。她不是在作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包括那只会说话的大狗!想到那双银眼,她猛地打了个寒颤。一只会说话的狗已够让她吃惊了,然而,最教她吃惊的是那狗竟对她怀有恨意,甚至要杀她。
为什么?是因为她看见作案后的它,还是……言猛!她突地忆起银眼的警告。
银眼大狗和言猛有关联吗?是敌?是友?她该去警告言猛小心银眼大狗吗?
看着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点都没发现他卖力的在她眼前挥舞的五指。不悦的沉下脸,阎皓月首次尝到受女人的忽视,而这感觉教他不爽。对,他是不爽,且是非常非常的不爽。
「回魂哪!」他的吼声足可震垮屋顶。
星辰的耳朵又是一阵缭绕不止的回音,她皱着眉揉了揉耳朵,抬眼冷睇着他,她心想,言猛的事稍后再作打算,现下她有更重要的大事──她要找他算帐。
「阎、皓、月。」她皮笑肉不笑的猛然扑向他,吼道:「我要扒了你的皮。」
她突来的飞扑教他错愕的忘了闪身,顺着她来势的冲击力他向后跌坐,最后被她压在身下。
这……这是什么情形?他傻眼的楞视上方那张张牙舞爪的悍妇脸。
「我打你一掌,你回我两拳,嗯!」她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指着他骂,「今天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你这下流胚子,毁了我清白,还动手打我,我打死你──」
她一拳揍上阎皓月的肚子,正待落下第二拳时,那不知是被撞昏,还是爽昏的女人终于醒来。
「吵什么?」珍抚着疼痛的背抱怨的说。但一坐起身,她也傻眼了,「你……你们……」她颤抖的指着地上姿势暧昧的两人,「月,你……你竟然是个双性恋者。」
她的怪叫指控同时引得两人不满的皱眉,「闭嘴!」两人同时吼道。
珍一副受伤的表情低嚷着,「怎么会这样……」
她的惺惺作态看得阎皓月火气上扬,他奋力推开跨坐在身上的星辰,走到床边拾起珍的衣物丢去。
「滚!」他真是瞎了狗眼,才会钓上这种女人。
被他一吼,珍马上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脸色晦暗的他,动作极慢的穿衣。管他是什么恋,能满足她就好。珍打着三人同乐的主意。
阎皓月眼一眯,看穿她的想法,大步一跨,拎起衣服未穿整的珍,狠狠的将她丢出门外。
「啐,真无情。」星辰嘀咕的撇唇。
他回身一瞪,「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无情!」
他落锁的动作及阴郁的神色都教她心慌。「干么锁门?」
「怕了?」阎皓月挑眉,扬起邪恶的笑,「刚才不是很神勇,不是要揍得我满地找牙?来啊!现在没人,正好可以让你揍个痛快。」
他步步逼近,星辰节节败退之际才注意到他从头至尾都光着身子。老天!她神经怎会这么大条,竟忽略了他的裸身,还跟他独处一室。
「过来啊!我等着你来揍我呢?」敢揍他就得承担后果。他露出撒旦的冷笑。
「我……我不揍了,我要回家。」背抵着墙,她仍顽强的应道。
她的惊惧不安稍稍平息了他被她揍的怒火,只是,就这么放过她──绝不可能。
「不揍?」阎皓月欺上她的身,「换我揍你。」
「不!」她惊喊。她的双颊到现在都还痛着,再让他揍上一拳,她铁定昏死。
「不?」他动作其快的反剪她的手,身体密合的贴上她的。
身体的贴合让星辰极不自在的扭动、挣扎。
「别乱动!你不知道这样会引发男人潜在的兽欲吗?」他半提醒半威胁的说。
怀疑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星辰决定当个听话的乖宝宝。
「真听话。」他扬眉邪笑。
他到底想干么,一直捉着她的手不嫌累吗?他不累,她的手可会痛。「可以放手了吗?」她不恼不火的说,只有那对微蹙的眉泄漏她心中的不满。
阎皓月摇头,扣住她的下巴,「你坏了我的好事,打了我一掌一拳,你说,该怎么赔偿我?」
「这算法不公平,我也被你揍了两拳。」她不平的说。他向她讨,那她该向谁讨?
「是吗?」他极邪魅的笑道:「那我先赔偿你好了。」
「你要赔?」怎么个赔法?她疑惑的问。
读出她眼中的疑惑,阎皓月倏地吻上她的唇,「这样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