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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符文_分节阅读_22



                                            动不了!”秦尧终于忍不住冲口而出,转过脸恐惧地望着英雄,他正紧闭着双眼,挣扎着试图让自己的右腿向前移动,却仍是徒劳。

        秦摯怔怔地看着他们,Eris扬着眉缓缓说道:“秦摯,你这是干吗呢,怎么才见到自己弟弟,又要把人家赶走?他们可是千里迢迢过来找你的呀,怎么也要好好招待才对,你说是不是?”她又笑了笑,用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口吻继续说,“去开车吧。”

        秦摯愣在原地,眼神近乎于乞求地望着她,欲言又止,半晌后,他转过身向车子走去,背影在灯光下一直微微颤抖,英雄心里不由得惊慌起来,他强迫自己用一种毫不在意的眼光看着面前的女人,尽量平静地说:“我们动不了。”

        Eris又是微微一笑:“能看的出来。”

        “你做的?”英雄强自镇定地问。

        “你为什么认为是我做的?”她饶有兴味地看着英雄,“或者说,你觉得我做了什么?”

        英雄张了张嘴,一时语塞,Eris向他们伸出手去,甜美地笑着:“我叫Eris,我们似乎见过,在拍卖会上,是不是?”

        英雄与秦尧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心下具疑不定。秦摯将车开了过来,Eris缩回手,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请上车吧,别让我说第二遍。”

        那一刹那间,腿上的束缚忽然就解开了,他俩都不由自主地趔趄了几步,Eris甜甜一笑,自顾地转身上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隔着黑色的车窗玻璃,英雄看不见秦摯的表情。秦尧冲英雄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趁这个机会快走,英雄微微地摇了摇头,他只觉得手心在冒着汗,心在怦怦跳着,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是,他确信他们走不掉,在没有摸清这个女人的底细之前,一味的硬来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单从秦摯这样的人都会那么害怕她这一点来看,这个女人绝非善类。

        英雄只呆了极短的时间,便小声说道:“我们上车。”

        秦尧皱起了眉,拉了拉他,英雄压低了声音道:“你觉得我们有可能跑的掉吗?”

        秦尧没出声,不甘心地松开了手,英雄摇摇头,一手拉开车门,秦尧僵持了片刻,才一脸怒容地坐了上去。

        他们顺着路向前开,没有人讲话,车内气氛尴尬到诡异。静了一会儿,英雄的心忽然大力地一跳,小白!他猛然转过头,向车窗外望去。怎么把它给忘了?!他焦急地四处看着,可周围只有零星几辆车驶过,哪里有小白的身影?刚才和它说好了让它在酒吧门口等着的,可一出来,只顾跟着秦摯和Eris,竟把它忘的一干二净!

        Eris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东西掉了?”

        秦尧也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英雄忙摆摆手,掩饰道:“没有,我……只是在看这儿是哪里。”

        “看样子你对广汉挺熟悉的?”Eris笑着问。

        “不熟悉,”英雄勉强使自己镇定,“第一次来。”

        “是吗,”Eris优雅地抬手抚了抚头发——她一定知道自己这个动作,相当动人——身子向后略斜,笑看着英雄和秦尧问,“广汉最著名的三星堆遗址,你们去看过了没有?”

        英雄的身子一颤——这颤抖到不全是由于他的惊讶,更多的部分是来源于车子本身,Eris扬起眉毛,略微沉下了脸盯着正在开车的秦摯,英雄还是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抖。秦尧看了看他,开口说道:“去过了。”

        “觉得如何?”Eris又恢复了笑容。

        秦尧望了一眼英雄,有些不知所措地说:“挺好的。”

        “挺好的?”Eris失声笑起了来,车窗外路灯微弱的光芒印在她俏丽的脸庞上,使她看起来异常妩媚,“什么叫挺好的?这回答也太敷衍了吧!”

        秦尧没有说下去,顿了顿,英雄问:“你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问那么多做什么,”Eris又扬了扬了眉,娇俏地笑着,声音变的很柔和,“到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不出英雄所料,车果然驶进了三星堆博物馆的招待所,秦摯将车停下,Eris转头说道:“好了,我们下车吧。”

        英雄与秦尧面面相歔,彼此的脑海里都闪着无数疑问,他们下了车,跟在Eris身后走进这个一看上去就极具档次、颇为气派的专门为专家、重要贵宾而设的招待所,一直到了电梯口,秦摯才提着包拿着车钥匙跟上了他们。

        他们走进了四楼的一个豪华套间,秦摯不言不语地走到桌边,放下包,脱了外套,笑着请英雄和秦尧在沙发上坐下,并问他们要不要喝什么,见他俩都没说话,便无所谓地笑了笑,自顾转身去煮起了咖啡,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英雄走到秦摯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究竟带我们来这儿干吗?”

        秦摯用手撑着桌子,强忍了半天才颤抖地说道:“我警告过你的,我告诉过你们不要干预这件事,你们什么都不明白……”

        英雄紧紧皱着眉头,低声喝道:“你就不要再跟我说这些废话了!”秦尧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们,英雄迅速瞥了一眼Eris的背影,继续说,“你们到底是干吗的?”

        “你们会没命的……”秦摯望着英雄和秦尧惊骇的眼神,悲哀地冲口而出,眼里写满了压抑,仿佛每说一个字,自己的内心就会受到更深一层的煎熬,“她是……她用活人做……做试验……”书包网  txt上传分享

        [第三章]Part  23

        Part  23

        英雄从震惊中回过神,还来不及张口问他做什么试验,就看见Eris就端着咖啡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扬声问道:“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那场景——英雄不得不承认——就是一个再挑剔的人,恐怕也找不出任何不完美的地方。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子,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在温暖豪华的室内温柔地笑着向你走来……这恐怕是许多人穷极一生都在追求的梦想,但,此时此刻,这个女人向前每走一步,在英雄看来都好像是离死神更近了一点。

        用活人做试验?!他脑海里立刻联想起那个臭名昭著的日本关东军731部队,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从头至脚都是冰凉,他没有去看秦尧的表情,但他确信他的模样绝对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秦尧是学医的,他的理解只会比自己更甚!

        Eris弯腰在茶几上放下了咖啡,丝毫不介意他们俩看着自己的目光,依然柔柔地笑着说:“既然你们有话要说,我就先不打扰了,我回房换身衣服,一会儿再来——”她顿了顿,眼光在秦尧与英雄之间游移着,接着极其暧昧地一笑,继续说:“再来和你们好好聊聊。”

        说罢,她转身出门,英雄大大地喘了一口气,急忙向秦摯问:“你刚才要说什么?什么做试验?做什么试验?”

        秦摯没有说话,坐下来打开了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串一串的分析数据表,秦尧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血液病毒指标?”

        秦摯抬头打量了他一下,嘴角噙着一丝笑:“果然是医学硕士,一眼就看出来了。”

        秦尧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眼神,英雄忙问:“什么病毒?”

        秦摯叹了一口气说:“是蛊,类似于降头术的东西,在三星堆最鼎盛的时期,他们的巫师十分精于此道,”他抬头看了看他们,“你们应该知道了吧,那个……‘咒鬼’。”

        英雄惊讶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注视着电脑屏幕上那些像细胞一样活动着的物体,半晌后,秦尧问:“这是……这些对比的数据分析,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有别人的,也有……我母亲的,”秦摯低沉地说道,“我知道……他……一直留着这些资料,我从……从家里拿来的。”他的眼光变的有些闪烁。

        “卟啉接触阳光后产生的毒素,”秦尧轻哼了一声,盯着他有些不屑地说,“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种巫蛊?难道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史前社会么?”

        秦摯抬眼扫了一眼秦尧,嘴角噙着笑摇摇头:“你果然是他的儿子,不仅步他的后尘学了医,连思维都和他一模一样,骄傲自大,以为科学可以解释一切!”

        “你——”秦尧瞪着他,英雄急忙开口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秦摯,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和那个女人要做什么试验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才能听得明白,或者说能相信,”他犹豫着看了看秦尧,继续对英雄说,“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英雄焦急地说,“反正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刚才在停车场你也看到了……我们都站在一条船上了,大家再瞒来瞒去还有什么意思?”

        秦摯望着他,好一会不出声,接着摇了摇头,叹道:“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世界上……确实有那些无法解释的东西存在!我刚才说,这就好像那些‘降头术’一样,其实就是一种联系,无形的‘联系’,太微妙,太不可把握,而又丝丝相扣将人与万事万物相连。狗在嗅了人的气味后,就可以将某人‘定位’,无论隔了多远,也可以把他找出来。一个远方的游子埋骨他乡的一瞬间,万里之外的母亲能够有强烈的而又难以名状的心里不安……所谓‘第六感’,感觉,直觉,很多人都有,而且这个世上不少人的这一感觉很强烈也很准确。这就是无形的‘联系’,是超越距离的。所谓的降头术,所谓的巫蛊,都是这样的原理。”

        “这是道家的思想。”英雄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

        “很对,”秦摯点点头,“降头术也是道家的一个分支,古蜀国的巫蛊术就是道家的起源。”

        “张陵在蜀得咒鬼之术书,为之,遂解使鬼法……”英雄喃喃地念着。

        秦摯弯嘴笑了一下:“你们倒是做了不少功课,可惜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是学医的,”他望着秦尧,“可你能用医学来解释‘蛊’么?”

        “这点很早就有过解释了,”秦尧尖锐地大声说,“那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就是一种病毒,或是一种细菌!人的内分泌可以影响一个人的情绪,相反情绪也可以影响内分泌,内分泌可以促成维生素的生长和死亡,对于人体内的细菌或微小得看不见的病毒,也一定有某种作用,所以在某种内分泌加速活动的情形下,对某种细菌或病毒,便有加速繁殖的功效。这就是所谓的‘蛊术’的原理,这种细菌或病毒,只有在某种情形下,才会在人体之内迅速地繁殖,致人于死地。只是因为现在医学还不够发达,未能发现这种细菌或病毒罢了!”

        秦摯嘲讽地看着他:“高才生就是不一样!你的确说的很有科学道理,可你不要忘了,‘蛊’的种类千奇百怪,并且是可以由巫师所控制的。比如说,有一种‘叛蛊’,当属下对君主叛变时,才会发作;还有一种‘情蛊’,当对爱人变心时,就会发作夺去那个人的生命……这些都是最常见的,很多更神秘的甚至连想都想不到,时间、地点、特征……无论什么,都可以控制和定夺!”

        秦尧气急败坏地争辩着:“这还是只能说明目前的科学技术不够发达,所以不能……”

        “那么那些能够施蛊的巫师就是最伟大的科学家咯?”秦摯厉声打断了他反问道,“真可悲,你的科学技术水平连他们都不如!”

        英雄急忙皱着眉阻止了这两个眼见着就要吵起来的人:“先不要争了!我还是不理解,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很简单,”秦摯摊开手,“我就先说三星堆,我们假定有这样一种——就算是病毒或者细菌好了——这种病毒,可以使人的身体发生变化,患上一种类似于卟啉症的病,这个在你们这儿是说的通的吧?”

        那两个人对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英雄紧张地盯着他,这和自己傍晚时的想法简直不谋而合,难道真的猜中了?

        “那么也就可以这样假设,3000多年前的三星堆巫师,施了一种蛊术——”  秦摯瞥了一眼秦尧,讥讽地说,“你也可以说是释放出了一种病毒——这种‘病毒’在三星堆迅速地传播开了,人们大面积地染上这种像卟啉症一样的病,相继痛苦地死去,那场景一定相当可怕,所以一小部分还活着的人才逃了出去,到了成都——也就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