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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符文_分节阅读_36



                                            刚赚了一笔吗?”秦尧狐疑地看看他,“又没了?”

        “别提了,唉!”英雄沮丧道,“那客户提早就把钱汇到我账上了,还没跟我说,我知道的时候,都过去两天半了,急得我真是……八百里加急啊!”

        “那后来呢?那些钱呢?”

        “全捐了!心疼死我了,唉,捐给了一个聋哑学校,正好路过的……算他们走运!”英雄不甘心地道。

        “活雷锋啊!”秦尧幸灾乐祸地笑着,又摁了摁喇叭,接着骂道,“前面这车tm有病啊,走不走啊!”

        “这会儿哪里都堵车,没办法,你别急了,人在医院又丢不了的。”英雄安慰道。

        “我是担心他会到处乱走,那事情可就麻烦了,”秦尧摇了摇头,“你想想,如果真是四十年前那时候的人突然到了现在……他会被人当成什么?”

        英雄耸了耸肩:“当成神经病呗。”

        秦尧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英雄嘻嘻陪笑道:“反正在医院里碰见神经病也正常,你不是说,你们值班医生都觉得他脑子可能有问题嘛。”

        “你的意思就是在说我看不出来一个正常人和一个神经病患者的区别了?”秦尧没好气地嚷道。

        “我可没这意思啊,你别赖我!”英雄无奈地摆手,忽又神采奕奕地说,“对了,说到神经病,我刚想起一笑话,特有意思!说一个神经病去看医生,他对医生说:‘我一直觉得我是一只鸟……’,医生就说了:‘那很严重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结果你猜那人怎么回答的?”

        秦尧用一种很鄙夷的眼光扫了他一眼:“我看你才真是有神经病呢。”

        “不对不对,”英雄捧腹笑道,“那人说:‘从我还是一只小鸟开始……’哈哈哈哈哈……”

        秦尧哭笑不得地连连摇头叹气:“你真是无药可就了。”

        “调节下气氛啊,我说你也太没幽默感了!”英雄又喝了口水,把眼光投向车窗外,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他们身边的慢车道开过去了,看车牌便可知道那上面一定正坐着某位政府官员——或者是与之相关的什么人。正在疏导交通的交警看了看,什么都没说便挥挥手放行,秦尧愤愤地瞥了一眼,轻哼了一声。

        英雄发怔似的盯着那车牌思索了半晌,忽然开口问道,“对了,我记得你好像说过,那人说他的爸爸是在文革中被打成了‘走资派’的?”

        “恩,是啊,说原先也是参加革命的老军人了,解放后转业做了这里的化工局局长。”

        “化工局局长?这官还不小啊!”英雄惊讶地说,“这种人一般来说肯定有资料可查的,你问了他爸爸叫什么名字了么?”

        “那还用说吗?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秦尧没好气道,“我早问了,叫谢文,我打电话让我一个律师朋友去帮忙查了,他说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样了。”

        “谢文……”英雄念叨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市第一医院的后门口,秦尧停好了车,二人便直奔向他办公室旁的观察间。医院已经下班了,除了急诊和后面的住院部以外,整栋楼都显得冷冷清清的,夕阳的余晖从墨绿色的玻璃中透射进来,更给原来就有些不寻常的气氛又添加了一丝诡异。

        透过观察间门上的玻璃,英雄看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相当瘦弱,穿着老旧的工作服一般的蓝色上衣和土黄色旧军裤的青年正坐在洁白的病床上,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窗外。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参差不齐,就好像是被胡乱地剪过一样,他的脸显得很年轻,但几天未刮的胡渣却将他的憔悴暴露无疑,看上去,他整个人似乎都在散发一种不合时宜的老成,总之,正如秦尧所说的那样——一看到他就觉得和普通人不一样。

        “就是他?”英雄问道。

        “恩,”秦尧点点头,“他情绪倒还是挺稳定的,不像是受了什么过度惊吓。”

        “那我们就进去吧,你和他说了我要来么?”

        “说了,我说你的经历也很不寻常,说不定可以帮到他。”

        “喂!你——你这不是信口开河吗?我只答应你来看看,没说一定会帮啊!万一帮不了怎么办?”英雄气恼地小声嚷着。

        观察室里的人听见门口的响动,诧异地转头望来,他先是看到了秦尧,立即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接着看到了他一旁站着的孙英雄,便微微颤了颤,显得有些害怕和怯懦。

        “行了行了,先看看再说,这不都还不一定吗!”秦尧打着哈哈,推开了观察间的门,一把将英雄拉进来,笑着对病床上的人说:“谢兆安,你感觉还好吗?伤口怎么样了?”

        “我已经好多了,谢谢您,医生同志!”谢兆安顿了顿,便咧嘴一笑,热切地回答道。

        秦尧讪讪地挥挥手尴尬地说:“不用谢不用谢,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嘛……”

        英雄闻言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意识到笑的不应该,又急忙憋住,却实在忍俊不禁,那模样很是奇怪。谢兆安有点困惑地看了看他,眼神当中十分明显地流露出了一种近似于自卑的惶恐,秦尧暗暗瞪了英雄一眼,忙出来打圆场:“那个,谢兆安,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那个朋友,恩……他……他……你可以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他或许能给你点帮助。”

        Part  4  消失了四十年的人(中)

        Part  4  消失了四十年的人(中)

        谢兆安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英雄撇撇嘴,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硬着头皮伸出手道:“你好,我叫孙英雄。”

        “你好,”谢兆安急忙将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简单地与他握了握打了招呼,末了又补上两个字,“同志。”

        英雄缩回了手,与秦尧面面相歔,后者无奈地耸了耸肩,脸上摆出一副“你看到了吧?”的样子,英雄摇摇头,在病床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谢兆安胆怯地看了看他们,极不自然地正了正身子,摆出了一副要接受批评教育的模样。

        “你别紧张,别紧张,”秦尧出声安慰道,“我们就是聊聊天,没别的,你放轻松就好了。”

        谢兆安点了点头,有些茫然地盯着他们,英雄为难地看了一眼秦尧,略微思索了一阵,便开口问道:“恩……我听……听秦医生说了一点你的事情,恩……我想问问,能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吗?”

        “19岁。”谢兆安不假思索地答道。

        “19岁?”英雄半张着嘴巴,“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1950年……”谢兆安顿了顿,眼里有些黯然,他低沉地问,“我已经不应该是19岁了,对不对?”
        “恩……”英雄斟酌着字眼,小声地说,“从……从理论上来说,1950年出生的人今年应该58岁了……”

        谢兆安瘫坐在床上,表情十分茫然沮丧:“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的……同志!我……我可以向毛主席保证!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是你向谁保证的问题……”英雄打量着他认真的表情,一时难辨真假,便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改口试探道,“不是,那个,谢兆安……那什么啊,我们不是不相信你,只不过吧,现在社会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五花八门的,总不能就凭感觉来判断真假吧?所以有些必要的问题还是要问清楚的,这样才有助于查明真相,对大家都好,你说是不是?”

        谢兆安频频点头,好像背书似得机械一般地说道:“我明白,我明白,毛主席教导我们:‘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虽然我父亲是‘走资派’,可我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了。我现在是‘插队知青’,是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号召,到广阔天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

        空气好像一下子凝结了,英雄僵着一张脸,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接着,他哭笑不得地回头看了看秦尧,秦尧一脸无奈地冲他撇了撇嘴,也在一旁坐了下来。英雄转过脸,眼神复杂地打量着看上去十分茫然的谢兆安,好半天才又像是哭又像是笑地出了一声,边点头边叹道:“对,对,你说的很对……”

        “这是毛主席说的。”谢兆安纠正他道。

        “……”英雄握了握拳头,僵硬地挤着笑容,“……对……毛主席……说的也很对……”

        “毛主席的话句句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

        “……我……我不是说毛主席……我……”英雄满脸的黑线,抓狂似得瞪着谢兆安,手在面前比划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噗嗤——”一旁的秦尧忍不住笑了出来,在被英雄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瞪得憋住了之后,依然忍俊不禁,最后,他索性放开了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英雄恼怒地低声嚷道:“喂!今天好像不是愚人节啊!你不是专门弄个神经病来整我的吧?”

        秦尧渐渐止住了笑,抱着肚子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道:“你拉倒吧,我要是有那闲功夫花这么多心思编这种故事来整你,我才真是神经有问题呢……”

        “同志,你们怎么了?”谢兆安不解地问道,眼神疑惑地在他二人之间扫来扫去。

        “同什么志啊同志……”英雄一脸“我服了你了”的表情对谢兆安抱了抱拳,“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大声,我只是……能麻烦您别再这么叫了成不成?我已经忍半天了,现在还有谁见面用这个词来打招呼的?还左一句右一句的……你知道这词现在是代表什么意思不?”

        谢兆安茫然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秦尧,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英雄大声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说:“我不管你真的还是假的,总之,你别再这么喊了,行不行?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谢兆安困惑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接着,他木然地点了点头,秦尧安慰道:“谢兆安,你别担心,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这样的说话方式……我们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交流……那什么毛主席语录也不用再念了,我都和你说了,‘文化大革命’早八辈子就结束了,现在是2008年,时代早就不同了,你明白吗?”

        “我……我知道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结束了,我知道现在是……是2008年,可我不知道……不知道……”谢兆安欲言又止。

        “不知道不用再念毛主席语录了?不知道人跟人之间不再称呼同志了?”英雄接着他的话反问,谢兆安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呼——”秦尧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摊开手对英雄说,“看吧,这回你该信我了吧?”

        英雄挠了挠头,仔细地盯着谢兆安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暗暗思考了一阵后开口道:“这样吧,谢兆安,这个问题……非常复杂,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过会儿再慢慢和你解释吧。我们先来谈谈要紧的,你把你从沉船那时候开始,到怎么出的水,怎么上的岸,以及怎么到这里来的经过再详细地和我说一遍,好吗?”

        检点生平未尽心——请救救他们!

        心情非常沉痛,自从12日下午,远在南京的我也感受到了来自千里之外的汶川传来震动之后,我的心就一直被地震灾区的灾情所牵动着。看着都江堰、成都……这些我曾走过停留过的地方不断地坍塌,不断地有人受伤、死去;听着北川、广元、德阳……这些重灾区的伤亡人数不断地翻滚,上升,那些接二连三的照片、视频、报导……都让我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落泪。

        一直担心地关注着地震中心汶川的情况,直到空投物资的解放军们传回了消息,我才在震惊中得知,原来茂县也早已成为一片废墟。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茂县与汶川正是几乎紧紧相连的距离,由于一直关注着其他几个重灾区的灾情,我竟然完全忘记了这个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还天真地一根筋着以为,没有报导便是没事,然而,我不晓得,没有报导,竟是因为完全没有办法联系。

        在看到那些传回的茂县灾后现状的照片时,我呆住了,记忆中的它已完全不复存在了,所见之处,好似刚刚结束了战争一般的萧瑟荒凉。曾经住过的楼,找不到,或许已经塌了,它就建在岷江的支流边,我还记得哗哗的水声让我难以入睡,推开窗户便能看见奔流的河水。

        我还记得那个笑眯眯地和我们攀谈的店铺老板,说他很喜欢南京;那个卖路边摊的老婆婆,低廉的价格让我吃惊;还有那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