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爱他!”
秦傲楚脑袋里“翁”的一声轰鸣,慌忙的看看浴室,还好,水声比较大,那白痴应该听不见,然后拿过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大,闷声吼道:
“你胡说什么呢?”
“我说错了吗?”凌洁依旧是一脸平静,没有嬉笑没有胡闹,异常严肃的盯着秦傲楚:“至少你不会像我们一样爱我哥。”
秦傲楚心突突的乱跳,竟然有些惊惧,这小丫头真不愧是学医的,眼神忒狠了,一眼就看到人心里在想什么!
凌洁看秦傲楚的表情,知道自己真的猜准了,这个男人果然是玩玩儿的!
不由得难过,为自己的哥哥难过!
但是,却不急于戳穿这层窗户纸,没有到最后的结尾,就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
“我哥是个很单纯的人,脾气好心肠好,有时候还有点天真。看他这么大岁数了,还和个小女生似的,对爱情充满了幻想和憧憬!”
凌洁柔和的声音萦绕在秦傲楚耳边,秦傲楚怔忡,听着她的话,心里就像插了根刺,拔不出又插不进。
“我爸我妈早就默认了我哥这个性向,不想强求他,只希望他能过得幸福!这是我们全家人对他的祝福!”
秦傲楚怔怔的,嗫嚅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洁靠在沙发上,电视上荧白的光线落在她脸上,苍白的无奈。
“秦傲楚,如果你给不了我哥想要的幸福,就早点离开!至少不会伤害的那么深!”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电视里沙沙的声音,还有那句带着祈求威胁的话语齐刷刷的钻进秦傲楚的脑海里。
霎那间,有片刻的寂静。
38
洋葱历险记之二。
话说家里有了个小宝贝之后,桑尼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从来没有带过孩子的桑尼,陡然间父性大发,成天围着这孩子转来转去。
“来,洋葱,穿新衣服。”
“宝贝,你看爸爸给你买什么了?奥特曼!喜欢吗?”
“洋葱葱,吃点肉,有营养!”
……
而猩猩则完全沦为专职保姆:洗衣服、做饭、还负责掏钱。虽然很委屈,可是还是很认命的任劳任怨的为人民服务。
洋葱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金大牙的背影,暗想,这猩猩真听话,要是以后有这样的猩猩该多好啊。
没过两天,洋葱就和金大牙桑尼混熟了。
“猩猩,猩猩,抱抱。”
洋葱伸着小胳膊往金大牙怀里钻,桑尼不乐意了,哇靠!这小白眼狼,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了(?),你居然敢跟猩猩热乎!找死呢!
“嗷——!”金大牙抱着小洋葱,胳膊上冷不丁一阵钻心的疼!五官扭曲的看桑尼,无比委屈,这孩子喜欢和俺亲近,俺有什么办法!
洋葱窝在金大牙怀里,嘬着手指头看桑尼,虽然那个人很漂漂,可是他老硌着我不舒服,嗯,还是猩猩抱着舒服。
于是,洋葱开始粘着金大牙不松手了,就连睡觉都把着那个曾经是桑尼专用位的胸膛。
桑尼在厨房里磨着菜刀,狠狠的想,不行,再这么下去,猩猩就要被这小鬼抢走了!得想个办法!
第二天,金大牙提着满满一口袋的的玩具和零食乐呵呵的跑回家:
“洋葱,你大爹爹回来了!”
咦?平时还没站稳就冲出来的洋葱,怎么没看到人呢?
金大牙挠挠头,跑到厨房焦急的嚷道:“桑泥,俺们洋葱不见了!”
桑尼漫不经心的切菜,说道:“我给送走了!”
“送哪儿去了?”金大牙急了。
桑尼一看他那样儿,眼眶瞬间就红了,放下菜刀,一拳打在金大牙胸口:“你个死猩猩!你就那么喜欢那小鬼啊!要不然他回来,我搬出去?”
金大牙愣了之后赶紧搂着他轻声哄道:“不,不是,俺不是这意思!桑泥,不生气不生气!”
桑尼揉揉眼眶,嘟囔着嘴:“我今天和凌固聊天,说起这小鬼,凌固想要养几天,所以就要去了!你放心了吧!”
“哦,那就好那就好。”金大牙松口气之余又有点失落:“嗷——!”
胸口敏感的两点被桑尼死死的拧着,疼的他直抽冷气:“桑泥,你干嘛呢?”
“不许分心!”
呜……俺的洋葱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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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上班的第一天,凌固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的去公司上班,见人第一句话就是:新年好!
刚坐在办公桌上,陈丹就捧了一把糖放在凌固手里,笑眼如丝的说道:
“凌固,吃糖!”
“哟,谢谢!新年糖吧!”
“不是,是喜糖。”说话的不是陈丹,却是马经国,凌固抬起头,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个人,左右望了两眼,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喜,喜糖?”
马经国和陈丹相视一笑,脸色微红,是个人都看的出两个人之间的暧昧。
“你们要结婚了?”凌固惊喜的唤道:“恭喜你们,恭喜你们!”
看着一脸甜蜜的马经国和陈丹,凌固心里既欣喜又夹着一丝失落。
人生最大的喜莫过于小登科。
可是,这样的小登科恐怕是自己一生遥不祈求的奢望了!
凌固捏着手里红灿灿的喜糖,淡淡的苦笑。
新年新气象,情感生活工作,每一样都让人有新的感受。
比如,A市东区警察分局里,下午下班时候通知大家去礼堂听什么“法律知识讲座”,罗布满心不乐意,秦傲楚仗着自己是领导,分配任务让罗布代他听课,自己开溜了。
罗布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大礼堂,挨着陈潇然坐下,一边抽烟一边朝陈潇然抱怨:“搞什么劳什子讲座嘛!耽误我们休息时间!你说咱们警察成天为人民服务,累了一天了,还不让人休息!说的过去吗?”
陈潇然缓缓的扭过头,淡淡的斜了他一眼,凝视三秒钟,又缓缓的转过头去,依旧神情淡漠。
罗布撇撇嘴,纯粹自找没趣。
然后,闭上嘴,没再说话了。
堂上,秦局长颇有威严的发话了:
“好了,现在我们有请新来的法律顾问蒋涵蒋律师给我们上课!”
蒋涵?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罗布皱着眉头,看着从台下走上来的那个仪表堂堂的男人,脑袋里灵光一闪,是他!那个男人!
有些慌乱的侧头,看着陈潇然:“潇然,你看,是他!以前和你……”
“啪!”一声细微的破裂清脆的响起,罗布愣住了,顺着声音看去,陈潇然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捏着一只圆珠笔,突出的骨节泛着青白。
罗布咽了咽口水,抬眼就看见陈潇然额上冒出的“井”字,只觉得自己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赶紧知趣的缩回去,窝在椅子上,不敢再说话了。
“……呵,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们警察又是一支整天和法打交道的队伍,所以相应的法律知识要了解和学习,……”
蒋涵细长的眼眸在陈潇然脸上一闪而过,心里暗喜:这小子现在肯定是心潮澎湃!得意啊!
罗布看着台上那个侃侃而谈的蒋涵,脑海里断断续续的闪现出两年前发生的事。
那时候陈潇然应该是大二,不知从哪儿认识了这个蒋涵。
那时候还没“同性恋”的意识,所以只觉得这俩人比平常朋友的关系要腻乎些,陈潇然的性格比现在要开朗些,时时都要笑容挂在脸上。
现在想来,那就是“同性恋”的典型症状啊!
想到这儿,罗布看了眼陈潇然,这小子行啊,深藏不露啊!
以至于很久以后,当罗布和淡疏宁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时候,常常思考一个问题,同性恋是不是会传染啊?
罗布叹了口气,思绪又回到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滴酒不沾的陈潇然喝酩酊大醉,嘴里嘟囔着什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诸如此类的,搞得像个“怨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