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句话说,年轻吃苦,老了享福。可谁能想到,年老的父母,只是换了一种更隐晦的方式,在经历着贫穷。
  
我曾经看过一个根据真实故事拍摄的视频。

母亲从电话里察觉到女儿身体不适,决定去城里看看女儿。她抓了家里仅剩的一只鸡,只为给女儿做一顿饭。

可是,手忙脚乱的母亲做的这顿饭,米很硬,菜很咸。难得的团聚,母亲只待了一天,便执意离开。
  
半个月后,女儿身体痊愈回家探亲,才发现母亲的秘密。
  
孤身一人的母亲,正坐在饭桌前,吃着馒头。听见女儿的声音,她伸出双手跌跌撞撞朝门走去。
  
原来,母亲的一只眼睛患了白内障,几近失明,而另一只眼睛也严重老化,看东西模糊不清。不舍得花钱的她,一直瞒着女儿。
  
母亲从未走出过大山,为了女儿,她带着几乎看不见的双眼,翻越两座山头,转了三次车,跨越了四个省,坐了36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在这段路途中,母亲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
  
“每一位母亲都是这样,可以对自己吝啬,但对孩子一定要倾尽所有”视频末尾的这句话戳中了所有人的心。
  
小的时候,我们跟父母承诺,等我们长大了,就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可是,等到我们真的长大了,却对父母的日子一无所知。

距离不是问题,但距离带来的隐瞒,却成为最大的痛楚。
  
上个礼拜,我跟母亲通话,母亲告诉我,隔壁的爷爷过世了。
  
我很诧异,因为爷爷的身体一向硬朗,从没听说他生病。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爷爷的身体早就出现了问题,但因为不想花钱,便一拖再拖,既没去医院,也没告知儿女。

直到去世前两个月,爷爷无法再支撑才去医院检查,可惜已经是癌症晚期。
  
爷爷去世后,儿女们拿着父亲的存折去银行一查,里面居然有好几万块钱。原来父母早已把儿女定期汇的钱都存了起来,压根就没动过。
  
母亲说:“你们在外面辛苦赚钱,我们没能力帮你们,只好节俭一些,好减轻你们的负担。”
  
儿女们听完,泣不成声。
  
有钱,谁不知道花啊,但是,孩子们一点一点赚来的辛苦钱,父母真的舍不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