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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页



  “真是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又要害咱们,又要护着丫头。”白玉堂想不出。

  “玉堂,你知道多少月儿父亲的事情?”展昭突然问道。

  “你怀疑那个人是?不可能,我娘亲在世时讲过,月儿的父亲是个书生,在云顶雪山被姨妈给救了!,后来就一去不回了。再后来就有了月儿了。根本不可能是那种人!”白玉堂立刻说。

  展昭想了一会儿,才摇摇头,笑道:“怎么又想起这些来了,药冷了,快吃!”

  白玉堂皱眉,道:“我都好了!”

  “月儿说一定得吃!”展昭笑道,很坚决地将药碗递到他嘴边儿。

  “她给我弄得药从来都是最苦的,我才不想吃!”白玉堂仍然很坚决地摇头。

  “我加了冰片糖,不苦,真的!”展昭笑道,也是很坚决地把药碗放在白玉堂的口边儿。

  白玉堂仍然是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展昭,然后很小心地张口喝了一口,立时就咳了出来。

  “展小猫,你这个骗子,苦得要人命!”白玉堂瞪眼,怒吼道。

  “不会啊,我真的放了糖,因为月儿说里头有几味药是格外苦的。”展昭皱眉道。

  “你倒是自己尝尝,苦死人了,不过是受暑而已,要不要吃这么苦的药?”白玉堂忿忿地道。

  展昭无奈只好接过药碗来,喝了一口,皱眉,道:“并不苦啊!”

  抬头时,却见白玉堂在那边儿笑得诡计得逞了一般的,一把抢过了药碗,坏笑着道:“被你这用糖喂大的猫儿尝过了,可不就变得不苦了么!”

  展昭瞪眼,心道,这人还真是没有个正经地时候,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

  “展小猫,你去哪儿啊?”白玉堂在后面扯着嗓子叫。

  “你管我!”展昭手停在门上,瞅他一眼,道。

  “你有没有点儿良心啊!我还是病人呢!叫你照顾我,你倒先跑了!”白玉堂笑道。

  展昭转回身来,笑得很诡异地道:“我瞧着白爷身子健康的很,不急,等到白爷真到不久于人世时,我再来哭也来得及的!”

  “展昭,你敢咒我!”白玉堂翻身就跳了起来。

  然而,展昭比他快得多,他看见那坏笑着的猫脸,消失在了门板后头。

  展昭听着里头白玉堂的咆哮声,很惬意地仰头看天,嗯,天气还真不错呢!

  展昭与郁寒星一起来到曲家时,曲老爷的伤势已经渐渐痊愈,可以坐在床上说话了。犹豫了一阵子之后,曲老爷还是从床板下的一处暗格中,取出了一个木盒,里面铺了深红色的上等丝绒,丝绒之上,静静地躺了一块羊脂白玉。那玉湿润细腻、净白无暇,一看就知道是上品。

  “真正值钱的,并不是这一块玉!”曲老爷慢慢地说。“展大人,烦劳您,从那柜子中取出那红漆匣子来!”

  展昭起身,走到墙边的一个小柜子,打开来,正中间一格上便放了那红漆的匣子。匣子中传有一颗大珠,一开了盖子,便散发出黄色光华,明亮耀眼。

  “寒星,你将那帘幕遮严!”曲老爷又道,一面挣扎着下床,将烛火熄灭。此时,他的卧房之中已经是一片黑暗,只有那颗大珠仍在散发着光芒。

  曲老爷将那珠子放入一个四方的架子中央,搁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了羊脂玉,立在在架子一侧,正对着墙。

  “展大人,你们请看!”曲老爷手指着墙面道。

  不多会儿,墙上竟然显出了一幅奇异的图案,越是细看,越是变化无穷。

  “这个,难道是……”展昭怔怔地看着道。

  “这就是风后八阵兵法图和奇门遁甲一千零八十局,传说采自玄女天书!”曲老爷慢慢地道。

  展昭拧下眉,心想,果然是与六宝有关。

  此时,郁寒星扶着曲老爷重又坐回到了床边。

  曲老爷长吁了一口气,道:“这是曲家家传之物!先祖知道,这样东西在曲家一天,就会引起人觊觎,因此,曲家后代不许学武,不许涉足江湖,而且为了掩人耳目而开了玉器商行。但,自从若水中了热毒,我就知道曲家平静不了多久了。因此,若水执意要退婚时,我答应了,也是为了怕连累燕家。小可不过是替若水找了一块好玉,就被人打伤,若是若水嫁了过去,只怕是会麻烦不断。”

  “曲老爷,那又为何要自毁曲家呢?”展昭突然问道。

  曲老爷眼光一闪,有些惊讶地看着展昭,半晌笑道:“展大人,究竟还是叫你看破了!”

  郁寒星却惊道:“自毁曲家?展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展昭微笑道:“莹润阁遇劫,死伤惨重,而曲家家产几乎尽毁,却只有曲老爷一人受伤。那个丫环,也不过是撞上了那凶徒才不遭到不幸,如果那时,她不是出现在了曲小姐的房中,想必,现在也无事!况且,贼人才劫了莹润阁,断不会冒风险再劫曲家,即使来了,也会下杀手。更不会费事把曲家所有家当砸碎,那群歹徒,不是一般的凶残,下手几乎没有活口,曲家又没有武功高强之人,如果真是他们做的,恐怕杀人倒是比毁物更容易了。”

  曲老爷点点头,笑道:“我听说莹润阁被劫,知道下一步必然就是曲家,所以,先一步毁了这家当!”

  “不过,曲老爷,这终究不是办法,那人精明非常,你这一招倒是蒙混不过的!”展昭想了想又道。

  “因此,我有一事求展大人!”曲老爷口气突然凝重了起来。“都道这藏了风后图的羊脂玉是世间罕有的宝贝,可无人知道,真正能叫风后图显现出来的,是这颗玄女珠!只有这珠子发出来的光,能触动玉内的机关!展大人,这珠子,我赠于你,由你怎么处置都好,如何?”

  展昭定定地看着曲老爷好久,才道:“曲老爷,你既然早存了这样的心,为何还要假手于我呢?”

  曲老爷又笑了,道:“展大人,究竟有什么能瞒过你那颗玲珑心?是,我早有毁珠之意,但那是祖传之物,我老了,只怕没几年,就要去泉下与祖宗们会面,我不能担上这毁损祖物的不肖之名啊!展大人,你可能体谅!”

  展昭沉思了半天,过去,轻轻拿起了那颗珠子,在手心里把玩了一会儿,手中突一用力,那颗玄女珠,便化成了粉尘。

  “展大人!”郁寒星惊叫了声。

  曲老爷却安心一般的笑了,道:“展大人,我还有一事相托!”

  “是曲姑娘所中之毒?!”展昭笑问道。

  曲老爷只是含笑点头。

  “放心,曲姑娘中了唐门寒笑,如今有唐门少主亲自为她解毒,曲老爷大可以安心了!”展昭笑道。

  八月初六,燕家被装点一新,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

  去曲家迎亲之前,燕亦可在镜子前面紧张的照了一回又一回,惹得白玉堂忍不住的笑道。

  “师父,您瞧我这样儿行么?”燕亦可从镜子中皱眉看着他,问道。

  白玉堂笑道:“你再怎么收拾,不还是你么?用不用的,这样大惊小怪,别照了,当心耽误了迎亲的时辰。”

  “哟,对了,真要耽误了!”这话可是提醒了燕亦可,他忙向门外跑去,此时,燕家的管家也正匆忙地跑来找燕亦可,急匆匆地跟他说着什么,倒都是欢喜的模样儿。

  曲若水身上的毒已经去清,但,她毕竟是不会武功的普通女孩儿,休养的日子要更长些,无奈,他们的婚期还是推迟了。

  在燕亦可看来,只要是能娶到曲若水就好了,哪里还在乎是早半个月或者晚半个月的。

  可是,白玉堂听了那话,却冷笑了好一阵子,道:“那你就把她拉在身边,呆上几年,过过那看得着,碰不着的日子,到时你要还说得出这话来,我认你做我师父!”一边儿说,一边儿愤愤的把眼光落在展昭身上。

  展昭脸很低,装做不明白的喝茶,其实,燕亦可能看着那玉一样的脸上,染上了红霞。

  “白五侠!”燕如月也穿着喜庆颜色的衣裳,轻轻地走进了厅来。

  “燕小姐!”白玉堂起身,点点头。

  燕如月怔着看了他一会儿,眼前的男人,永远都能那么自然的骄傲着,那双晶亮的眼眸光芒四射,锐气袭人。但,也有时,会是柔软的,不过,那柔软藏在旁人轻易看不到的深处,原本也不是要叫别人看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