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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


  
  而后又把第一是的修真意外身亡,第二世被父母抛弃之后又被爷爷找到,待开智之时便印入前生记忆,而后地动之后投身于异世之事一一说了。却隐瞒了真正的不破月在其筋脉寸断之时已死,自己实是借尸还魂而非携带记忆胎生一事。一是怕回父皇自责。二是……心中终究不愿全盘托出,若是自己和这人毫无任何牵绊……
  
  良久,不破征基轻揉无射的小脑袋,叹了口气。“月儿何须现在才说与父皇知道,平白受了那些个苦楚,父皇只当是月儿忘了喝那碗孟婆汤罢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月儿既身上流着朕的血脉,便是朕的皇儿,月儿从异世而来不正说明了这父子缘分么?”原还只道月儿何以小小年纪严重却深藏着嵌入魂魄的寂寞,现在确是明了。心中便只剩下怜惜之意,何来厌恶一说“既注定为父子,父皇今世定当好好待你。”
  
  无射心中放下一块大石,想到向以铁血手腕著称于世的不破圣武皇帝不但没有视自己为妖孽,立毙与掌下,而是如生父般这般疼惜自己。脸上便显出释然之色。
  
  此时天微微亮,日头从拙政殿的方向升起,和煦的光线斜洒入帐中。正好映上无射笑的一脸幸福。眼角隐含的泪珠也泛起不同于露珠的七彩光芒。不破征基即使无情冷心,此时也是怜意大起。不自觉低头轻吻去那一点泪珠。此时一个是为有了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父亲而幸福,一个却是怜惜皇儿的坎坷。竟都丝毫未觉这动作有何不妥。
  
  此刻,京城郊外树林中。
  
  草地上虚弱的倚树坐着着三名正在调息的男子。如果无射在此定会发现,中间那个容貌俊美邪肆,身着玄青色道袍,一头利落的银丝短发,狐狸眼的男子,正是茅山道术正宗世家宋家的现任家主,他的爷爷兼师父——宋无邪(ye读第二声)。而身旁两个分别身着一黑一白劲装,身量修长,肌肉匀称,充满力量与野性美的黑色短发男子,正是无邪的式神:腾蛇和白龙。此时无邪他们三个状况着实不太好。
  
  选择黎明前灵气最充足的时候,发动传送阵。却还是灵力消耗巨大。这个不知是哪个空间的星球并无传送阵,因此落脚地点不知离无射有多远。原以为以自己和白龙、腾蛇三人之力发动阵法并不会消耗如此之大,看样子自己即使这几年努力修行,修为还是差了点。看样子要等自己的修为回复三层之后才能确定无射的准确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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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内。
  
  不破征基、不破夜与无射正一脸严肃。刘义守在门外。
  
  不破夜稍稍失态:“皇兄,你说昨晚竟有刺客闯入懿德宫行刺?”在皇宫内侍卫、暗卫、阵法、机关等多重守护之下居然有人能闯入皇帝的寝宫。而且,自己之前并未收到任何消息,也就是说是未惊动任何人潜入宫中的高手!
  
  “不错。”不破征基开口道“并且潜入了朕与月儿就寝的清和殿。”
  
  听到这句话后不破夜一怔,复杂的看了无射一眼。原只想月儿不知住在懿德宫哪个殿内,原来却是两人都居于清和殿么。而后,摆正思绪继续道“皇兄与月儿可有受伤?”
  
  “这倒不曾”不破征基轻敲桌面“那些刺客没有呼吸、行动并不利落却有哦目的性,可惜了哪个在外间操控的人已服毒自尽。”不破征基并未说出“僵尸”这一词语,也为月儿省下解释的麻烦。
  
  无射此时也在思索,刺客并不知自己住在清和殿,那么目标应该是父皇。外戚的势力在几年前久被父皇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处置了,其余的并无这个实力。且这些僵尸很是古怪……看样子和神殿是脱不了干系……看来定是有人摸索出邪修之道了。
  
  




贺生辰八方来朝

  僵尸事件的风波在不破征基的掩盖下,消息并没有扩散出去。只是国师府的监视忽然加强了许多。
  
  这日,不破征基下朝无事,一路走来便看到了正在练武的无射,无射虽是道修,但还是修习了武功。意识为了强身健体。二是,非特殊情况,无射并不想显露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功法。
  
  不破征基看了会儿。然后揉身而上,不下十招无射便被死死制住,再也动弹不得。无射心知父皇公里深不可测,如尽全力,自己必走不过三招。即便如此安慰自己,还是有些不服。
  
  “力度,动作都不到位,只内息一项勉强过关。”短短的一句话便指出了无射的缺点。而后又在刚才对招的每一招上细细指点。看的旁边的武师冷汗涔涔。此时将近午时,并不特别刺眼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一时风景如画。
  
  “以后月儿的武功便由朕亲自指导。”跪在地上的武师簌簌发抖,却不敢违抗陛下的命令,只盼着不会降罪才好。不理会兀自紧张的武师,两人微微整理好仪表,便往懿德宫前进。
  
  午膳时分,不破征基与无射各坐一方,有宫人们经历验毒、试毒后,两人方才扶起桌上的象牙筷。满桌的彩色并不像无射前世看到的电视中那样夸张。反而因为两人的口味都比较清淡而显得简单,菜式虽简单,做法却是繁复的,味道也不差,可见御厨们是花了心思的。放下筷子,不破征基开口道:“月儿可愿为储?”
  
  无射放下筷子,接过宫人递过的上好的丝帕,轻拭嘴角;“父皇何意?”
  
  无射思考了会儿,现今自己的吃穿用度皆与父皇一般无二,寻常皇子或是太子有何曾有如此尊宠?只是,有了太子的封号,便有了太子玺绶,自己虽念这父子亲情,却不想躲在这人身后,御清和早已行太傅之职在父皇的授意下帝王之术治国之道也并未少学。且有了太子身份后,便能出入朝堂为父皇分忧。只是修真之人过多纠缠俗务终究是不妥,因此迷茫道:“月儿随意。”
  
  不破征基淡淡的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月儿本来即神行皆飘渺,颇具仙人之资,仿佛随时都可能绝尘而去。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感觉便越发厉害。且他看得出无射骨子里并非真正淡薄之人。恐怕在某些方面比平常人更为执着。
  
  第二日,銮殿上,不破征基身着浓黑暗绣云锦龙袍,头系五龙捧珠赤金冠,随意倚在龙椅上自是透出一股不可仰视的威严。不破征基并未特意放出气势,却已有官员两股战战。
  
  “各位爱卿对立储一事还有何意见?”这是无射第一次来到朝堂之上,也是第一次看到人前如此气势逼人的父皇。
  
  底下的臣子们心思不定,圣武帝向来心思难测,且一旦决定之事少有更改,即使有官员想以无射的母族或立嫡作为借口此时迫于不破征基的气势也无人敢开口。因此,群臣对视一眼后,齐身跪下,口中高呼:“吾皇圣明,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良久,不破征基点点头“如此甚好,秦相拟旨:擢大皇子不破月为太子,封号孝昭,两个月后,举行册封大典。”
  
  两个月后,京城内一片喜气洋洋,大乾太子不破月十岁生辰兼册封大典。不只各个州县都献上祝礼和贺词,周边各个国家都派遣了来使。礼部和尚衣局等机构从两个月前一直忙到现在,谁人不知陛下现在是如何宠爱太子殿下,一个弄不好掉脑袋亦是可能的,因此一个个分外都兢兢业业。
  
  无射任旁边伺候的宫人为自己沐浴更衣,梳好发髻,带上八宝珠冠,一身白色鱼龙袍服加身,更显得风神玉朗,自过了辟谷期后,自己的容貌越发显眼起来。肤若凝脂,唇红齿白,星目琼鼻,飞眉入鬓,行走间带上几分皇族贵气,不动处却现出飘渺的仙气。京城之间无不流传孝昭太子风采绝世无双。
  
  听到这些传闻,无射只能无奈的叹气,自己未过元婴,容貌和气质并不能随意更改和收敛。且皇家吃穿用度偏是极好的,更是让人不能忽略。
  
  祥云龙纹的汉白玉台阶上,铺着艳红的地毯,无射手持象牙笏,足蹬镶玉锦云靴,一步步向前走去,正前方,不破征基一身明黄龙袍端坐在宗庙前方。手举华盖的宫女侍立其左右。司礼官的声音依旧和当年一样啰嗦,无非又是四个字的陈腔滥调。而后,不破征基象征性的念完司礼官呈上的代表皇帝对储君的训诫教导之词,有写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