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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回 曾经沧海难为水 ...


  
  
  夜色凉如水,南宫晔看着趴在自己怀里,脸蛋粉粉的、眼角犹带泪痕春意的安陵清,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勾起,他的眼神泛着极致的柔和,伸出手轻轻滑过安陵清的脸,心里有种涨得满满的感动。
  
  手缓缓向下滑去,划过完美的腰线、臀线,轻微地,感觉到安陵清颤了颤,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呓语,似是因疼痛而轻哼,微蹙起眉,南宫晔小心地抽出被安陵清压在脑袋下的手臂,撑起身子细细查看,这才发现大红的床单上竟有如泼墨开来的血迹。
  
  心里一惊,瞬间懊恼与心疼急涌而来,南宫晔拉起丝被盖在安陵清身上,然后轻吻一下安陵清的额头,穿好衣服翻身下床,径自走到沐南的房门前。
  
  推开门,却见月光下沐南正睡得张扬至极,一条腿搭在床边,薄被早被他踢到了角落里,突然他呵呵一笑,嘴边竟然流出了口水,嘟囔着,“啊……美人别跑,让我亲一个,嘿嘿……”
  
  瞬间只感觉青筋直冒的南宫晔,一下便握紧了拳头,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贴身小厮!真是,真是,太丢人了!……
  
  疾步走上前,一把提前沐南的领子把他揪起来,然后再扔回床上,瞬间沐南就惊醒了,不仅醒了,他还惊呼出声,“啊!有贼!少爷少奶奶,有贼!”
  
  一巴掌拍在沐南头上,南宫晔一下点了沐南的哑穴,压低声音道,“死木头,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吗?”
  
  抬起头,沐南眨巴眨巴眼睛,这才看到所谓的贼人竟是他家玉树临风的少爷,然后这才反应过来又被打了头,于是他双眼含泪,可怜兮兮委委屈屈地嘟起了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一下子更委屈了,只得用眼神控诉自家少爷。
  
  “解开穴道也不准说话,知道吗?”南宫晔一脸威胁。
  
  点了点头,沐南两只手连忙捂住嘴,只留两只眼睛渴求地看着南宫晔,抬手一挥,沐南一下觉得他终于活了,因为点他哑穴实在是……太残忍了!
  
  看到沐南放开手,张嘴便准备继续喋喋不休,南宫晔连忙抢先道,“你去烧桶热水,我要给安陵净净身子。”
  
  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沐南不满道,“少爷,这都几更了,这个时候洗澡?时间上看,小清少奶奶不是早就歇下了么?”
  
  微微皱起眉,南宫晔不耐烦道,“哪儿这么多废话要说,本少爷让你去就去。”说完,便转身准备走。
  
  看着南宫晔的背影,沐南伸出手对着他的背挥了挥拳头,在心底腹诽着,万恶的少爷,只会欺负我这么纯良可爱的小厮,我要这样,这样,再这样……
  
  突然,南宫晔转过头,正好看到沐南伸出手抚摸着头发,抬头望天,看到南宫晔转头,沐南故意疑惑问道,“少爷还有事吩咐沐南?”
  
  不屑地瞟了眼满脸无辜的沐南,南宫晔忍不住低声喝道,“让你去准备热水,还愣在这儿干什么?等着我来催吗?”
  
  “啊!马上去马上去!”沐南被一吼一下便跳了起来,急急忙外跑去,结果了眨眼功夫,他又跑了回来,冲着南宫晔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抓了抓头发,“少爷,我换件儿衣服再去。”
  
  斜眼看着沐南随便套上件儿衣服,然后冒冒失失地跑出去,南宫晔皱了皱眉,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该认真考虑是否换个机灵点的小厮了,这块木头真是太呆了!
  
  踏出沐南的房门,并关上门,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好听的笑声,脸色一正,南宫晔转过头,抬头他便看到前方一个手中挥舞着长鞭、随性地坐在树枝上的一个身穿大红锦袍的男子。
  
  只见男子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的胸口,胸口处还隐约可见一些暧昧的红痕,发丝也是微微凌乱,整个人透出一种慵懒的气息,他有一双轻佻的桃花眼,总是含着淡淡的挑逗。
  
  挥了挥鞭子,算是给南宫晔打了招呼,男子低低笑着,一刹那,竟艳如桃花,“你那小厮倒是有趣之极,今日白天在街上见到了,他竟以为我是女子,叫我美人,要英雄救美来着,更没想到他竟是南宫公子的小厮,还如此……有趣有趣,有趣得很……”
  
  “你怎么在这儿?你此时不应该在天山找你的雪莲么?”南宫晔脸色淡淡的,什么表情都没有。
  
  收起鞭子,挂在腰间,男子一下飞到南宫晔身边,自来熟地拍了拍南宫晔的肩,一副受伤样子,“老友来访,南宫公子为何如此冷淡?哎……如果不是刚刚看到了那一场活春……”宫……
  
  话未完,惊鸿剑便已经横在了男子脖子前,南宫晔眼神透着冷漠,他定定看着男子,一字一顿,“不、想、死、就、说、下、去。”
  
  “别激动,不过是开个小小玩笑嘛,放心啦,尊夫人的媚态,我是一点点都没看到哦!”男子满不在意地戏谑道。
  
  剑横得更近,直到一道血痕划过,男子这才惊呼道,“哎哎哎!南宫晔,别激动别激动,划破我娇嫩的肌肤,我可跟你没完!”
  
  感觉到南宫晔丝毫不放松,男子终于服软了,低下声音求饶,“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听到了一点点而已啦……我给你一瓶我研制的药当赔罪还不成么?”
  
  微微眯起眼,南宫晔淡淡道,“两瓶。”
  
  “喂!我总共才提炼了三瓶,你就要走两瓶,你太黑心了吧?”
  
  本松了一点的剑再次往前送了送,南宫晔仍是波澜不惊,“三瓶。”
  
  瞪大了眼,男子双手颤抖着抬起,却碍于脖子上的剑,终是无奈地垂下手,愤愤道,“两瓶就两瓶,你还不放开!”
  
  收回剑,惊鸿剑缠绕着绕回腰间,好似腰带一般,惊叹地啧啧出声,男子道,“不愧是惊鸿,惊鸿照影、薄如蝉翼,竟是如此的由来,美如白玉,灌入内力却削铁如泥。”
  
  伸出手,南宫晔没理会男子,“药。”
  
  不满地翻个白眼,男子心疼地从怀里拿出两个瓷瓶递到南宫晔手中,然后叮嘱道,“这药可金贵了,三年我才提炼这么一点,小则活血生肌,坚持用大则肌肤不老、永葆青春。”
  
  瞟了眼男子,南宫晔轻轻点了点头,却听见男子突然不怀好意地笑着,“嘿嘿……当然,如果用在尊夫人那里,更是有奇效哦!”
  
  微微挑起眉,南宫晔上下打量下男子,“你究竟想说什么?还有,下次请你鬼混完,穿好衣服再出来见人,要是被我媳妇儿看到就不好了。”
  
  男子眯起桃花眼,拉拉衣襟,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凑近了南宫晔,“你那小厮虽然长得一般,但是怪可爱的,今天白天见到了就一直让我心痒痒,借我几日吧?”
  
  闻言,南宫晔脸色瞬间变冷了下来,他冷冷道,“宋熠彤,别把你那套采花采草之术用到我的人身上,沐南虽然呆,却还是我南宫晔的小厮,敢动他,你就做好被夺魂楼追杀到天涯海角的准备。”
    说完,南宫晔转身拂袖而去,留下宋熠彤一脸无趣,他看着南宫晔离去的方向,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我‘鬼魅魔医’还有‘留香公子’的名号岂是说说而已,你越护着,我越要抢,游戏就是得有些刺激才更有意思嘛……”
  
  这样想着,宋熠彤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得贼贼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和头发,迈着轻巧的步子,往沐南烧水的厨房走去。
  
  然而,此时的宋熠彤万万没想到,他这一场游戏,竟是终将自己赔了进去……所以,这世上最玩弄不得的,便是人心,只因玩弄人心,赔上的是自己的灵魂。
  
  走到厨房,正见到沐南双手托着腮趴在灶台上紧紧盯着正冒热气的大锅,想着什么时候水才开呀,他好困……
  
  宋熠彤看着皱着眉,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沐南,觉得这个模样的他虽然呆呆的,却实在可爱的紧,忍不住走上前一把从后面搂住沐南,在他耳边轻吐气,亲了一口,问道,“还记得我吗?”
  
  被吓了一跳,沐南一下就跳了起来,转过头看着笑得十足妖冶的男子,沐南惊呼道,“美人,是你?”话一出口,沐南猛地捂住嘴,瞪大眼不好意思地看着宋熠彤,脸都憋红了。
  
  笑看着沐南,宋熠彤一把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平坦的胸膛,看到沐南瞬间瞪得更大的眼睛,戏谑道,“看清楚了?我是男的。”
  
  惊愕地松开手,沐南呆呆重复道,“男……男的?”
  
  郑重地点点头,宋熠彤说道,“恩,男的。”
  
  “男的?”沐南突然惊呼道,不等宋熠彤说话,他继续吼出声,“男的?!怎么会是男的?那我的媳妇儿呢?怎么是男的?!”
  
  轻轻松了耸肩,宋熠彤淡淡道,“我又没说我是女的,只是沐南你误会我被调戏而已。”
  
  一瞬间,白天那个被几个人围住调戏的娇美小美人形象,崩塌了,沐南觉得这个乌龙实在太大了,虽然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在意是男是女,只要像他最仰慕的小清少奶奶一样就好。
  
  但是但是!眼前这人明显不是那种娇美小美人,而是一个骗子加登徒子!
  
  啊……我要的是少奶奶那样的温柔小美人,为什么会被这个登徒子毁了我还没开始便消亡的初恋?!
  
  想着,沐南垂下肩膀,像只斗败的公鸡,他伸手推开宋熠彤,不耐烦道,“走开走开,我要给少奶奶烧热水了。”
  
  后来的时候宋熠彤不停地想要逗弄沐南,想看他瞪大眼的可爱模样,然而,沐南竟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宋熠彤何时被人如此无视过,最后终于被气得七窍生烟,暗暗咬牙地发誓一定要拿下这块木头,然后再狠狠抛弃!
  
  自此南宫晔一行人,又多了一名不请自来之客……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作者有话要说:小样的,宋熠彤同学,敢这么想,要知道为娘的最讨厌这样的渣攻,乃就等着被偶虐吧~~嘿嘿~~磨刀霍霍向宋熠彤~~~各位亲们,新年快乐!



第21回  昨夜星辰昨夜风  
  
        氤氲着淡淡的热气,雾气缓缓升腾着,南宫晔小心翼翼抱起仍在熟睡着的安陵清,软香温玉在怀,更何况美人还不停地在他同样丝着未缕的身子上蹭来蹭去,南宫晔开始有点心猿意马。

        但是一想到床单上那斑斑血迹,所有的欲望又瞬间消失了,该死的,他竟让宝贝安陵媳妇儿流血了,心疼与懊悔压得他心头沉沉的,以至于再次看到安陵清身上深浅不一的痕迹之后,竟是莫名的怜惜涌上心头。

        抱着安陵清一起走进浴桶,刚接触到热水,安陵清猛地身子一颤,轻哼着眼看就要醒来,南宫晔连忙将他抱紧,抬手轻拍着安陵清的背,嘴里柔声哄着,“乖,晔哥哥给安陵净身子,安陵继续睡,有晔哥哥在。”

        轻哼起小时候经常哄安陵清睡觉的曲调,不一会儿,安陵清微皱的眉便舒平了,南宫晔轻舒口气,让安陵清靠在自己胸口,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用舀子将温度适宜的水淋在安陵清身上,然后用丝布细致地清洗他每处肌肤。

        当洗到伤处时,南宫晔只是轻轻碰了碰,便引来安陵清身子一颤,南宫晔赶紧伸手抚抚安陵清的背,然后让他双腿夹住自己的腰,方便清洗伤处,因为如果不处理好,只怕安陵清会更难受。

        这样想着,南宫晔狠下心快速清理好里里外外的伤还有浊物,然后随便给自己洗了洗,抱着安陵清站起来,并用丝质锦帕为他擦干水,这才走回已经让沐南换过床单的床上。

        轻轻将安陵清放在床上,随手披上件外衣,南宫晔拿起之前宋熠彤给他的药,刚拿开瓶塞,一阵浓郁的清香便扑鼻而来,满意地轻嗅着,发现是液体状的药水,南宫晔倒出一点置于掌心,然后率先涂在小菊的伤口上,再一点点地擦在安陵清身上被他吻过留下痕迹的地方。

        打理好一切,南宫晔这才将瓶子小心地收起来,看着安陵清身上的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白皙无暇,甚至更加水灵灵了几分,就连那处也似乎变得柔软了些,一时更是惊叹,果然是天下闻名的“鬼魅魔医”。

        心里想着既然效果如此之好,改天定要让宋熠彤将剩下的那瓶也双手奉上,还得让他再多炼制些,每日给安陵用些,那样的话,可就幸福有望了。

        想着便觉得日子很幸福的南宫晔忍不住傻笑起来,低下头,他看到在月光下似是镀上一层淡淡的莹白光芒的玉体,他的眼里不含一丝欲,而是温柔的、深情的。

        南宫晔缓缓低下头,将一记轻吻落在安陵清的颈侧,然后褪去自己外衣,将安陵清揽进怀里,拉起一边的丝被搭在二人身上,眼神泛着柔和,南宫晔痴痴地轻手抚过安陵清的柔顺长发,然后轻轻拨开他额前的长刘海。

        蓦然瞪大了眼,南宫晔看到那朵已经完全绽放开来的曼珠沙华,惊异于那胎记带来震撼的美,南宫晔情不自禁轻轻抚摸上那血红色的小花,喃喃自语,“安陵媳妇儿啊,你怎么越长越迷人了……本来就已经引来了狼匹一只,这下,我更得看得紧些了,而且还得教你一些防狼之术,谨防受骗啊……”

        亲了亲那胎记,南宫晔眯起眼睛,将脑袋靠在安陵清头顶,轻声自语,“虽然你这个小笨蛋总是给我找麻烦,不过……我却甘之如饴。”再将安陵清往怀里拢了拢,南宫晔闭上双眼,静静入梦。

        然而,在另一间房里,纳兰玄曦却沉默地看着天边那一轮孤月,夏日的夜晚本该是清凉的,他却无端的觉得冷,寒彻入骨,端起酒杯,邀请那轮如他一般寂寞的月,共饮,直至酩酊大醉。

        皎洁的月光洒在纳兰玄曦的身上,投下了一片阴影,那阴影拖得长长的,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主人身上的孤寂与无奈,淡雅的光芒也显得那么太过于,清冷。

        醉梦幽幽,一人白衣胜雪,遗世而独立,手执一柄短小精致玉笛,沐浴在阳光下,笑得纤尘不染,小小梨涡若隐若现,他的衣袂随风翩跹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似是他的气质一般,柔和而温暖。

        另有一人,他身着明黄龙袍,逆着光只能看到一片阴影,还有那修长挺拔的身姿,他一手优雅的背在身后,对着那白衣少年缓缓伸出另一只手,虽看不清脸,却可以感觉到他的脸上必然带着淡然而温润的笑容,也许那一双眸子也是清明无垢,好似蓝天般广袤无垠。

        这时,那白衣少年脸上的浅笑,在看到身着龙袍男子时候瞬间便荡漾开来,化成一个深深的甜甜笑容,着龙袍的男子大步上前一把抱起白衣少年,转了一个圈再轻放到地上,摸摸他的头发,开口柔声问道,“安陵,朕来看你了,今天有没有乖乖呆在后宫里?”

        少年点点头,双手抱住男子脖子,亲了一口男子侧脸,看似乖巧答道,“臣妾今天很乖的,刚刚学了一首新曲子,要吹给皇上听呢!”

        蹙起眉,男子轻声纠正,“叫我玄曦,在这里我不是皇帝,只是你的相公。”

        微微嘟起嘴,少年不满道,“明明是你先自称‘朕’的,那我自称‘臣妾’有什么不对?!说,是不是又有大臣向你送女儿送儿子了?”

        嘴角微微弯了起来,那是一个温暖的弧度,男子抱紧正在吃醋的白衣少年,轻轻嗅着只属于少年身上的那种淡淡的家的味道,“安陵,你在身边的感觉,真好,我不再是孤家寡人了,这浑浊皇宫里唯一让我安心的便是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吧……”

        一道属于少女的惊呼声将这个美梦彻底打破,男子看着怀中的少年迅速变成一片片碎片,消失不见,身边的环境也在迅速消亡,最后他还是,一个人,即使身着龙袍,君临天下。

        睁开眼,纳兰玄曦有些茫然,刚刚那是梦吗?却偏生如此唯美真实,以至于他想就此溺死在那个梦境里,再也不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黄粱一梦、亦或者是南柯一梦?又或者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殊人能知?其实也说不清。

        看了眼桌上横七竖八的酒瓶,纳兰玄曦一时间,神情莫测,沉默良久,他抬起头,走到窗边,推开窗,猛地阳光太亮,耀得他不得不眯起眼,伸手遮住阳光。

        适应了光线,纳兰玄曦看向窗外,街上还没有什么人,清清冷冷,却也安静,静默良久,他吐出一口浊气,轻声自语道,“如果不是梦呢?……”一道锐利的精光从眼里一闪而过。

        清晨的阳光是柔和而温暖的,南宫晔是被浅碧晓紫高亢的惊呼声吵醒的,紧皱着眉,转过脸却看到纱帐被两个丫头不知何时撩了起来,她们正死瞪着眼睛看着床上的他,和安陵清。

        浅碧晓紫同时伸出手,颤抖地指着南宫晔,语不成调,“你……你……”然后两人对望一眼,怒吼道,“少爷你吃了少奶奶!?”

        身体的疲惫却压不过浅碧晓紫的高音,安陵清终于被吵醒,他皱了皱鼻子,轻哼着将脸南宫晔胸口处蹭了蹭,缓缓地缓缓地,动了动眼珠,伴随着颤动的睫毛睁开了眼睛。

        “少爷……”

        瞪了一眼浅碧晓紫,南宫晔转头温柔地摸摸安陵清的头发,拍拍他的背,轻哄着,“我在,安陵再睡会儿吧!”

        惊愕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浅碧晓紫同时对对方说道,“真的吃了?我亲爱的小清少奶奶的清白就被这个恶男人毁了?”

        说着说着,两姐妹便要哭着抱成一团,这时南宫晔感觉到好不容易哄睡着的安陵清又有醒的迹象,终于忍不住一掌挥去,以内力将两人推出门外,并啪的一下将凳子推过去死死抵住门。

        “啊!夫人啊老爷啊!南宫家上下上下几百口人啊!我们对不起你们,我们辜负了你们的信任,我们不活了!”被赶出去,门外传来一声比一声更惊人的哭嚎声。

        怀里的人终还是清醒了,安陵清揉着眼睛,双手抱住南宫晔的脖子,软软道,“少爷,是该起了吗?可是安陵好累,腰也酸,还想睡。”

        心疼地为安陵清揉着腰部,南宫晔听见外面持续不断的哭声,只觉得额上青筋直冒,忍无可忍,南宫晔厉声对外面吼道,“你们两个想进刑堂就继续喊吧!”

        外面是安静了,安陵清却突地瞪大了眼睛,他双手撑着南宫晔的胸口直起身子,不满地对南宫晔道,“少爷干什么这么凶对姐姐们说话?”

        被安陵清瞪了,南宫晔气焰瞬间全数消尽,陪笑道,“我没有凶她们,刑堂可是个好地方,我是为她们好,那里鸟语花香的,以前她们想去我还不让呢!”

        眨了眨眼睛,安陵清微微歪起脑袋,略带怀疑地看着南宫晔,“真的?”

        “真的。”点了点头,南宫晔的表情十足真诚。

        弯起嘴角笑了,安陵清双手抱着南宫晔脖子整个人趴回他身上,甜甜道,“我就知道少爷不会凶姐姐,那我们下次也带着沐南还有姐姐们,请纳兰公子一起去刑堂玩玩吧?”

        身子微不可查地一僵,南宫晔继续轻抚着安陵清的背,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终是宠溺地说道,“好,下次一起去玩。”

        “恩……安陵再睡会儿,少爷给安陵再揉揉腰,好酸,昨晚少爷弄得安陵疼死了……”

        安陵清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似是调情的话,但是南宫晔知道,这只是出于对方的不懂与有什么就说什么罢了……所以,不能想,不能想歪,默念清心咒,保持镇定,别激动。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