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自己,现在被绑着靠墙站立,莫非……
文明社会不许刑讯逼供,俯卧撑躲猫猫之类都被严打了!
再者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摔了一跤……晕倒了而已!
内心纠结之际,老头已经拎了鞭子揍过来,一双小眼睛精光直冒。
这还什么都没问呢,喂,刑讯逼供也要先确定我没坦白的打算啊。
也许,也许我愿意坦白呢,可我什么状况都不知道哇……
啪!
“啊——!”
惨叫声震得我一阵耳鸣,这就是从我自己口中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MD,老子什么时候怒吼起来,变得跟女人叫&床似的。
一时冲动变了调子?可是,为什么接下来的声音还是这么的销魂……
听不下去了,我决定闭嘴,士可杀不可辱。
宁愿忍出内伤,也不能当众发春,对不对?
老头把鞭子左挥右舞,潇洒的不得了。
力道不算重,可我已经疼的心口直抽搐,却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见到我咬紧牙关,再不出半点声响。
老头冷笑几声,阴森森的目光,直视我双眼。
“越王阶下囚。
不愧一国君。
杀我吴国士。
断我先王趾。
迫我吴师还。
逼我先王卒……”
这老头越看越像高中时候,那个唠叨的历史老夫子,五字一句喋喋不休。
拜托,我不过是来看个文物,凑个热闹而已。
其实是来泡美眉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懂不?
春秋战国那点历史,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童鞋都知道,关我鸟事啊。
“我伍子胥要为先王阖闾报这夺命之仇……”
五子棋?黑驴?这都是些神马呀?
“为吾主夫差报那杀父之仇……”
夫差?杀父之仇啊,岂不是很严重?
“贼人勾践你要用越国来抵,用性命来偿!”
越国?勾践?我?
对不起,大脑有些当机,请给我一点时间梳理一下……
啪!
紧咬住的嘴唇再加了几分力道,才没有喊叫出声,变态老头到底领了多少工钱用这么大劲。
啪!
嘴里隐隐尝到些许血腥味,空气中也弥漫开来一种鲜血的味道,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
啪!
唇齿间的刺痛已经抵不过身体的疼痛,老头,算……你……狠。
啪!
虽说从上学时候起就是校草级人物,人送绰号贵公子,从来没做过丢面影响形象的事。
啪!
你看,鞭子带着一圈晶莹的弧线划过,水滴在烛光的掩映下都能闪烁出七彩的颜色耶。
啪!
老子忍不住了,要不就干嚎两声,也没什么丢人的。
啪!
“啊——!”
形象神马的都给老子滚一边去,我重新扯开嗓子嚎叫,玛丽隔壁的倒了八辈子运。
感觉还是喊出来舒服一点,虽然,还是好像女人叫&床之声……
注意力被身体上阵阵的抽痛,和嗓子里发出的“悦耳”惨叫声,拉锯式的吸引着。
慢慢有些恍惚。
随着鞭子越来越重的力道,除了“配合”着张嘴之外,身体好像没有了知觉。
开始感觉不到疼痛,甚至嗅觉也变得迟钝,再也闻不到周围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额前的头发怎么这么长啊,挡住了视线。
手被捆绑着,也不能拨开一下,连老头狰狞扭曲的笑容都看不到了。
明年百花奖,我一定力推这位仁兄去竞争影帝头衔,TMD太入戏太逼真了……
鞭子每抽动一下都能带起血花乱溅,我以前咋没注意过自己有这么多血呢,颜色鲜红的还挺健康。
早知道这么多血,就多去义务献血好了,还能多换点学生会选票。
我,有一点困了,要不睡一下下?
不见那家伙停手,却也感觉不到疼痛。
正所谓睡我的觉,抽他的鞭子去吧,阿门。
也许,会这样一睡不起。
不行,不能睡,我下个女朋友还没着落呢。
可是,又很困。
要不,就睡一下下,就一会……
正所谓八点档肥皂剧无处不在,果不其然上天不肯让我就这样一了百了。
“且慢!”从外面传来一声断喝。
这是哪位仁兄在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一定会有人出来的,我就知道一定会有人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男男,不知各位看官有啥想法希望不吝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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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却被无情扰
一声“且慢”楞把本人从天堂吼到了地狱。
谁在一旁聒噪,搅了老子的清梦,还差一点点就把那个长腿美眉弄到手了。
遇见,搭讪,吃饭。
登记,开房,上床。
就差最后一步了,有人敢叫老子且慢。
也不看看是哪档子事,也不长眼看看我是谁。
本人就是那:某大学某学院某系某专业某班上的班草业草系草院草校草——!
心里这个郁闷哪,就差杀人了。
不满的睁开眼瞥了瞥,透过耷拉在额前那疏疏密密的长发,面前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还是那位红胡子老头。(怎么变成红胡子了?让血染的呗!)
另一个同样奇装异服,正伸手拦了他的鞭子。
“吾王有令要留其性命,伍大夫出手甚重,不怕违背王命么?”
“老夫乃忠心为国自有分寸,圣上必会体察,请你照常回禀。”
这俩人唧唧歪歪得得瑟瑟,说的都是个啥。
疑惑间,又一道鞭子落下来,力道比之前更狠。
新来那人竟然不再言语,侧身站在一旁,袖手旁观起来。
吵人好梦不说,反而助纣为虐,老子饶不了他!
话又说回来,要是这老头真的抗了命,我就没命了。
虽然还不大清楚状况,但是,就算白痴也知道自己处境那是相当危急啊。
正准备抖抖头发看清一些,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又有不明真相群众前来围观了?
“吾王——驾到!”
这一声吊嗓不错,娘娘腔十足。
老头的鞭子未及收起,一队人马已经鱼贯而入。
打头进来的那一个,成功吸引了我的眼球。
从小到大身边的男人,没一个比自己有品,不过这个人好像还不赖。
长得有点像某个当红男艺人,高挺的鼻梁,狭长的双眸……
切,额前这点头发真麻烦,遮遮挡挡看不清楚。
他站在那儿,立刻撑起一片气场,有种君临天下不怒自&慰&的威仪。
呃,对不起,是不怒自威。
那个人,用目光冷冷的扫视了一周,某帮凶立刻缩成一团。
只有老头依然气宇轩昂,腰背挺的很直。
然后,那个人微微抬起下额,看向我。
脸蛋那是没话说,不比本人差嘛,目光却令人很不舒服。
霸气十足的目光,拥有着唯我独尊的清高,带着满满的轻蔑。
果然,自古文人相轻,帅哥也相轻啊。
量他也从没看过和自己一样帅的男人,嫉妒了,我表示理解。
问题是,虽说这年头流行男人留长发,可这位的头发也太长了吧。
柔顺,黑亮,齐腰的长发。
在头上扎成发髻,额前搭着浅浅的刘海。
还有跟在他身后的那堆人,以及刚才看到的那两人,一个个都能做沙宣广告的样子。
见我打量的目光,他紧抿的双唇忽然轻启,声音和目光一样冰冷。
“勾践。”
哪尼?他在和谁说话?
我吗?我吧?我耶?
靠,这里还有没有正常人,别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可以乱认亲戚。
“三年前,父王命丧你手。
寡人当时对天发誓,三年之内必将生擒于你。
兵败之耻断趾之辱,统统都要你偿还!”
“寡人”看着我一字一句,满眼的憎恨与鄙夷。